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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车一边入城一边问答,经过一番问话,贺齐舟总算知道了杨山的去向,原来杨山跟着师父元澈直接往西北去了终南山,拜访全真总坛,预计比张晴柔晚上个三四天进京,而且杨山的目标就是武备馆,况且今年才十六岁,即便这次失利了,还能在下届拼一下。张晴柔因为是女生进入终南山有诸多不便,便由师姑陪着先去会馆,而且张晴柔想今年就去天枢院报道,所以先来了京城。
一行人来到南直隶会馆时令林川激动不已,但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齐舟拉着回小客栈,两人合乘一骑,在外廓城门关闭前连夜出城,沿通向西北长安方向的官道而去,一定要赶在九月三十前将小杨山接回洛阳。
两人在经过了两处客栈驿馆后并未发现杨山,由于举子是有资格住进驿馆的,所以两人决定不放过路边的每一处休憩之所,临近亥时,官道进入一处密林,已是伸和不见五指,两人无奈在路边燃起一摊篝火,一人守夜,一人暂歇,每个时辰轮流一次。
次日,曦光微现又往前赶路,贺齐舟暗自祈祷能尽早在路上碰到杨山,因为单程到终南山估计都要两天两夜,越晚碰到越有可能赶不回去。
行至傍晚,已多是山路,眼见夕阳西下,前方山坳口出现一座驿站,齐舟让林川守在路边,自己进驿站问询,然后又是失望而归,正在此时,远处山头上先是冒出一个人头,然后出现一个马头,一人一骑正缓缓而来,天黑路远,两人也看不真切,只是慢慢地打马前行。忽然山头上又冒出一个人头,然后是一个驴头,惊喜忽然从天而降,不断前行的齐舟认出了骑马之人正是杨山,而骑驴的是一名老者,定是那元澈无疑了。
第七十四章 又起风波
两人惊喜之余,打马快步迎了上去,杨山一见是齐舟二人,也是惊喜万分,忙向元澈引见二人,齐舟二人也不失礼数,下马向元澈深揖作礼。
元澈中等身高,面色红润,头发灰白,虽已是耄耋之年,但看上去也就六十多岁的样子,而杨山比贺齐舟略矮,和林川差不好身高,只是要瘦了不少,大眼隆准,面容颇为英俊,只是稍显青涩。
杨山正好奇为何在金陵没见着他们,齐舟已经急着说明来意,恳请元澈放杨山先去天刑院就学,好让自己有个报名的机会。杨山自然没有异议,担心元澈反对,便恳求师父放行。
元澈从杨山嘴里早知道了他有个奇怪的小叔,不通一脉却战力极强,本来他这次出山不过是想陪着杨山考入武备馆,同时也想让江陵全真在天下露一露脸,自己毕生所学差不多也全教于杨山了,至于一些个绝学以杨山目前的功力,最近几年也不可能开始学,以后在武备馆有更多的高手可以教他,所以本就准备在武举过后和杨山师徒作别了,既然齐舟如此要求,他自然也愿意成人之美,反正也就在天刑院待两三个月,之后就会直接去武备馆了,所以欣然同意。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元澈和张路遥关系不错,江陵全真教在赈灾时也出了大力,这自然离不开元澈的支持,元澈前些日子带着杨山和张晴柔回到江陵城时,也听说了齐舟许暮等人的义举,更是对眼前的小眼睛男孩刮目相看,所以也乐得他在武举试场上一展身手。
由于这两日不停的赶路,大黄马早已疲惫不堪,四人便决定在驿站暂歇一晚,好在杨山现在是举子身份,可以带两三随从入住。
第二日天还未亮,齐舟、林川、杨山三人便快马回洛阳去了,而元澈则继续骑着他的小毛驴缓缓赶路。经过一昼夜的紧赶慢赶,三人终于在九月三日清晨进入京城外廓,也顾不上洗漱用餐,三个蓬头垢面的小子就来到天刑院的大门口,在门口又碰到了焦急等待的张晴柔。
门口只有一个队伍,倒没多少人排队,齐舟直接找到门房,说明来意,递上段先觉的名刺。那门房倒也不敢怠慢,赶紧就去通报,只一会功夫,段先觉就风尘仆仆地赶来,看到三人,一时还没认出,林川和齐舟三四天没有洗澡,浑身都有一股异味了,见到段先觉亲自过来,喜不自胜,也不顾对方感觉,一起靠了过去,齐舟指着杨山道:“段先生,这就是杨山,我们依约带他来了,是否可以帮我们办入校手续了?”
段先觉大喜,急忙带四人从西侧的“举子通道”带四人进入学校,穿过两重门楼后,看不到什么高楼,满眼尽是葱翠,校内道路平整,两旁大树参天,多是常青的松柏之类,一路上都有学子教工向段先觉行礼致意,段先觉也总是呵呵回应,那些主动致意的人反而均显诧异,这平日不苟言笑的“段大仙”今日会不会是吃错药了?一柱香的步行后,段先觉带他们进入一间小院,领着他们进入西侧的一间屋子,路上段先觉已经和他们说过,天刑院一共有三名一级教授,都在这间院子办公。
等一行人坐定,段先觉仔细地打量起杨山和林川,杨山拿出南直隶的头名举人书状,段先觉更是笑容满面地说道:“我这就去向院监申请,让你们三人同时入校,请在此处稍侯片刻。”
四人左等右等也不见段先觉回来,贺齐舟忍不住出门问了问正在院内洒扫的校工,那校工神秘地笑了笑道:“你们是段先生带来的吧?可惜今天汪教授正好回来了,你们进来时被他看见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看来你们悬喽!”
贺齐舟有点摸不着头脑,反复问那校工,那人却只是摇头,不再回答什么。总算在半个多时辰后,段先觉愁容满面地回到厢房,略带惶恐地对众人说道:“诸位,你们如果早来个一天,都不成问题,只是……实不相瞒,我有个死对头,叫汪峻,也是个一级教授,为人很是阴险,校监原本答应我的事,被那厮一搅和,又翻了过来。”
“怎么回事?”贺齐舟隐隐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段先觉道:“你们先听我说说本校选拔的规矩。今年总共要招学员四百名,从九月二十一日开始按排测试,一共十日,每日决出四十名,不过早已内定的有一百八十名,今天是校试最后一天,四十个名额里有二十一个是内定的,还有十九个名额,我们校试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徒手对打,赢者进入下一轮,直至决出最后十二个名额,为了防止因为运气的因素使两个强者过早相遇,对所有失败者会再给予一次机会,继续抓阄对打,像今天会有七个名额留给首轮失败者,所有走关系的都会占用失败者名额。”
“那不是还有名额吗?”林川问道。
“校监和汪峻都同意杨山和林川直接占掉一个失败者的名额,因为对于能为我校提供大力协助的学子,学校可以直接授于其类似举子的待遇,林川就是如此,但江峻死活不同意贺齐舟这样不通一脉者进校,说是已过了报名期限,与规定不符,校监对此也无能为力啊!”段先觉苦着脸说道。
林川起身怒道:“那我们不报了!”
杨山也跟着站起了身,还是齐舟稍显冷静,问道:“段先生,怎么样的协助才算得上大力?”
段先觉苦着脸说:“一年能捐给学校两千两以上的,或是家长是二品及以上的高官,或者,或者在刑部能说得上话的人介绍而来,还有能拉来两名以上的举子入校的,不过这些都不是明文规定,只是约定俗成罢了。”
齐舟看向张晴柔问道:“张大小姐,能不能帮个忙啊?”
张晴柔杏眼一瞪,道:“废什么话?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齐舟大喜,对段先觉道:“她叫张晴柔,是南直隶第十八名,她也可以到天刑院来!如果还不同意,我们就只能都走了。”
段先觉立即起身向外跑去,边跑边对四人说,“再等我一会!”
果然也就一柱香时间,段先觉跑了回来,一进来就拉住齐舟的手,道:“快跟我来!”
段先觉可是八脉高手,轻功自不寻常,在校园内也顾不上什么,一路飞奔,本想分出一部分功力来牵引齐舟,却不曾想被拉之人奔跑起来居然如此迅捷,根本不用自己多出一分力气,而身后三人也能稳稳地跟着自己,心中更是无比高兴,看来自己通往校监之路是一片坦途了!
就这样往西北方向跑了约一里多路程,应已是到了校园的西北角落,只见此处有一间大竹屋,沿大屋用竹子编成的篱笆围了一圈,篱笆足有一丈多高,也不知里面到底有多大,众人在大竹屋前停了下来,段先觉一跑进竹屋就大喊:“败者赛暂停开始,还有人要签到!”
段先觉扫了一下跟着跑进来的四人,林川胸膛略有起伏,张晴柔在微微喘气,而杨山却像没事人一样,更奇怪的是贺齐舟看上去居然比杨山还要轻松。
竹屋内只有零星几个校工和黑衣教师,见段先觉这么说,还是胆怯地问了一句:“段先生,巳时马上就到了,这规定可是校监定死的”
段先觉怒道:“我跑这么快干嘛?不就在传他的规定吗?别废话,等会他就会派人过来了。”
这时段先觉才对众人说道:“校监同意贺齐舟报名了,报名单一会就会送到,只是今日胜者赛刚刚结束,已决出十二个名额,本来负者赛还有七个名额,但杨山三人占去三个,该死的汪峻不知为何去挖去两个,现在只剩最后两个名额了,等会贺齐舟完成报名手续就可以进去比试了。”
贺齐舟问道:“你们这样随意减少名额,那些考生没有意见吗?”
段先觉道:“不用担心,我们在招生时说好败一场就淘汰的,这第二轮败者赛只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而已,他们并不知情。不过我们有言在先,你推荐举子的功劳只是换来报名的资格,无论最后输赢结果,他们都必须在我校就学至少一年,当然除了晋升武备馆除外!”
贺齐舟看了看身边三人,三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也就在这时,一名黑衣教师跑了进来,先是与竹屋内教师低声说了几句,应是校监带来的话,又拿出一张报名单,大部分内容都已填好,只是让贺齐舟补上姓名籍贯等信息,再让他签字画押既可,贺齐舟仔细看了看其中内容,并无武察院这样的条款,也就欣然签上大名按上手印。
段先觉长吁一口气,让那最后进来的教师带其他三人去办入学手续,三人都说想先看看齐舟比试的情况,段先觉道:“比试两个时辰都结束不了,我们先去办吧,最多一刻钟就能完事,办完再过来,我陪你们一起看!”
第七十五章 没一个能打的
贺齐舟示意三人先跟那人去吧,毕竟答应过的事,他也不想食言,然后领了一个号牌,在教工指引下,推开向里的竹门,进入篱笆内的操场,然后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再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号牌——四百一十六?!!
操场远比齐舟想像中的要大出许多,长宽各有百余丈,临近竹篱是一圈可供十余匹马并肩齐驰的马道,马道圈起的广场一分为四,东南方近中线处搭了一座长数十丈的竹棚,竹棚下设了几十组箭靶,居然是一个大型的靶场;
西南方有一回形长廊,廊下挂有各式长短兵刃,回廊入口门檐处上书三个大字:“演兵场”;
而离齐舟推门而入最近的西北方则是由木栅围起的一大片平整的空地,中间圈养着数十匹骏马,空地北侧一排低矮的木屋显然就是马厩;
真正让齐舟感到吃惊的是西北方,黑压压一大群人,分散成好几堆,沿中线的步道走近一看,西北方规整地建了十二座圆亭,每个圆亭都是直径五丈、高约四丈,由四根粗大的木柱支起,亭分八角,无栏无椅,亭内光秃秃空无一物,高出地面约一尺,每座亭子四周都围有一圈六尺宽的沙坑,而此时人群正围着其中八座亭子。
将贺齐舟带到的校工有点不耐烦地说道:“到了,你去‘子’字亭直接找亭中教授即可。”说完转身离去,心中自是对这通过门路进来的最后一名考生甚是鄙夷。
贺齐舟发现每个亭子四周檐下果然按天干排序都挂了一个大字,‘子’字亭位于路边第一个。聚在各个亭边的考生早就乱烘烘地嚷个不停,离原本正式开赛的时间早已过了一刻有余,见到齐舟来了之后马上就开始比赛,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纷纷对齐舟报以怨忿的目光。
齐舟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腆着脸踩过沙坑,跳入亭内,只见亭内地面铺的是略有弹性的木板,而非常见的青砖,独自站在亭内的是一名三十余岁的黑袍教师,手里拿着一份名单,齐舟递上木牌,那老师见跳上战台的贺齐舟丝毫没有轻功根底,仔细看了一眼齐舟后,嘀咕了一句:“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