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第十五章 怒使少豪解愁字
掌尉邱蓬飞不禁愁急起来,喃喃道:“但愿”
笔尉朱家椽突然低呼道:“蓬飞,你瞧!”
原来就在朱、邱两人交谈的这片刻之中,那边金煞神早与那位煞相之子动上了手。
此刻但见金煞神右手运笔如飞,左掌掌影幢幢,竟赫然使的是“生花笔”和“飞花掌”
中的两大绝招“势走龙蛇”以及“莲开九晶”!
那位煞相之子,黄衣公子雷光祖,身形飘忽如风,出手劲锐凌厉,五步夺魂绝学,果然名不虚传。他此刻如果单独攻拆金煞神的左手飞花掌法,或是右手的生花笔招,无疑地,必可取胜于三合之内!但是,这位煞相之子所苦恼的是:对方时下所施展者,为两种完全不同之武学,他深深知道,一招兼破二式,既然有所不能,若是操之过急,就难免有玉石俱焚之虞!
损人而不利己,自为智者所不取。
所以,斗场中的雷光祖,三招一过,主意顿改。他毅然放弃惊险万状之蛮攻,而代之以游缠闪击,意欲凭仗一身超绝之轻功,先使敌人疲于奔命,然后相机一击而下!
而此刻斗场中的那位金煞神,说怪也真怪,笔尉的一套“生花笔法”,以及掌尉的一套“飞花掌法”,严格说来,原不足以与将相武学相颉颃,可是,这两套武功一到他手里,竟如奇迹出现般,另外生出一种此呼彼应,互为佐辅之妙用,明眼人谁都不难看出,这两套武功此刻如分由笔掌两尉同时使出来,一定无法达此境界!
再一点令人诧异的是:这位金煞神在对敌之际,其一身内在功力,似随局面之转换,而呈现水涨船高之势。
他先是在“笔”“掌”两套招式上,由生涩,而熟练,一如久置不用之车轴,经油润滑后,渐渐滑溜起来一般。
现在,雷光祖脚下一快,他脚下竟也跟着快了起来。
雷光祖预期落空,无所展其长,不禁又气又惊又急,这时一边发掌,一边高声大叫道:
“凤妹,快告诉愚兄此人之来路!”
大殿上的金紫凤,其实早就留意着了,这时也显得甚是着急地高声答道:“我明白,但是……我……我说不出来!”
雷光祖接着叫道:“凤妹,你明白何事?”
金紫凤急中带怒道:“我要是……啊,不……是了……表哥小心,此人危险得很,他使用两尉武学,只是一个幌子,若凭本身功力,他虽然及不上小妹,但比你表哥,一定强得多,他这一,手,小妹也能,注意他在普通招式中,渗进某种上乘玄功,突然加之于你!”
雷光祖自尊心大大受损,他无法向表妹发作,乃将一股羞忿之气,兜底泄向对手金煞神。
当下厉声大吼道:“打从‘凶将’之子‘金笛书生’郭重山往上数,五爵之门人,小爷纵末目睹,亦有耳闻,就不信你他妈的会真是个人物!”
吼声未了,人已向前狠命扑出。双掌势蓄阴阳,高低相错,分向金煞神上、中、下三路同时攻到!
金煞神铁笔一圈,疾退丈余,沉声高喝道:“小子真的活腻了么?”
雷光祖一击不中,怒火更炽,恨恨应得一句:“一点不错,非你即我!”
左臂箭探,右臂鞭垂;明攻之左手五指似曲还张,暗藏之右手五指并拢如刀;双掌十指兼藏了抓、拿、劈、扫等诸般指掌之变化!
很显然的,这位煞相之子,羞剑难于还鞘,不跟敌人分出一个死活存亡,是万难善休的了!
金煞神发出一阵嘿嘿冷笑道:“要找死还不容易么?”
他容得雷光祖左手盖顶一把抓落,滑步卸肩,右手铁笔一扬,作犀牛望月式扭转上半截身躯,其势一如即将旋身反扑者然;可是就在雷光祖误信为真,左手掌背一翻,撩向铁笔笔杆,跟着欲以右掌闪电穿劈的一刹那间,他却突然右膝一弯,全身伏地,一个飞蓬回旋,人已绕至雷光祖身后!金紫凤在大殿上失声惊呼道:“光祖快向后倒!”
可是,太晚了!同时,雷光祖纵然来得及,此刻恐怕也不会如言照办。
原来金紫凤发出这一声惊呼时,场中敌我双方所处之位置是:雷光祖勾腰前扑,前面人影已杳,整个背后都因而空门大露。金煞神身形一长,手中铁笔所指向者,正是前者后背之关元要穴!
就当时之情势而论,雷光祖假使如言后倒,岂不成了以背迎笔,自速其死?
………………………………
第十六章 不得端倪底死问
(此处缺二页)
辛维正走上数步,压低声音笑道:“这个自然是非清楚不可!另外尚想请教您老一件事,就是:这园里每逢有时鲜果蔬,为什么都由第三房先行送起?”,郭老头脸色一寒,沉声说道:“老汉知道,这问题早晚必然会被你小子提出来,现在,老汉回答你:你小子如果还想活得久一点,以后最好忘了这份好奇!”
语毕,掉头径自走了开去。
辛维正暗暗咋舌,他没有想到,这座金汤堡,里里外外,原来竟也有着这么多的忌讳?
而这样一来,他原先所抱持之原则,就不得不稍稍改变一下了。
他本来打定主意,只采取有关降魔子之消息,对金汤堡之内情,绝不过问,但现在,他深深觉得,“降魔”与“霹雳”,既为同门师兄弟,而降魔子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师父,这种情形下,要…他对堡中事再抱漠然态度,已属万不可能。因为此堡之所发生事之大小,都极可能与两师兄之失和有关,亦即与自己师父落得今天这种下场有关也说不定。
如今,别的不说,第一个他就不知道,金紫凤究系哪位夫人所出?他所知道的,只是金汤堡主共有三位夫人,三房之中,仅有金紫凤这么一个女儿!细细想来,他对这座金汤堡所了解的也未免太少了!
辛维正想着,匆匆收拾了一番,遂就出园向堡中赶去。
如今,他已是金汤堡中的一员,自由进出堡门,业已无人再加盘问。按往日传送果蔬之惯例,他可以打由西边那座震门径人堡内,然后会有人出面问他东西准备送给哪一房,或是交给什么人,接过去代为转呈。
过去,经常驻守在内堡那座客厅中的,都是那位外堡总巡,行空天马李吉冲;如今,行空天马已和霹雳双翼朱家兄弟,一起跟随堡主外出,换来的这人,辛维正也见过两次,知道此人职居“内堡总巡”,姓欧,名中孚,外号“三绝鹰扬”。严格说来,虽然同属管事身份,此人之地位,实则尚在行空天马李吉冲之上!
三绝鹰扬欧中孚正在厅前阶下,跟一名也像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谈着话,一见辛维正提着篮子走进堡门,立即含笑走过来问道:“老弟好几天没来了。”
辛维正躬身答道:“欧管事您好。小子请假回去了萍乡家中一趟!”
三绝鹰扬返身指阶下那名中年人,介绍道:“这位是孙前辈弃武,乃‘十三男’中大大有名的‘智男’,老弟赶快上前见过!”
辛维正微微一怔,连忙作了一揖道:“孙前辈好!”
他原以为对方也是堡中的一名管事,不意竟是十三男之一的智男!
只见这位智男,年约四十出头,第一眼看上去,一切都显得平平凡凡,无论身材、相貌、或衣着,均无特出之处,但稍为加以注意,便会发现这位智男身上最少有两点不同一般武林人物的地方:第一、是嘴角上那一抹不变的微笑。第二则是那双有神而深渊的眼光!
他笑,不是嘲弄,不表示喜悦,亦非显示其和蔼,而只是象征着内心那一股无比坚定的信心;自然而然流露出他对万事万物,随时都具有一种临危不乱,泰然处之的应变能力!
至于那双眼光,一句话便可以形容透彻:在他这位智男面前,谁电别想于心底长久保有某项秘密!
辛维正口中间着安好,内心不期然暗暗喝彩:三王之评,果然允精允当,此人诚不负智士之雅封!
智男含笑在辛维正周身打量了一阵,转望三绝鹰扬问道:“鹏公是什么时候收下的这么一名好徒弟?”。
三绝鹰扬甚感尴尬地搓搓手笑道:“不,这位兄弟”
智男情知问错一哦,连忙解窘道:“我知道,鹏公事忙,彼此之间,大概还投有见过面?”
三绝鹰扬似乎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讷讷道:“是的,不过……”
智男径自点着头,自语般说道:“看样子这大概又是我们那位‘奇正平’,‘钱总管’钱老大的功劳,真是什么宝物都逃不过我们钱老大的一双眼睛!”
三绝鹰扬含逼地“嗯”了一声,遂转向辛维正问道:“这篮石榴谁叫送来的?”
辛维正道:“郭老送来交给三房里的一位可人姑娘,想必是那位可人姑娘昨晚去园中吩咐的。”
篮中计有五只石榴,三绝鹰扬边问边伸手,本待先拿一个款待智男,自己也顺便吃一个尝尝新,及至听得是送交三房里的东西,急忙手一缩,改向篮把伸去,口中啊噢不清的说道:“原来……是的……好,你就搁在这里好了。”
………………………………
第十七章 夜半三更神密客
(此处缺二页)
那么,现在呢?
他动摇了没有?
无可否认的,他不能无疑,不过,距动摇尚远。他坚决地相信一如过去相信师父他老人家,如非自信一身清白,应该没有理由和勇气,在一身武功丧失的人,还要在武功山中,不辞辛苦,不计成败,耗尽心血来调教于他们师兄弟三人。
现在,他明白了,师父要他先打听降魔子之下落,以及其为人如何,其用意也就在此。
所谓打听“下落”,其实只是一种掩饰,师父真正要他打听的,实则仅仅是降魔子之“为人”!
不能通过这一关,根本谈不到其他!
如今,他惟一要做的,便是马上再回武功山,请师父亲口说出当年所以未作辩解之原因!
他认为两位师兄没有这样做,实属一大错误,因为他相信,关于这一点,师父绝不致哑口无言。
理由很简单,师父他老人家如果无话可说,就不该傻到特地教出三个徒弟,到头来为自己增加难堪!
辛维正想到这里,心头逐渐舒坦。
同时,他也想到,不论他如何急着想离开,他也必须先设法找出一个正当的借口,郭老头不是一个好相与,若是稍霹一点马脚,都可能带来更大麻烦!
辛维正见城门在望,正待脚下加紧时,身后忽然有人喊道:“跑慢点行不行?”
他因心神旁属,一时投有留意,直到停步转过身去,才看清追上来的原来是金紫凤。
金紫凤咻咻然奔过来责问道:“前天有个叫了尘的和尚来到堡中,说是为降魔门下点了穴道,这件事你怎么设有告诉我?”
辛维正反问道:“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金紫凤带着恼意道:“谁说没有关系?”
辛维正哦了一下道:‘这就奇了!什么关系?你且说说看。”
金紫凤怔得一怔,忽然举手掠了一下鬓角,淡淡的说道:“没有什么,我不过跟你说说气话而已对了,你猜那位智男孙弃武,他这次是做什么来的?”
“做什么来的?”
他信口问了一句,心里则在暗暗好笑。智男孙弃武,乃正榜五爵中,堂堂一代谋土,想不到现在却被他们当成了活宝,谁要是面临窘境,感到无话可说时,就把他搬出来当做挡箭牌,他昨天运用过一次,妙的是小妮子今天竟也来了个依样画葫芦!
“你猜啊!”
“猜不着。”
金紫凤忽然噗哧一笑道:“那就算了。”
辛维正惑然道:“这话怎说?”
金紫凤掩口道:“这就是说:这位智男此次来到金汤堡,我只知道一定与三王宝藏被劫一案有关;但对他可能提出何种追查建议,却无法预加推测。我爹昨天一回到堡中,连茶也没喝一口,便即进入南书房;除了那位智男,跟进去的只有一个钱总管。我此刻问你,不过是想探探你的口气,看你能不能猜出一个大概罢了,你既说无从猜起,不算了又能怎样?”
辛维正道:“你今天出来时,那位智男在堡中做什么?”
金紫凤道:“还到现在,早走了。”
辛维正微怔道:“几时走的?”
金紫凤道:“昨晚。”
辛维正皱眉道:“怎么走得这么匆忙?”
金紫凤道:“是啁!他这一走,堡中知道密议内容的,只剩下我爹和钱总管两个,害得我想打听都无从打听起!”
两人谈话间,已进入城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