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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之这算是开了先例了。
田见秀接过信来看了片刻笑道:“这个文安之倒真是有几分胆识。”
“玉峰,那我们怎么回复要去赴宴吗”
“去,当然要去”
田见秀挑了挑眉道:“他文安之都敢去我们有什么不敢的。再说双方提兵在野外会面,即便有什么变故也来得及撤走。”
袁宗第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咱的骑兵真要跑起来,明军只能跟在身后吃灰。”
“所以我们不但要去还得展现出实力来,这样和谈中也能占据更多主动。”
田见秀轻敲了敲手指,和声道:“带上所有精兵去,最好全部是骑兵。”
虽然田见秀觉得文安之摆鸿门宴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不得不防上一手。
带上骑兵便于撤离。若真有什么变故,翻身上马便是。
“这件事你也跟诸位弟兄说清楚,不愿意去的我也不勉强。”
袁宗第知道田见秀说的就是刘体纯,叹了一声道:“老刘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刀子嘴豆腐心,就是脾气倔了点。我再去和他说说,相信他会回心转意的。”
“那便试一试吧。”
田见秀对此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如果刘体纯真的不愿意降明他也会尊重老兄弟的选择。
袁宗第和刘体纯的私交最好,劝说刘体纯的任务自然被袁宗第揽了下来。
袁宗第去到刘体纯帐中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刘体纯能够回心转意。
可谁知刘体纯上来就把袁宗第骂了一顿。
“老袁你不要再说了。你愿意去舔明廷小皇帝的腚眼子那你自己去,不要把我也拉上。我刘体纯绝不这么稀里糊涂的接受诏安”
袁宗第见他说的如此粗鄙不堪,眉头皱起道:“老刘你说什么呢谁要去舔腚眼子再说和谈的主意是玉峰提的,你要骂去骂他去。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大伙儿都同意的事情,你在这里闹什么别扭。”
“你以为我不想骂他要说这些老弟兄里面谁最得闯王器重就数他田见秀了吧可他是怎么做的闯王尸骨未寒,他就上杆子的想降明了。他降也就罢了,还在军中妖言惑众,蛊惑着一班老兄弟一起降,我呸”
刘体纯积攒的愤怒终于爆发了,他愤愤而言,吐沫星子直是喷了袁宗第一脸。
“皇后呢,他把皇后置于何地”
刘体纯口中的皇后当然就是高桂英了。
高桂英虽然也支持降明,但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朝廷肯定不会亏待皇后的。”
袁宗第神色一黯道。
老实说归降明廷最吃亏的就是高桂英了。
其他弟兄们不过是换了一个皇帝效忠,打出的旗帜从大顺变成了大明。
但对高桂英来说却是失去了大顺皇后的身份。
虽然这个身份已经是名存实亡,但至少也是存在的啊。
而她为了顺军的前途甘愿放弃这一身份。
可以肯定的是朝廷最多给高桂英封个一品诰命夫人,这种落差她真的接受的了吗
“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刘体纯讥讽道:“别人也就罢了,可皇后是闯王的妻子。闯王当初攻打京师逼死了崇祯,这个仇小皇帝是没法找闯王报了。那你觉得他会找谁”
袁宗第惊呼道:“不会的,我不会允许明廷小皇帝对她下毒手的。”
“你不会允许你若真的受降,就是其治下的一个普通将领罢了。他下一道圣旨,你难道还能抗旨不成”
第二百五十二章 登莱水师的缺陷(第三更,月票五百票加更!求订阅!)
袁宗第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
是啊受降之后他就是明军将领了,自然要尊明廷皇帝的旨意。
小皇帝若是降下一道圣旨赐死高桂英,袁宗第是无论如何阻止不了的。
除非他再次举起叛旗,可如果是那样他受降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念在昔日兄弟情分上再最后劝你一次,你好自为之吧。”
袁宗第愣了一愣,颓然的走出营帐。
这个问题他们确实没有考虑清楚,这对高桂英是不公平的。
袁宗第犹豫了片刻,还是向高桂英的营帐走去。
有些话必须开诚布公的当面说清楚。
二月初三,皇明军校的第二批学员来到山东见习。
第一批学员包括陈子龙、张煌言、郑成功、顾炎武。
他们来到德州参观了棱堡群,之后选择了不同的路线。
张煌言、陈子龙、郑成功前往登莱继续参观登莱水师,顾炎武则前往济南府。
有了第一批学员的经验,第二批学员基本上是照着来的。
先去德州参观,之后按照个人意愿选择是去济南还是登莱。
阎应元便在之列。
只是他在参观了德州棱堡之后选择留下来,深度研究棱堡的构造。
对阎应元展现出的浓厚兴趣秦拱明自然很高兴。
这些学员大部分是对棱堡感到好奇,看过之后也就是放下了。这种浅尝辄止的方式自然不可能学到精髓。
要知道棱堡的构造可是和一般大明戍堡完全不同。只有潜心修学,才能领悟其戍防要义。
秦拱明看出阎应元是个踏实肯干的年轻人,便想着在守城方面多培养他。
文人领兵打仗很难打出名堂,但要守好城池还是可以的。
秦拱明知道皇帝陛下搞这个皇明军校就是为了培养高级将领,这也是模糊化文官武将的一个方式。
毕竟读皇明军校的大部分是读书人出身,这些人从皇明军校出来后肯定是要派到各地军队予以重用的。
秦拱明提前培养阎应元,也算是忖度上意的结果。
阎应元也表现的很配合,完全服从秦拱明的安排。
秦拱明不由得感慨若是大明多出一些阎应元这样的年轻人,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不过现在培养也不算晚,秦拱明相信皇明军校只要多培养几批学员,就能给已经腐败不堪的大明官场、边军注入新鲜的血液。
却说陈子龙、张煌言、郑成功来到登州已经数月,来到山东后除了最初的一个月是在德州参观棱堡群,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在登州度过的,甚至过年也是如此。
陈子龙、张煌言此前没有见过水师海船,故而来到登州水城后纷纷惊呼壮哉。
至于郑成功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且不说他本就是出生在日本,对于海贸十分熟悉,大型海船天天见,早就见怪不怪了。
即便被父亲郑芝龙接回福建后郑成功也是跟着叔叔们频繁视察郑家水师,甚至对于水师的日常管理都有一套自己的独到见解。
在他看来水师比普通军队更需要强调令行禁止。旗语也更为重要。
毕竟大规模的水战尤其是海战,各艘战船之间的距离很远,靠呼喊是听不见的,而用旗语调度就可以解决这一难题。
当然直接决定水师战斗力的只有两项,一是座船大小,二是配备火炮的数量与威力。
座船越大,火炮数量越多,威力越大,那水师的战斗力肯定越强。
当然在实战之中统帅的临阵指挥同样也很重要。
不过海战之中很少会出现以少胜多的情况。优势一方往往会获得碾压式的胜利。船坚炮利,神仙难敌。这不是优质统帅,强大执行力能够弥补的了的。
在参观了登莱水师之后,郑成功曾经向巡抚张肯堂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在他看来,登莱水师的战船都很高大,这在海战中是极有优势的。可登莱水师的问题也很明显,那就是战船的类型很单一,不具备长舟、快蟹等辅助船型。
这在一些特定的战斗中可能会被敌军针对,吃一番暗亏。
还有就是登莱水师的战船绝对数量不够。
在郑成功看来,一支强大的水师至少要拥有几百艘大型座船。
当然这个问题会慢慢得到解决。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江船厂的产量逐渐提升,如果优先供应登莱镇,登莱水师的规模很快就能达到理想规模。
水师战船上配备的火炮是没什么问题的。这些都是上等的佛郎机炮,精准性和威力都不是一般土炮可比的。
登莱水师最要命的问题不出在战船上,而是水师官兵的能力严重不足。
这个问题可是致命的。
要知道郑家水师的士兵都是经过实战的,不说以一当十但至少可以独立的完成一些日常任务。
就说放炮这个最普通的工作,有经验的老船员和一个新手操作起来是完全不同的。
老船员可以熟练的完成一整套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而新兵便是照着葫芦画瓢,也未必能够把火药引燃。
所以水师特别强调传帮带。
有经验的老船员将自己一些经验传授给新兵,必要的时候还要手把手的教。
唯有如此,新兵们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成长。
等到那一批老船员退了,新船员能够顶上来,不至于出现断档。
如此以老带新,能够使得水师官兵一直保持较高的水准。
郑家水师一直是贯彻这个原则,可登莱水师因为中断了很长一段时间已经出现了人才断档。
现在登莱水师招募的官兵很多都是当地的渔民。
这些渔民当然熟悉水性,操船掌舵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涉及到一些水战的细节他们就未必在行了。
没有老船员带,他们只能自己摸索。这就容易走弯路,甚至走上一条死路。
从壕境澳门招募一批佛郎机雇佣兵自然是不错的选择。这些佛郎机船员海战经验丰富,可以把经验传授给登莱水师官兵。但招募来的佛郎机海员数量肯定严重不足,最多只能充当教官。
在郑成功看来,最便捷的办法是直接招募当地的海盗。
第二百五十三章 强势的文安之(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不过这个提议很可能会引起朝廷的反感。
毕竟海盗是朝廷严厉打击的对象。即便是汪直这样的大海寇也被以招降的方式诱杀。
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早年间也是海盗,但洗白的早,且手中有着一支天下无敌的水师。朝廷投鼠忌器,不得不重用郑芝龙。但这并不意味着朝廷认可郑家,更不意味着朝廷认可海盗。
郑成功很清楚这一点。以他的敏感身份,若是建议朝廷招募海盗组成水师官兵,恐怕会被一众朝臣喷的体无完肤。
在他们看来海盗永远是不入流的,上不得台面的。朝廷这么威严的存在怎么可能和低贱的海盗搅和到一起
让朝廷承认海盗等于是让其狠狠抽自己耳光。
还是退而求其次建议朝廷大量从壕境招募雇佣兵吧。
袁宗第开诚布公的和高桂英交谈了一次,把自己的担心说与了高桂英听。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高桂英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慌,反而安慰袁宗第,是他多想了。
从刚刚登基小皇帝的一系列举动看,他颇是一个有作为的雄主。
高桂英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说一套做一套。
如果小皇帝真的不肯放过高桂英,肯定会在一开始就明确下旨给文安之。
既然他没有表态就说明至少不会拿一个女人开刀。
顺军与明廷之间的恩怨,都从李自成身死的那刻一笔勾销,所有黑锅都让李自成来背。反正死人不会从坟墓中爬出来替自己辩解。
当然这些都是高桂英自己的判断,或者说是她的一厢情愿。
真正小皇帝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除非高桂英变成小皇帝肚子里的蛔虫,否则她所说的一切只能被认为是推断。
不过高桂英至少表明了一个态度,那就是一切以顺军的利益为重,而不计较个人得失。
只要决定是有益于顺军的她都会支持,哪怕可能给她招致杀身之祸。
最终袁宗第还是选择尊重高桂英的选择。
他与田见秀、刘芳亮、左光先等一众顺军将领如期参加了文安之安排的酒宴。
酒桌之上谈判是华夏自古以来的习惯。
许多原本不可能谈成的事情经过一番推杯换盏便化腐朽为神奇,变不可能为可能。
这次谈判从一开始就是朝着一个双方都期望的方向发展的。
经过田见秀一番劝说顺军将领大部分都是想要降明的。
至于文安之自然更想把顺军残部招降,为圣上分忧。
唯一的问题是由谁来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双方争论的焦点自然是待遇问题。
田见秀等将领一直在竭力的争取,使利益最大化。
文安之也是在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