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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来此世开大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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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至普通黎民,上至朝廷王公皆不知这异像之下,代表着何事将要发生,只当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天地虽无灵机,修炼不出法力,但这大梁亿兆黎民中,却有那么寥寥数十人,虽不得法力,但心境,道行这些不可言说的道妙却是极高。

    如宝象,张绍阳,钟七等人,以前空有一身道行,却无法力神异,而今天地变幻,这类人士,道妙合虚,杳杳冥冥之间,都有感应,所以欣喜若狂。

    随着天象变幻,不仅是日月星宿灵机迸溅,山川地脉亦是缓缓复苏,地气氤氲。江河湖泊,也是水脉流动,可以说五岳四渎,地脉,水脉皆有灵机缓缓生出。

    数日之后,天降流光火雨之事,彷如梦幻,很快被人忘却,一切恢复平静,百姓依旧为柴米油盐奔波,士家门阀依旧在勾心斗角,互相站队支持,好像与之前并无什么两样。

    午山,虎儿崖上,钟七负手望向天边,喃喃感叹道:“老天何其不公,偏爱飞禽走兽,降下这无量帝流浆,天下妖氛将起呀…”

    正所谓人乃万物之灵,相比兽类,生来就有五百年道行,头顶天,脚履地,有九窍八孔,生来智慧,能言能语,相当于蒙昧的飞禽走兽,何其幸运。

    不过人虽生来智慧,却灵台蒙蔽,九窍只能开得八窍,那玄关一窍不通,遂无法力神通。

    而飞禽走兽,披毛戴角,湿身卵化者,只要沾染灵机,积年而不死者,开启智慧,便是妖类,只通这顶门一窍,就能运神出壳,随物变化,会些妖法幻术。

    那日帝流浆降下,引得无数兽类争抢,帝流浆者,日月星辰之精,于修行人无用,却能使得飞禽走兽开启智慧,凭空增益五百年道行,攀爬学走,能言能语,甚至幻化身形,与人无异。

    钟七正自感叹,贾清风却撩着衣袍,跌跌撞撞的跑上后山,一边惊慌失措的呼喊钟七。

    钟七见此,疾步下崖迎上,疑惑道:“师兄,你慌慌张张跑来作甚?”

    “师弟,不…不好了,洛阳失陷,朝廷覆灭了…”贾清风面露惊慌,一见钟七,不顾叙旧,就气喘吁吁的说道。

    钟七闻言愕然道:“到底怎么回事?前番朝廷不是还召天下兵马入河南勤王么?”

    ……

    许久之后,听贾清风讲罢,钟七负手矗立,俩人相顾半晌,皆是默然无语。

    原来去年腊月,胡骑各部叩关边境劫掠,打草谷就粮,朝廷已无精兵能挡,最后只能任由胡人掳走十数万百姓出关为奴。

    今岁开春,朝廷还庆祝丰年,草原水草富饶,祈愿胡骑不要入关。

    然而自去年一战,草原诸部已经发现曾经打得他们抬不起头,统御万里河山的大国之虚弱,中原的繁华世界,钱粮富饶,更是各部胡酋野心膨胀。

    今岁正月末,羌自西南而入,攻掠陇右,氐族入叩秦,凤,成,阶四州。

    鲜卑,羯番倾全族之兵,下至十岁小儿,上至七旬老胡,各携骑马控弦之士十万发兵攻梁。

    鲜卑由西北晋地入关,半月下晋阳府,南攻至汾阳,黄河,与陕州隔黄河对峙。

    羯番自辽东入寇,下燕云十六州,攻城掠地,因胡人皆是骑兵,来去如风,官军多是步卒,就算将其败之,也追不上胡人,反而遭胡骑切断粮道,官军连番在河北,西北大败。

    朝廷在黄河以北损兵折将,接连失地,洛阳已无兵可派,只得下旨,召南面诸军,北上勤王,连荆门正在剿贼的兵马也都调回,胡人势大,朝廷诸公已经顾不上剿灭叛乱了。

    至三月初,南军数万步卒在黄河被准备已经的羯人骑兵半渡而击,几乎全军覆没,羯人数万骑渡黄河而下,驱赶周遭百姓,围城十数日,京师洛阳陷落,上至宣化皇帝,下至朝堂诸公,尽皆被羯人所擒。

    这个消息可谓震惊天下,享国一百六十余载,疆域数万里,号称带甲之士百万的朝廷,竟然一朝覆灭,亡于胡人之手。

    贾清风面露忧虑之色道:“师弟,据说中原逃难的流民传言,羯酋兀勒,已经建章立制,立国号为赵,定都洛阳,自号成武高皇帝…”

    钟七也有些愣然道:“大梁朝廷彻底完了?”

    贾清风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据说东南还有个小朝廷,定都金陵,承国号为梁”

    钟七满是懵然,这才闭关多久,不过数月时间,天下已然大乱,陷入群雄争霸的境地。
………………………………

四十五【落子梁州 雷门秘祝】

    鹑鸽洞中,正出地脉之上,灵机氤氲,钟七与贾清风对坐弈棋,钟七执黑子,贾清风执白子。

    二人商量半天,也讨论不出如何应对。

    不过天下虽乱,二人皆世外之人,倒也不虞其他,只是感慨这乱世将至,百姓又将民不聊生,到时香火不继,伏魔宫又该如何应对。

    “师弟,依我看来,胡人如今势大,非中原,南朝可敌,很长时间内,北方都将是胡人的天下了…”

    贾清风学了钟七留下的几卷显法,时常交往达官贵人,眼界也是开阔了许多,这话也很有水准。

    看钟七默然捻着黑子,许久不语,贾清风又道:“如今胡人多是骑军,又是身强体壮的草原塞北之鞑人,早年只是军械不利,非中原敌手。

    但如今羯人获得洛阳械库,俘获大量工匠,能打造甲胄兵刃,我梁人瘦小,又缺少马匹,仅凭步卒,犹如以卵击石尔…”

    钟七执黑子落下,朝贾清风道“师兄,你所言甚是,但闭门封山却是大可不必,一来胡人还未打到梁州,二来么,咱们世外之人,不去沾惹红尘,参与朝代更迭,红尘俗世,也不能管咱们世外道家”

    却是方才贾清风曾言,主张闭门封山,待天下稳定,再开观收纳香火。

    棋盘上白子如龙,黑子蜷缩一团,已是岌岌可危,贾清风又落一子,吃下一片黑子,才道:“就怕到时候哪那些胡鞑不信中原鬼神,反而恼了他们,起刀兵上山,我等道人如何能挡…”

    钟七摸索棋子,神秘一笑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间乱世,才正是我道昌隆大兴之时”

    说罢,一子落下,便是黑龙一条,犬牙交错间,满盘白子无气,尽数为黑棋吞噬。

    贾清风摇摇头,无趣的把白子一扔,正要说话,崖下传来阵阵呼喊,俩人出洞一看,却是一个小道士在唤二人,贾清风道:“承法,有何事唤我?”

    “师父,九里径的邓巡检来访,要见泓继师叔…”小道士承法拱手道。

    贾清风正要回话,钟七却朝承法摆了摆手道:“你去请他过来,就说是贫道在后山等他”

    承法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三五个披甲悍卒,拥簇着邓奎来到洞前,邓奎纷纷甲士在山下稍待,自解剑,空手攀藤而上,至洞中见钟贾对坐弈棋,忙拱手道:“钟师,贾先生”

    三人互相见礼,贾清风端茶水奉上,邓奎也不是第一次上山了,与贾清风也是熟络,接过茶碗,三人相对而坐。

    贾清风笑道:“邓大人今日怎的有闲心,过来观中玩耍哩”

    邓奎苦笑道:“先生莫说笑话,朝廷都没了,何来邓大人一说”

    钟七摇摇头,问道:“外间尘世,情况如何?”

    “这北方彻底乱了,鲜卑踞并州全境,河套地区,建国号曰晋。

    羌人建国号曰凉,踞陇西,凉州。氐人踞延安府,河套,河西,都长安,建国号曰秦”邓奎苦笑道。

    钟七打量邓奎一晌,忽而抚掌大笑道:“邓公,贫道见你面上有朱红彩帘,伞罗华盖罩顶,不日将名达天下矣…”

    “不敢得邓公之称,泓师此言何意?”邓奎有些茫然无措,又有些愣神道。

    钟七朝邓,贾二人微微一笑,摇头晃脑道:“不可说,不可说,说之坏你运势,就不会应验了”

    这话弄得俩人一脸懵逼,不知其意,邓奎思虑片刻,拱手道:“梁州刺史,并兴元知府等辈,欲要改旗易帜,投了长安氐秦,邓某欲起兵反之,泓师你怎么看?”

    钟七沉吟半晌,笑道:“你有此意,前路虽则坎坷崎岖,却有锦绣前程,亦是兴元府之福”

    贾清风则道:“你有多兵马钱粮,比之梁州如何?”

    邓奎露出苦涩笑容,朝贾清风回道:“我只有甲士二百,骑卒五十,并九里径数百乡勇。

    梁州有都司军两营,满编五千步骑,实则空饷甚多,但也有数千兵马,并凤州守备数千,阶州守备数千,兴元府共有万余军卒”

    贾清风望着邓奎道:“相差如此悬殊,你准备如何去做?”

    邓奎摇摇头回道:“毫无头绪,所以来请教泓师”

    “先取固城,定远二县,整军备马,筹集粮草,梁州若发兵来打,你则弃二县不守,出秦岭取梁州,在广招兵马,收复辖下州县。

    梁州若不来攻,你就再取阳县,勉县,褒县,南郑等诸县,合集兵马,再攻掠梁州府城”钟七沉吟半晌,朝邓奎笑道。

    邓奎闻言大喜道:“泓师果真高人,此策甚妙”

    钟七摆摆手又道:“这水无常态,兵无常势,变数太多,此计只是战略,具体战术,还是要靠你自己谋划”

    邓奎颔首点头,与钟七,贾清风谈论一会儿,留下几箱草药,金玉,道衣,告辞而去。

    钟七朝贾清风笑道:“你看,有此人在,咱们伏魔宫大兴之日不远”

    “你就这么肯定,他能拿下兴元府么?”贾清风犹疑道。

    钟七摇头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见钟七一脸神秘,贾清风甚觉无趣,摆摆手,也自下山而去。

    ………

    虎儿崖上,钟七盘膝而坐,手捻法决,面前三柱檀香,升起渺渺云烟,缓缓平心静气,观想玄关入定。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钟七终入定境之中,无思无想,一片漆黑寂静,冥冥之中却一点如豆胎光骤然亮起。

    胎光照亮无边黑暗,显露出彩雾缭绕,氤氲仙气飘荡的紫府,虚幻灵台之上,胎光一阵摇曳欲灭,幸有外界渺渺香火自钟七鼻窍冲入,得香火,灵机助力,胎光终究未曾熄灭。

    这胎光一亮,看山非山,看水非水,周天虚空,尽皆不同,此时就见得地下有无穷青黑氤氲流动,正是地气,天空有无数彩色,白色流动,乃罡气。

    也只有胎光亮起,才能观得地气,水气,煞气,幽冥,鬼神等物,否则也与寻常凡胎无异。

    钟七前世闲时搜集法策,剔除无数虚构假法之后,曾得完整真法《内景元阳雷书》一门,并上他端公派残缺的旁门左道,祭将,神变,行兵,喝令等。

    雷书中有天罡雷法,地煞雷法之分,然无论天罡,地煞,皆要以采气入手。

    又观想一阵,使胎光终于稳定之后,钟七掐飞身印,默颂【北斗脱壳朝真咒】,杳杳冥冥之间,胎光闪烁飞腾,一闪冲出顶门。

    三柱檀香飞速燃烧,浓浓烟云裹住胎光,坠地一沉,就化入泥土沙石而去,唯钟七肉身呼吸渐停,但胸口却依旧温热,无生不死。

    一片幽暗不见天光之地,树木花草皆有,却是一片死寂,唯有寥寥黑影闪过,被呼呼幽风吹拂,风似利刃,瞬间将黑影绞成粉碎。

    一道渺渺云烟坠入,化作祥云一朵,上面跌坐着虚幻身影,身穿杏黄道袍,捻决聚气,真言无声颂起,转眼间,一团青黑之气聚集。

    飕飕阴风刮过,祥云也被刮散一层,余下一团依旧紧紧护持虚幻身影,那道袍身影见此,连忙收拢法气,捻决一指,祥云腾起,须臾飞出幽冥。

    一点胎光飘出地面,飞速冲入钟七顶门,上下十二层楼,神魂渐渐安定,而那三柱檀香也彻底燃尽。

    随着大量地气入体,钟七面色如霜,一片惨白,被冻得瑟瑟发抖,幸好他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气血沸腾,裹住地气,才略感温暖。

    如此半晌之后,钟七面色恢复红润,阴寒地气,大部归入丹田,被命功气血包裹,一部分冲上掌心,自行打通劳宫穴。

    钟七念一段雷门秘祝,伸掌打出,不见雷光霹雳,也不见丝毫异象,十步之外却有一只啄木鸟无声跌落地上,浑身不见半点伤口。

    而在钟七的胎光映照下,却见得掌心劳宫有一道霹雳迸射,须臾落在啄木鸟身上,可怜那无辜的鸟儿,神魂瞬间被地煞之气绞碎。

    法术乃神鬼莫测之力,大多数并不会有甚么五光十色的特效,对于肉眼凡胎来说,与鬼神一般,就算站在他面前,也是轻易难见。

    这个地煞雷法,主要用来打鬼,打神,用来打人,有些勉强,但被这煞气冲身,轻者卧床数月,犹如风寒重疾,重则魂飞魄散,当场成了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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