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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卿点头笑道:“是,在下明白。”
应下之后,崔文卿又想起一事,对着陈宏抱拳道:“官家,微臣还有一请。”
陈宏心知目前崔文卿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自己人,含笑点头道:“崔爱卿但说无妨。”
崔文卿直言道:“官家,此番隩州平乱可谓是任务艰巨,微臣担忧自己独自一人怕是应付不过来,为求稳妥,微臣想请求官家允许派遣强援相助微臣。”
陈宏慷概点头道::“没问题,你觉得谁人担当你的副手较为合适,推荐便可。”
崔文卿正容道:“翰林学士加知制诰苏轼才华横溢,能力出众,且与臣交情莫逆,若能有他相助,微臣此行必定是如虎添翼,还请官家恩准。”
苏轼虽然只有七品官身,然身为知制诰整日为陈宏写文章,陈宏自然认识,此际听罢崔文卿之情,他笑着询问苏洵道:“苏卿家,崔爱卿如此保举小苏爱卿同路前往隩州,不知你意下如何?”
苏洵乃是苏轼之父,陈宏这么问自然是为了示以尊重。
苏洵笑着开口道:“官家,犬子娇生惯养,一直生于长于洛阳,目前虽则职司翰林院,却未经过大风大浪,若能够跟随崔公子一并前往隩州锤炼为政才能,也算不错之事,老臣自当赞同。”
陈宏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下了,迁翰林学士加知制诰苏轼为隩州检校安抚副使,协助崔爱卿做好隩州民众稳定事务。”
崔文卿大喜过望,拱手谢恩道:“多谢官家成全,微臣一定幸不辱命!”
议事谈妥,诸臣离开大殿而去。
折昭与崔文卿一路无话的走向车马场,气氛显然有些沉默。
崔文卿也明白自己冒然答应前去隩州,折昭肯定是满心不悦,笑嘻嘻的圆场道:“娘子,即便今岁不能考取科举,我也成为了安石相公的学生,算是塞翁司马焉知非福。”
闻言,折昭深深的吸了一口粗气,突然转过身来,望着他冷冰冰的言道:“崔文卿,在你答应前往隩州之前,王安石并没有提议收你为学生,你可知道你冒然答应有多么的傻,先不论来不及考取科举,若不能赶在辽人南侵之前平息骚乱,你所犯之罪责可就大了,到时候即便是王安石,也不一定能够保住你。”
第六八二章 折昭离去
崔文卿笑言道:“娘子,区区几个乱民而已,有什么麻烦,相信我,我一定会很快平息骚乱的。”
折昭蓦然长叹道:“你想得太过简单了,若真正只是几个乱民,隩州刺史岂会无可奈何的上报朝廷?这里面必定有着我们不可得知的原因。”
见到折昭忧心忡忡的模样,崔文卿笑道:“娘子啊,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用想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难道些许困难,还能难住我崔文卿么?你总该相信为夫的能力才是。况且……”
说到这里,崔文卿眼眸中不由露出了几分温柔之色,言道:“前往隩州的话,我也可以经常和你在一起,这样想想也算不错呢。”
听到这一句话,折昭心内的怒火消去了大半,轻叹道:“话虽如此,但万事还是须得小心为上。”
崔文卿打了一个响指笑道:“明白了,这次就让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共同处置隩州之乱,娘子,你准备多久出发?”
折昭本要后日再走,然一想到事情紧急,容不得耽搁,于是乎开口言道:“我准备明日就走,而你大概要晚上几天,我会在隩州等你的。”
崔文卿心知折昭是挂念隩州危机,须得快马加鞭回去,故而等不到他们同路,只能遗憾点头道:“那好吧,娘子你就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来。”
折昭轻轻颔首,这才与崔文卿一道跨上马匹,回府而去。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折府已是中门大开,骑士林立了。
折昭今日全副戎装,肩头系着一领红色的斗篷,在漫天的雪花中犹如一团火焰在燃烧。
她对着前来相送的崔文卿笑道:“夫君,我先走了,咱们很快就能相见,你也不要送我了,以免伤感。”
此言虽是在劝慰崔文卿,然不知道为何,折昭却觉得自己鼻头一阵泛酸,心内真有些舍不得离开崔文卿,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多二十天时间。
崔文卿点头笑道:“我知道,娘子,咱们隩州再见。”
折昭点点头,这才毫不留恋的转身而去,手搭马鞍斗篷猛然飞扬,犹如一朵玫瑰陡然盛开,轻捷利落的翻上了马背。
其后,她看也没看崔文卿一眼,用力拨转马头,细长的美腿用力一夹马腹娇叱一声,赤风驹顿时人立而起长声嘶鸣,风驰电骋般的去了。
望着折昭渐行渐远的背影,崔文卿却是一声轻叹,刚要吩咐门童关上府门,却闻背后一阵“文卿兄”的呼唤,转身一看,竟是苏轼来了。
见到苏轼,崔文卿立即含笑迎上,拱手言道:“苏副安抚使,在下这厢有礼了。”
苏轼一阵哭笑不得,言道:“文卿兄,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这么定了下来,我可是今天早上才得知此事啊,整个人稀里糊涂的,就成为了劳什子的隩州安抚副使,唔,而且还是检校的。”
的确,今日苏轼刚刚睡醒,就被父亲苏洵唤入了书房之内,告知昨天晚上,崔文卿保举他成为隩州安抚副使之事。
饶是苏轼的冷静从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是呆住了。
及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连忙前来折府,目的除了面见崔文卿之外,顺便了解情况。
崔文卿一把揽住苏轼的肩头,将他请入府中之后,这才悠然笑道:“苏兄,男儿在世,当提三尺长剑纵横边关,立下不世之功,岂能如你这般龟缩在翰林院之内,整日揣摩文词,以文娱人?!”
苏轼苦笑道:“文卿兄,翰林院学士可是为官家写文章,即便是以文娱人,也是为了官家啊。”
崔文卿不容分说的摆手道:“不管如何,都是一个写文章的,将来何能成得了大器?况且子曾经曰过:写万卷文不如当安抚副使。只有为官一方,才能提升为政才能。”
苏轼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的言道:“还写万卷文不如当安抚副使呢?子曾经这么说过么?”
崔文卿昂昂狡辩道:“怎么没有,乃是崔子说的!”
苏轼以手扶额,轻叹道:“哎,真是服了你了,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随即面露笑意道,“不过能够外放为官,倒是不错,对了,咱们此行前去隩州究竟是干什么的?”
崔文卿也不隐瞒,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道来,也说了隩州所面临的危及情况。
苏轼本就不是挑易怕难之人,听崔文卿将此行说的是危机重重,心内不由涌出了一份昂昂斗志,开口言道:“危难时刻,方显丈夫本色,文卿兄,这次我自是去了,咱们兄弟俩好好大干一场,力争为朝廷解决隩州危局。”
崔文卿点头笑道:“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苏轼笑道:“能够与文卿兄并肩作战,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对了,咱们多久出发?”
崔文卿想了想,言道:“今天我准备收拾行装,明日再向洛阳城的好友告别,然后还要前往安石相公那里拜师,若无意外的话,理应是三日之后出发吧。”
苏轼已经从苏洵口中得知王安石将要收崔文卿为关门弟子之事,自是无比羡慕,点头道:“那好,我也先回去准备,文卿兄,告辞了。”说罢抬手一拱,转身去了。
返回府中,崔文卿独自一人坐在案几前吃着早膳,只觉自己孤零零的一人倒是有些寂寞。
的确,少了折昭,偌大的折府实在是太过空荡了,连半点生气都没有,好在自己等几天也要离去,否者的话他还真不愿意长久的住在这里。
这时候,荷叶捧着蒸饼走了进来,满脸笑意的问道:“公子,听说咱们很快就能返回府州了,对吗?”
崔文卿点头笑道:“是啊,过两三日就走,怎么?开始想家了?”
荷叶兴奋的点点头,笑道:“许久未见到爹爹,自然挂念得紧,那今日有空,我就开始收拾行装了?”
崔文卿笑着挥手道:“收拾吧,待一切准备妥当,咱们就可以出发。”
说完之后,崔文卿这才拿起热气腾腾的蒸饼咬上一口,脑海中却是盘旋着向司马薇等好友告别之事。
第六八三章 离别争吵
皇宫之内,陈宏单独召见了尚书令王安石,说出心内疑惑。
“恩师,让崔文卿前去隩州平乱,不知你觉得靠谱么?”
面对陈宏的疑问,王安石微笑回答道:“自然靠谱,先不说崔文卿出众的能力以及卓越的见识,单是异地安置之策乃是由他设想而出,相信在这方面,他所想所做一定能够比其他人高明,另外若是他前去隩州担任安抚使,不用问也一定会得到振武军大都督府的鼎力支持,折昭对崔文卿更会悉心帮助,绝对不会存在二心,故而崔文卿前去,可谓是占了地利人和。”
陈宏微微颔首,猛然想到一点,疑惑发问:“为何崔文卿只占了地利人和,却无天时呢?”
王安石脸上多了一份郑重之色,捋须言道:“崔文卿之所以未占据天时,乃是因为给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从目前算来,顶多也必须在四个月之内解决隩州乱局,这还不包括他从洛阳出发前去隩州所耗,故而在时间方面,的确非常紧张,满打满算也最多三个月,官家不妨想想看,三个月之内平息隩州异地安置之民骚乱,且须得让他们众志成城,抵御辽国入侵,是否是太过困难了?”
陈宏颔首道:“听恩师这么说,此番任务的确艰巨,崔文卿能够临危授命,实属难得。”
王安石笑言道:“是啊,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由此可见,崔文卿此人可堪大用。”
陈宏开心大笑道:“所以恩师才想要收崔文卿为关门弟子,对么?”
王安石也不否认,含笑点头,继而想起一事,笑容尽敛沉声言道:“然崔文卿此番前去隩州,老臣仍有一事担心。”
“恩师有何顾忌之处?”
“老臣之虑,在于崔文卿身旁却无一个保护他之人,常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不成会有宵小对他动手。”
陈宏明白了过来,皱眉道:“以折昭的作风,岂会坐视崔文卿陷入危局而不顾?相信她必定能为崔文卿提供充足的保护。”
王安石摇手笑道:“官家,振武军那些将领们战场厮杀或许都是一把好手,然若贴身护卫,只怕还不够精通,以臣之想,官家可派一名六扇门的高手贴身保护崔文卿,护卫他的安全,方为上策。”
“六扇门的高手?”陈宏明白了过来,想了想悠然笑道,“说起来,最近还真有一位六扇门高手无所事事,也罢,就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令其前去护卫崔文卿的安全,相信以她的能力,应该能够确保崔文卿无虞。”
王安石也没有询问陈宏口中之人是谁,含笑点头道:“官家能够如此安排,老臣也就放心了。”
※※※
宾满楼内,一顿散伙饭吃得颇为压抑。
与宴的除了崔文卿之外,还有司马薇、高能、白真真、赵雅仪四人。
这四人不仅是崔文卿在国子监的好友,更是他在洛阳城的好友。
细细算来,从筹划成立国子监学生会开始,由崔文卿所带领的这五人小组可谓是声名鹤起,大出风头,就连最是普普通通的高能,目前都已经成为了国子监的风云人物。
然没想到的是,如今作为五人小组主心骨的崔文卿突然要离开前去隩州,实在令司马薇等人有些措手不及,一顿饭吃得自然有些沉闷。
高能重伤初愈,胖脸上依旧带着道道伤痕,口气却是充满了止不住的伤心:“崔大哥,你真的要走吗?不去行不行?”
崔文卿端起美酒饮罢一口,这才笑叹道:“官家亲自下旨,钦点我检校隩州安抚使,皇命难违,岂能不去?”
高能皱眉道:“可是崔大哥你科举在即,如此一来,岂不是不能考取科举呢?”
崔文卿叹道:“是啊,然两权相害取其轻,异地安置之策乃是由我崔文卿所设想而出的,如今隩州异地安置之民出现了骚动,我自然是责无旁贷。”
高能嘴巴张了张,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无奈一声叹息。
从赴宴至此,司马薇一直冷着一张俏脸,没有了昔日阳光般明媚的笑容,此刻冷冷言道:“我听爹爹说过,原本你可以不去的,明明就是你在官家面前逞能,官家才动了如此心思。”
感觉到司马薇的口气突然变得有些不善,白真真和赵雅仪不由错愕的望着她,不明白为何在崔文卿的离别宴席上,她还如此言语。
崔文卿淡淡笑道:“薇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