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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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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晃神,潮湿阴暗的屋子里,他与小丫头和白衣公子紧张地坐在油灯前,外面忽然有人高喊:“……高中魁首!”
  空无边境的涟漪越来越频繁,将李不琢往事中的一幕幕幻化出来,男欢女爱,声色犬马……到后面,又幻化出李不琢未曾经历过的情景,已分不清是真是幻。
  李不琢守着一点摇曳的念头,如一点明灭不定的烛火,却始终不灭。
  不知过了多久,涟漪逐渐平息下去,无边空境再复寂静。
  这寂静,又与在李不琢隔绝六识以后的寂静有所差别,仿佛最深处的念头都已消弭,李不琢知觉到,空无边境中有一物越来越清晰,终于心中一动:“我封闭六识,又以何观想出空无边?原来如此,观想出空无边的,在佛家为禅心、在古贤口中是一心、在道家为真灵,得此,即入识无边境。”
  然而,念头一动,李不琢却一晃神,只觉被无形之手从空无边境生生拉扯出去,霎那间,便感受到无冬城里一阵带着海上湿气的晚风,耳中也听到遥远的潮汐和近处的虫鸣。
  “前三重定境,都得一念不生才能保持,只有进入非想非非想境,方可在无我之下有所思考,我对识无边有所领悟,却也因此脱离了定境。”
  李不琢心中了然,左右一看,视野里却一片漆黑,看不见了任何东西。不由呼吸微微一促。
  “似乎是以内炁阻隔眼识,受到了些许反噬。”
  李不琢当即内视,便发觉了原因。定法修行,外人看似只是枯坐,实则凶险异常,单是以封闭六识来使人摆脱色相干扰的法子,便十分极端,若非修为高深,必定要有人护法,不然动辄就有封闭六识而无法苏醒,就此死去的危险。李不琢虽然境界暂时跌落,心境修为与学识还在,才敢独自尝试。
  除了这等危险,入定观想中也有诸多风险,譬如李不琢在无边空境中,若被幻境迷惑,便轻则入定失败,重则神智失常。
  “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今夜便能养好伤,影响不到明日出行。”
  李不琢微微松了口气,这种反噬,以内炁疏通调理一番便可,费不了多大功夫,以此为代价,却破了定法一大瓶颈,今夜是大有所获。在灭除空无边境的一切杂念后,他已能轻易使出六灭通,今夜在空无边境中有所领悟后,李不琢财发觉这神通对六识的封闭,并非纯粹让人听不见、看不见,而是有所针对。若李不琢此时站在院中,对十步外的石桌使出六灭通,李不琢便可见到、闻到其他诸物,眼中唯独不能见闻此桌。


第284章。二百八十三:出海(一)

  清早,一轮红日自沮由海上浮现,从岸边遥望天际,极远处的扶桑神木便如生在朝阳之中。
  几艘归来的船远远便卸下了帆,港口已十分嘈杂热闹,衣衫褴褛的奴隶和机关兽一同搬运着货物。李不琢来到岸边,比与褚宏约好的时间早了约莫一个时辰。
  神工阁的船已在岸边整备,此船通体铁木打造,涂有上品避水朱漆,长数十丈。
  此时,船下有几艘海木掏空制成的简陋小舸漂在海上,舸上的那些人生有光滑的淡褐色皮肤,衣衫简陋,眼睛却明亮得出奇,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站在舸头,昂首操着一口生硬的沙陵土话,吃力地与褚宏交谈着,过了一阵,也不知被褚宏承诺了什么,便一脸喜悦。
  李不琢只见那些小舸里只有简单的炊具,便再无其他,而舸中这些淡褐色皮肤的人,仿佛与脚下的小舸合为一体,任潮汐再怎么波动也如履平地。
  李不琢心中一动,他在河东县读海外志异,听闻海外有“瑶人”,生于海中,毕其一生不能上岸,其外貌描述,与这些舸中的怪人们十分相似。据说瑶人一族生来便受诅咒,不能离海一步,连脚下的小舸,都只能砍伐生在海中的一种名为“无根”的奇木来制造。但他们亦十分善水,不用鱼叉渔网,饿了随便扎到海里便能捞起大鱼果腹,更能直接饮海水解渴。
  据说瑶人偶尔还会与海中异族有所接触,若有瑶人护航,船队便不惧风浪和海兽、异人侵害。
  李不琢只带着简单的行李,便上了神工阁的铁甲船,与褚宏打过招呼,便被人带着安排了船室。神工阁的船,自然比不得无距司的百鬼驮龙船,船室中只有些简单的陈设,不过打扫得倒十分干燥洁净。
  片刻,便到了船开的前夕,船人掌舵的掌舵,升帆的升帆,还有人拿着沙陵独有的历书推算今日对应的潮汐是否安全。这时,褚宏邀请的炼气士也都来齐,聚集在一室之中,共有十一人。
  这十一人有八人都是来自沙陵,多半与褚宏相识,互相言谈间,李不琢也听得了他们的身份,知道了在座的炼气士中修为最高者,便是那位坐在首座上郑东来,乃先天圆满的修为,只差临门一脚,就有望成就宗师。虽然这临门一脚迈了近二十年也没能迈出去,众人仍不自觉隐隐以他为首。
  剩下三人,包括李不琢在内,便是沙陵外来的炼气士,其中一个面容儒雅清俊的中年男人姓方名破岳,是洪州人氏,另一个模样不过二十出头的娇小女子姓泉名婴,自称是泷州人。
  请众人就座后,褚宏道:“关于出海的事,之前我已和各位谈好,不过还是要冒昧多提一遍。这些时日,诸位可以在船中修行,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吩咐船上的人。不过每日还请诸位出一人在甲板上轮值,鄙人手底下的船员手中虽有望远镜能窥见海上的情况,却比不得诸位有灵觉能察知危险。”
  “我等既然上了船,自然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即有人笑着道。
  “有安山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褚宏呵呵一笑,来到屋中的沙盘海图边,指着沙盘比划道:“今日我们从港口出发,三日便能追上跟随鲸落的沙陵水师。据昨日最新的消息,那头长鲸已命不久矣,想来它在途中不会刻意耽搁,照一般的速度,想来不需半月,我们的船便可抵达扶桑神木脚下。”
  “这段时日,我们会护佑商船周全,褚老板大可放心。”有人说说道。
  褚宏又像众人细说开船之事,紧接着众人便各自散开。李不琢刚回到船舱前,方破岳便接近说道:“原来阁下也是外地来的,阁下跟船出海,难道也是为了去天柱裂缝撞一撞机缘?”
  李不琢道:“进入天柱裂缝要法相境的高人前辈护送,我却没这门路。”
  “那是自然,我等背景稀薄的炼气士,自然不必想着进入天柱裂缝之内。何况我有自知之明,凭我这修为境界,就算在天柱中得了宝物也是怀璧其罪,徒招他人惦记罢了。”方破岳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天柱之外也有不少机缘,听说就在月前,天柱脚下有一片荒谷忽然一夜之间万木丛生,多半是有异宝出世,或是有一缕未被人寻到的天柱之精流散到了此处。”
  “一夜之间,万木丛生?”李不琢微微动容,既然一月过去,方破岳也没听说有人在那里找到宝物,那荒谷的变化,恐怕事出人为,心说:“难道是江东君的手笔,牠果然就在天柱附近。”
  见李不琢颇为意动,方破岳点头道:“不错,我等没机缘进入天柱,这种机缘却是要争的,不过我出行仓促,是独身来到东极,刚才在船上你也看见了,东极的炼气士颇为团结,我见李兄你也是独行,不如你我二人结伴合作,好有个照应。”
  李不琢来扶桑神木脚下是为寻机进入天柱裂缝,目的与方破岳不同,何况方破岳只是大周天都未圆满的先天炼气士,李不琢就算修为跌落,若和他结伴,也是平白找个累赘,便婉言拒绝道:“我到扶桑神木下还有事要办,方兄何不去寻那位叫泉婴的道友?”
  “原来李兄有事,真是遗憾。”方破岳摇头微叹一声,表情惋惜,对李不琢后半句话并不以为意。方才在船室里,他便打量过众炼气士,见李不琢神态淡然,颇有处变不惊的定力,才找上门来,而泉婴却小心翼翼,一看就是不通人事,刚出来历练的。也不知哪家的前辈心这么大,放这一个小姑娘出来历练,也不怕被人蒙骗了?与她结伴同行,无疑自找麻烦,多个累赘,他方破岳哪会动这个心思。
  正这时,一个蓝衣少女走近船室,正是泉婴。方破岳便对李不琢笑了笑,告辞离去。
  泉婴生性似乎有些孤僻胆小,与李不琢和方破岳一对视,又将目光避开,匆匆进入自己的船室。李不琢看着她进去,这时腰上挎着的烛龙却忽的轻轻一震,李不琢识海内盘亘在黄芽上的烛龙神魂也发出一声低吟。
  李不琢微微动容,心中自语:“奇怪,她怎么会让烛龙有所共鸣?”


第285章。二百八十四:出海(二)

  李不琢看着泉婴进了屋子,才收回目光。烛龙的神魂虽然强大,但灵智尚不如惊蝉,还不能与人交流,所以李不琢也不知道它为何对泉婴有反应,姑且只能以为是她身怀异宝。
  想到泉婴上船后一直有些孤僻胆小的表现,李不琢不禁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她虽表现得不堪,但孤身出海的,哪有等闲之辈。”
  李不琢自身就怀有丹青剑典与烛龙两件宝物,并不觊觎泉婴,当即便回到船室里,巩固对定法的修行。
  …………
  一连三日,海上风平浪静。
  每日,海师依据船头撞角上名为“风信”的机关而航行,三日过去,终于远远缀上了沙陵水师。
  正是清晨,朝日徐徐升起,站在船沿向东望去,远处船队的背影小得像一排蚂蚁,被朦胧的薄是雾笼罩着。
  李不琢低头向船沿下方望去,那几个瑶人始终乘着木舟,用海鹰般锐利明亮的目光在海面上不断巡睃着,时而一个猛子扎下水,便抱上一条鳞皮锃亮的海鱼。
  李不琢正低头看着,那个抱鱼的中年瑶人抬头与李不琢对视,咧嘴给了李不琢一个笑容,把鱼扔在脚边,对李不琢扬手吆喝着,眼睛盯着李不琢手里的酒囊,又指了指脚下的鱼。
  李不琢虽然听不懂那瑶人带着生硬沙陵土话口音的含混不清的吐词,但也知道他是想喝酒了,便笑了笑,把酒囊轻轻抛了下去。那瑶人身手灵巧地接过酒囊,拔开塞子喝了一口,眼神愈发明亮起来,对李不琢露出一口白牙大笑着,旋即把双掌顶在头上,对李不琢做了个奇怪的姿势。
  “这是瑶人祝福的方式,他在请海主庇佑你。”领船的纲首走近对李不琢解释着,一眼看见那瑶人脚下的海鱼,有些惊讶地说:“竟然是一条银吐珠,看这模样少说有四十斤往上,今天阁下有口福了。”
  说着,纲首唤来甲板边上的缭手,用缆绳吊下一个木桶,船下的瑶人会意,把那条银吐珠装入木桶。在缭手拉起木桶时,这名瑶人又在嘴边拢手对纲首喊道:“海一喏副陆喏!”
  纲首闻言眉头微皱,把目光移向远方的薄雾,若有所思。
  李不琢问道:“他又在说什么?”
  “他说,海要愤怒了,也就是要起风浪的意思。”纲首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那条银吐珠,“阁下若愿意的话,我让后厨代为处理这条银吐珠,半个时辰后,便会有人来请阁下来品尝。”
  “有劳了。”
  李不琢答应后,便有船员将鱼拿走,纲首匆忙离开,吩咐船员下帆备锚。
  这时,一阵海风吹来,风中隐约夹杂着极远处传来的鲸鸣。
  “要起风浪了?”
  李不琢望向远海。
  ……………………
  半个时辰后,便有人来到李不琢的船室,将李不琢请到船楼里的膳堂。
  东极百姓的饮食与中土大为迥异,在海船上,更是靠海吃海。这几日,李不琢吃的尽是海中随时捕捞的新鲜鱼虾蟹贝。今日所得的银吐珠是十分珍稀的一类海鱼,一般只在深海活动,偶有海底暗流,才会出现在浅海。
  褚宏已到膳堂,船上的炼气士也基本都应邀而来。
  那条银吐珠已被做成桌上珍脍,除煎炒炖煮外,还有生食。褚宏先夹起一箸鱼生,道:“若论甘美,银吐珠在海中当属顶尖,尤其鱼腩最肥厚,可谓入口即化。但银吐珠常年生活在深海,出水即死,若死了两个时辰,滋味便会急转而下,最甘甜的鱼油也会变得腥臭。所以纵使王公贵族,也没法享用这美味。”说着便将一片鱼生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味,旋即对李不琢笑道:“托你的福。”
  众人举筷宴饮,席上便随意交流着海上见闻。今日正是李不琢当值,宴罢,褚宏问道:“今日可发现海上有异常?”
  李不琢道:“可能会有些风浪,但似乎无甚大碍。”
  褚宏点头道:“我已听海师说过了,既然如此,今天剩下的时间,还要麻烦李兄。”
  这时桌边一位名叫葛川的坐照境炼气士说道:“今晨我有些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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