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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般时候大哥当然做不了郑芝龙,但现在是非常之时啊。”
郑保顿了一顿道:“东虏与明廷争天下,拼到最后肯定少不了水师对决。大哥以为这沿海军情的刺探他们会委任于谁”
刘有亮闻言却是眼前一亮。
是啊,不管是东虏还是明廷都没有足够的实力靠自身刺探沿海军情。
因为他们控制的海岸线都太长了。
完成这一任务必须依靠别的势力。
最好的选择就是依靠当地的海寇。
一来海寇无处不在,神出鬼没,刺探军情十分容易。
二来海寇熟悉当地地形,刺探到的军情真实性也比靠军队自己来的高很多。
所以东虏和明廷都需要有这么一群办事的人。
“大哥现在要做的就是选一个下注。但切忌不要两头下注。”
郑保提醒道:“两头下注适合那些王公权贵之家。他们两头下注是为了保持家族的财富与权势。因为不管谁获胜了,他们家族都会继续拥有一席之地。可大哥你不一样。咱们是海寇,本身就没啥权势可言,若再是畏手畏脚两头下注,最后根本得不到什么。”
刘有亮轻点了点头。
郑保所说的他基本认同。
以小博大就要孤注一掷,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可这个注不好下啊。明廷和东虏都不是小角色,我看没准能划江分南北而治。”
“大哥你万万不能有这样的念头。你要相信,三年之内一方必将尽取天下。现在不下注,再想下注就来不及了。”
郑保攥紧拳头道。
“这个”
刘有亮咬了咬牙道:“咱们弟兄里就数老二你书读的多。你来给咱分析分析谁夺得天下可能性大。”
郑保毫不犹豫的说道:“自然是东虏。”
“明廷不是刚刚组建登莱水师吗难道就那么不禁打”
“大哥,水师固然重要,但陆战才是根本。”
明军野战能力实在太差了,根本禁不住几轮冲击,这样的军队要想守住半壁江山是不可能的。
“可长江天险,鞑子手里没有水师怎么可能逾越”
“长江天险是不假。可要过江并不一定要有一支无敌水师啊。可以绕路,可以搭浮桥,最简单的策反劝降明军水师将领不就行了”
刘有亮听的目瞪口呆。
他心道读书人的花花肠子就是多。
郑保在入伙儿之前是个秀才,大伙儿写文念字都找他。
想不到谋略的事情他也这么在行。
“那这么说明廷被灭不就是眨眼的事情吗”
郑保一步步的将刘有亮引诱着,刘有亮此刻已经不具备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了。
“谁说不是呢。所以大哥最好早做决断。”
郑保怂恿道。
“嗯。”
刘有亮没有急着表明态度。
他毕竟是大当家,姿态还是要拿捏一番的。
过了良久刘有亮突然说道:“就说压东虏清廷这一边,我们又该怎么和他们搭上线呢”
郑保闻言大喜。
“这个简单。山东如今虽然还在明廷手中,可天津卫可是在清廷治下的。登莱距离天津卫并不远。大哥你派人去表明一下态度就好。”
“嗯。那便派人去一趟吧。”
刘有亮的欲望已经彻底膨胀了。
如果他能够为满清刺探到登莱水师的情报,肯定会被高看一眼,封侯封伯是真的有可能的。
满清似乎并不吝于赐官赐爵,这一点比明廷要强的多。
“不过此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老二你要多加留心。”
“大哥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郑保抱拳作保道:“大哥只需要在这里等好消息就是。”
第二百六十章 撑起重庆一片天(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文安之率领刘芳亮、袁宗第等顺军余部抵达重庆之后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虽然天子已降下圣旨,兵部也发了塘报,可重庆的官军一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他们大多数时间并没有和顺军交过手,主要是与西军对垒。但在他们看来顺军和西军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贼寇
现如今他们却要与昔日的贼寇一起并肩作战,叫人如何能忍。
一些官军士兵主动挑衅刚刚归降的顺军士兵,甚至动武动粗。
文安之在得知事情经过之后在第一时间对闹事的官兵进行了惩处。
惩处的方式很简单,就是鞭笞。
脱去闹事官兵的衣裳,挥鞭猛抽脊背,几鞭下去就隆起猩红色的檩子。
十几鞭子下去已然是皮开肉绽。
受刑的士兵一直被堵着嘴,要不然肯定会发出凄厉的呼喊。
行刑之时所有士兵皆是沉默不语。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继续闹下去,他们每一个人都可能像这样被鞭背。
而那个士兵也够倒霉,文安之有意拿他立威,足足命人抽了五十鞭子。
五十鞭后人虽然没死,但脊背彻底被抽了个稀烂,没个两三月伤是养不好的。而且即便将来伤好了,也会留下一道道疤痕。
文安之比陈世奇更强调军队的纪律。
别管是原重庆官军还是刚刚归降的顺军以及神策军,都必须遵守他制定的军规。
若有违背者,视轻重予以惩处。
轻者鞭笞杖责,重者斩首示众。
慈不掌兵,文安之既然出任四川巡抚,就一定要展现出从严治军的决心。
过去那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式不能再有了。
由于近十万军队的进驻,重庆府的承载能力一时有些饱和。
文安之一方面将军队分散驻防,另一方面也向朝廷上书,请求优先补给重庆方面的军粮。
由于刘进忠率部降清,张献忠原本制定的攻打重庆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搁置。
他必须先派兵接管怀庆府,处理好内部矛盾才能腾出手来攻打重庆。
这给了文安之更多时间布防。
在文安之的战术体系中,攻守结合,水陆结合是最基本的两条。
所谓攻守结合指的是主动进攻与据城防守这两种战术必须同时配合使用,不能单一只用一种。
以往重庆府的明军在对战西军的时候往往会毫不犹豫的紧闭城门,等西军来攻。
这样西军可以不慌不忙的将城池围住然后赶制攻城器械。
等到西军打制好攻城器械了,就会对城头发起猛攻。
如无意外最终城池都会被西军拿下。
整个过程看似拉锯,实则没有什么悬念。
明军只不过是把失败往后推了些时间罢了。
而如果在守城的同时派出一支军队出城袭击西军,将他们赶制的攻城器械摧毁,甚至是烧毁西军的粮草,就会取得极好的效果,甚至直接逼退西军。
至于水陆结合则更好理解了。
重庆地区水网密布,十分适合水师发挥。
文安之准备组建一支水师,用来封锁水道要津。
当然因为时间紧张,文安之不可能命工匠赶造出龙江船厂造出的那种巨船,多是些长舟、快蟹的小船。
但这其实倒是符合重庆的地理情况。
大型战船在重庆未必吃得开,还是灵活的小船更能发挥威力。
除此之外文安之还和一些将领有过单独接触,其中便有参将曾英。
文安之单独和曾英谈话当然不是因为他心血来潮,而是皇帝陛下有命。
圣天子似乎对这个年轻的将领很赏识,在文安之陛辞时曾刻意嘱咐要多提拔此人。
文安之当然不会违背圣命。
他来到重庆后就找来曾英,问询了一番他对于抗击张献忠的见解。
面对新任四川巡抚,曾英并没有丝毫的怯场而是侃侃而谈。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曾英不仅分析了一番盘踞在成都、怀庆等地的西军,还分析了川南的诸土司以及汉中的清军。
在他看来四方势力盘根错节,每一方的举动都能对四川局势产生深远的影响。
文安之听的入了神,和曾英聊了整整一个时辰。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天子要让他提拔此人了。
曾英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参将,但见识能力都远超同龄人,是个难得的将才。
这么好的一个小苗子如果不精心雕琢培养一番也太可惜了。
当然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毛病,那就是太容易冲动,且有的时候自信过头了。
文安之决定把曾英调到身边勤加敲打着。这样曾英能够少走弯路,更好的成长。
至于袁宗第、刘芳亮等人文安之也打算人尽其用。毕竟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猛将,闷起来不用太可惜了。
顺军士兵也都是极强的即战力,对上西军非但不吃亏还可能占据优势。
至于这些顺军旧部将领的忠诚倒是不需要太过担心。
因为这些将领都将自家子侄送去了南京读皇明军校。
文安之活了一辈子,当然明白这种“恩宠”实际就是变相的留有人质。
顺军诸将十分配合,因为他们要表明态度,表明自己对朝廷对天子的忠心。
有了这些人质在手,只要不被逼到绝路,袁宗第、刘芳亮等人就不会做反叛的事情。
文安之也就可以放心的用这些归降的猛将。
当然文安之还是留了一个心眼,那就是往各营之中派去了一名监军。
当然,这是对顺军旧部、明军旧部、以及神策军一视同仁的。
不管是谁都必须接受。
文安之相信袁宗第、刘芳亮等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至于这些顺军将领的统兵权,文安之并没有做过多调整,还是命他们各自统领旧部。
因为他清楚这是刘芳亮、袁宗第等人的底线。
如果文安之要强行打散顺军进行整编,一场冲突将不可避免。
随着时间的推移顺军肯定会逐渐融入明军的体系,没有必要急于求成。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文安之可不希望把顺军诸将赶到朝廷的对立面去。
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
欲速则不达啊
第二百六十一章 组建巡抚标营
曾英是个聪明人,新任四川巡抚文安之到重庆后的种种举动他都看在眼里。
看得出来文安之很看好曾英,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前任巡抚陈世奇是曾英的伯乐。正是陈世奇的简拔,曾英才能一路做到参将。
但他的野心显然不止于此。副将、总兵,甚至是封伯封侯,这才是曾英的追求。
为此他不惜改换门庭,投到文安之麾下做事。
当然,这有很大的难度。
毕竟曾英身上打着浓浓的陈世奇的印记,让文安之接受自己需要一个过程。
所以曾英并不急于一时,只是在文安之第一次召见他时侃侃而谈,给他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当然曾英所说的那些话并不是空话大话,而是他这些年来的见解。
在与张献忠长期的斗争中曾英总结出了一套经验方法,他发现张献忠不具备李自成那样的雄心壮志,拿下成都后既没有提兵北上夺取汉中的想法,也不厉兵秣马南下平定川南土司,而是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过起皇帝的瘾。
所以曾英建议文安之一步步蚕食张献忠的控制范围,把他困在成都附近。
一次只动一点,这样可以降低张献忠的警觉。等到张献忠彻底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文安之可以径直收网,将西军一网打尽。
这样的计谋对李自成是无效的,因为李自成本人心怀天下,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会引起他强烈的反应。
而张献忠不会。只要最切身的利益没有被动张献忠就不会舍命相搏。
文安之很赞许曾英的想法。他也认为以现在的局势,明军全力攻打成都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如果能够拖住张献忠,给各路明军一个磨合熟悉的机会,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毕竟文安之出任四川巡抚后,帐下听堪的军队有三个部分,若是做不到号令统一,光是军队内耗就是一个要命的问题。
故而文安之决定先稳固防守,确保重庆无忧。
这也是天子的底线。
在陛辞时天子曾经拉着文安之的双手,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可以接受成都一时陷于敌手,但一定要保住重庆。
文安之并不能太理解天子的这一想法。天子一点也不着急,仿佛能够预料到未来半年、一年甚至几年会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不过文安之得承认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要是今上也像先帝那样催促督师巡抚尽早出征剿贼,文安之也不得不在没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