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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丝声响,有的只是一丝微弱的气息。颤颤巍巍的从口中偷跑出来,凝在热浪之中便很快消失了。
10、
幽暗的密室里,几盏油灯微弱的闪着一丝光,炉火将空气变得如此燥热。口里的每一口气息,就好似一把火焰,沿着喉咙一直窜进身体里。胡颠在这密室里已经变得憔悴不堪,几位大夫也有些承受不住这炙热的气浪。所有的大夫都已经被送到密室外休息。密室里只剩下胡颠一个人,他看着聂秋安已经开裂的皮肤,死皮塔拉在他的身上,干裂的嘴唇被一阵缓缓的风将口边的死皮吹落。
看着聂秋安的样子,胡颠兴奋不已。只要再经历一次就可以成功。他实在太兴奋了,他太想见证它的成功,就好似十月怀胎,在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分娩。
胡颠知道,剩下的这一次煅烧最为痛苦,也最为关键。所以他不敢打扰聂秋安这最后一次宝贵的休息。因为一旦聂秋安承受不住,那么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11、
一阵凉风不知从何处偷偷窜了出来,聂秋安也被这一阵凉风惊醒。看着聂秋安憔悴而惊恐的样子。胡颠激动看着聂秋道:“再经历一次煅烧就可以大功告成了。”听到胡颠如此一说,聂秋安面无表情的说道:“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胡颠似乎没有听到,只是自顾自的欢喜着。而聂秋安也自言自语的说道:“刚才,我梦见自己在一望无际的沙漠,想出去,找了好久却还在原地。
后来,我听到流水的声音,我沿着水声找去。一边找,一边隐约看见一个人。我感觉我认识他,可是却又想不起来。感觉他像我的父亲,又像我师伯,可是仔细一看却又不认识。我看着他拿出水袋,我真的很想喝,很想抢那个还在滴着水的水袋,可是我抬不起手来,我躺在地上起不来。我看见他就在我面前把水倒在干涸的沙子上。他看着我一直这么笑,笑得我有些害怕。他把袋子仍在地上,我想捡起来,可是就在我眼边,我却没有力气伸手。只得看着水袋里的水从嘴边流干,看着他这么笑,我突然想要杀了他,我觉得他在羞恶我,我讨厌他这么居高临下的羞辱我。
我躺在地上,眼睛困得睁不开了,我突然警觉我不是在睡觉,我是快要死了。可是我不能死,我拼命的睁着眼睛,不断的告诉自己,醒过来,醒过来,直到刚才我睁开眼,看见你才发现这不过是一个梦。”
12、
听完聂秋安的话,胡颠说道:“我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了。”
胡颠用脚摇动着铃铛,密室外已经休息好的大夫走了进来。一阵忙乱之后,胡颠看着聂秋安道:“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最难的一次,你千万要坚持住。”
“来吧!”
聂秋安喝下毒血,身体却没有丝毫反应,大夫们的每一刀都直指心底,疼痛的嘶吼声来回盘旋,叫喊声让所有人都感觉道无比浓厚的杀气,聂秋安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每一个大夫都不敢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这一刀下去,是刺进自己的胸口。
终于,一切都就绪,聂秋安也憔悴不堪。不过此时的聂秋安真的已经毫无气力,连呼吸都没有了力量。胡颠不停的提醒聂秋安,可是疲倦的聂秋安真的没有气力坚持。眼看着,聂秋安无力的挣扎,胡颠急得快哭了起来。不停的喊道:“坚持住,坚持住呀!”
第27章 血染之尘埃
1、
有时候有些事,过得太久,会久到自己都以为已经遗忘。可是偶然想起,却猛然发现,原来一直都藏在心底,从未改变,甚至在岁月里变得比以往更加浓烈。
2、
热闹的大街上,柳如烟漫无目的的走着,想要去找点什么乐子。可是一想到这炎热的天气心里又生出几分畏惧来。所以,直到下午时分才独自一人到街上去散心,心里想着兴许能遇着些许什么好玩的事。可是走着走着反而不知何去何从,心情反而越走越失落,最后连回去的念想也一并没有了。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感觉肚子有些饿,不过这却是让她想起了一个去处。一想到这里,嘴里不禁生出了几丝渴望的念头。
3、
斜阳西下,柳如烟来到明福酒家,看着门口的人排得长长的。看到如此情景,柳如烟转身便要离开。突然,听见有人唤她名字。回头一看不正是欧阳兰吗!
两人相视一笑,柳如烟快步走到欧阳兰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好久不见了,姐姐近来如何?”
“还好,还好。妹妹什么时候来的天墉城呢?”
“来了一段日子了。”
“走吧,进去坐坐。”
说着柳如烟便和欧阳兰一同走了进去。
4、
两人来到内室,便见道路君缘正独自一人坐在水池边。路君缘明明背对着两人,但后脑长了眼睛似的。欧阳兰刚一踏进屋里,路君缘便起身喊道:“你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欧阳兰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
听路君缘如此回答,欧阳兰笑了笑问道:“肚子饿不饿?”
“饿。”
“那我们吃东西去吧!”
看着路君缘,柳如烟只见他身着一件白色长衫,胡须里带着几丝花白,尽管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高大的身材却总是透着几分摄人的威严,让人无端的生出几分敬畏。
柳如烟凑到欧阳兰面前小声的问道:“姐姐,这位是?”
“我叫路君缘。”听到路君缘漫不经心如此回答,柳如烟倒是笑着说道:“你的耳朵倒是灵得很嘛!”
欧阳兰见状笑着说道:“君缘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我见他孤身一人,饥肠辘辘,便将他带了回来。君缘这名字也是我弟弟给他取的。”
“哦,原来如此。”
“走吧!进去坐。”
5、
三人走进客厅,欧阳兰命人去准备饭菜。而此时,路君缘却说道:“有人在屋里。”
欧阳兰疑惑的说道:“什么?”
“有人在旁边的侧厅里。”
“可能是弟弟在讨论政事吧!”
路君缘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欧阳兰说:“他们好像打起来了。”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响动传来,欧阳兰等人急忙跑了过去。只见一个刺客正与紫莹打斗,而唐颜的手臂也被划伤了。
6、
原来此人乃是丰州王都承志派来的说客,想要劝说欧阳谷投诚,可惜欧阳谷全然不理会。没想到,那人竟想以唐颜相威胁,幸亏紫莹及时赶来将唐颜救下。
紫莹与那刺客大战数十回合难分胜负,这时一旁路君缘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连个瘸子都跑不过呢?。”紫莹听得路君缘如此一说,也注意起来。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此人修炼的乃是失传已久的天影剑法,此剑法因为过于阴毒,修炼之时虽然剑法突飞猛进,可是也会因为身体无法承受而出现罩门。”想到这里,紫莹连忙朝着那人左脚攻了过去,而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难以取胜。转身朝着唐颜扑来。而此时欧阳兰却正好站在唐颜前面。
情急之下,路君缘往前一跃伸手便抓住那人的剑。那人心头一惊,想要将剑抽将出来。没想到剑被路君缘抓得死死,动弹不得。紫莹飞身而来,一剑将那人刺死。
惊魂未定的欧阳兰见到如此情景,愣了片刻之后,走到路君缘面前说道:“你怎么样了?”路君缘只是笑了笑说道:“没事。”
欧阳兰拉着路君缘的手着急的说道:“瞎说,怎么会没事。都流血了。快到屋里包扎一下。
7、
唐颜面色凝重的说道:“不知道相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危险。”
正当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欧阳谷已经走进门来,唐颜见得欣喜,急忙走了出来,而欧阳谷看着唐颜高兴的说道:“你看看谁来了。”话音刚落,只见唐玉信步走来,身后鲁昂一干人等也随同而来。众人见状俯首拜倒道:“陛下万安。”
而就在此时,柳如烟看着唐玉,心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看着唐玉,她的心全然又融化了。曾经她千万次诅咒这个人,可是也千万次思念这个人。虽然不敢相信,但也一直心存侥幸,希望在某一个刹那再一次相逢。而此刻相逢了,自己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失魂落魄的柳如烟猛地听得有人呵斥,慌忙回过神来,俯首相迎。跪在地上的柳如烟看着唐玉,她明明也看到唐玉眼中的那一丝落寞,一份忧伤。只是这一切都一闪而过,让柳如烟来不及细细回味。唐玉稍顿片刻便匆匆走了过去,似乎他们从未相识。
8、
欧阳兰带着柳如烟来到偏厅,看着柳如烟说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姐姐。”
“怎么见着这么俊俏的国主就失了魂了?呵呵”欧阳兰带着几分嘲笑的口气这么一说。柳如烟也斜着眼看着欧阳兰笑盈盈的说道:“姐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那个路君缘与姐姐倒是般配得很呀!”
听着柳如烟故意拖长的声调,欧阳兰只是羞红着脸说道:“休要胡说。”
而此时,柳如烟的侍女艳红走了进来说道:“姐姐时间不早了,该回了。”
欧阳兰见状说道:“今日家中有事,我也不留了你。改日我再让人请你过来聚聚。”
“那妹妹告辞了。”
送走了柳如烟,欧阳兰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现着刚才柳如烟说的话,嘴角却不禁露出了几分笑容。柳如烟刚走出门,回头看了看。只觉得心理难受,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耳旁不时传来的催促声让她不得不渐渐离去,直到最后全然看不见这个地方。
9、
欧阳谷来到客厅之内,稍等片刻之后便见到叶君然身披铠甲,带着一群军士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欧阳谷见到叶君然急忙上前说道:“叶将军辛苦了。”
“听闻城主调令,末将已经下令戒严,此刻特来复命。”说完叶君然看着欧阳谷一旁的唐玉便作揖道:“参见国主,还望国主恕末将身披铠甲不能施君臣之礼。”
唐玉微微一笑看着叶君然说道:“将军乃天墉城护城将军,不必拘泥礼数。”
“不知何人行刺公主?”
“此事我已命人前去查实。”
叶君然听完欧阳谷如此一说,看了看唐玉等人说道:“国主车马劳顿,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唐玉听完之后便微微一笑看着叶君然说道:“将军说得极是。”说着又转向欧阳谷说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与众位将军先行休息去了。”
“恭送国主。”
10、
唐玉离开之后,叶君然便对欧阳谷说道:“末将听闻,行刺之事乃是都承志指使。”
“都承志野心勃勃,此番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末将誓死追随城主。”
“将军言重了。”
11、
唐玉等人回去路上,李忠一路上怒气冲冲。唐玉笑问道:“何事如此气愤。”
“这叶君然好生大胆,胆敢对国主如此无礼。”
听到李忠如此一说,唐玉微微一笑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说完,唐玉便看着鲁昂说道:“天墉城一事,鲁大夫有何良策?”
“天墉城看似势单力薄,但天墉城地处要道,且兵强马壮。而都承志看似人多势众,但都是些乌合之众。一旦交战,久攻不下,都承志人心涣散,欧阳谷自可一统丰州。”
“先生说的极是。”
“况国主与公主血脉相连,若是天墉得胜,自然与国主同心同德。”
“你我部署多年,到了今日绝不可有任何闪失。”
“不过依属下愚见,驸马爷的性格恐怕。”
“家国天下之大事,岂可因一人而废之。此事我自有安排。”
15、
夜里,疲倦的欧阳谷推开房门,独坐在桌前的唐颜吓了一跳。欧阳谷笑问道:“想什么呢?”
唐颜低着眉头,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事情都谈完了?”
欧阳谷叹了叹气说道:“谈是谈完了,但是却很头疼。”
一边听着,唐颜一边为欧阳谷换下了外套。而欧阳谷接着说道:“城中守将,众志成城,倒也让我安心了许多。可是对于都承志的态度却大相径庭。”
“有不同的意见。”
“有人提议借此机会一统丰州各地,不过也有许多人反对。”
“那你怎么看呢?”
欧阳谷沉思片刻之后道:“当年,我与老城主于危难之中相遇。老城主念我救他一命且膝下无儿无女,故而认我为义子。他生前曾说,天墉乃是国之要道不可失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