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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江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那落水了的公主难不成还真的那么给她面子跑到这个远的不行的别庄来?”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你管好你自己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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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之烟
“……”
四处闲逛的娇。小姐们各个穿得少之又少,身上的轻薄罗衫俨然不是这个季节该穿的。
在她们这群人里最边边的那个姑娘显得与众不同。
身着骑装,红金骑装穿在她身上随风而展,竖起用羽冠固定住的乌发没有一点装饰物,手里捧着杯盏也不知目光落在何处,抿唇轻笑。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群蠢货,青天白日便在这里聚集说着公主的坏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时间在这里悠闲赏花了。”
红衣姑娘一脸不屑地看着满院子的娇花,脚踩着宝鞋,闷哼一声,若不是父亲硬将她压到这个地方来,她才不会过来跟一堆什么都不会的娇娇。小姐作伴。
院子里本是松懈的,然而这种状态并没有支撑多久,随着一声尖细的嗓音——“公主到!”
院子里原先立着的人唰唰跪了一排,争先恐后的,生怕自己晚一点便会被来人看到。
也不知道传说中性子娇傲的公主会怎么对她们。
梁瓷笙由着宝月搀扶着自己走进院子里,视线掠过院中跪着的人,并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清声道:“免礼。”
“今天是本宫来迟了,也不知道各位姐姐妹妹们这花宴进展到何种地步了?”
没人答话。
梁瓷笙也不恼,随意地走了几步观察了下这周边,“怎么不见丞相千金江小姐?”
梁瓷笙明知故问。
这个花宴究竟为何邀请她,她还是清楚的。
丞相千金江之烟有个情。人,这南山庄是她与她情。人相会的地方。那情。人具体是谁的人梁瓷笙不清楚,但江之烟后来为了那个情。人抛家弃国,可没少把西谣的消息往外面传。
倒是可怜了丞相他们一家子。
梁瓷笙微微敛眸,正想要发难的时候,便看着一个柔弱如细柳的女人遥遥走来,走到她面前才款款行礼,模样与仪态都是顶尖的好。
“见过公主,之烟晚来接驾,还望公主见谅。”
梁瓷笙看着这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楚竹煦,果不其然,少年的视线又落在这人身上。
手掌紧攥成拳,脑海中却总是不经意地想起楚竹煦说过的一字一句。
——“江小姐是西谣出了名的才画双绝,容貌也是你上乘。要不是为了羞辱你的父兄,你父亲说要把她献给我的时候,我还真不会考虑。”
“瞧瞧人家,江小姐都坐上邻国王后了,此等有心计有实力的女人。”楚竹煦呲笑一声,“倒是不会像你一样,跟狗般活在这个世界上。”
梁瓷笙缓和着呼吸,每次想到楚竹煦说的话,胸口便忍不住地绞痛起来,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
宝月扶着她的手,被抓出红痕,疼得她眉心一皱,下意识地侧首轻声问道:“公主可是不舒服?”
梁瓷笙摇头,“没事。”
“江小姐言重,按理来说,丞相大人与我父皇是把酒言欢结拜过的兄弟,江小姐称呼我公主倒是生了分。”
“我喊一句姐姐不为过吧?”梁瓷笙轻笑,点了口脂的面容哪怕刚出病,依旧明艳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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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不敢
江之烟一愣,心里惴惴不安,不明白为什么屡屡看自己不爽的梁瓷笙会称呼自己为姐姐。
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身边的婢女,难不成是自己的衣裳没穿好,又或是身上沾染了情郎什么东西,导致这小丫头看出来了不成。
婢女摇头。
江之烟吸气,然后轻笑着将梁瓷笙迎到位首。
因为前面的事情,反倒是让江之烟忘了她这次请梁瓷笙过来的用意,分神片刻,整个花宴便被坐在红木椅上的明艳少女掌握了主权。
“西谣的花数不胜数,南山庄的花更是好看。想必这般美景也是需要人精心照料过后,才能如此好看。”梁瓷笙悠闲道:“不过花年年看都如此。”
“近来我想到一个好玩的。”
“想必江姐姐应该不会怪我事前没说吧?”
江之烟嘴角一抿,明显不像接这个话茬子,毕竟她让公主带着楚竹煦过来的真实目的还没有达到。
现在落了下成,却没办法不应话。
“公主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毕竟您是公主。”
你可是西谣的公主,她们这里的哪个人能够高贵过你啊。
梁瓷笙怎么读不懂她话里面的捧杀,桃花眼眸将底下贵女们的神态一一瞧见,脸上笑意未曾少过。
“说到底这个游戏还是丞相大人年少时跟父皇提过的,那日家宴上父皇提过几句,那日家宴上父皇提过几句,韵月斗胆复刻了一下这个游戏,还请各位姐姐妹妹们陪我玩一会儿。”
“至于这个彩头嘛……”
梁瓷笙话没有说话,荷香便捧着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奇珍异宝,价值倾城。
“韵月也只有这么一些身外之物,还望姐妹们莫嫌弃。”
“怎会。”
底下的贵女们在看到那一箱珠宝的时候眼都直了,好家伙,这得多少钱啊。
纷纷摩拳擦掌,先前还冷嘲热讽小公主,现下各个都恨不得跟梁瓷笙称呼一声好妹妹,然后将那一箱珠宝揽入自己怀中。
江之烟面色难看。
倒是楚竹煦立在宴席最角落,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位上眼露狡黠光芒,像一只用竹竿吊着生肉,赶着贪婪的鸭群往前走的小狐狸。
“倒是有意思。”
宴允本来看戏看得开心,忽然听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立马瞪目看向楚竹煦,警告道:“你说谁有意思呢?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有一张好看的面容,就成天往我姐面前凑,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北楚的男人都喜欢卖笑呢。”
楚竹煦笑容轻敛,淡然扫过一眼宴允。
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话倒是挺多的。
“在下不敢。”
“哼,谁知道你是不敢,还是心里面另外藏着祸患。反正你离我姐远一点,要不然我就揍你!”
楚竹煦轻讪,显然是对宴允的话不以为意。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
宝月拿着一张纸,开始将游戏的规则讲述给各位贵女们听。
整个南山庄,一共有被埋葬了十三份宝物,一张布局图,贵女们需要根据布局图解开谜题,去找寻宝物。谜题分别从十三本不同的古典书籍中抽取。
“各位姐妹们也不用着急议论,这个谜题从制成到抽取,我一字未看。”梁瓷笙开口打断贵女们的猜测,“至于如何组队,大家两两组队,各自选取自己熟悉伙伴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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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发愣
梁瓷笙轻掠过贵女们,轻笑道:“来的时候也多加打听过各位姐姐们的人数,所以特地带了两个我较为熟悉的公子来凑数。”
“大家放心,我和北楚太子熟悉,这场游戏便我们两组队参加。至于我表弟,我相信骠骑将军府上的大小姐应该想跟我弟弟一组吧。”
宴允一愣,楚竹煦也轻敛眼眸看着梁瓷笙。
似乎弄不清楚对方的锅子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是……我怎么要跟一个女孩子组队啊?”宴允闷闷不乐,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姐姐将他分给女孩子组队不开心,还是因为自己姐姐竟然要跟楚竹煦组队而不开心。
被点到名的小姑娘缓缓从一群人艳丽的人中出来,穿着红色骑装,嘴里还咬着一根稻草管,挠挠头看着众人惊愕的表情,行了个标准的军中礼。
“公主说这样,那便这样。”
“行。”梁瓷笙点头,“为了公平起见,因为我和林小姐都是与男子组队,所以我们需要全部找全且用时最短才能够赢得这场比赛。大家有意见吗?”
“没有。”
“那大家便去准备,一炷香后出发。”
梁瓷笙换了身方便的衣裳,头上的朱钗宝带全部除掉,骑装外面套着一件狐毛袄子便揣着汤婆子走出来,还未走到前门,就碰上了楚竹煦。
青年也是一身骑装,好巧不巧偏生跟她身上这件颜色撞到一起,都是翠竹色,一眼望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夫妻特制款。
楚竹煦显然也看到了,轻敛眼眸,很难不去猜想这是不是梁瓷笙的什么阴谋诡计。
“没想到今天巧了,还能跟楚太子撞衫。”梁瓷笙侧首硬扯出笑容,想多给楚竹煦几分脸面,毕竟等会儿她要探寻的事情多少与楚竹煦有点关系。
有对方的帮忙还是比较方便的。
“不敢。”
“嗯……”
两人相对无言,并肩一同走到厅宴的中心,各色款式的骑装衬着一张张漂亮的面容都愈发光彩。
梁瓷笙发愣,唇齿轻动,似乎是念了句话。
楚竹煦没听见,但视线却落在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站在她身边的人跟以往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公主不同,现在的梁瓷笙看到他,神色中总是会流露出些许惧意,连带着做事的风格也变了。
楚竹煦蹙紧眉梢,手轻握上自己的剑。
为什么要突然关注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
怕是上次落水伤到了脑子,现在还没有好才会露出这般神色。
表示开场的狼烟燃起,楚竹煦和梁瓷笙几乎是一瞬间便骑马冲出了庄子。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摩拳擦掌往外面走。
那可是一箱子的珠宝,谁愿意拱手让人。
宝月紧张地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荷香,喃喃自语,“你说就公主一个人去,那楚……”
小眼神忽地瞥到不远处的银面,高壮的男人身材不似西谣,俨然是北楚人的模样,看着凶狠,怀中还抱着一把缠着破布的刀,吞咽着口水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数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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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大患
“公主不会有事吧。”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荷香轻捻着梁瓷笙赏赐给她的荷包,淡然地望着远处的收回,按照梁瓷笙的叮嘱转身往后面去,嘱咐着表少爷带来的人,好好将这南山庄给围着,连只鸟儿也不能放出去。
一旦有人要硬闯,就只管叫她过去。
银面怀中抱剑,黑眸将荷香的动作看在眼中,不安分地摸着自己剑鞘,也不知道这对主仆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如果是对主子不利的……
银面紧紧抿唇,心里面已然有了杀念。
…
梁瓷笙提出要玩这个游戏,却连地图都没有看两眼,径直骑着马便朝着一个心知肚明的方向跑去,寒寒凌风吹得她发丝飞舞,连挽一把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驾。”
楚竹煦也不言语,只跟在梁瓷笙身后,仿佛无论她做什么,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但心却蓦地沉重几分,眼神时不时地偏向在自己身边骑马的女人,从他们进入这个宴会之后,楚竹煦一直心神不宁,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件事情本不应该这么发展。
这个娇滴滴的公主应该自翊高贵,带他来这种宴会不过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赴人之约,第二件事便是想要借此羞辱他。
第一件事显然达成了,第二件事却没有。
楚竹煦揪着缰绳的手微紧,扯得烈马嘶疼,禁不住地停住了脚步,一时间倒是落后了几分梁瓷笙。
幸好,梁瓷笙也开始放慢马速,等快要到一个三人环抱才能抱住的大树下面停住,翻身下马,衣袂飞舞,身姿并不比男儿差上几分,倒是让楚竹煦起了兴趣。
毕竟他入西谣这些年里面,倒是没看到几个西谣姑娘有北楚女人那般洒脱,都是娇滴滴的,原本这个小公主也是一个仗势欺人的蠢人,现在看上去倒是有几分聪明和潇洒。
梁瓷笙按照自己策划好的,三两下便踩着黑色长靴爬上大树,从树上面将藏起来的包袱拿起,大半个人还掩藏在树叶之间,居高临下地看着马匹上的男人。
忽地气不打一处,也不提前打个通知,直接将手中有银两有宝剑的包裹朝楚竹煦扔去。
“公主何来这股气?”楚竹煦身形一闪,掌心稳稳地将那包裹拿住,一翻转便背在身后,剑眉星眸硕硕,看向坐在大树上的娇弱姑娘,好气地问道。
“听闻楚太子幼年习武,想必身手应该差不到哪里去,便想试探试探。”梁瓷笙皮笑肉不笑,紧抓树干的手却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