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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新版)-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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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认识,届时破了,岂不白费力气?”芥缜笑道:“保他认不得,也破不了。”说罢指点四周,请仙碧挪移木石,在“后土二相阵”内件设一重阵法。仙碧颇知易理,见他所设之阵既非八卦九宫,也无三才五行,零零散散,个无章法,心中好不奇怪。

    摆完阵子,谷缜又请仙碧在屋前挖一个丈许深坑,挖成以后,脱了外衣盖住涧口,乂在衣服上薄薄撒了一层浮土。仙碧怪道:“这个坑做什么?”谷缜笑道:“当然是陷害叶老梵了。”

    仙碧摇头道:“你怎么断定他会从这里掉下去?再说,这等深坑对付虎狼野兽也嫌浅广,又怎么能困得住不漏海眼?”谷缜道:“深了反而不便。”仙碧正想再问,谷缜已经醒去了。

    仙碧见他的所作所为形同儿戏,无端费去自己许多真元,心中老大不快,拂袖入门。却见虞照面上红光已退,神仪内莹,头顶白气氤氲,有如祥云围绕。陆渐的气色也好了不少,正在闭目养神。宁凝则坐在屋角,拈一块尖石着地勾画,勾出人物山水、走兽飞禽,寥寥数笔,尽得韵致,可是不待画完,忽又刮去,如此涂抹不定,似乎心神不宁。

    屋内一时静荡荡的,只剩下宁凝尖石划地的沙沙声,想是觉出气氛有异,不一阵,沙沙声也消失了。宁凝停下尖石,起身走出门外。

    日华已颓,暮气西沉,峰巅林梢熔金凝紫,蒸起一片霞光。远坡一畦寒葩,雪白血红,经风一吹,花雨纷纷,再被一卷一荡,落入险坳深谷。

    宁凝望见落花,不由自悲身世,但觉山风轻寒,溶溶侵肌,吹在身上,却凉到了心底。法惶间,身后伸来一只素白手掌,抚过面颊,有如一片软玉。宁凝回头看去,仙碧的碧眼中隐含怜意。宁凝心儿一颤,秀目一片潮润。

    仙碧知她心意,将她拉到屋边坐下,软语说道:“傻丫头,想哭就哭出来。”这轻轻一句,有如一石入水,在宁凝心湖中激起层层涟漪,刹那间心闸崩颓,撇一撇嘴,伏在仙碧的怀里喑喑哑哭起来。

    自从得知母亲噩耗,宁凝的身心饱受煎熬,直到这时得了一个同性知己,才能宣泄心中的悲苦。仙碧年近三旬,已是宁凝姨母一辈,平素又做地部诸女的首领,最解小女儿的心思,听她哭得悲切,顿知她心中藏了极大的苦痛,不由动了慈母天性。抚着怀中女子丰美的长发,待她哭得差不多了,才说:“宁凝,陆渐性子太痴,你别怪他,要知男女情爱,从来不能勉强。他爱你时,刀山火海也阻挡不了;他不爱你时,就算你时时刻刻在他身边,他也不会将你放在心上…”

    宁凝哭了一阵,心中悲苦稍去,涩声说道:“我只是一个小小劫奴,哪配谈情说爱?只是他人品不坏,一想到他活不长,就觉惋惜得很。原想他安安静静,少受一些痛苦,可…可他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明明自身难保,还要为那人冒险…”说到这儿,眉梢眼角,流露出一丝妒意。

    仙碧摇头叹道:“他便是这个性子。若不如此,就不是他了…”说到这里,想了想,忽道,“宁凝,你听说过白蛇娘娘和许仙的故事么?”
………………………………

第二十九章 尔虞我诈

    宁凝不知她为何说起这个,望着仙碧神色怔忡,仙碧笑道:“你没听说过吗?”

    “哪儿会?” 宁凝脸上一红,低声说道:“我小时候住在西湖边,每次游湖,经过断桥,就爱缠着主母…商清影给我讲这个故事,可每次听完,都忍不住落泪。那时候还小,想到白蛇娘娘被关在雷峰塔下,便带了锄头,跟莫乙、薛耳一起去挖塔基,结果被看塔的和尚发觉,提着棒子追出老远。后来大了几岁,才知道那些都是传说,当不得真的。”

    仙碧见宁凝细语缠绵,妙目澄波,越发清灵莹润,如珠如玉,不觉心想:“这女孩儿心如白纸,性子又痴,我那法子近乎算计,对她纵然无妨,也不光明磊落。”一时话到嘴边,居然说不出口。

    宁凝见仙碧盯着足前若有心事,正奇怪,忽听陆渐在屋内咳嗽,宁凝心生关切,若非仙碧在侧,必然起身探望,这时忽听仙碧说道:“宁凝你可记得,故事里的白蛇娘娘为救许仙,甘冒奇险,偷来灵芝。又为了见他,不惜毁弃千年道行,水漫金山,犯下大孽,被压在塔下,终古沉沦。可见情之一物,害人不浅哩。”

    宁凝心有同感,想到白蛇结果凄凉,又添伤感,忽听仙碧又说:“凝儿,你可知道‘有无四律’的第四律么?”

    宁凝摇头,叹道:“我问过沈舟虚,可他从来不说,问莫乙他们,也不肯告诉我,到后来我也不问了。”仙碧略一沉默,苦笑道:“看来沈师兄自知罪孽深重,良心不安,不好意思告诉你。唉,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我来做这个恶人?”顿了顿,注视宁凝,目中隐含忧愁,“‘有无四律’中,第四律最为恶毒,叫做‘有往有来’。”

    宁凝一愣,喃喃道:“有往有来?“仙碧道:“所谓‘有往有来’,就是说父母是劫主,儿女也是劫主.父母是劫奴,儿女也是劫奴。虽说劫力逐代衰减.父母为奴,传到儿女一辈,劫力就弱了大半,再到子孙辈,十九便可脱劫。但无论怎的,这《黑天书》遗祸三代,真是千古以来最恶毒的法门。但凡劫奴,对这一律均足深以为耻,想来你问到他们他们不说,便是因为这个缘故…”

    说到这儿,忽见宁凝檀口微张,向无血色,心中又愧又怜,长长叹了一口气,抚着宁凝的面颊说:“西城中人,称我为半个劫奴,你知道原因么?”

    宁凝定一定神.道:“听说…听说…”说到这里,涨红了脸。仙碧微微苦笑,看了身后茅屋一眼,“你别怕,我不会在意的。虞照倒是常恨别人说起这事,揭了家母的短处。

    故而但凡他在,便不容别人议论。可此事家母既然做了,又怎么能让人不说呢?那时间她年少无知,误将家父炼成劫奴,后来机缘巧合,结成夫妇,诞下了我。依照第四律我继承了劫主真气,又有劫奴劫力,真气劫力相互抵消,才不致遭受侵害。而且得天独厚,既有家母神通,又有家父劫术,身兼两家之长,是以这第四律对他人来说是极大痛苦,对我而言,却是天降的福气了。”

    她说到这里,注视宁凝:“由这第四律,还能推理卅个极火的禁总,你要记得明白!”

    宁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仙碧硬起心肠说道:“真气劫力互相生克,主奴结合,生出的后代或许无恙。若是劫奴与劫奴婚配,产下婴儿,父母劫力交台,必然形成全新劫力。

    这种劫力独一无二,没有相应的真气可以解救,三个时辰之内,婴儿必因‘黑天劫’发作惨死…”

    仙碧说到这里只觉宁凝娇躯颤抖,低头望去,见她闭上双眼神情近乎虚脱。仙碧不忍再说,过得半晌,忽听宁凝说道:“原来劫奴间不能婚配,就如白蛇娘娘一样,无论怎样灵通变化,总是异类,与凡人结合,必遭天谴。可是,为什么明知这样,白蛇娘娘还是无怨无悔,始终喜欢那个负心薄性的凡人?宁可自毁道行,遭劫沉沦,想起来,她真的傻气得很…”

    她仿佛自言自语,说的是白蛇痴情,仙碧却知道她是借以自况心中悲喜交集,后面的话堵在喉间,好一会儿才说:“有件事情,本当不与你说,但陆渐性命危殆,不容耽搁…嗯,你可知道,万归藏城主仙逝以后,西城爆发过一次大战?”

    宁凝低头道:“我娘去世那次么?”仙碧的脸上血色消失,喃喃道:“你果然知道了!”

    “是啊。”宁凝凄然一笑,“宁不空是我爹爹,越方凝是我娘,至于沈舟虚,却是我不共戴天的大仇人…”说到这儿,她虽竭力克制,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仙碧大觉头痛,皱眉说:“这也不能全怪沈师兄,当时火部之强,西城无两,其他七部若不奋起反抗,比被逐一吞并…”说到这儿,忽见宁凝神气愤怒,只得道:“也罢,过去的事多说无益。陆渐是令尊的劫奴,听说宁不空已回中原可是当真?”

    宁凝心头一动,说道:“你要我求他救陆渐么?”仙碧摇头道:“宁师兄的脾气我也知道,别说他未必肯救,就算肯施救,陆渐也必不领情。不过除了劫主施救,我还想到了一个应急法子…”说到这儿,住口不言。

    宁凝忍不住道:“什么法子?”仙碧深深看她一眼,轻声说道:“依照有无四律,你是宁不空唯一的女儿,继承了他的真气特性,若能将体内劫力化为真气,便能在紧要关头救下陆渐。只不过陆渐的‘黑天劫’聚集已久,一旦发作,势必不可收拾,若要遏止,借用劫力必多。依照第二律‘有借有还’,你借力太多,必然诱发‘黑天劫’,而你的‘黑天劫’又非沈师兄不能压制…”

    宁凝站起来,怒道:“你要我去求那个大恶人…”仙碧叹道:“经此一事,说不定还能化解前代的恩怨…”宁凝涨红了脸,大声说:“他害我娘惨死我死也不会放过他…”

    仙碧一愣,苦笑道:“但他身为劫主,你若杀他,你也没命,你若死了,又有谁来救陆渐呢?方才不是说了白蛇娘娘么?她为心爱之人,不惜毁弃千年道行,终古沉沦。你为了陆渐,就不能忍一时之气,委曲求全么?”

    宁凝不由呆住,种种亲仇爱恨涌上心头,忽而母亲之仇占了上风,忽而又被对陆渐的柔情充满,两般情愫冲突激荡,宁凝忽地眼前发黑,昏了过去。

    仙碧急忙将她扶住,渡入真气。宁凝睁开双目,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润湿了仙碧的衣袖。

    仙碧正觉困惑,忽听有人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仙碧转眼一瞧,谷缜倚在门口,必知方才的话必然被他听去,不由变色喝道:“臭小贼,我们女儿家说话,你也敢来偷听?”

    “姐姐饶恕则个。”谷缜连忙拱手。仙碧也无暇多理,见陆渐并未跟出,心中稍安,问道:“你说还有法子?你是什么?”谷缜道:“依照有无四律,沈秀是沈舟虚的儿子,也就是宁姑娘的劫主?”

    仙碧点头。谷缜道:“那么说,他的真气也能解宁姑娘的‘黑天劫’?”仙碧若有所悟,说道:“依你之见…”谷缜道:“沈舟虚忒难对付,但他的乌龟儿子却脓包得很,只需逮住他,也不用低声下气,只需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量他也不敢不渡真气。只可惜,叶老梵多事,竟然把他带走了。”

    仙碧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法子才叫无用,人到了叶梵手里,若不胜过叶梵,怎么抢得回人?”谷缜长眉一拧.方要说话,忽听一声长啸远远升起。三人转眼望去,一道蓝影逶迤如电,自对面山坡上一泻而下,叶梵蓝袍长发,伫立阵前。

    之前那随从负伤逃回,叶梵听说虞照伤势痊愈,十分意外,心想仙碧已是对手,加上虞照势所难当。犹豫半晌,又觉谷神通那一击何等厉害,虞照短期内岂能康复?这其中必有奸诈,随即叫来l随从,察看伤势,发觉那枚石子入腿三分,胫骨却很完好,依照虞照往日的神通,只这一下,随从这条左腿是折断无疑的了。

    叶梵断定虞照虚张声势,安置好白湘瑶,立刻赶来追杀。心想即使杀不了仙碧,趁着虞照伤重将他击毙,来日也少一个劲敌。

    他想到便做,追赳上来,本以为虞照一行必然走远,万不料对头胆包天,不但逗留不去,还正在坐着闲聊。叶梵凝神观察,茅屋四周地形诡谲,怕是对方诱敌诡计,在对面山坡审视许久,看出端倪,这才长啸现身。

    仙碧心叫糟糕.忽见叶梵一顿足,向左方一座土丘掠上。仙碧一晃身,隐没不见。“后上二相阵”司以隐藏身形,只需深谙阵法合以地部神通,一松一石,一丘一坑,均可成为莫大障碍。

    叶梵瞧出上丘就是阵眼,方要出手摧毁,忽觉左侧锐风突起,不由大喝一声,挥掌迎出。

    只这一个间隙,仙碧挪移土石,叶梵身边的景物起了微妙变化,土丘变矮,阵眼移向它处。

    叶梵不料这阵法竟是活的。凝神雨看,士耸石立,老松横柯,四周人影全无,静荡荡的一无声息。叶梵看似骄狂,本身却是昔年天机宫后裔,精通先天易数,见状不敢乱动,静观阵形,寻找破法。

    仙碧不容他细想,凭借阵法掩护,身如旋风,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不时袭扰。叶梵一不留神,左肋吃掌力略过,又痛又麻,急忙双掌护身,呼呼几下,扫得松木倒伏,石块满地乱滚。

    这一妄动,阵中禁制四起,土石汹涌。可是“鲸息功”遇强越强,叶梵受了逆境激发,使出了浑身的本事。仙碧远在数丈之外,也觉掌风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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