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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摊位前,人声鼎沸,不时的响起欢呼声,雀跃声,咒骂声,叹气声。 随着一个人刮出了二筹的一百文之后,跑来赌运气的人则变的越来越多。 更有甚者,直接十张二十张的买,然后便在现场开奖。 冒险和占便宜,是人类性格中的两种比较明显的天性,这种天性仿佛就扎根在了人类的基因当中,数千年来代代相传,无法抹去。 沈白前世见过各式各样喜欢赌一把的人,有的人守在彩票站,拿着笔认真的研究公式规律,一坐就是一白天,有的人买‘刮刮乐’奖券,一买就是一大摞。 更有身价不菲者,带着百万和千万的现金,飞机前往世界四大赌城,一夜倾家的赌徒大有人在…… 所以,无论如何,这都是一笔不会亏本的买卖。 当然,沈白也知道,这种买卖他做不长久,最多也就是一次两次而已。 看着钱匣子中的铜板越来越多,方小五的眼眸中流露别样的光彩。 而他看向沈白的目光,也变的愈发的崇敬。 公子真是个灵性的人啊! 他说过这买卖会赚钱,果然就真的就赚钱了! 而且如他所说,这钱简直就跟白捡的一样啊! 小五幸福的几乎都要落泪,他现在感觉,能够碰到沈白真的是他一生最大的幸运。 “咦?” 不远处,一个身着华贵的蓝衣公子站定在了原地,疑惑的看着远处人生鼎沸的摊位,疑惑的道:“那卖什么稀奇的玩意呢?” 蓝衣公子身后,一名粗衣麻布,面貌清俊的汉子立刻回道:“属下这就去看。” 不多时,便见大汉匆忙的跑回来,对蓝衣公子大致描述了一番情况。 “刮刮乐?”蓝衣公子的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神采:“就是跟关扑似的玩法?” 大汉冷静的回道:“多少还是有些不同,并非似普通关扑似的庄家摇点,那摊主所用的奖纸,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有中奖的吗?”蓝衣公子兴奋的道。 “有。” “有就行!管他什么猫腻,走,咱也搏搏运气去!”蓝衣公子兴奋的道。 …… “我中、中啦!中啦!头……头筹!”半吊钱的大奖终于被人刮开,一个书生跳着脚呲着牙,在身边一群人的艳羡目光中,一脸兴奋的甩着手中的刮奖卷。 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天生的,他说话都是磕巴的。 “恭喜恭喜,兄台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沈白微笑着向那书生道喜。 ”那,那是!今年的秋、秋闱,我可是势在必、必、必得!哈哈,这可真是天、天大一个好、好兆头!” 沈白听出来了,他不是兴奋的,是真的磕巴。 沈白鼓励他道:“不错,今年乡试的解元必然为兄台莫属,我这就给你拿钱。” “不、不要钱!”那书生显得很好奇:“都给我、我换成刮、刮刮乐!我再刮、刮个头、头筹出来!” 沈白惊讶的看着这个一脸自信表情的书生,试探着道:“你确定?” “自然、然确定!废话、话少说,让你拿就、就、就拿!”书生自我膨胀的要命。 “兄台真是豪气呀,就冲这份胆略,也绝对是能考中解元的货。” “嗯?”书生皱了皱眉,感觉这话听着极为别扭。 “一看就是能考中解元的命。”沈白更正自己言语中的不当。 书生很是兴奋的问他:“也,也是……听阁下的意思,似乎是,是认识某,某,某位考中解元的,的人了?” 沈白一边给他点数刮刮乐,一边随意的回道:“认识一个。” “哦?真的假的?那,那敢问,那位考,考中解元者现,现在何处高、高、高就?” 沈白站起身,将点好的刮刮乐放在他的手里,然后从他的手中将另一张刮中头筹的奖券拿走,笑道:“应该是在站大街上卖刮刮乐吧。” 书生:“……” 刮中头筹之后,书生的运气似乎就不怎么好了,剩下的这一打刮纸,根本就没多少中的,适才的头筹大奖也基本打了水飘。 其实这也是自然的,所有的奖券里,沈白只做了一张头筹奖,哪里还会有那么多? “要中,要中,要、要、要中……”手里还剩下最后一张奖券,书生深吸口气,面对最后一张刮刮乐,伸手就要将沾在上面的掩纸慢慢揭下。 “住手!”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着华贵的蓝衣公子匆忙赶来,对着那名书生喝道:“不许揭!” 在那蓝衣少年的叫声中,磕巴书生还是自顾自的将那一层纸张揭下。 “唉,没、没中!” 磕巴书生随手将一叠刮刮乐还给沈白,一张脸上满是遗憾之情。 而更遗憾的,则是赶到他身边的那名身着华贵的蓝衣少年,看他的表情,似是犹如生吞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 蓝衣少年似乎是使唤别人使唤惯了,如今冷不丁在大街上让别人住手,却无人搭理他,显得很不好受,一脸俊俏的脸庞憋的通红,站在原地发愣,低头咬唇不语。 很显然,他这是原有的价值观受到了挑战。 面对书生的遗憾之情,沈白则是给予鼓励式的安慰:“成大事不在于力量有多少,而在于坚持有多久,仁兄要想的开呀。” 书生听了先是一楞,接着点了点头,道:“不、不错,我今天已经拔、拔得一次头筹,得了大大的彩、彩头,又何必欲、欲求不满,过于奢求更多、多、多呢?” 沈白笑着道:“公子真是个聪明人,愿你今年秋闱高中。” “承、承老板的吉、吉言,就凭今日这、这彩头,在下也、也一定可以,哈哈!” 磕巴书生显得异常高兴,摇头晃脑的走了,留下那一身华服的蓝衣公子站在沈白的面前,跟沈白大眼瞪小眼的互看。 “有事?”沈白一边收摊,一边问那蓝衣公子。 蓝衣公子走到摊位旁边低下头在空空如也的案板上盯了好久,突然抬头对沈白道:“给我来十张!”
第二十五章 满载而归
那蓝衣公子说话牛哄哄的,和普通人非常的不一样。 怎么形容呢?拿老百姓的话讲有点穷嘚瑟。 沈白歉意的冲着蓝衣公子说道:“不好意思,今天的都卖完了,客官要是想玩,可否等过几日?” “卖完了?”蓝衣公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我还没买,你怎么就可以卖完了?” 沈白皱起了眉,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没水平。 你一没预约,二没订购,三没交订金……我干嘛还要给你预留?你以为你是我爹啊? “抱歉,真的是卖完了,客官要是想碰碰运气,只能等过几日了……做买卖讲究个诚信,一天的卖出数量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蓝衣公子噘着嘴,一脸的不爽,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事。 少时,却听他遗憾的长叹口气,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你这游戏说白了是犹如关扑赌运一样,卖的少了,赚不到钱,卖的多了,有坑蒙之嫌。” 看不出这人年纪轻轻,穿着华丽,还能说出这样明智的话,着实是挺不容易的。 “客官说的是,在下这是小本买卖,又是类似关扑的游戏,多了少了,都不好。”沈白赞同的道。 “你下次什么时候出摊?我来试试运气。”蓝衣公子追问道。 沈白觉得他很烦,伸出一个拳头敷衍道:“就十日之后吧。” “十日?”蓝衣公子闻言愣住:“做生意哪有你这样子的?不是我打击你,你这生意乃是取巧的生意,两三次赚钱尚可,若是时间长了,只怕你这招就不灵了……休要说旁的,你手中定然还有存货,拿出来,我今儿心情好,说什么也得抽一张试试运势!” 沈白跟没听着他说话似的,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和小五回去。 那蓝衣公子见沈白不理他,似是很不习惯。 他往沈白身前一站:“不许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人怎么这么烦啊?欠揍吧! 沈白斜眼打量了下离蓝衣公子不远处,有几名闲汉状若无意的逛街,实则却一直用旁光往蓝衣公子这块瞄,便打消了揍他的这个念头。 他向蓝衣公子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客官说的对,不过我并没有打算用这手段赚两三次,对于我来说,一次足矣。” 蓝衣公子有些不明所以:“一次?你适才不是说十日之后还要出摊吗?不做这买卖你出摊卖什么?” 沈白笑了笑,道:“公子若想知道,十日之后再来集市便知道了。” 说罢,他便跟小五拿着东西消失在了人群里。 蓝衣公子‘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一边看着沈白消失的方向,一边饶有兴趣的自言自语道:“这个人,嘿,有点意思。” …… 小五回头看了看远处驻步不停的蓝衣公子,好奇的问沈白:“公子,这买卖今儿挣了这么多钱,你真打算以后不做了?” 沈白淡淡的道:“当然了,这种生意,最多赚一次就够。” “为什么呀?”小五明显有些不甘心。 按照小五的估计,他跟沈白今天最少赚了五六吊钱,回头若是平分了,几乎都能赶上他在县衙小半年的收入。 沈白耐心的为小五解释道:“这种东西,不过是一种取巧的游戏,看着新鲜,所以一时间才会吸引大量的人来玩,时间长了,就不会长久,会显得单调,而且这种东西制作极为简单,不用一夜,就会有人仿造,到时候只怕市集当中遍地都是刮刮乐,而且形式会越发新颖,咱们何必跟他们去争呢?” 小五仔细想了想,还真就是那么回事。 不过小伙子明显的还是颇不甘心。 “就算是这样,那凭白就让别人抢了咱们的生意,太不甘心了。” 沈白乐了乐,下话没有继续跟小五说。 刮刮乐这种东西,跟关扑类似,他一个人偶尔出来赚点零用钱,倒也没什么,一旦被旁人模仿,弄的遍地都是,到时候官府必然会下令禁止,并派人抄查。 到时候自己和小五在大街上卖刮刮乐,要是真被柳有道派人抓到县衙里审讯,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小五一脸的颓败之色,又问道:“既然公子不打算再做这行买卖,适才和那人约定十日后再来,却是拿什么卖他?” 沈白轻轻的咳了几声,没回他。 跟他约定了我就一定要出摊吗?这孩子真实诚。 …… 今日小赚了一笔,但意义非凡,对于沈白和方小五来讲,都属于人生道路上的第一桶金,不论如何,多少应该庆祝一下。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顺便上了趟市集,买了不少的菜品,还有一壶花雕。 沈白打算今天晚上下厨,好好的展露一下手艺,犒劳一下自己和小五。 回了县衙,沈白便去了伙房,将今天买的鱼和肉逐一收拾干净,小五则是兴冲冲的给沈白打下手。 沈白今天感觉很有兴致,连续亮出绝活,连做出黄焖鸡,红烧狮子头,盐水鸭等等…… “大功告成。” 在沈白看来,算是一餐精致的饭菜终于准备完毕。 小五站在一边,闻着一道道香气扑鼻的菜肴,口水几乎都要流了一地。 沈白招呼过小五,两个人准备碗和筷子,刚准备享受庆祝,却见伙房的门被推开了。 负责外衙伙食的赵伯一脸晦气的走了进来。 “你们这两个小子,可知道你们在什么地方?想不到居然躲在这里偷食儿!这伙房是谁的地头不知道?”赵伯吹胡子瞪眼,没有好气的。 人人都有自尊心,赵伯身为县衙外厨的伙夫总领,平时里整个县衙的吃饭问题,谁该吃什么,谁不该吃什么,全部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这俩小子居然背着他自己开小灶? 此举深深的刺伤了赵伯的自尊心,比当面抽他一个耳光还难受! 老子做的东西,难道还不如你们俩小崽子做的好吃吗? 赵伯脑袋大,脖子粗,一脸的横肉相貌颇是凶悍,小五看见他有点打怵,一个劲的往沈白身后缩。 “赵伯别见怪,在下前一段时间不慎落水,身体还未调养过来,小五今天特意给我买些荤腥,补补元气,我们怕你劳神,就没敢叨扰你,自己下厨了,还请勿怪。” 赵伯轻轻的‘哼’了一声,暗道这读书人跟正常的捕快就是不一样,说话拐外抹角的。 好好的一个自杀,非说成什么不慎落水,蒙谁呢? “我才懒得管你们咧!你们乐意做什么便做,只是别把老子的伙房糟践了!回头好好给我收拾着!”别看赵伯只是个厨子,但却甚能摆谱,脾气大的很。 在这越州县衙内,这老厨子资历算是最老的,连送走了好几任知县,年轻的衙役捕快见了他较为尊重,或者可以说是让着他。 “那是自然。”沈白和小五无有不应。 赵伯走了进来,仔细的打量了一圈伙房,似乎在检查有没有东西被他们俩弄坏,对于一个伙夫来说,这伙房便是他们的战场,锅碗瓢盆,刀俎米面便是常备的枪弹,每日仔细检查一遍是再正常不过的。 不过沈白很明显的注意到,赵伯在伙房内检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