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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七十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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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但他还是绷着脸说:“我不太愿意让你去,舍不得你。在我身边几个月,没出一点差错,纪律性强,工作吃苦踏实,是个好同志。”

    我说:“谢谢你的关照。”他看了我一眼说:“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喃喃地说:“服从组织分配吧。”乔科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那好吧,到新的工作岗位要努力干。”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只高级金笔送给我,说:“留做纪念吧。”我接过笔说:“谢谢乔科长。”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出去了。那支金笔我一直不舍得用,1958年转送给预校的一位复员战友了。

    有一个叫李子孺的干部,很早以前,改名换姓混入我南诏省边区纵队,入了党、当上了队长,后来又到学院工作,在镇压反运动中被他的老乡认出来,现了原形。

    这个李子孺,原名李宗柯,十三岁就跟着他叔叔干坏事,干了起了杀人越货、逼良为娼的勾当,残杀我老百姓群众。他看到反动派大势已去,改名换姓跑到春城参军,混入革命队伍。这次“镇反”运动,他逃不了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经查属实,他的确二过许多坏事,立即押送原籍公审。这件事在学院产生了很大的震动。

    我们内部开展“三查”运动,配合农村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等运动,查出了一些坏分子,极大地纯洁了我军的队伍,提高了部队的战斗力。

    我常常告戒自己,要踏踏实实干事,老老实实做人,谦虚谨慎,不骄不躁,时刻用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永远保持革命军人的本色,砥砺前行,做一个合格的革命军人。

    在学院学习一年多,给我的政治思想教育特别大,感触颇多,深深地认识到,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不断改造自己的世界观,永远跟党走。

    1952年4月,我离开了学院,踏上了新的征途。

    四月中旬,我和熊鳌等五人去炮兵第四师第九速成小学任教。从春城坐火车到曲进,下车不远就是炮兵第四师。

    炮四师驻在一座低矮的小山丘上,那里原是敌人的兵营,诺大的兵营呈四边形,泥土筑的围墙,简易的房子(也有二层的楼房),都非常破旧了。学校就设在师部东北角一片平房的地方。学员是从师里三个炮团中挑选出来的优秀营连干部和个别优秀班长,学习时间二年。

    在第一次校务会议上,我认识了学校领导。校长姓贾,他是原军大政治部的副主任,副校长兼党支部书记叫周,他年轻得很,学生出生,但参加革命早;教导主任叫杜庚。会上大家自我作了介绍,并分配了工作任务。同来的五人中熊鳌负责教学工作,王西堤负责语文组,吴木生(女)负责数学组,我负责课程安排和后勤联络,其他人各有专责。会上安排了教师吃住等生活问题和开学有关事宜。我和熊鳌等六人住二楼,楼下就是办公室,有四个女同志住另一幢楼。

    按照学校安排,开学前先准备一个“文化大进军”的图片展览,以提高学员对学习文化重要性的认识。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行动起来,找资料、图片、实物,制作展板等,由于白手起家,什么资料都没有,只得分头到师部、曲进军分区、曲进地委等处去找。

    有了资料,连忙审查、编辑、剪贴、定稿。经过几次推敲、审核才定下来,共分五部分:前言、我军各类学校(特别突出延安的办学)、文化知识的重要性、办学方针、组织实施等。所有展览内容安排在一个大房间里,师、团首长看了后指示,再增加图片资料,使内容更加丰富、生动、形象。

    五月中旬,学员到齐后正式开学。学校组织学员参观、座谈、讨论,中心议题是:军队与文化的关系。目地是让学员对学习文化知识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从而下定决心把文化学到手。军分区的干部学员也来参观、座谈,大家谈感想、谈认识。

    1952年6月1日,炮兵第四师第九速成小学举行了隆重的开学典礼,从此我当上了一名光荣的文化教员,当上了大兵们的先生。我除了负责本职工作外,还自告奋勇担任自然课教学,每周二小时。当时学校在课程设置上以语文、数学为主,加上自然、音乐共四门课程。

    记得第一次去给学员们上课,一走进教室,值日员喊:“起立!”学员们“哗”地一声站起,齐声道:“教员好”,我的心紧张地跳动起来,我几乎不敢正视这些身经百战、可敬的英雄们,生怕讲不好课,有愧于领导、学员们的信任,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成自然。

    自然课主要是讲自然科学知识,通过科学知识的传授,引导学员树立唯物主义的科学观。当然,对这些长期在革命战争中磨炼出来的学员,不可能通过上几节课就可除去旧时对某些自然现象的片面认识,但他们是现实主义者,重视实践体验,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么,这就要求教员要用实物、标本、模型来加强直观性教学,否则,不会相信教师说的那一套。
………………………………

第三十六章 禁锢的初恋

    例如讲“地球自转公转”这一节,就不好讲。

    教科书上写道:“地球是一个两极略为椭圆的球体,地球由于自转、公转,所以产生了昼夜。”学员对此非常怀疑。

    有的学员就问:“如果地球是一个转动的球体,为什么转来转去,我还在原地呢?”有的说:“地球是椭圆的,我们华北大平原一马平川,也看不出地球是圆形。”……诸如此类问题,如果从理论到理论,会使学员更加迷茫。

    为了让学员真正理解这个知识点,我就用模型、画图、举例子等方法并联系他们的生活经历,进行讲解。经过认真分析讲解,并组织大家讨论,这些大兵们真神,很快弄通了这些“玄”的东西。

    我从中得到启示:要多联系他们的生活实际,结合模型直观教学,再结合他们丰富的阅历一一分析,效果很好。

    这些大兵们的思维不同于小孩子的思维方式,他们在科学实践中最有发言权。开始大兵们不喜欢上自然课,后来变得很欢迎我来了,我在讲自然课时又讲点字、词、句方面的知识,引起了他们的学习兴趣。为了教好这门课,我花了许多时间来自制教具,常常把办公室搞成了模型展览室。

    第九速成小学的体育器材,不如原来军大学院那么齐全,但单双杠、沙坑、木马等还是有的。当了教员,我仍然坚持晨练。我的身体从小就非常瘦弱、单挑,现在生活好,生活有规律,天天练习单双杠、木马、跑步,日子久了,双臂、胸肌、腰围也渐渐丰满起来,体重增到120多斤,过去那扁平、鸡肋似的胸脯,现在高高隆起,两团胸肌像少女的**,常引得学员发笑,有的羡慕地来摸我一下,或者抓一把,我也觉得好笑,我的身体真的健壮起来了。

    为了丰富学员的文体活动,师部又调来几个女同志教音乐、搞文娱活动,组织大家唱歌、排练节目等。开初,学员在女同志面前十分腼腆,大男人还羞羞答答的,因为他们长期在清一色的“和尚”队伍里生活,从没有接触过异性啊!我们可敬的女同胞倒是大大方方地去纠正他们的动作。日子久子,也就没什么师生之别了,下了课,大家也相互取闹。

    踢足球、打篮球是课外活动的主要项目。我们那位年青的副校长极活跃,他喜爱足球,自当教练,教大家怎么踢球、传球、带球、进攻、防御……一套一套。我也去学,后来竟对这玩意儿产生兴趣。踢足球能练长跑,又练技能、练耐力,培养勇猛顽强的精神,所以每次我都到场。

    周副校长从中挑选了几十个学员,组成甲、乙、丙、丁队,轮流练习。

    一到晚饭后,诺大个操场上,踢得灰沙冲天,喊声震耳。另一边篮球场上也是喧嚣正浓,加上排节目的、唱歌的,几乎把全校几百号人都调动起来了。管后勤工作的老王,都快四十岁了,也被女同志拉进了合唱队。丰富的文娱活动缓解了大家一天的紧张神经。

    我的行政工作太忙,加上还要上课,后来调来一位女同志当我的“助手”。她叫黎明,天府辣妹子,原是文工团的,跳腻了舞就调来学校。开始是搞保管,以后兼教音乐与搞文娱活动,她比前面的几个女同胞更活泼外向,与学员在课余时间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唱歌是她的强项,尤其是她那个《天府号子》,听起来特别有劲,加上她性格开朗,真惹人喜爱。学员们有什么要求,她都挺爽快帮忙。工作上,做起事来一阵风似的,没有女孩子的娇贵气,却有一股泼辣劲。

    别人有时和她开玩笑,她总是那一句:“你别跟老子来那一套!”后来我就叫她“格老子”,不喊名字了。有时搬东西,我就喊:“喂,格老子来搬东西哟。”她会马上来,也从不生气。如果叫她的次数多了,她会给你一拳,“你叫啥子嘛,叽叽喳喳的。”

    她的办公桌与我的俩俩相对,日子一久,习性便熟,异性的吸引,就有了那种莫明其妙的感觉,但彼此心照不宣。

    由于工作关系,我俩常去曲进城里(约一公里多路)采购教学用品,别人也未在意。晚饭后有时到营房外马路上 、铁路边随意而行,天南海北、个人身世、工作经历、大事小事,随意调侃,醉翁之意不在酒,彼此暗修栈道……。

    有一天,在去城里购物的路上,她突然问我:“你喜欢我吗?”她两眼直楞楞地望着我,我愣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她用肘碰了我一下,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我,期待着我的回答。

    我无可奈何地说:“喜欢又怎样,还不是空喜一场。”

    “只要你说‘喜欢’就行。”她又盯着我。

    “噢,我当然喜欢你呀!”我兴奋地说。

    她羞涩地笑了,一把拉过我的手,大步向前走。我又惊又喜,像傻瓜一样不知所措…………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那时部队严禁营级(含营级)以下男干部谈恋爱,我们这种危险的情愫发展下去,必将受到纪律处分,无异于自找苦吃!

    打那以后,我始终不敢再越界雷池一步,能疏远时尽量疏远,希望能采取“冷处理”的方法安抚她。但要躲避她那水汪汪的、充满少女灵气般的大眼睛就很难了。每当我们俩俩相对,坐在办公桌前时,我总是低着头,不敢看她那双火辣辣的大眼。

    然而日日相处,办公、打饭、文娱活动,四目相对时,总会碰撞出火花来。有时我备课什么的,老低头写,也不抬头看她一眼,她就急了,说:“格老子装啥子洋蒜?”

    你想安静自在一下,她却无事找事要你“帮忙”,变着法儿要和你说话儿。她要去买教学用品时,虽然工作量不大,但总是把我“骗”出去“走走”。如此这般,彼此之心,已埋下了危险的情钟,即使是古人柳下惠,也经不住她那少女般的纠缠,会不由自主地掉入情网……。在哪个特殊的年代,我只有把爱深深地埋在心窝里。

    每天晚饭后,我喜欢去踢足球,她总在场外观战,一下了场,她就把热水打好了,还专门买了香皂递给我,站在身边殷勤地说:“洗干净点,洗干净点。”我的衣服常常是她拿出去洗,洗好后又不声不响地用报纸包着放在办公桌上,我拦也拦不住她。

    有一年春节,我、黎明、王老师、杨三妹(杨三妹也是天府妹子,她正在和王老师暗中“私磨”着),坐马车去沾益城(二十华里)玩,我们两对都在照相馆照了相,似乎是“约定终生”,大家玩到擦黑才坐车返回学校。
………………………………

第三十七章 速成中学

    以后“情之所钟”又向前发展了。

    有一天,我看见我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本书,拿起书,突然发现书下面放着一张黎明的照片,背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多帮助她”,落款处写着“知心人”三个字。我怕别人看见,忙往抽屉里一捋(luō),她望了我一眼,诡秘地笑了,而我的心却突突直跳。她如此多情,而我却“固守阵地”,与她保持一小段距离…………一段十分痛苦的距离。

    那时部队有纪律:男同志只有“284团”的人可以恋爱结婚。所谓“28”就是男的年龄满28岁,“4”是有四年以上军龄,“团”指团级以上干部。营级军官以下,不准谈恋爱,不许结婚。但女同志不受年龄、职务限制,否则,将受到严厉处分,所以,我就只能把爱深埋在心中。

    1953年底,她突然调往北京工作,她的情绪焦躁起来,常常无故发火。我只有安慰她:“你远走高飞吧,我不配。”但我心里比什么都难过。

    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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