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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道天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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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阳,你再改改,一定要保证李傕看得懂才行。”刘协说道:“要让他一看就懂,懂了就跳,如果能直接气死,那就更好了。”
  丁冲无言以对。
  为了写这封诏书,他花了两天时间,斟字酌句,引经据典,没想到却是白费功夫。
  按天子所说,那不是诏书,那是骂街。
  虽然心里想骂人,丁冲却不敢反驳。他想了想,提了一个建议,请侍中李桢来写这封诏书。
  李桢是李傕州里人,不仅了解李傕的脾气,更熟悉李傕的乡言。如果能由他来写诏书,一定能让李傕暴跳如雷,会不会直接气死不好说,但刺激得李傕来攻应该没什么问题。
  刘协觉得有理,命人回中军召侍中李桢。
  李桢很快赶到,听了刘协的意思,也觉得这要求有些古怪,但他还是用心完成了。
  刘协让杨奉再看一遍。
  这一次,杨奉只看了几句,就兴奋得拍案大叫。“陛下,若是诏书都能这么写,那就好了。”
  李桢、丁冲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苦笑。
  经杨奉确认不会有理解的障碍后,刘协命人誊抄诏书,加盖了印玺,准备即日发布。
  与此同时,他命杨奉做好迎战的准备。
  万一李傕来战,务必要首战告捷。
  杨奉欣然从命。
  他对刘协说,这几天,他一直没有放松,张绣几次靠近,都因为无隙可趁,露了个面就撤了。
  刘协这才想起,身边的敌人除了李傕,还有一个张绣。
  “将军,有没有办法赶走张绣?”
  杨奉苦笑。“陛下,张绣可不是李式。”


第一百零四章 人外有人
  杨奉说得不错,张绣不是李式,所以他率领的骑兵虽然不是飞熊军那样的精锐,战斗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骑将对骑兵战斗力的影响丝毫不逊色于步卒将领,甚至有过之。
  但刘协不觉得张绣不可战胜。
  尤其是看到杨奉对张绣的畏惧,他更有必要打破这种骑兵无敌的惯性思维。
  白波军,甚至是绝大部分黄巾军,因为骑兵数量少,不熟悉骑兵战术,都对骑兵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感。
  这一点,在之前商讨战术的时候,刘协就已经意识到了。
  包括杨奉在内,对据阵而守还有一些信心,对主动出击,和李傕野战,想都不敢想。
  杨奉走后,刘协叫来王越等人,商量怎么伏击张绣,至少要抓几个俘虏过来,杀杀张绣的锐气,让他别把这儿当自家院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艺高人胆大,王越等人的胆量明显比杨奉及其部下要大得多。
  听完刘协的要求,王越拱手领命,带着两个虎贲侍郎出帐去了。
  ——
  张绣下了马,将长矛插在地上,走到一旁的草丛里,撩起甲裙,撒了一泡尿。
  远处的杨奉大营灯火闪烁,营楼上观望的士卒身影隐约可见。
  “将军,今天还去袭营吗?”亲卫将张威走了过来,递过一壶酒,一块干肉。
  “去。”张绣接过酒肉,先灌了一大口酒,又咬下一块肉,用力咀嚼着。“李傕不敢来攻,我就帮他敲敲边鼓,将来问起来,也有话说。”
  张威撇撇嘴。“将军,李傕这是怕了吗?这都三天了,一战未打。”
  “不好说,也许是怕了,也许是想等朝廷断粮,不战自溃。”
  “这倒也是。”张威唾了一口唾沫。“朝廷混到这种地步,真是丢脸。将军,你不做羽林中郎将是对的,这样的朝廷有什么前途,迟早要亡的。”
  张绣喝了一口酒,没有接话。
  张威的想法是很多人的想法,他大致也这么想。只是对朝廷的前途,他有一点不同的看法。
  大汉四百年,根基深固,不是说亡就能亡的。
  以袁氏四世三公的雄厚人脉,尚且不敢无视朝廷,自立为王,还要想出各种借口来掩饰,凉州人又有什么资格蔑视朝廷?
  如果朝廷真的人人都可代替,李傕、郭汜又何必来追,叔父张济又何必一心想将朝廷迁往弘农,掌握在自己手中。
  说到底,还是希望借助朝廷的名义罢了。
  这本身就说明朝廷还有价值,并非一钱不值。
  当然,让他向朝廷称臣,去做什么羽林中郎将,那也是不可能的。
  要做就做骠骑将军,像霍去病那样。
  叔叔做大将军。
  “休息一会儿。”张绣摆摆手,示意部下各找地方休息。
  杨奉以步卒为主,骑兵极少,只敢严守大营,不敢出营接战,这里就是他自由驰骋的牧场,毋须担心敌人出现。能威胁他的人只有段煨,但段煨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叔叔张济为敌。
  大家心照不宣。
  骑士们散去,以百骑为单位,各找地方休息。他们成军多年,配合默契,不用张绣吩咐,自有人在外围警戒,其他人找地方打盹。
  骑兵游弋在战场上,是不可能真正闭上眼睛睡觉的,饿了就吃,困了就打个盹,骑术好的甚至可以在马背上睡觉。
  这些都是长年累月的马背生活养成的习惯,不是短时间内能训练出来的。
  真正的骑兵,永远是幽并凉的特产,中原人有钱也买不到,学不来。
  张绣靠着一棵大树,双手抱在脑后,看着夜空出神。
  他这两天总是想起皇甫郦。
  他比皇甫郦小几岁,一直很欣赏皇甫郦,甚至有些崇拜皇甫郦。
  出身好,有学问,少年入仕,每一样都是他可望不可求的。
  皇甫郦赶到弘农,极力劝说叔叔张济向朝廷称臣,又盛赞天子是中兴之主,虽说最后没能成功,却对张绣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以皇甫郦的见识,他如此卖力地支持朝廷仅仅是因为守节吗?
  这两天,张绣四处游弋,去过士孙瑞的阵地,看到了天子大纛,也去过杨奉的大营,隐约看到了天子身边的郎官,但他一直想的天子本人却没见到。
  他知道天子就在这方圆数里以内,却无法准确判断天子的位置。
  天子真的是龙吗?或飞于九天之上,或藏于九地之下。
  就在张绣出神时,远处忽然响起一阵吵闹声,有人大喊大叫,好像出了什么事。
  张绣有些不快,却没当回事。
  或许是杨奉派出的斥候到了附近,被警戒的骑士发现了,发生了小规模的战斗。
  这种小事不用他去管,百人将足以解决。
  片刻之后,吵闹声果然消失了,恢复了平静。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百人将奔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喊道:“将军,将军。”
  “什么事?”张绣没好气的说道。“抓住了?”
  百人将愣了一下,随即连连摇头,一滴也不知是汗水还是口水的液体落在张绣的脸上。
  张绣更不爽,一跃而起。
  “有屁就放。”
  “我们一队游骑遇到了袭击,损失了三个人。”
  张绣一愣。“对方几个人?”
  “好像是两……两个。”
  张绣的眉梢顿时竖了起来。一队游骑通常是十人,被对方两个人袭击,不仅没能抓住对方,居然还损失了三个人。
  这样的事,闻所未闻。
  “什么样的高手?”张绣莫名的兴奋。
  “不知道,从他们用的刀来看,好像是……虎贲郎。”
  张绣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摆摆手。“加强警戒,游骑人数加倍。”
  “喏。”百人将如释重负,匆匆去了。
  张绣来回踱了两步,心中有些兴奋。
  如果真是虎贲,那说明天子在附近,很可能就在杨奉的大营里。
  “你说,今晚去袭营,有没有可能生擒天子?”张绣对部曲将张威说道。
  张威直勾勾的看着张绣,嘴唇翕动,手按在刀柄上,一动不动。
  刹那间,张绣浑身发紧,一阵寒意由尾闾升起,直奔后脑。
  张绣大喝一声,突然拔起一旁插在土中的长矛,转身便刺。
  他刺了个空,眼前并没有人。
  抱着旗杆,靠在树上假寐的掌旗兵倒在地上,鲜血从咽喉处汩汩流出,旗杆上的战旗却不翼而飞。


第一百零五章 人设
  刘协裹着大氅,蹲在张绣的战旗上,看了又看。
  “张绣其人如何?”
  “武艺好,且机敏过人,是难得的骑将,绝非李式可比。”王越答道,为没能刺杀张绣深感惋惜。“若非他过于放肆,疏于防范,臣很难有接近的机会。”
  刘协点点头,有些庆幸。
  从张绣这几天的行动来看,他估计张绣可能会有轻敌的表现,这才让身手最好、经验最丰富的王越出击。
  这年头的刺客还没那么专业,剑客和刺客往往混而为一。
  尽管如此,王越也只是接近了张绣,取来了战旗,没能杀死张绣。
  看来有必要对王越进行一些引导。
  就算不做专业的刺客,也要多了解一些刺客的手段,提高专业素养,做一个合格的保镖。
  至于现在,只希望王越三人这一击,能让张绣离远一些,不要总在眼皮子底下出没。
  “明天一早,将这面战旗和首级送给兴义将军。”
  “唯!”
  ——
  李傕提起酒壶,清澈的酒液从壶嘴中流出,注入杯中。
  酒液翻着泡沫,香气四溢。
  李傕端起酒杯,走到使者面前,取过诏书,瞥了一眼。
  “天子在何处?”
  使者战战兢兢,脸色苍白,额头全是汗珠。
  “在……在兴义将军营。”
  “一直在?”
  “一……一直在。”
  李傕吁了一口气,将酒杯递给使者,自己转了回去,撕开诏书的封囊。
  使者端着酒杯,双手颤抖,酒液撒了一半。
  “喝吧,这可是宫里的御酒,最后一壶,别浪费了。”李傕头也不回的说道。
  使者哭笑不得,既不敢回答,又不敢不回答。
  他到现在都是懵的,为什么这么倒霉,会摊上这么一个任务,来给李傕传诏。
  来之前,他已经与妻儿道过别,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
  看着手里的美酒,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一狠心,仰起脖子,将酒倒入口中。
  “呛啷——”李傕手中的长刀出鞘,一刀割断了使者的脖子。
  鲜血迸射,刚喝进去的酒也跟着喷了出来。
  使者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
  李傕长刀急转,一刀将使者手中脱落的酒杯劈为两半。
  “岂有此理!”李傕厉声咆哮。“击鼓,出击!今日不是我死,便是他亡。”
  战鼓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大营的宁静。
  李应、李维、胡封等人听到鼓声激烈,不敢怠慢,先后赶到。
  看着地上使者的尸体,看着脸色铁青的李傕,众人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靠得最近的李式最后一个到,而且衣甲不整,睡眼惺忪,眼圈发黑,一看就是昨晚睡得很迟。
  李傕越想越生气,大步赶了过来,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从现在开始,你再敢碰一次女人,老子就阉了你,送到小皇帝身边做宦官。”
  李式被打懵了,却不敢辩解,捂着脸,乖乖地站在一旁。
  李傕将案上的诏书拿起来,递给一旁的李应,示意他传看一遍。
  李应看完,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说,转手递给李维。
  传了一圈,诏书最后传到李式手中。李式一手捂脸,一手拿着诏书,刚看了第一句,就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看了李傕一眼。
  这诏书写得直白,用词浅显,一眼就能看懂,开门见山,说李傕“胡虏所生,性同禽兽。少无父母之养,长不闻圣人之教”,直接捅了李傕的肺管子。
  李傕出身北地,虽是汉人,读过一些书,自以为是半个读书人,却得不到读书人的认同。
  从军之后,他除了像郭多改名郭汜一样,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不常用的傕字以外,又以稚然为字,却依然得不到读书人认同。加上多年的行伍生涯,让他习染之风的同时,也助涨了贪残好杀的恶习,更被读书人鄙视。
  这让他越发敏感,容不得其他人一点异样的眼光。
  如今这层面皮被诏书直接撕了下来,他如何忍得住?
  与此相比,罢免大司马反倒不是最严重的。
  李式抖抖簌簌的交还了诏书。“阿爹,这……待如何?”
  “如何?”李傕将诏书扔在地上,用力踩了两脚,厉声喝道:“全军出击,砍下小皇帝的首级,拔了他的舌头,看他还怎么恶语伤人。”
  ——
  杨奉匆匆赶到天子所住的大帐,一眼就看到了张绣的战旗,不禁一愣。
  “陛下,这是……”
  刘协没有直接回答他。“张绣还在附近否?”
  杨奉摇摇头。“上半夜还在,下半夜就走了,一直没回来。斥候找不到他的踪迹,估计至少有十里以外。”他随即明白了刘协的意思。“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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