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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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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珣怒气反笑,手上的青筋却又暴起,面前的人到底是怎么敢,怎么敢在他的面前大放厥词的!
  难道是真的觉得自己不会杀了她吗?
  自卑?
  自他踩着血泊登上王位之时起,这种情绪就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身上,在西羌,自己是一手遮天的阙王,即便是来到中原,那些人也忌惮着西羌兵强马壮,对于自己礼遇有加。
  即便是沈初姒的皇兄沈琅怀,也不敢频频惹怒他。
  可现在沈初姒落在他的手中,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或许,自己当真是太过仁慈了。
  连着几日的食不果腹让她看着愈发羸弱,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人落难之感。
  她从未被自己的言语而生出怒气,一遍一遍因她所说的话而气恼的人,是自己。
  独孤珣其实当真觉得,若是现在杀了她,不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赌约也很好,免得自己现在落入庸人自扰的境地。
  她既然是求死,那自己就满足她。
  可是现在刀在颈侧,他却又迟迟都没有动手。
  “就这么杀了公主殿下,实在是太过便宜你了。”
  独孤珣俯身靠近,“我改变主意了。”
  他抬手将自己的刀贴近沈初姒的肌肤,上面瞬间就出现了一道血痕,几滴血珠渗出。
  他用手指将那几滴血珠抹去,擦拭的过程之中,极其缓慢,甚至带着一点儿暧昧。
  独孤珣的手指甚至比沈初姒身上还要冰凉,划过沈初姒颈侧的皮肤之时,指尖略微停顿,随后轻轻地蹭了蹭。
  他的手扣在沈初姒的颈后,迫使她靠近。
  “公主殿下既然是这般胆大不怕死,不愿求我,也好。”他倾身,似是情人低喃,“这些时日,我也对殿下起了一点儿兴趣。等回到西羌,殿下就是我第一个纳来的女奴。”
  “殿下这样的金枝玉叶,日后就是西羌土地之上,不如猪狗,可以随意赏赐发卖的玩物。”
  沈初姒脊背贴近车厢壁,略微避开他的靠近,抬眼看到此时天上已经隐隐有了一轮弦月。
  月色冷清,高悬在天上。
  刚刚独孤珣气恼之际,并没有注意到,在帐幔被风掀起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东西随之飞了进来。
  此时沈初姒的左手靠在车壁处,松松垮垮地握着,看着像极害怕至极而应有的反应。
  独孤珣并没有起疑,只是饶有兴致地瞧着此时沈初姒终于惧怕的模样。
  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沈初姒的弱点。
  沈初姒此时眼睫低垂,虽然还没有摊开手查看,但此时手中传来的触感,她也清楚的知晓——
  她此刻手中,握着的是一枚……铜板。
  作者有话说:
  原本看到有宝评论说卷子在画大饼,
  看到时候的我:可恶,我今天怎么说都要日万,谁也别想拦着我!
  后来开始码字的我:果……果咩TvT
  还有一更,目测一点半左右,可能更晚,早睡


第52章 
  弦月悬于高空之中; 即便是已近夜深,一辆马车也没有丝毫停顿地驶过中原最西边的一处城池。
  已经过了黎城,按照这样的行驶速度; 等到明天午时; 就可以抵达西羌。
  沈初姒的手中握着那枚小小的铜板,出自谁手她自然明白。
  但她没有想到居然是谢容珏; 先行找到了这里。
  独孤珣此刻刀未离手; 靠在车厢一旁假寐。
  或许是因为连日不停的赶路; 睁眼的时候倒是不见端倪; 但是此刻闭眼的时候,他就显出几分格外的倦怠来。
  直到传来几声嘈杂的声响; 原本疾行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勒紧缰绳,喝停马车。
  沈初姒原本体弱; 多日未曾用餐; 反应也连带着变得迟钝了一些,一时不察,直直地往旁倾倒。
  可是预想之中撞到车壁的剧痛却并未传来,独孤珣分明在假寐,却又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他的手托在了沈初姒的肩侧; 随后讥讽道:“公主殿下最好能活到西羌; 就算是死; 也该找点好点的死法。”
  沈初姒用手撑着一点儿手下的坐垫; 往后退了一点; 刚好避开独孤珣的手。
  独孤珣皱眉; 刚想说话的时候; 马车外突然有声音传来:“王上; 前面有人。”
  虽然并未明说,但此时必然是遇到了极为棘手的情形。
  多半是有人找上了他们。
  独孤珣面色阴沉,他的手指在刀上收紧,看了看坐在原地的沈初姒,挥刀在她的裙摆处划下一刀,布帛划裂声清晰。
  他抬手拾起那布条,倾身在沈初姒的脚下。
  用那布条在她的脚踝处绕了两圈,随后打了一个死结。
  马车之中没有任何锐物,那个结打得很紧,独孤珣端详了片刻,随后提刀往外走去。
  在即将出去的时候,又回头看了坐在原地的沈初姒一眼,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思索了一会儿,却又只是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看来公主殿下还真是惹人怜爱,都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人没有放弃。”
  沈初姒手中握着那枚铜板,“阙王过奖。”
  沈初姒的脚踝处被束缚得极紧,独孤珣打这个结的时候,下了很大的力气,绷紧的布帛甚至已经勒入了皮肉里。
  她的头上并无首饰锐物,想来也跑不了。
  独孤珣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他也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逃得过之前那么多的斥候的侦查,前来这里,拦下马车。
  应当是一队人马,不然怎么敢在这里,拦下他的马车。
  此地地处中原最西侧,靠近西羌境地,空旷无边,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山脉之上积雪还未消融。
  月色冷清,其实并没有如同独孤珣之前想的一般,是一队人马。
  不远的山陵之上,只站了一个人。
  他站在高悬的弦月之下,身量极高,身穿绛红色的锦袍,手中提着一把剑。
  而身边则是横七竖八倒了不少的尸体,死于他剑下,全都是独孤珣用心血培养出来的精兵。
  在他剑下,折损近半。
  也是,如果不是情况实在不能控制,在外赶路的扈从不会惊扰到独孤珣,一般只会面对棘手到不知道如何解决的情况,才会让他们的王上出面。
  谢容珏看到独孤珣从车厢内走出,极轻地眯了一下眼睛。
  随后一个瞬身直接迫近马车,旁边的扈从甚至还没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剑刃就顺便划过扈从的脖颈——
  一名扈从应声而倒。
  独孤珣此行带来的都是精锐之兵,刚刚谢容珏几个瞬身,就已经折了不少精锐在他剑下。
  独孤珣手中的弯刀轻轻转了转,即便是在这个时候,还笑了笑,“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镇国公世子。世子还当真是痴情,这九公主都与我日夜同行了这么多时日,都说中原最重贞洁,居然还就这么孤身前来,想着前来送死。”
  “也不知道是该说世子是个痴情种,还是该说你……蠢。”
  独孤珣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手中刀瞬间抬起,直逼谢容珏的心口而去。
  之前在金銮殿上的时候,他其实并不信世间有人能毫不费力地赢过自己,现在再比试一次,这谢容珏的运气应当也没有这么好了。
  谢容珏手中的剑倒映着天上月色的漫漫清辉,他提剑挡在自己身前,刀剑相击之时,嗡鸣声大作。
  旁边的扈从见谢容珏无暇顾及其他,提刀砍向他时,被谢容珏瞬间倾身挡过。
  第二下砍来之时,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一枚铜板撞击到砍过来的刀,扈从手中的刀瞬间只剩下一半。
  居然是被一枚铜板给生生撞断了。
  另外的一半刀身,此刻居然正在地上打着转,哗啦哗啦,好似是无言的嘲讽。
  扈从大骇,下一瞬,只感觉有东西穿心而过,还没有感觉到痛楚,胸前就开始汩汩流动热血。
  扈从才明白,这个孤身前来的人,并不是自不量力,杀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面对独孤珣的弯刀,寻常人早就该左支右绌了,他居然还能游刃有余地对上扈从的刀刃。
  此行有人并没有前往金銮殿,自然也不知晓自己的王上与一个中原人比试,居然输得毫无悬念。
  现在看到谢容珏如此毫不费力的时候,有些人两两相觑,面上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谢容珏似笑非笑,他手腕略微一转,金石相撞之声骤响,即便是面对这么多人,他面上甚至都还带着一点儿笑意。
  独孤珣脸上也常常带着笑意,只不过独孤珣的笑意寻常都是讥诮或者轻蔑的,但是谢容珏此时的笑,却是谈不上是什么情绪。
  反而带着凛冽的杀意。
  “希望阙王这次所用的刀,”谢容珏垂着眼睛看他,“要比阙王之前殿上所用的刀硬一些。至少,也应该要比阙王的命硬一些。”
  分明是来救人的,却又是这么狂妄。
  独孤珣面上神色忽变,手中刀在半空之中划出猎猎声响,刀势所到,是寸草不生的孤绝气势。
  孤身一人,居然也有胆子在这里嚣张,当真是狂妄至极。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谢容珏却并没有用剑去挡,独孤珣的弯刀距离谢容珏不过短短几寸之际,却见原本站在刀下的人一个瞬身,只片刻就到了——
  独孤珣的背后。
  骤然逼近的危机感让独孤珣霎时间就转过身前用刀格挡,却发现,谢容珏意不在此。
  谢容珏根本没有动剑。
  独孤珣原本是背靠着马车的,现在谢容珏到了他的背后,靠着马车的人,就成为了谢容珏。
  他的意图根本就不是杀了独孤珣,而只是想靠近马车。
  声东击西。
  谢容珏一旦靠近了马车,主动权就不在自己手上了。
  “王上!不好!”扈从在旁惊呼,“他想要救走这个中原公主!”
  独孤珣目光一凛,手中刀转而就往马车前的那匹战马飞去,那只原本健壮的战马连一声哀鸣都没有,就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杀了马,就算是想要利用马车走都没有可能了。
  独孤珣飞身上前,手中的弯刀似纷飞的银色光晕,手腕略微动了一下。
  “想从我的手下救人,”他咬牙,“做梦!”
  独孤珣杀死战马,在谢容珏的意料之中。
  他看了看马车之中的沈初姒,确认了她的安危,随后提剑挡下刀势。
  但是独孤珣此刻的刀势,却不是冲着谢容珏来的。
  而是冲着马车之中坐着的人。
  攻敌所必救,谢容珏既然是想要救下沉初姒,就不可能不去格挡。
  即便,他知道这可能只是试探。
  谢容珏手中剑刚刚去格挡之际,自己身上的并无任何可挡,独孤珣手中刀生生换了一个方向,直直朝着谢容珏的心口处——
  只差毫厘,那把洁白的弯刀没入他的心上三寸,兵刃没入皮肉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钝响。
  “兵不厌诈。”独孤珣讥笑一声,“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美色当前,世子却又不明白呢。”
  也好,现在杀死在这里,让那个中原公主彻底死了这条心,从此做自己的女奴。
  他丝毫没有停顿地将自己的刀抽出,刀身上一滴一滴地渗着血。
  刚刚要对谢容珏的心口处补上一刀的时候,谢容珏倏然抬眼,手中的剑刃护着自己的心口处,略微用力。
  独孤珣一时不察,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处传来一点儿震感。
  即便是受到如此重伤,也依然有反击之力。
  但也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独孤珣抬手准备再次挥刀之时,却突然感觉自己心口中,传来一点儿冰凉的触感。
  这种冰凉的感觉,极其暧昧的摩挲着自己的皮肉,说不上是什么具体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的喉间传来甜腥味。
  是令人作呕的血腥。
  他怔然往自己的胸口看去,只看到谢容珏的剑,从后贯穿到了自己的前胸。
  剑尖处正在滴着一滴血。
  在自己刚刚抽刀的时候,谢容珏假装示弱,其实就是在为了这么一剑做准备。
  格挡之后,手腕略微抬动,直接从背后将剑送入。
  周遭瞬间只剩下猎猎风声。
  “保护王上!”扈从从最初的惊诧之中骤然醒来,“保护王上!”
  谢容珏抬手将自己手中的剑拔了出来,执剑在旁,手上的剑正在一滴一滴地渗着鲜血。
  他脸上带笑,“看来兵不厌诈的道理,阙王似乎也没有熟谙于心啊。”
  谢容珏此时站在马车上,因着身上穿着绛红色的锦袍,只能看到胸前处冒着血迹。
  可是他此刻手中执剑,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往前去。
  分明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可是扈从面色却说不上是轻松。
  之前这个人杀死扈从斥候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现在贸然上前,他们也没有全然的把握。
  况且现在,独孤珣还在他的手中。
  周围的扈从都还在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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