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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拎着混沌一路小跑回去的时候,却没有见到母亲。
他慌了,连忙去找,一个护士匆匆过来,见到王庆,一把住,厉声斥责:
“你怎么看你妈的!谁让你离开?!我们去换药,你妈已经把氧气管拔了!现在正在抢救!你快点跟我过去签字!”
王庆双腿发软,发疯一般的往抢救室跑,馄饨掉落,撒了一地
从那之后,王庆再也没有吃过馄饨。
王庆记得很清楚,那是零六年阳历的十二月二十一号,天有点阴,刮着微风
在村里老支书的带领下,勒着白孝的王庆,给每个来帮忙的人跪下磕孝子头。
在众人的帮助下,王庆把母亲送走了,没有合葬,而是安置在了父亲旁边。
王庆在家里待着,等到过了母亲的头七,上帮忙的人家,挨家磕了头。
又走到镇子上,坐车去了学校,把老师和同学们捐了的交给了班主任,站在校园的那颗刺柏树下,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三楼上东边数第二个班级,又看了一眼熟悉校园,然后离开了
他走的很快,不想把自己的软弱留在校园里,结果还没走到校门口,眼泪就已经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那天他是哭着一路跑了出去,远远的离开之后,在一个没人的角落,痛哭了一场,然后带着剩下的七八百块钱,买了去往南方的票
“大哥,怎地也不掌灯?”
潘金莲的声音响起,随后就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路进到屋子。
自从王庆说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之后,除了送些茶水瓜果之外,她一般很少来书房,担心打扰到王庆。
有火折子被吹亮,闪动的火光驱散了黑暗,王庆从回忆中惊醒,不着痕迹的拭去脸上的眼泪。
往事不能回首啊,每回想一次,心里都会痛不可当。
“大哥,歇息了再学,该用晚膳了,不能累坏了身子”
潘金莲帮王庆整理着书桌,一边柔声说道。
王庆平复了情绪,笑着点点头,就端着随妇人一块出来书房,朝饭桌走去
晚上又在书房里学了好一阵,王庆才去睡觉,轻手轻脚的来到卧室,褪去衣裳,缓缓的钻进被窝,却不妨一旁已经睡熟的潘金莲忽然翻身把他抱在了怀里。
王庆愣了愣,忽然觉得脸上凉凉的,却听得妇人道:
“大哥,若是真的太难学,咱便不去考什么功名了,奴家也不稀罕什么功名看着你一个人躲在黑暗里偷偷的哭,奴好心疼”
第一六四章 隐藏的福利
天色未亮,王庆就已经醒来。
感受了一会儿睡梦里依旧抱着自己的女子,王庆心里也是微微有些复杂,当然,最多的还是温暖和感动。
他在女子额头上轻轻的啄了一下,缓缓的移开她八爪鱼一般的四肢,帮她盖好被子,自己就悄悄的起了床。
摸索着来到物室内安置的另外一个不算太过正式的书桌前,点亮了油灯。
橘黄色的火苗亮起,倒是将房间里映衬的多出了些许往日里不曾有的温馨。
他坐在书桌前,看了一下,拿出一本书翻开来看。
放弃这次考试是不可能,不仅仅是因为担心任务完不成后会受到的,到现在王庆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惩罚。
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王庆想要在体验一下当年备战高考的感觉,用另外一种形式,来圆一下当年的梦。
说真的,人有时候是真的奇怪。
当年奋战高考时,被虐的各种欲仙欲死,当时心里就在想,以后再也不要经历这样的事情,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却越来越淡,再到后来,回想起来,只余下了满心的追忆
其实对于王庆来说,看懂弄明白这些古书难度并不算太大,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正牌科生出身,而且还是那种喜欢背古的科生。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卖炭翁世界里,他在白大诗人体内呆过一段时间。
虽然所获得的技能是白大诗人的书法,但对他在学问上面的东西,多少还是有着一些影响的。
以前的时候王庆还没有发觉,这几天开始系统的学习了才逐渐有这种感觉。
给他最直观的感受是,这篇章自己以前明明没有见过,而且还属于很生涩难懂的那种,但一旦真的开始看了,恍惚间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顺着这种感觉走下去,一篇章居然很快就被他弄懂了意思,甚至于还能一字不差的背诵下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这些记忆原本就是存在的,只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都被封存了,而现在,有了适当的媒介,它们又都被从尘封里被发掘出被重新唤醒了一般!
当然,王庆之所以会这样肯定是在白大诗人身子里待过一段时间的缘故,是因为当他读到一些中唐往后的事情或者章的时候,这种奇怪的感觉就不会出现。
在弄清楚了事情之后,王庆不由的有些高兴,看来自己在卖炭翁世界里,费了那么大劲,冒了天大的危险把宦官弄死,把宫市废除,得到的回报还是很可观的。
白大诗人可是正牌的进士出身,虽然从唐朝到现在,科举考试的内容已经变了好多,但白大诗人毕竟是中华五千年历史中都数的上化人,有着这些,对王庆的帮助还是极大。
当然,王庆自然不会愚蠢到,以为有这份意外的助力,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该有的努力还是不能少。
有些时候,该用的力气没有用到,即便是大好的机会也会失之交臂
橘黄的灯光下,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的男子,坐在书桌前静静的翻看着手中的书,有时候也会放下手中书本,拿起毛笔沾了墨,在放在一旁被用针线装订成册的纸上写写画画。
不远处的床上,本来是在熟睡中的妇人,睁开了眼睛,静静的望着那个埋头读书的男子,好一会儿,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闭上眼睛,再度睡去。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觉得认真的男人最帅这句话说的很正确。
在接下来的时日里,王庆就开始了极有规律的生活。
每天早上差不多五点半左右起床,点灯开始学习,学上两个小时左右,休息一阵,练上两遍强身术,然后吃一些潘金莲精心准备的早饭,说上几句闲话,接着开始学习,这样的状态会一直持续到晚上三更的鼓点响起。
当然,有时候也会出去走动一二,跟武松汤隆等说些话相聚一番,或者是处理一些关于二锅头上的事。
有些时候王庆也会早睡,至于早睡原因嘛,嘿嘿嘿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着,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显得风平浪静。
最初的一段时间,在阳谷县的人学子之间确实没少说关于卖炊饼的武大郎想要考取功名的种种事情,大多数人都是当作极为可笑的笑话来听。
也有一半个脾气火爆的,对武大这种侮辱学小看科举的行为极为看不上眼,想要上门来理论一番。
但想起如今的武大已经不再是那个卖炊饼的人,而且家里还有一个做都头的兄弟,据说与如今的县令处,还有不少的关系,因此上也就没敢真的上门去理论。
但不管他们怎么说,那个只学七八个月,就要参加州试的狂人都没有出来回应,也没有新的惊人举动做出,因此上这件事情也就慢慢的淡了下去。
不过在一些聚会什么的地方提起,众人不免还是会说上几句,或是轻轻摇头,或是嘿嘿冷笑。
虽然如此,王庆这样不经心的举动,还是把阳谷县里所有的人学子给彻底得罪光了。
这些人之间的平日里倒也算不得有多么团结一致什么的,但是在对上王庆这样一个大言不惭的狂徒的时候,态度却出奇的一致。
做法就是彻底孤立他,而他们站在一起冷眼旁观的看猴戏。
在他们预想里,这武大既然想要往人圈子里挤,自然是要跟他们这些人交往一二,不论是攀攀交情,请教自己等人一些学问,还是沾点风雅之气什么的,都是必不可少的。
他们甚至于已经想好,要以什么样的言辞配合着怎样的动作和表情,才刚能彰显自己的风范,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人知道,什么人做什么事,科考这样是就不是他这样一个人能够碰的云云。
他们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然而在他们预想中一定会眼巴巴腆着脸来高攀他们的武大,并没有给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接触过。
这倒是令他们心中格外的郁闷。
在听说这人一直在家里闭门苦读之后,嘴上没说,心中各种冷言冷语早已经是喷涌而出
第一六五章 出水才看两腿泥
这些事情王庆自然是不知道,他只是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该做的事情。
即便是知道了,最多也是摇头笑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没必要向他们解释,也必要去按照他们的思路来,不过都是一群连功名都没有考取的读书人罢了,谁还能比谁高到哪里去?
再者说,考试这东西,在考场上才是见真章的时候,至于其它,现在说再多也是枉然。
行与不行,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争论什么。
一个人一旦在心里先认定了你不行,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不会信的,反而会找出一堆的歪理邪说来力证他的睿智和你的不行。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临近年关的时候,王庆也随着武松一起,在县里走动一番,来巩固一下之前建立起来的关系。
期间也有一些人问起了王庆关于再有四五个月就要到来的州试,并且随口问出一些为有关学问上的事情。
问话的人看上去随意,其实多少也是存了一些想要考教一下王庆的心思,当然,这种考教大多还是为了证明王庆不行。
倒也说不上这样做的人有多么的用心险恶,大多数的人,在遇到这样反差极大的事情,又自认为自己有一些本事的时候,大抵都会有这样的心思。
只是不同时,有些人只是想想,有些人却付诸了行动。
王庆之前还没有说出自己要考取功名这样的话时,这些有些学问的县里有些交情的人家,自然不会去向他这样一个只知道做酒的粗人谈论什么学问。
但现在,却与之前有些不同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王庆自然是不怵的,且不说这几个月来他完全沉下心来的学习,习得了诸多的知识,仅仅是依靠现实世界里信息大爆炸二三十年里得到的东西,应付这些不入流之人提出来的不入流的问题,也是绰绰有余。
更不要说,他已经经历了五六个课世界,在古代待的时间也有了几十年,其余不说,光是这几十年的见识,就不是这些大多没有出过远门,即使出远门了最远也不过一千里的人所能比拟的。
王庆本意就是要考取功名,此时自然不会行故意藏拙,以期后来打众人脸的事情,对于这简单的问题,也是随意的应答。
但即便是这样,也是让问话这人稍稍意外,暗暗点头心里道,看来这个武大这些时日倒也没有白学,多少也是懂的了一些。
这样想着,也就加大了问题的难度。
原以为这样的难度对于这个才开始读书的武大郎来说已经足够了,却不想这人立刻就给答了出来,而且看上去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一般。
这样的考教,一开始的时候问话之人也是随意而为,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问话之人就不自觉的正视起来。
再到后来,王庆觉得有些无趣了,就随口抛出一个问题,让对方哑口无言的止住话头。
这样事情在经历了几次之后,再去走动,倒也没有人再敢小觑他了。
不过,这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人,而且还都不是学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关于过年时节有人考教武大的事,也多多少少的传出一些。
但信的人却不多,尤其是那些准备参加今年州试的学子们,更是把头摇的厉害。
有惯把事情往坏处想的人,则和一些相识说,这都是武大的钱财在起作用,买通了那些人帮他扬名声,你没看说这些话的人的,大多都是跟他家有一些牵扯的吗?
还有一些不服气的准备上门找王庆理论一番,结果却没有见到人,只是被告知武大正在复习功课,不见外人。
这样的举动,更是坐实了武大没有才学,只是利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进行扬名声的事情,让他们学子得意洋洋的同时,对于武大,倒是更加鄙夷了。
前些日子有学子前来准备考教自己的事情,王庆是知道的,不过这样的事情他照例是不会理会的。
一来因为无趣,有这样的时间还不如多看会书,钻研一下考题。
二来考教这种东西,你弄败了这个,还会有这其余不服气的人过来唧唧歪歪。
这些学子多数年纪不大,经历的事情不多,大多都还处在老子天下第一的心理年纪,不像过年时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