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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瑜晚夕:夫君,你会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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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当心中暑

    程静翕的目的并非只是“寻个错处打发”,她是想要小柔的命。

    什么错处不要紧,哪怕是一个微小的稍有不慎,也会被无限扩大,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可言。

    也是小柔姑娘自己不争气,在主人家做事,却连基本的眼色也不会瞧。

    程静翕每日晨起时必须要先漱口再穿衣,漱口水一定要温口的,而衣裳则是前一晚事先准备好,这样早上穿时才不会浪费时间。且要每天换一套,七日之内不可有重复。另有些生活上的小细节,吃饭沐浴以及在院中走动都有作为嘉悦公主的特别讲究,并不难,不过是需要心细。

    碧儿事事都交代好,小柔姑娘头几天还能做的很好,然而头几天一过,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先是漱口水凉过了头,程静翕含在口中差点冰掉了牙,再就是衣服拿了两日前穿过的,以及某一日程静翕在院中走动时,地上的尘土没有打扫干净,将程静翕的裙摆弄脏了——那套衣服恰巧她最为钟爱,乃是太后娘娘赏赐下来的。

    种种事情加在一块,再算上最后一件,致使小柔此时被五花大绑在院中木桩之上,神情战战。

    日头正是一天中最最毒辣的时刻,那张姣好的俏脸此时已然红透。

    程静翕冷着脸坐在不远处,碧儿刚刚将融了的冰换下去,盏茶工夫后,她终于是开了口,向着小柔的方向道:“我原是因为怜你,才没忍心叫你独守厢房,你虽作为通房丫头被送进了这院中,可夫君并不在意你,我便好心允你出来做些事情,想不到你却竟连这点事情都做不明白,我当初,就不该留你!”

    小柔精神萎顿,虚虚弱弱地说:“公主殿下,奴婢……奴婢是被夫人送进来的……”

    程静翕不由冷笑,“你这话的意思,是本公主没有处理你的资格?”

    小柔咬着唇做了个十分倔强相,没有接茬还嘴。

    程静翕微微勾唇,续道:“你三番五次的坏我规矩,这倒也罢了,本公主宽宏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可你竟胆大包天到藐视太后娘娘,小柔姑娘,谁给你的胆子?”

    小柔闻言,脸色红中透了白,眼眶通红,急的都快哭了。

    巧在这时叶怀瑜自外头回来,便就瞧见了这一幕。

    而后,小柔眼眶中的眼泪就好似先前蓄得太满似的,顺着眼角就溢了出来,身子如浮萍般于木桩上摇摇欲坠,“少爷……”

    我见犹怜,沉鱼落雁。

    程静翕摇晃着太师椅,坐没坐相地做了个看好戏的架势。

    叶怀瑜循着声音偏头睃了一眼,又回过头来看着程静翕,面上转而挂上了些许无奈,“殿下,虽是在自家院中,可也要注意些形象才是啊。”

    程静翕蓦地放下腿,摇椅瞬间叫停,心中一时有点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路子上的。

    “你……”

    “殿下,”叶怀瑜道,“当心中暑。”

    程静翕卡壳了半晌,磕磕绊绊地回道:“啊……”

    “进屋吧?”

    “那她呢?”

    “左右是死不了的,叫她好好在外头反省着吧!”

    小柔的脸已然由红转白,仿佛再毒的阳光都照不穿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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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如此妒妇

    “那便拖去杖责罢!”

    “随公主高兴。”

    只这简单两句话,便就要了一名不甘寂寞的婢女性命。

    小柔姑娘的哭嚎声从帅府荒废的院中传出,叫的人人心中都闹哄哄个不停。

    彼时叶夫人并不在府中,她去参加尚书夫人的茶话会了,待到回来时,小柔的身体已血肉模糊,差不多成了一滩烂泥。

    触目惊心。

    可叶夫人能如何呢?不过是死了一个通房丫头,且那丫头犯的事若追究起来也同样难辞其咎,藐视太后娘娘天威,她怕是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

    而当下她所能做的,只剩下对另外两个儿媳三令五申,消消停停过日子,断不可效仿。

    可这世上怎会有不透风的厚墙,嘉悦公主嫁进帅府没几日便处死了夫君院中的通房丫头之事隔天就被传进了市井之间,且版本各有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所见所闻。

    其中被讹传的最广的,当属妒妇一说。

    相传嘉悦公主还在宫中之时,就因嫉妒宫中婢女容貌而心生恨意,变着花样的给人家毁容,她从不动手杀人,只瞧着她们郁郁而终。

    又相传嘉悦公主因自己相貌太丑所以脾气就变得十分乖戾,定下的规矩繁多细碎且复杂,宫人们稍不留神便会触犯到她的底线,触犯底线的下场并非打骂,而是死路一条。

    是以她宫中的婢女太监们没有几个能待得久的,时常换新,模样一批比一批看不下眼去。

    快要出嫁时,她宫中的下人们已然全都换上了遮面的绸缎,围的只剩下两只眼睛尚可看路。

    原本这些都只是传闻,做的是民间茶余饭后的谈资,当不得真的,可经过小柔姑娘之死后,传闻一下子就成了真事,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嘉悦公主做姑娘时就是个妒意满满之人,为人妇后这一特质更像是得到了某种加持,隐隐有愈来愈满的架势。

    说是小柔弄脏了太后娘娘赐下的衣裙,然而可信度呢?不过就是官家一张嘴,颠倒黑白掩盖事实是他们惯常愿意做的事。

    “那叫做小柔的,原本是叶三的通房丫头,人家在院子里住了一个月都相安无事,公主一去就犯事死了,要说真是她不小心,我可不信!”

    “我听说啊,公主本来也是……定然是看那小柔姑娘长的可人,怕叶三把心思全放在她身上自个却失了宠。若那小柔先生下个公子哥来,往后她在叶家的地位更是不值一提,公主这是在给自己铺后路呢!”

    “这位啊,就是仗着身份,小柔什么背景都没有,弄死她还不是跟弄死一只蚂蚁似的容易?”

    “不过公主此番做法倒是说明了灵一点,她是真打算跟叶三过日子呢!”

    “就是就是……”

    “行了,你们信不信的又有什么用?就敢在这说,有本事到帅府说去啊!”

    “你个卖豆腐的跟我们卖菜的掺和什么?去去去一边儿去!”

    “哼哼……”

    “边儿去边儿去……”

    只是寻常的一次打发时间的闲聊,有些人听过就忘了,有些人,比如晨起在一旁茶坊喝茶的,以及溜溜达达到豆腐摊儿买豆腐的,更有背着手从卖菜的中间穿过的,穿着普通却气质不凡的人们。他们听过之后,则都过了脑子,默默的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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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别气了,好不好

    府里死了个婢女,只要没有人愿意追究,那么婢女死了也就死了。

    通房丫头又如何?左右也不能猖狂到骑在公主肩膀上拉屎。

    小柔死后第二日,程静翕在府中散步时,罕见的遇到了连平时大家一起吃饭都不见得能遇到的叶大,叶怀信。

    其实说遇到,不如说成是隔着花草树木远远打的一个照面,没什么交流,点了下头而已。

    程静翕奇怪了一阵,听母亲说叶大素日里忙的很,有时连回个家的时间都没有,光是同僚之间的应酬都能将接下来一个月排满,茹娘经常独守空房,多亏她还有两个孩儿相伴,否则日子必定异常难熬。

    “我刚才在外头瞧见大哥了,不是说他这段时间都忙得很吗?”程静翕回了自己的院儿,和在廊下喝茶的叶怀瑜随口闲聊。

    叶怀瑜有问必答,说道:“再过半月就是父亲的生辰,因而大哥暂且搁置了一切应酬,专心回来布置生辰宴。”

    程静翕点点头,“这倒是没人告诉过我。”

    叶怀瑜笑看了她一眼,“我现在不就是在说与你听?”

    程静翕撇着嘴,心想着自己是做的在夫君面前撒娇的模样,可想象从来都是美好的,实际让人瞧着,却是比以往更加丑了些,“我若不问,你是不也没打算跟我说?好待到父亲生辰当日,给我来个措手不及!”

    叶怀瑜神情流露出些许无奈,倒了杯茶给她,“怎的会这样想?”

    程静翕心口有些疼,但仍是那个有话就说但出口就拐弯抹角的性子,而她现下的心中却埋着十分的难过,话说出口时都快哭了,“至时你就会说,公主殿下身体不适,便就不出来面见诸位了。”

    叶怀瑜听懂了她话外的意思,脸上的笑意敛去七分,轻轻摇着折扇,将她望了半晌。

    原是想从她脸上寻个可心之处借以安慰一番,然而世上之事总不能随心所愿,叶三少把这张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嘴边的字词却仍然断断续续,难以成句。

    踟蹰一会,他斟酌地开了口,“殿下切莫,妄自菲薄。”

    程静翕的脸越发的皱了,“本殿下这哪里是妄自菲薄?本殿下明明说的都是大实话。”

    “我原本也是要等你散步回来告诉你的。”

    程静翕抬头看他,明显不信,“你现在这般说,当然就是有理有据,让我连个反驳的说辞都没有,怎样说,都是本殿下理亏!”

    叶怀瑜就顺着她问道:“那依殿下之意,这事该如何解决?”

    程静翕眉头都要拧出了“川”,气急败坏地冲他吼:“本殿下不知道!”

    叶怀瑜收起折扇起身,几步绕到她身前,蓦地抬手,猝不及防的给自己的丑妻来了一把摸头杀。

    程静翕霎时惊住,眉头将皱未皱,愣在原地。

    “你……”

    叶怀瑜顺势在她头上揉了揉,觉得自己的殿下妻子脸虽丑,头发却软的一塌糊涂,手感甚好,“别气了,好不好?”

    程静翕愣愣的,仿若突然被他蛊惑了似的,直眉楞眼的没了丁点脾气,点点头,十分乖顺地答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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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像个自我封闭的刺猬

    晌午时分,程静翕罕见的没有闷头大睡,而是被叶怀瑜拉着坐马车出了门。

    嘉悦公主长到一十六岁,头一次出宫就是嫁人,宫门外头她只在婚车中远远瞧过两眼,之后便被红盖头遮住了视线,约等于啥也没看着。

    程静翕不知叶怀瑜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带她出门逛的,但左右不用闷在院中睡觉,对此她倒是欣然往之。

    “夫君要带我去哪?”马车慢吞吞地行走在街上,程静翕微微撩开车窗上的帘子,偷眼瞧着外头的人来人往,顺口问道。

    叶怀瑜手中握了个不知从哪淘来的话本子,一心二用的应她:“殿下瞧着哪顺眼,我们就去哪!”

    程静翕舔舔嘴唇,语调蓦地变得有些艰涩,“我又没出过宫门,嫁进帅府后就日日憋在小院中,又哪里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我瞧着随便一处就十分顺眼,可总不能随处都停一停,看一看吧?”

    叶怀瑜缓缓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着她,许是两两相对有些时日了,这几天瞧着她,似是已然习惯了一样,竟是没了初见时那般惊心动魄的感觉了,甚至如方才那般乍看之下,心中也不觉有何不妥。

    习以为常,这真是一个十分可怕的词语。

    心中一动,叶怀瑜脱口问她:“殿下想不想下去走走?”

    程静翕闻言眼中亮了一瞬,随即又暗了下去,掀帘子的手忽然有些发酸,遂放下去活动一番,外头的景象随着帘子放下而被隔绝,吵闹声小了,她就也有些心不在焉,静静回道:“还是算了吧,人怪多的。”

    人怪多的,出了马车,还得戴上面罩。

    别的官家夫人外出遮面是不愿叫外人亵渎了自己的容颜,而她却是怕人家瞧见。

    大昭的嘉悦公主,性子乖戾,动不动就要杀人放火,还长得不好看。

    长得不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像是在犯错误。

    叶怀瑜仿若意会了她言语中的意思,却并未给出什么安慰,而是略作思索,对她说道:“殿下,我们去郊外如何?”

    “郊外怎样?”

    叶怀瑜道:“郊外不常有人去,就也不会有人前来打扰。”

    程静翕虽忽然生出了些逆反心理,可又过不起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儿,只得做了个乐意为之的模样,颇欣然道:“好啊,本殿下就喜欢人少僻静的地儿!”

    与程静翕相处许久,叶怀瑜已经摸出了些许门道,她是个不太像公主的公主,平日里若是高兴了,就很是不拘小节,自称“我”,我如何如何,我怎样怎样,可若是心里不大满意,甚至是委屈的时候,自称就转成了“本殿下”。

    就像是刺猬身上的尖刺,拢着受伤柔软的内里,固执的自我封闭。

    叶怀瑜默默地想,这怕是有点棘手……

    “只是要委屈了殿下的胃,郊外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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