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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来此世开大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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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邓军营中,一座法坛已然搭好,供案上一方铜镜,镜面流动,竟然映照出一个何应功的影像出来,只是双目呆滞,也不言语。

    坛上一方草人,与小童一般大小,约莫三尺来高,胸腹头背皆贴黄符。

    四周众将目光灼灼,梅文化与邓奎满面紧张,唯钟七一身杏黄法衣,趺坐场中,存神不动。

    时间缓缓流逝,不觉夜幕来临,在众人有些困倦时,钟七忽而大喝一声,解开头上巾冠,撸起大袖。

    钟七披头散发,犹如巫祝,大袖挽起,手提木剑,好似魔神,在场中又蹦又跳,步罡踏斗。

    伴随声声咒语低吟,犹如细语喃喃,却能传遍方圆数里,阴风呼呼翛翛,炎炎夏日,营中却冷冷嗖嗖,脊背发寒。

    道道黑气,缭绕铜镜,不顾铜镜里何应功的影子痛苦挣扎,便被黑气卷出,裹在草人之上,黑气缭绕,那影子好似被钉在十字架的耶稣。

    钟七见状,抛下木剑,书符一道,贴于草人顶门,束缚影子,即脱下大袖法袍,朝呆愣愣的众人微微一笑。

    “这…这就好了?”邓奎等人见钟七停下作法,便疑惑问道。

    “虽还未竟功,但他性命已捻在我手,你只要持我符针,隔三个时辰,给他扎住一窍。

    七次过后,他必然七窍喷血,肠穿肚烂,再难活命”钟七说罢,套出一盘符钉,小指粗细,五六寸长,共有二十一根。

    邓奎认得,却就是昨天连夜着将士挖坟,掏出来的棺材钉,只是如今钉上书有符节。

    钟七把把话交代好,便兴趣缺缺的负手走出人群,只是径直回了自己营帐。

    从原则上来讲,他从不想以邪术去害任何人,只是邓奎于他有恩情,二来何应功一心要投胡虏,才使他下此决定,作法下咒。

    见钟七神情落寞的走了,邓奎耐不住欢喜,忙拉着众将围拢,按步骤一钉扎在草人口中。

    这边梁州城,正与众官僚庆功晚宴,一脸自信的何应功,忽而神情一苦,面色发白,大叫一声仰面倒地。

    众人连忙上前扶起,何应功面色惨白,舌头打结,指着城外,口中依依呀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忙传郎中,大夫用药,然则半夜三更,何应功又是浑身一抖,双耳滴血,说不得也听不得。

    青晨五更末,何应功双目瞳孔忽而干瘪,丝丝血液沾染眼眶。

    整整一个白日,邓军都未来攻城,然而何应功的清形却是越来越坏,至暮色苍茫,何应功卧于榻上,已是弥留之际。

    城中军心大乱,各种言论一时风起,有说何应功被人下了剧毒,也有人说何应功想投胡人,这是报应。

    更多人都在传,邓奎天命之主,何应功妄阻圣主,逆抗天命,这是天谴之像。

    三更之时,邓奎还只扎得第四根符钉,城中何应功鼻孔流血,呼吸不得,已然瘪闷而死。

    至清晨,扎完第六根符钉,钟七阻止了扎得起劲的邓奎,言时机已至,可以攻城。

    邓奎点齐六千大军,分西,南两门攻城,这回城内皆已无心抵挡,已经死去的何应功,五脏溃烂,七窍流血,浑身散发恶臭。

    连家小妻儿都不敢敛尸,还是都尉陈敬之,念着旧情,用刀逼着几个家丁,丫鬟用布裹死,装入棺中。

    何应功的惨状,震惊了满城州官,军卒,连祭拜都无人敢去,更不敢阻拦王师,邓军攻城不过盏茶时间,未发一矢,未损一卒,便被迎入城中。
………………………………

六十四【气运 我老邓不差钱】

    梁州永胜门(南门),邓军三人一列,排成三行纵队,犹如长蛇涌入城门。

    队伍中间,邓奎意气风发,骑着高头大马,身旁跟着钟七,梅文化二人,朝城内走去。

    “亏得有泓师以神术助我,不然这梁州城,仅凭坚厚城墙,便能阻十万大军呀…”邓奎骑在马上,缓步往前,见那二丈余高(近十米)的厚重城墙,有感而发道。

    梁州城墙周阔数十里,仅南门就长七八里,城高二丈七尺,厚九尺,纯以青砖,浇筑糯米浆搭建,历数百年不朽,最是坚固。

    西南二门还皆有三丈深的护城河,引东门汉水灌下,北环山,西有数百步宽的汉江,历来堪称形胜之地,易守难攻。

    要是城中有万余弓手,备强弩,汉江再有一支水师,阻挡十万大军,真不是空话。

    钟七在一旁默然不语,心下苦闷不已,咒死一州之主,虽然大部分反噬都被老邓抗了,但还是受了牵连。

    邓奎有数县黔首和邓军气运加持,气运已成草莽潜龙之像。

    加上夺下梁州,掌控民众生死,等于又增加数十万人的气运加持,咒死何应功的反噬对邓奎来说犹如皮毛。

    反观钟七,不过一荒山道人,除了观中十余道人,和少数豪强地主信仰他,基本就没有什么气数。

    如果给气运分为数等,由低到高便是普通人白气,士人红气,贵人金气,州官诸侯青气,天子紫气。

    钟七曾观镜自照,气呈莲花像,白色中带有一丝红气,属于比地主,豪强差,但绝对比普通老百姓强。

    而现在一州气运反噬,那怕只是其中一缕,也依旧让钟七气数大损,用观气术对镜自照,已经是黑云压顶,红色瑞气不在,变为普通白色。

    而且还有缕缕黑气不断自虚空落下,将白气侵染成灰黑,换言之,就是一副倒霉鬼的模样,是以心下烦闷,也就不想接茬。

    倒是一旁的梅文化喜上眉梢,朝邓奎道:“有此形胜之地,北可出秦岭,伐关中。南能把剑门峡道,拒巴蜀。

    西接陇右,不缺马匹。东瞰中原,能行商富民。可谓控扼南北,王业之基”

    见众皆喜,邓奎也颔首微笑,梅文化羽扇纶巾,指点江山道:“有汉水通沔阳,能贩购湖广特产,商业富足。

    汉中盆地,土地肥沃,若从陇右多购耕牛,便能开垦大量良田,如此钱粮皆丰足,便能招兵马,强军备,削平天下”

    此言说的还有有些狂了,对比天下数百州,梁州不过一隅之地,如何能抗天下,不过要是加上秦,凤,成,阶四州,削平关中,驱除鞑虏,应该够了。

    众人言谈间,即过城门,穿过门洞,街道四通八达,无数百姓,官兵跪于街边,面色麻木,双眼无神,被刚投诚的旧官逼着单壶琼浆,以迎“王师”

    邓奎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过街道,满脸都是意气风发,对于伏跪的百姓视之不见。

    自乱世来,他缕攻破县城,此情此景见得多了,刚开始还以为百姓真是热情,他还想亲切问候,如今早已习惯。

    钟七心下感叹,初来此时,民生富足,百姓怡然自得,如今乱世,昔日繁华落禁,皆付流水,不知换了邓奎主政,梁州百姓如何。

    想了想,便转头向邓奎道:“汉公,贫道宁愿不要升赏,但有一事相求。”

    见许久不语的钟七开口相求,邓奎神色温和道:“泓师但说无妨,一概允之”

    “谢汉公,我想请汉公约束军卒,莫伤百姓,不劫钱财,烧毁房屋,以任善治政,修养民生,望公允之。”

    乱世兵过如匪,动辄屠城,邓军前番死伤数千,钟七就怕邓奎恼怒,下个“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刀”之类的军令。

    “哈哈…泓师放心便是,我也是乡下出身,自知民生疾苦,不敢戳害百姓,日后若有暴政,泓师还做法,取我性命就是”邓奎笑着颔首道,只是眼神意味深长。

    钟七虽不同军事,但心思何等灵巧,一见邓奎神色,便明其意,识相道:“此次出山,得汉公厚赏,观中资财丰足,明日贫道便回山修行,再不下山了…”

    “泓师道术高妙,正该驱除鞑虏,匡扶社稷,名声永传后世,何处此言呀”邓奎眼神闪烁,紧盯着钟七道。

    “我本世外之人,江山社稷,名利红尘与我无关,回山修行,研习经义,论道观棋,才得自在,汉公莫要挽留”钟七轻笑道,言语真诚。

    正在此时,前方十余个官员,青服,或朱服,摘了乌沙璞头,皆是披散头发,被几军卒押着,也跪于街中。

    为首的朱袍老官,端木盘,上以黄帛盖住,带头拜在邓奎马下道:“犯官等不知天数,阻拦王师,今翻然悔悟,特来请罪,献梁州户册,印,令,求将军宽恕”

    邓奎见此,朝钟七笑了笑,转过头朝犯官等人道:“尔等献印有功,不拘有罪无罪,俱都饶恕不死。

    待审查过后,有罪者下狱,无罪者释放,有才能的,还愿为官治民,可来自荐”

    众犯官大喜,忙起身拥护邓奎往州衙走,一边歌颂邓奎功德,称赞仁义,却无人铭记钟道士的半点好处。

    随即诸部兵马,也陆续进城,总计六千余,分守各处,梁州彻底被邓军拿下,自此姓邓。

    城头变幻大王旗,满城插上了汉,凤翔节镇,等旗幡,旧日的旗帜早被抛弃。

    翌日一早,钟七到州衙,邓奎才在几个丫鬟的服饰下起身,见钟七过来,邓奎挥退丫鬟,奉上瓜果香茶。

    闲谈几句,便向邓奎请辞,邓奎疑惑道:“莫非我招待不周,或是那里委屈了泓师,怎么急着要走”

    钟七道:“贫道近些时日已是荒废了功行,还是回返深山,炼气修真,一心求道才好。

    再者世外之人,不好久居红尘,于修行有碍,汉公既已下梁州,贫道不通军政,留之无益”

    邓奎见此,也是无话可说,便挽留道:“破梁州,全赖泓师之功,怎可无升赏,泓师一心向道,我也无发挽留。

    只是请泓师稍留几日,待我急发一封奏折至金陵,叫陛下给泓师,及午山册封名号,过后再走也不迟”

    钟七闻言一愣,册封午山名号,这是将家门发杨光大的机会,思虑片刻,便点头道:“如此也好,多谢汉公”

    邓奎也露出笑容,招人取来一盘银两,递给钟七道:“闻梁州有些特产,我这几日军务繁忙,不得抽空请泓师品尝。

    唯一些银钱赠给泓师,在集市中玩耍闲逛,若看上什么,尽管买下,钱要不够,谴人打个招呼,我随即又给送来。”

    钟七翻开盘上红布,见是拳头大两锭银元宝,皆是五十两一锭,合一百两,便也不推辞,道了声邪,以红布裹人包入怀里。

    老邓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与豪气,直接把话撂下,叫钟七先拿一百两出去玩耍,看上啥买啥,想要啥就买,要是钱不够了,老邓不差钱,尽管来取。
………………………………

六十五【山珍野味 吃饭给钱】

    收好了钱,邓奎又招来一桌素宴,笑道:“我知道泓师你是吃素的,今朝就一起用素宴吧”

    “也不全吃素,只是不喜五荤,三厌,余者鸡鸭鱼肉贫道都喜欢。”钟七回道。

    “哈哈哈…来人,凡泓师说过的,鸡鸭鱼肉,俱都去做来,再搬两坛好酒”邓奎闻言大笑道。

    不一时,素宴撤下,换上酒肉,钟七微微含笑,一概受之,搬起酒坛灌了一口,抿嘴道:“真是好酒,饮下一口如吞火炭,够烈性…”

    “这是在那何应功宅中发现的,也不晓得有甚名目,泓师要是喜欢,还有七八坛,稍后一块给你搬去”邓奎也饮了一口,呛得呲牙咧嘴道。

    “报…”

    正闲聊间,一甲士风风火火跑过来,拜道:“禀汉公,昌衡将军回来了…”

    邓奎忙丢了筷子,问道:“他在何处,叫他来见我。”

    “少将军现还在十余里外,只是叫标下先过来传信,叫汉公早做准备。”

    小卒说完,邓奎皱眉道:“胡骑有甚动向…”

    “前日氐胡步骑万余出乾州,至佛坪县外,少将军组织民夫守城,两军鏖战数日。

    城中兵少,不能敌之,于是昨夜少将军领骑军趁夜突围,氐胡以数千轻骑举火把,衔尾追来。”

    小卒说罢,沉默片刻,又抱拳道:“昨晚两军挑灯夜战,奔走八十里,至今日晨时,胡骑已追至阳县境内。

    少将军恐汉公仓促之下不好应对,便引军边战边退,如今在梁州北十五里外的雁展桥与胡骑纠缠,谴小的先来禀报。”

    闻说数千胡骑南下,邓奎大惊失色,忙起身传唤道:“快招各文武,州衙议事…”

    钟七见此便道:“军政之事,贫道不懂,就先告退了”

    邓奎颔首道:“泓师自去吧,如今军政繁杂,只得隔日在与泓师痛饮。”

    钟七揣着着银锭,提着酒坛,边走边喝,出了州衙,便在城中闲逛起来。

    邓军入城之后,不说秋毫无犯,但军纪管控也还算好。

    城中百姓各安其事,坊间繁华虽不比往昔太平年间,但倒底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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