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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维正道:“那么”
老人接着道:“但若站在那一对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女娃儿方面讲,他们挑中笔掌两尉,可说并没有错!”
辛维正道:“因为这两尉之武功,为七尉之冠?”
老人哼道:“鬼猜鬼心事,自然错不了!……”
辛维正一笑截口道:“我知道您老底下要说什么。”
老人自是不信,瞪眼道:“要说什么?”
辛维正笑道:“晚辈自信能猜得中。”
老人瞪眼叫道:“猜呀!”
“但晚辈却希望猜不中。”
老人眼珠转了转,猛然一拍桌子骂道:“浑蛋!”
辛维正点头笑道:“对了,就是这两个字!”
老人双手把着桌角道:“好小子,你小子可是自以为无人教训得了?”
辛维正端坐如故,头一摆.笑道:“本小子从未这样说过。不过,纵使有人想教训于本小子,相信也决不会是您老就是了?”
老人板着面孔道:“何以见得?”
辛维正缓缓含笑道:“因为晚辈认为您老一定不希望晚辈以后逢人便说:在下辛维正,说来惭愧,日前跟那位糊涂伯动手时……”
老人怒叫道:“住口!”
辛维正扬脸笑道:“怎么啦?”
老人恨恨骂道:“皮厚!”
辛维正笑道:“而这,正是您老的弱点所在!”
老人两眼一翻道:“你”
辛维正手一摇道:“慢来,这一声皮厚,晚辈绝无璧还之意,晚辈的意思是说:前辈什么都不怕,但对皮厚之人,却显然一点办法没有。如果前辈认为晚辈比喻不当,那么,即请说明一下,您老先前为什么要放走那名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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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身在险中不知觉
第…场,“五岳浩然掌”申一钧,“双拐镇三关”丘武泰,“催命郎中”钱白赋一组三连胜,败方为“中条三雄”。
第二场,“终南三剑”两胜一败,本应与对方获胜一场的“泰山四象拳”合成另一组,但“终南首剑”和“三剑”,为顾及“二剑”这颜面,胜后宜称退出,“泰山四象拳”独木难支,空喜欢一场,只好自认倒霉!
第三场,是一场好戏……
“点苍神鹰”、“昆仑樵隐”,和“追风刀”等一组,对上了“云鹤庄主”、“太玄上人”,和“滚堂刀”尤胖子那一组。
每组三人,出场时谁对谁,并无规定,所以,场于刚刚清出,那位滚堂刀便抢着向追风刀招手大笑道:“来来来,郝老弟,咱们放个对子耍耍,‘滚堂刀’对‘追风刀’,两刀相会,机会难得!”
他特别强调“以刀对刀”,听来似乎言之成理,而实际上,不过是抢着来“捏”追风刀郝振纲这个“烂桃子”罢了!
另一边,经过斟酌后,双方决定为:“点苍神鹰”祖长空对“云鹤庄主”韩独清。“昆仑樵隐”井秋桐对“太玄上人”张公羽!由于四人全以掌法见长,一经派定,双方立即脱卸长衣,准备出手。
而这一边,滚堂刀尤胖子虽然像所有的人一样,清楚追风刀郝振纲有着中途怯场的老毛病,可是对后者理性正常时的一套闪电刀法,仍不无几分戒心。同时,也知道对手这种怯场的老毛病,亦非百分之一百,海战必发,所以,他以为,单单寄望于敌手本身,还是不够的。
但他心中似乎另有成竹,甩肩把两把鬼头刀撤至手中,哈哈一笑,大声又接道:“来来来,郝老弟,咱们稍为站开去一点。
咱们对刀,不比他们对掌,难免有失手之时……”
果然,追风刀脸上开始显现出一丝犹疑之色,横刀在手,架式凛然,脚下却未移动分毫。
场边那猫脸汉子忽然沉声喝道:“姓郝的,注意了!”
追风刀茫然转过脸去道:“注意什么?”
猫脸汉子道:“还记得我们刚才谈的么?”
追风刀红脸点头道:“当然记得。”
猫脸汉子注目道:“想知道那男人是谁么?”
追风刀双目闪光道:“是谁?”
猫脸汉子抬手朝滚堂刀尤胖子一指道:“就是这胖子!”
尤胖子眨眼叫道:“你们在捣什么”
底下要说的,大概是个“鬼”字,这“鬼”字未及出口,忽听呼的一声,刀光闪处,颈上那个会说话的葫芦,已然“骨秃”一声滚落。
好利落的一刀,果然不愧追风之名!
滚堂刀尤胖子挑精拣肥,投机取巧,结果七算八算,最后却丧命于猫脸汉子轻轻一句话。
四周仅经过一阵短暂的惊讶,随即平复下来。
因为在这场面中,砍下个把脑袋,原属极为平常之事,何况死的还是一个人人讨厌的尤胖子!
追风刀郝振纲用衣袖拭去刀口血渍,一面转向猫脸汉子问道:“朋友,没有骗人吧?”
猫脸汉子微微一笑道:“假如我说是真的,你朋友会不会相信?真傻,这不过是为了兑现,保证你赢第一场,所采行的一种权宜手段罢了!”
追风刀大为泄气,双臂一软,喃喃道:“真是开玩笑……”
猫脸汉子兴致勃勃,三步并做两步,又走去“点苍神鹰”和“云鹤庄主”以及“昆仑樵隐”和“太玄上人”对阵的那边,提高嗓门叫道:“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成败在此一战,大家好自为之;须知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既然下了场子……”
首先是点苍神鹰忽然想到,自己实在不该选上云鹤庄主这个札硬的点子,心中一虚,便想设法暗施毒手。
于是借施展那套神鹰掌不断腾窜回翔之便,悄悄于掌心中扣下两枚毒药镖,准备一遇机会,立即猝然发出。
猫脸汉子在云鹤庄主纵过身前时,又发长叹道:“可怜韩独老一世英名……”
云鹤庄主韩独清心头一凛,闪目查察之下,马上发觉到点苍神鹰一只右掌,卷而不展,大违行掌常理,不禁一声冷笑,心忖道:“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哼,果然一点不错!”
冷笑声中,为求先发制人,一招“闲云野鹤”,身形电射,双掌齐施。
点苍神鹰不虑对方绝招陡发,一个措手不及,身躯顿给震退一边。云鹤庄主得理不饶人,双腿连环,疾上一步,一脚便向点苍神鹰当心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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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为解愁肠才醉酒
猫脸汉子眼角一溜,大声接着说道:“至于韩、井两位前辈,均为一流耆宿,功力之高,武学之精,在前两场中,已为吾人所共睹……咳……不过,话得说回来,一个人成名不易,尤其到了晚年,最重要的便是如何设法保全,最后这两场,对象不同,咳,韩、井两位前辈,未始不可稍加考虑!”
一番话,顿将韩、井两人之退路堵得死死的。
砍掉头,碗大一个疤。考虑?哼,有什么好考虑的?云鹤庄主和昆仑樵隐分别深吸一口气,挺身向前走去。
四人配对,比较简单,云鹤庄主自然地迎向好好金刚,昆仑樵隐找上天山独目叟。
这最后的两场战事,进行非常迅速。好好金刚咬牙挨了云鹤庄主一记重掌,近身以分心手法,将后者当胸开了一个大窟窿。天山独目叟则毫不费事的将昆仑檀隐劈了个支离破碎。
结束了,全部结束了。
好好金刚脸色发青,正在盘坐调息,天山独目叟则在空地上茫然四顾,那几乎已是个被人遗忘了的问题,胜了,可是,那瓶唐丹呢?
这时已近午末未初时分,一场腥风血雨,耗去将近两个时辰,去路上,怀有唐丹的“那小子”早已不知去向。
猫脸汉子突然仰天大笑,笑声有如夜猫求偶,“甲甲”“切切”,他自己笑得好不开心,好不惬意,但在别人耳中,却比“嚎丧”还难听。
所有的人,包括一半死伤,一半仍然活着的,一开始便看出这名猫脸汉子是在有意煽动挑拨,但那时大家一心念着那瓶唐丹,都认为事情好歹总得解决,只要合理公平,对解决之方式,全不计较。”
不幸的是,这厮当时的每一句话,听来都似乎公平合理。
如今呢?尤其是得到最后胜利,平日自许为江湖老手,比斗进行中且感觉其人处处偏祖尊崇自己的“独目叟”和“好好金刚”,更有着一种被人耍了一场活猴戏的羞恼与激忿。
独目史牙根一咬,突然大步走过去,张目厉喝道:“你朋友究系何许人?”
猫脸汉子从容弯下身子,一边弹着裤脚管上几点灰溃,一边淡然慢应道:“不才司惟乐。”
独目叟单眼一眨,气得哇哇怪叫道:“好哇!为了寻开心竟不惜怂恿别人洒血飞头,你奶奶的熊,‘斯为乐’?就是非此不足为乐么?”.猫脸汉子直起腰来,笑眯眯的点头道:“完全对,只其中一句措词似乎欠当。”
瞑目调息中的好好金刚,神色一动,忽然抬头急叫道:“关老快过来……”
独目叟听如不闻,气咻咻迫上一步,吼道:“哪一句措词欠当?”
猫脸汉子反手一挥,笑接着:“你奶奶的熊!”
“叭”的一声,堂堂一位天山独目叟,竟像纸扎的一般应声而倒。
好好金刚黯然摇头一叹,喃喃道:“司惟乐……司惟乐……
原来是‘哄男’司惟乐!唉唉,我们刚才,竟然谁也没有想……唉……可怜的关老儿”
有人听得好好金剐这阵自语,话一传来,;旁观众人顿于转眼之间溜得一千二净。
哄男司惟乐见四下里,除了一个好好金刚,以及几具横七八的死尸外,有一口气的,都已先后溜光,不由得又是一阵称心大笑。
笑毕,遥向一株树后招手道:“小子过来!”
捡去催命郎中药箱的那名小子应声奔过来,哄男接过药箱,打开箱盖,伸手一捞,登时眉开眼笑的一点头:“赫,想不到,单是辽产正野参就有七支之多,可观,可观!”
接着向那小子挥手道:“走,小子,再去动动那瓶唐丹的头瓮筋去”当先转身飞步而去。
在此半个多时辰前,辛维正杂在一片人潮中进了永修城。
“驻仙楼”在械中哪里呢?
他不知道。不过,他亦不为此担心。与妙手神偷约定见面的时间是“未申之交”,现在才只“近午”光景,其间尚有将近两个时辰的余裕,他就是将城中几条主要街道挨次跑上一遍,也不难将那座什么驻仙楼找出来。
辛维正沿着东面一条大街,信步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辛维正忽然发觉周遭情形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发现身前身后那些形形式式的江湖人物,自进入这座永修城,不但未见减少,反有逐渐加多之趋势。
怪了,这些人肚子难道都不饿?否则,怎么还不分散下店打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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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江上风云容易过
另外那名门客微微一笑道:“徐兄只怕猜错了。”
徐姓门客惑然转过脸去道:“蔡兄凭何说我猜错?”
蔡姓门客下颉略抬笑道:“请徐兄再看看清楚,小子风度翩翩,虽具侯门弟子气派,但是,徐兄可曾见过,富国侯门下谁人穿这等衣着?”
徐姓门客恍然一哦道:“大概是慕名投拜……”
蔡姓门客头一摇,截着道:“既知前来金汤堡循例投拜,便无不谙江湖仪节之理,你有没有看到,小子背上那个包裹,是青色而非黄色?”
徐姓门客皱眉道:“是的,青色,当然不会是来此寻仇,同时也不像是告帮,这就怪了,难道……”
蔡姓门客一笑起身道:“来了,下去看看,小子也并不一定就是江湖中人!”
接着堡门打开,黑衣少年向前大跨一步,朝由堡门内走出的那两名长衣门客,双拳一抱,平静地道:“请见贵堡钱总管!”
徐、蔡两门客闻言均是微微一怔,对眼前这位年轻访客,越发有点莫测高深起来。
须知这座金汤堡中,堡丁仆妇,数以百计,单是各部门之管事,就有三十二名之多。总管一职,乃管事之管事,地位仅次于堡主一人,即连堡中各房夫人有事须办,都得经过繁复之层转,而不敢径直下达指使命令。这小子如今竟劈头一口就指定要见钱总管本人,真是好大的口气!
徐姓门客还了一礼,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弟台如何称呼?”
黑衣少年道:“敝姓辛。”
徐姓门客又问道:“辛老弟是打什么地方来?”
黑衣少年道:“庐山。”
徐、蔡两门客不期而然互望了一眼,目光中全都露出些许讶异之色,蔡姓门客接口道:
“请问少侠师承是……”
黑衣少年有点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