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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面色微微有些僵,这样不给他面子的人,还真的没有几个。
不过他城府也深,只是面色只是稍微不自然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原本想要上前的龙且钟离昧等人,见到连范增都这样被这样对待,当下也止住了了脚步,不去自讨无趣。
王庆迎上,道:“叔父来的正好,正到宴饮热闹处,且上座,与诸将同乐。
只是叔父有伤在身,不能饮酒,着实遗憾。”
项伯深深的看了王庆一眼,冷笑道:“上座?我一介老朽,如何敢与上将军同座?上将军莫要说笑。”
说罢目光往靠近王庆的几个座位上观看,见到左面第二个座位前立着一个面生的年轻人,知道这就是今天新封的大司马韩信,当下就走了过去,直接跪坐在了韩信的座位上。
“老朽位卑言轻,实不敢与上将军同座,这里就不错,老朽就坐在这里了!”
王庆心中暗恼,过去搀扶赔笑道:“叔父哪里的话,你为籍长辈,怎能屈做下手?”
然而不管王庆怎么劝,他就是跪坐在韩信的位置上不肯起来。
王庆恨不得现在一剑就把这老家伙给弄死,却也不敢真的付诸行动,只得按捺住胸中怒火,看看立在那里,有些尴尬的韩信,王庆笑着命人在他的下手添置了一个桌案,邀韩信去做,至于项伯,爱坐在那里就坐在那里吧!
横对着众人的王庆的下手,是仅次于王庆的尊贵位置,往常都是项伯在那里坐,韩信知道深浅,自然坚决推辞。
但在王庆眼里,十个项伯也抵不上半个韩信,他新立的大司马,怎能遭受这样的侮辱?
当下就笑着将韩信按了在那里,然后自己回到主位之上,笑着招呼众人接着宴饮,众人笑着应和,安静下来的大厅重新变得比先前更热闹。
只是这种热闹给人一种刻意为之之感
第三零四章 夜宴之叔侄对决(二)
项伯跪坐在桌案前,看着面前的酒杯,一动不动,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过了一阵,他忽然拿起酒壶给案几上青铜樽添满了酒,端着起身朝王庆走去。
颇为热闹的厅内,随着项伯的起身,再度变得安静起来。
王庆起身,带着子侄辈的那种笑迎接。
项伯双手端着酒樽对王庆躬下身子道:“上将军英明神武,灭暴秦,入关中,不日即可为关中王,今日又喜得贤才,老朽项伯为上将军贺!”
王庆已经往一旁侧了侧身子,没敢真接受项伯这一拜。
此时听他这样说,连说不敢,同时请项伯上座,项伯那里肯起身?只是躬身双手捧着酒杯等待在那里。
这样相持了一会儿,王庆无奈,只得也躬身施礼去接项伯双手捧着的樽,结果项伯却在这个时候直起了腰,避过王庆接樽的手,将满满一樽酒都倒在了王庆头上!
“羽儿真是长大了,谁都可以不要了,连我这个叔父都不放在眼里了!
向来只有子侄给长辈敬酒,长辈给晚辈敬酒哪个敢接?这点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如何来做关中王?”
整个大厅落针可闻,只有项伯语重心长的话响起,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意外的一幕。
龙且等人怒气腾腾,恨不得上去杀死老贼,一部分人则在想,项伯休矣,依上将军的性子,遭此天大侮辱,必将血溅当场!
项庄、项声几个项家的人,尽皆吃惊,没有想到叔父居然当着军中众多将领的面,这样的不给兄长面子!
别说兄长是上将军了,就是自己在这样情况下被浇酒水,也是铁定忍不下去!
几人慌忙上前打圆场,说是项伯这几天有病,神志有些不清云云,同时也有意的将项伯和王庆隔开,防止有当场拼杀的事情发生。
冰凉的酒水从头顶一直往下流,最后顺着低垂的头发一滴滴的落在面前的案几上。
王庆躬着身,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久不动,良久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一直看着这边的众位将领的心,也都随着王庆的抬头而不断高悬。
王庆看着面前的项伯,忽然笑了一下道:“叔父醉了,且回去休息吧。”
随着王庆的出口,众人高悬的心,这才放了一些。
不少人都在心中鸣不平,上将军对待长辈实在太好!
这事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管是不是长辈,都必定不与他干休!
项伯老贼,无勇无谋,全靠上将军才能有如今地位,不思感激,如今却这般作践上将军,实在可恼!
项伯和王庆对视了一会儿,微微哼了一声,转身走到韩信桌前,猛地拎起酒壶砸向韩信,因为被项庄拦了一下,并没有砸中,但一些酒浆还是潵在了韩信的衣裳上。
“汝青年时尚且衣不蔽体,若无漂母接济,只怕早就饿死江边!
而后虽佩剑,却也只能于别人胯下求生!
汝这般的人,如何能够担任大司马一职?岂不是对我手下将士的侮辱?!”
项伯伸手指着韩信,怒目斥之。
韩信面色微微一变,随后就恢复正常。
但少时的经历就这样被血淋淋的扒开放在军中诸将面前,还是让他心中升起一种说不的负面情绪。
“叔父此言谬矣!若为一介无赖子而赔上有用之身,岂不是可惜?
韩信有大才,有大智,自然要忍一时之气!
叔父项梁与我起兵之日起,用人就只重才能不看出身,韩信素有谋略,如何就侮辱了手下将士?”
王庆带着笑,看着项伯,声音中听不出怒意。
韩信心中好受许多,也对,自己何必在意一个老贼的言语?
只要上将军看重,有识人之能也就是了!至于老贼,想来是活了太久了。
项伯哼了一声:“吾就看看,这竖子到底有何才能!”
说罢甩甩袍袖,扬长而去。
本来是挺高兴的一次的宴饮,结果半路了出了这样的事,比汤锅里掉进老鼠屎更令人难受。
王庆也没有去洗漱,在项伯走后,笑着向在座诸位解释,说项伯年纪大了,不要给他一般见识云云,然后又亲自给韩信以及众人连喝三樽替项伯致歉。
然后笑容不减的招呼众人接着宴饮,如同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一般。
不少已经想要告辞的将官,见此也就留下,更多的人却在敬佩上将军的雅量,以及孝敬。
两者对比之下,项伯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的老贼!
在王庆的维持下,很快就消除了项伯所做出的影响,宴会得以进行下去。
宴会结束,王庆并没有将范增等人留下商议事情,而是带着几个亲卫回到了后宅
“砰!”
王庆狠狠的一拳打在重案上,依旧怒气难平。
虽然知道今晚上闹了这一出之后,军中诸将对项伯会更加恼怒厌恶,今后自己将他诛杀,所带来不利影响就会更小,但这样的侮辱,还是让王庆恼怒异常!
项伯老贼,我且再容忍你再跳两天!待到斧钺加身,你就会为今日的行为后悔!
王庆坐在这里想了好久,才起身离开书房,前去歇息。
已经得知今夜宴饮时发生不愉快事情的虞姬迎上前来,想着怎样宽慰一下上将军。
结果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男人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伸手在她头上摸摸,然后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和她嬉闹。
当下心中宽慰不少,迎合着王庆嬉闹了一会儿,就伺候着王庆去洗浴,然后去安寝
有伤在身的项伯到了此时都没有安歇,除了心中恼怒王庆杀他军中心腹,又将他军权没收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闻听了今日、以及今夜发生事情的张良匆匆来访。
“项籍此子,先借公之手将沛公诛杀,之后又让公背此骂名,秦王使者前来商议出降事宜,直接将公视而不见。
良早就劝公起兵诛杀此子,取而代之,公因顾及血缘,不忍下手,现今若何?
公心腹被斩八人,四万多大军,一日尽被收去!若无军权在手,公只怕要遭项籍此子毒手!”
密室之内,张良颇为惋惜和愤愤不平的说道。
对面的项伯狠狠捏着手中玉如意,过了一会儿面容扭曲道:“悔不该不听子房之言,将此竖子诛杀,以至于有今日只恨!
只是如今我下手将士尽数被竖子拨给韩信,无有军权,如何想要再杀竖子,难如登天啊!”
张良沉吟一会儿道:“却也不是无法可想。”
项伯眼睛一亮,忙看着张良。
张良道:“计策就在今晚之事上,公可以推说自己误听小人禀报,气昏了头脑,这才做出如此不智之事,然后在府邸布置酒宴请项籍来,为其赔礼道歉”
“我恨不得生吞其肉,怎能置酒宴为其赔罪?!”
不待张良说完,项伯就皱眉反驳。
张良笑道:“公可先派百名刀斧手,埋伏于两廊下,待到项籍来此,刀斧手齐出,纵然项籍勇力过人,也定然伏诛!
公本项氏长者,又机智武勇,有项籍头颅震慑诸军,又有项氏其余子侄在,必然能够一举取而代之!做一个关中王,岂不快哉!”
项伯面上露出笑意,随后拉着张良手道:“我能成事,全赖子房之谋,若为关中王,必定以子房为相,并领大司马!”
张良笑道:“你我本为故交,看公在一小子面前受辱,心中早就不快,又有沛公之事,更欲将其除去!至于相国、大司马这些,倒不用提。公为关中王后,多多观照韩王也就是了。”
项伯连说相国、司马不能推辞,又说保住韩王乃应有之义,然后又有些担忧明日去请王庆,王庆会不来。
张良闻言道:“此事公不必忧虑,明日良亲自前往相邀,那项籍年轻气盛,多说一些软话,不愁他不来。”
项伯闻言而笑,连说大善。
第三零五章 又是一出鸿门宴
ps:昨天下午的那章,是210均定加更,老是忘说
次日一早,王庆就收到了张良夜会项伯,两人于密室之中密谋良久,张良才出,之后项伯府中隐隐有兵马调动的消息。
王庆听完后就让人回去,自己跪坐在苇席上微微冷笑,项伯终于是等不及了!
虞姬闻言大惊,待到士卒离开之后,就连忙请求王庆万千小心,王庆笑言无妨,让她不必担忧。
但并立即安排什么,而是缓缓的用过早饭,去了书房,翻看着一卷竹简。
虞姬此时也从初时的惊慌平静下来,论到战斗,他的男人还从来没有输给过谁!
在这里呆了一会儿,见他似乎有等人之意,便离去了。
没有多久,有人来报,说韩司徒张良张子房前来求见上将军。
王庆便让有请,自己去了会客厅。
张良在侍卫的带领下进来,朝王庆行礼之后,就跪坐在下方。
王庆笑道:“子房一早便来,有何贵干?”
张良目视左右,面露为难之色。
王庆明白其意,当下就让房内诸人退去,将房门关上。
待到人都走之后,张良反而变得轻松起来,笑望着王庆道:“为上将军贺!项伯今日准备借宴之名,于席间谋杀上将军!”
王庆一听张良此话,就知道这项伯果然是被张良给忽悠了,心中暗喜。
面色却变得严肃起来:“子房此话何意?项伯乃我叔父,为何要谋杀于我?即便是谋杀于我,又有何值得恭贺?”
张良面色不改的笑道:“张良愚钝,以为上将军欲统关中,必会安抚关中秦人。
先将坑杀二十万秦军之名按在项伯身上,又诛杀项伯心腹,收去项伯军权,所谋者即是令项伯谋反,而后给关中之人一个交代。同时也可以此留下萧何。
张良自以为已明上将军之意,故特意为项伯出谋划策,让其谋反。
如今看来,却尽是无用之功,反倒令的上将军与项伯叔侄之间出现间隙,实为张良之过,还请上将军恕罪。”
王庆放出笑容道:“子房果然料错,项伯乃我叔父,血浓于水,纵责罚于我,也是长辈对侄子辈的勉力与关爱,项籍怎敢心怀怨愤?
至于想要叔父谋反,更是荒谬,岂有盼望自己叔父谋杀自己之人?”
张良闻言笑着点头,随后面容变得严肃道:“是张良妄测了上将军,还请上将军恕罪。
张良这就回去开解项伯,让其知晓上将军纯孝之心。
午时项伯之宴,上将军务必要来,张良虽不才,却也愿意居中调停,尽力化解上将军与项伯之将间隙。”
随后又说了一些话,张良告辞而去,王庆坐在案几上,心中颇多感慨。
跟这样高智商的人做朋友,可真是有些危险,比如项伯。
在原来的历史中,就没少被张良忽悠,现在自己所在的世界里,他也同样也是没有逃脱被忽悠的命运。
都马上被张良忽悠死了,现在只怕还喜滋滋的认为世上只有张良对他好,是他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