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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内息的高手,真遇到情况想必要比现在好的多。
不过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无用,他很快收敛情绪,沉声道,“再继续走下去恐怕也没什么效果,现在有其他两种选择,第一,我们就留在这里不动,固守待援,或者第二……”
顾判抬手指了指一侧的房屋“或者我们换个思路,不走这条土路,就从这些屋子里穿过去。”
“穿过去?”周伍长目瞪口呆,差点儿把刀都掉在地上。
“对,这些房舍墙面架构并不结实,有些地方甚至只是薄薄的一层土坯,很容易就能破开,我们可以沿着一条直线砸墙通过。”
“那,顾镖师你觉得该如何选择呢?”
周伍长,你这么容易就要交出指挥权,让一个镖师带队了么?
刚刚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就直接带领一队趟子手奔向团灭,难道这么快就又要重蹈覆辙……
顾判心中闪过一连串阴郁的念头,他没有直接回答周伍长的疑问,而是转移话题道,“周伍长,你有没有发现自己非常容易累?”
“顾镖师说的没错,我早就感觉腿脚有些酸胀,握刀的手也开始发软。”
周围一群士卒纷纷插口道,“是啊是啊,平常像这样跑上小半天才会开始感觉到累,现在才这么一会儿,就觉得累到不行了。”
顾判点点头,又抛出来一个问题,“你们再仔细感觉一下,是不是就算是停在这里休息,体力也没有得到恢复,反而一直都在消耗?”
这个问题比之前的难了许多,周伍长和一众士卒停了有一会儿,才面色惨淡纷纷点头。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了。”顾判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不能在这里固守待援,我怀疑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体力的消耗就越快,直到把我们全部都变成刀板上的死鱼,没有任何反击能力可言。”
“所以说,我们必须要打破常规,从不可能处寻找破局的可能,就算是前面没有路,那也要砍出一条路来!”
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唯有一个士卒突然颤声问道,“顾镖师,那要是我们破屋砸墙动静太大,把一直隐藏着的敌人惹出来了呢?”
顾判咧开嘴,露出一丝狞笑,“这位兄弟问得好,说实话不怕敌人出现,怕就怕这样一直干耗下去,最后把我们都耗成案板上的鱼肉!”
周伍长也发了狠,咬牙道,“对!不怕能砍能杀的敌人,大不了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死他个明明白白,就怕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们十个人就依顾镖师所言,破墙穿屋!”
周伍长和全伍士卒都已经把顾判当成了主心骨,此时定下计來,整支队伍竟然奇迹般恢复了血性胆气。
接下来,队伍里身材最高大,拎着一只战锤的壮汉憨熊就成了队中主力。
看起来傻里傻气的憨熊手中大铁锤连连挥舞,对付起这些墙壁来简直堪比挖掘机,加上顾判从旁协助,一直用斧帮他拓宽通道,不多时就砸穿了两排院落,硬生生制造出一条充满暴力的通道。
顾判与一个刀盾手分为左右,护持在憨熊身侧,后面是握枪持刀的其他士卒,周伍长则手持长弓短刀断后,整个小队以憨熊为箭头,组成一只三角战阵,沿着破开的通道一路前行。
一路上他们在不同屋子里见识了各种血腥恐怖尸体,在看得多了之后,几乎每个人都已经麻木,只是会在不经意间发出一声感慨,原来人竟然还可以有这么花样繁多的死法,真真是大开眼界。
随着穿墙砸屋的进行,顾判心中稍稍安定,想当初他就是靠着一级打野刀打破了山林间的迷障,成功来到山外,现在打野刀升到了二级,难道还破不开这荒山野村的束缚!?
轰!
憨熊喘着粗气,重重两锤砸破一堵土墙,来到两排院落中间的街道上。
顾判从破洞中钻出来,正要继续向前,却忽然停下脚步,面色惊疑不定地看着正前方的屋子。
“顾镖师,怎么了?”周伍长和其他士卒围拢过来,一齐顺着顾判的目光看去。
在十几步外,是一栋两层小楼。
小楼第一层后墙上的木门已经破碎,正好可供众人通行。
“咦?这墙面的后门破了个洞啊,正好省了俺抡锤的力气。”
憨熊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憨笑起来。
“不错,在这种诡异危险的地方,能省点儿力气最好,免得最后遇到敌人时连刀都举不起来。”周伍长没有看到敌人出现,也大大松了口气。
顾判皱眉看着破碎的木门,心里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于是便示意小队其他人断后警戒,自己则握紧打野刀小心踏进了门内。
嗯!?
顾判瞳孔猛地收缩到针尖大小,死盯住屋子正中间一个弯腰弓背的黑色身影。
咔嚓!
巡守利斧没有任何犹豫地挥出,闪电般劈向对方的脖颈。
“记……”
在利斧落下的刹那,黑色身影竟然开口说话了。
但他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便被一斧砍断了脖子,脑袋腾地飞起老高,撞在旁边衣柜上,又反弹到了顾判脚下。
失去了身体的头颅竟然还在张嘴说话,只是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顾判抹去溅到唇边的鲜血,低头看着那张死不瞑目的面孔,再看看几步外竟然还一动不动的无头尸体,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头颅就在顾判脚边,那人须发皆张,眼睛暴凸,死死盯着顾判,仿佛要将他深深印刻进眸子深处。
第19章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顾判皱起眉头,与那颗头颅上圆睁的双眼对视,握紧巡狩利斧的手心已经微微有些出汗。
他刚刚杀掉的,是一个活人。
而且是世子许垣的护卫之一。
那人失去意识前还断断续续只说出来几个支离破碎的词语,“记忆,内息,看不到,来了,救世……”
顾判没有生出砍错人的内疚感,站在他的角度上,不管是谁骤然看到这么一个诡异的身影,恐怕都是毫不留情全力出手。
真正让他感到色变和不安的却是另外一个发现。
在屋子靠墙的那张木床上,竟然还有一道劈砍的痕迹存在,对比一下后很容易发现,几乎和他手中的斧刃大致吻合。
他刚才确定只劈出了一斧,而且绝对没有碰到那张木床,怎么会诡异地多出了一道痕迹?
难道他以前也曾经来到过这间屋子,而且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同样劈了一斧出去?
把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暂且记下,顾判开始思考王府护卫说出来的那十一个字。
最后的救世两字被他毫不犹豫忽略过去,想都不用去想。
从王府侍卫口中说出来的,肯定不会是拯救世界,而应该是去救世子。
但他又不是世子许垣的爹,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时候,傻子才会在情况不明时到处救人。
更何况他根本就找不到其他人在哪儿。
但除了救世那两个字之外,其他每个字几乎都称得上字字珠玑,蕴含着巨大的信息量。
记忆和内息有什么关系,看不见,到底是看不见什么?
来了又是什么意思,谁来了,来干什么了?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那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就算是真的,几个词也支离破碎不成体系,没有更多条件例证支撑下,光靠猜测,反而极有可能把人引入到错误的方向。
“敌袭!”
顾判弄出的动静已然惊动了其他士卒,精神高度紧张的他们从各个方向突入,朝着那具兀自屹立不倒的无头尸体发起了攻击。
“顾镖师,这人是被钉在地上的!”
“怪不得连头都没了还能站得稳当。”
“又是一种新死法。”
顾判走上前去,才发现有两根长枪从那侍卫的肋下刺入,又从脚心刺出,深深扎进了地面。
受了这种伤势,竟然还一直没死,简直可以称得上生命的奇迹。
憨熊呼啦啦把碍事的劣质家具扔到角落,全队人很快钻进屋子,穿过里外套房,就朝着前门走去。
“咦,前边地面上有许多脚印呢,难道这屋子里有活人?”忽然间,一个士卒低低叫了一声。
“你个憨球,管这些不知道多久前的脚印作甚!”
周伍长一巴掌甩过去,骂道,“顾镖师刚刚才说过那什么活命三大规矩,不要总是好奇,不要自己落单,不要轻易回头……你个憨球都忘了吗,赶紧的砸墙开路才是正理!”
顾判停下来仔细感知了一下,周围还是没有任何异动,也没有听到活物活动的声音,便没有多说什么,大步出了前门。
嘭!
嘭嘭……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二楼地板上再次响起沉闷的脚步声。
但这一次,脚步声竟然朝着楼梯口靠近,然后便是尖锐指甲摩擦栏杆的声音,片刻后,小楼前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从里面出来,迅速融入到黑暗之中。
…………………………
咔嚓!
顾判砍断一截突出来的门栓,从洞口钻过去,看看没有危险,就挥手招呼其他人过来。
每过去一个人,顾判就会重重拍他们一下肩膀以提振士气。
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
九个十个十一个!
“很好,他们都跟上来了。”
“不过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很奇怪的样子。”
顾判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四周,却仍然没有任何发现,重要的是,十一个小队士卒全都跟了上来,没有一个负伤或者掉队。
等等……
好像确实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伸手揉着有些发涨的眉心,开始努力回忆进村前后的一切细节。
直到他感觉自己脑袋快要炸开时,才忽然有一道闪电划过脑海,猛然将某个问题照亮。
“……所有人听命,一伍十人为一队,队内呈三角进攻阵列,两伍前后间距三十步……”
一伍十人为一队!
副将腾远进村前大吼出来的命令就是那道闪电,一下子让顾判惊觉,一伍十人为一队,那刚才他为什么拍了十一个人的肩膀?
队伍里有人混了进来?
是其他小队走失的士卒,还是原本就存在于村子里的东西?
顾判很快将其他小队士卒的选项排除,按照他之前和周伍长聊天知道的镇南军作战铁纪,失散士卒要加入其他队伍,最起码要向伍长禀报说明情况,描述自己掌握的情报,以便其他队伍能针对局势及时做出正确判断。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选择,也是曾经的他非常熟悉的恐怖电影设定。
有人,或者东西混到队伍里来了。
想到此处,顾判反而轻轻舒了口气。
很好。
问题终于出现了。
那么想办法把它解决掉就好了。
如果问题一直不出现,他反而总是要时刻关注,时刻思考,时刻戒备,耗费掉大量的精力。
顾判沉默注视观察着前面的十一个人,他只需要找出来那个生面孔,然后毫不犹豫抡给那家伙一斧子,问题应该就能得到解决。
如果还是不能解决,那就再抡上一斧头,再叫小队的所有成员帮忙打杀。
但一张张面孔看过去,又返回来再看一遍,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这里面竟然没有一个生面孔。
每一个人,每一张脸,都是记忆中一起战斗过的的镇南军镇小队成员。
不,或许换一种说法更准确,那就是他似乎一直都在“忘记”这些士卒,那几个接触少的更是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印象,很难分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顾判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有针对性地仔细观察片刻后,他才进一步察觉,其他士卒“忘性”更大,除了个别人还有点儿自主能力,大部分竟然看起来就像是发条木偶,只是凭着思维惯性在活动。
特么的问题大条了。
第20章 不识数
发现了问题,却无法解决。
顾判再一次捏住了胀痛的眉心,缓缓运转丹田深处那一丝热流,缓解身体的不适。
忽然间,他心中一动,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衣襟。
那里,是他之前手指蘸着鲜血写下的一行小字。
记忆,内息,看不到,来了。
顾判瞳孔微缩,认为自己大致明白了记忆、内息这两个词到底隐含着什么意义。
那么看不到,来了又是什么意思?
他思虑许久,提前一些时间宣布停下休息,趁此机会悄悄把周伍长拉到了边上。
“你问进村时队伍里有几个人?”周伍长摸着后脑勺,像是忽然被问到一个难题一样,脸上又露出来迷惑茫然的表情。
“对啊,我这一伍该有几个人呢,我怎么都记不起来了啊?”
他眉头拧成川字,使劲想着,就连鼻孔里呼呼淌出两道鲜血都没有知觉。
顾判心中一紧,当即转移话题,阻止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