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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若萱忍俊不禁的笑道:“大人才华横溢,诗词双绝,早已经名满大齐士林,这些士子们何敢与大人你同台竞技呢?所以大人就安安心心当这评判吧。”
崔文卿轻笑点头,表示同意,却又听陆若萱继续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请大人您无比允诺。”
“吴姑娘但说无妨。”
陆若萱洁白如玉的俏脸上飘上了一丝淡淡的红霞,略显羞涩的言道:“雅会之后,奴想单独请大人前往得令山一叙,饮酒为乐,谈论诗词,也不知道大人你……”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如同梦呓,似乎满是羞涩,也满含引诱。
崔文卿在心头暗道一声“终于来了”,面上却不动神色的笑言道:“既然是姑娘相邀,在下岂有不允之理,好,到时候在下自当陪姑娘前去。”
待到崔文卿离开,陆若萱脸上的羞涩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冷冰冰没有半点表情。
那侍女冷笑言道:“这个崔文卿果然是好色之徒,三言两语就落入我们圈套,陆姑娘,你做的很好。”
陆若萱淡淡言道:“我已经照你们吩咐去做了,也不知道易左使何时能够放我的幼弟出来。”
侍女轻哼一声道:“你放心,我们明教有诺必遵,待抓到了崔文卿,一定马上放你的幼弟出来。”
陆若萱看似放下心来,满意颔首道:“但愿你们言出必行。”
另一头,崔文卿回到营中,立即找来了成事非、苏轼、宁贞三人,在案几上摊开一张地图,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时才我去面见陆若萱,她邀请我在雅会结束之后单独前往得令山饮酒为乐,不用问,明教也是准备在得令山对我动手了。”
“得令山?”成事非眉头一皱,以手指着羊皮地图细细的看得半响,指尖忽地在琉璃湖东北一处停下,沉声言道,“就是这里了。”
第八五二章 琉璃雅会
崔文卿顺着成事非手指的方向看去,可见地图上离琉璃湖所标注位置不远处,有着一个三角形山峰模样的标注,旁边所写正是得令山三字。
成事非绷紧脸正容言道:“昔日我们响马帮曾与丰州草原上的马贼多有来往,也时常相助商队押镖来过丰州,对于这座得令山倒是熟悉。”
“此山位于丰州东北角,离齐辽边境不过八十里,山势虽则不高不低,却胜在陡峭难行,曾经有不少草原马匪便是以此山为据点,劫掠四方商队,然这几年随着大齐辽国相安无事,振武军也腾出手来多对得令山一带的马匪进行围剿,渐渐这些马匪就消失不见,此山从此荒芜了下来,然正是因为如此,许多进入辽境的客商,都还是不愿意走这一条路。”
崔文卿边听边点头,直起身子询问道:“振武军最近的守军,离得令山有多远?”
成事非从军数年,加之又身为折昭亲卫,对于振武军在这一带的部署倒是知晓,略加思忖开口言道:“振武军对丰州的防御,乃是以营寨为依托扼守关键据点,就丰州全境而言,驻军两千以上的营寨便有五座,其中离得令山最近的营寨名为保宁寨,大概在得令山南面五十里的位置。”
苏轼皱眉询问道:“文卿兄莫非是想向保宁寨守将求援?”
崔文卿摇头言道:“冬雪漫天,大地白茫茫一片,大军前来根本就不能遮掩,即便是埋伏在得令山四周,也会被明教看穿,到时候岂不功亏一篑?所以求援守军铁定不可。”
“那……文卿兄你打算怎么做?”苏轼连忙询问。
崔文卿镇定自若的笑道:“对付明教我已有所打算,而且我已经向娘子借来了一件利器,对付这些明教妖人理应问题不大。”
苏轼知道崔文卿素来讲究保密,在情况没有完全明朗之前,不会太过透露底牌,故而崔文卿不说,他也不问,点头道:“这么说来,三天之后咱们便一道应约了?”
“非也!”崔文卿轻轻摇头,“陆若萱只邀请了我一人,太多人去反而不妥,以我之见,就由我和宁贞带领二十名护卫骑兵前去便可。”
“什么,只带二十人?”成事非闻言顿时急了,“姑爷,目前尚不知道明教究竟暗藏了多少人对付你,然根据末将估算,只怕不会少于百人,加之还有如易左使那样的高手,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
崔文卿微笑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是因为护卫单薄,明教才会断然下手,若是带领众多护卫,只怕对方就会裹足不前了,况且这次我们与明教斗智不斗勇,不管他来多少人,都是无用的。”
成事非和苏轼怔怔然的望着崔文卿,都不知道他是何处得来的勇气,然见崔文卿并没有细说之意,也明白他必定是有着一番打算,也只得无奈点头了。
崔文卿末了补充道:“虽则如此,成大哥和苏兄你们两也不能掉以轻心,根据我的推测,在这片营内中还有不少的明教之徒,到时候就请你们及时协助穆征将军,甄别所有人的身份,务必将明教一网打尽。”
话音落点,成崔两人自然应命。
便在这时候,一直默不出声的荷叶突然轻轻言道:“公子,这次也让我跟随你一道前去吧。”
崔文卿一愣,有些不解的望着荷叶,轻叹一声苦笑道:“荷叶啊,并非是我不想将你带在身边,只因实在太过危险,所以你就留在营中便好。”
“不!”向来对崔文卿言听计从的荷叶罕见摇头了,她目光怔怔的望着崔文卿,眼神中隐隐有着几分哀求之意,“正是因为太过危险,奴婢更要跟随在公子你的身边,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之下,奴婢都不会害怕,还请公子你成全。”说完,竟是一拜,显然态度无比坚决。
崔文卿不知道荷叶为何突然如此,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为难,拍了拍前额苦笑道:“为何想去你总得说个理由吧?”
荷叶目光坚定的开口道:“公子,奴婢乃是你的贴身侍女,主人有难婢子岂能避险不管?而且……”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失落,“婢子也只是想要跟随公子你的脚步而已,所以荷叶不会害怕。”
闻言,崔文卿顿感头疼,想要拒绝却又怕伤了荷叶的心。
还是宁贞微笑言道:“崔大人,荷叶忠诚护主实属难得,你又何必伤了她一片真心?就让她跟着咱们一并前去便是,到时候我会专门令人保护她。”
听宁贞都这么说了,崔文卿也只能点头笑道:“那好吧,就算你一个,但你切记一定要听从我们的话,明白么?”
见崔文卿同意了下来,荷叶自然是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应是。
翌日傍晚,琉璃雅会正式开始了。
营地四周炊烟袅袅,煌煌篝火照得营内如同白昼,一只只剥了皮的绵羊被掉在了篝火上炙烤,一坛坛包着泥封的老酒被宾客们打开,欢声笑语如大河波涛在夜色中弥漫天地。
琉璃湖湖水袅袅,水波无痕,倒影着湖畔的风灯篝火,将整个世界映照得光怪陆离。
丰州难能举行雅会,特别又是陆若萱这样知名都知主持,前来的宾客自然多不胜数,足足有两百人之多。
不仅如此,丰州别驾更是亲自前来出席雅会,与崔文卿、苏轼一道,成为了雅会座上贵宾。
夜宴当中,宾客们大声欢笑,推杯换盏,场内轻歌曼舞,歌伎娇娆,更别提还有那胡儿角力,胡女踏歌,实乃令人大为观之。
夜宴进行到深夜方才结束,第二日上午又是武艺比拼。
可见公子们纵马射箭飞驰连天,郎君们窄袖长裤相互蹴鞠,将北地四州文人好武之风展现得淋漓尽致,迎来了围观人们的赞誉。
与此同时,诗词歌赋比拼也正式上演。
足足有一百来名才士才加了诗词逐鹿,彰显文采,挥洒风流,将整个雅会的气氛带入了高潮。
第八五三章 得令山
三天之后,不少宾客们尽兴而归,辆辆马车离开琉璃湖,营地渐渐冷清。
诸事忙碌妥当之后,应陆若瑄之邀请,崔文卿带上宁贞、荷叶并二十名护卫骑士,一并朝着得令山行去。
一路上迎风踏雪,沿着弛道缓慢前行,不过数个时辰的功夫,可见苍茫大地一条白色山峰横卧,山势虽不高耸,然却胜在周边全为一马平川的平原,倒也如鹤立鸡群般展现出了巍巍然之气。
“这……想必便是得令山了。”崔文卿站在车辕上望着远方山势淡淡一句,眼眸中隐隐有着不可捉摸的光彩流动。
“是啊!得令山。”在他旁边,宁贞双手抱剑,神情大是振奋。
尽管没有明说,两人都明白与明教及折惟本、辽人决胜之时到了。
马队走马如山,沿着官道行得片刻,犹如渺小的蝼蚁般湮没在白茫茫的群山当中。
行得片时之后,护卫骑士拐到向东,竟是顺着小道走入了一片山谷。
陆若瑄并没有与崔文卿同路,见他突然改变方向,她那随身侍女大是惊奇,皱眉冷声道:“去问问那崔文卿,为何改变路线?”
陆若瑄依言而行,带着侍女一并找崔文卿询问,不意崔文卿却是笑道:“吴娘子啊,你所安排之处乃山顶,冷嗖嗖,凉悠悠,且登行极为不便,只怕会把人冻坏,时才我见这片山谷不错,不如就在其中扎营为妥。”
闻言,侍女面有难色,开口言道:“崔大人,我家娘子已经在山顶设下了鸳鸯暖帐,备上了热水,准备了燎炉,烤上了全羊,一应之物全都齐全,倘若在这里扎营的话,所有东西都是没有,十分麻烦。”
崔文卿大笑摇手道:“无妨无妨,露营之物本公子可全部带了。”说完指着跟在马队后面的数辆马车道,“帐篷、燎炉、暖被、肥羊、烈酒、寝具等等,一件都没有落下。”
侍女不知道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崔文卿为何突然如此,不由面有难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陆若瑄明白崔文卿必定是有所谋划,淡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大人之意便可,就在这片山谷扎营。”说罢又对着侍女道,“就劳烦你前去山顶,吩咐仆人将需要之物送来便是。”
侍女本不想离开陆若瑄,然一想到崔文卿已经进入的得令山脉,想要逃脱并非易事,且她也需要将这突然情况向着易左使进行禀告,于是乎点头道:“娘子放心,奴婢立即就去。”说完,转身走了。
待到侍女远去,崔文卿这才悠然笑道:“哈哈,终于将这个讨厌的妖女骗走了。”
陆若瑄点点头,继而却又苦笑道:“大人现在已经深入得令山中,在明教眼中犹如砧板上的鱼肉,故此他们已经觉得无碍,所以才放松了对我的监视。”
说罢,她望着崔文卿所带来的二十名护卫,满是担忧的言道:“据我所知,这次明教与折惟本联手,可是有百余高手前来擒拿崔大人你,大人你只得这么点护卫,行么?”
崔文卿颇为神秘的笑言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保管不会让吾等吃亏便是。”
说罢,吩咐骑士们进入山谷,在靠近山麓之处选得一片宽阔之地扎营。
虽则只有二十来人,然这片营帐极宽阔,长三十丈宽二十丈,几乎背靠整片山麓。
而在营门正北面里许,便是山谷出口,可以说只要守住了出口,里面的人便插翅难飞。
陆若瑄虽然不懂的兵法,然也知道此理,一时之间不由非常忧虑,将心里面的想法对崔文卿言明。
不料崔文卿却是毫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笑道:“无妨,本官正要以此擒拿所有明教妖人!”
陆若瑄不知他所想何计,只能苦笑点头了。
崔文卿所带之物的确颇多,足足支起了二十来座帐篷,方才将带来的东西安置妥当。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箱子堆满了营内,就这么毫无遮挡的放在了雪地之上,看起来极为凌乱。
待到一切忙碌妥当,崔文卿下令护卫们生火造饭,不消片刻,缕缕青烟便从山谷中腾升而起,直飞云中。
与此同时,在山谷的另一面,易左使与折惟本听罢侍女的述说,均是沉默不语了。
半响之后,易左使冷哼一声言道:“这个崔文卿,到了紧要关头居然如此率性而为,不去山顶进了山谷?那咱们在山顶上的布置岂不白费?”
折惟本捋须沉吟,片刻之后方才言道:“崔文卿颇有纨绔之风,兴许是觉得上山太累故而不愿意前去,再加上他本是受陆若瑄引诱而来,目的也是为了得到陆若瑄,山谷山顶还不都一样。”
易左使想想也对,立即为之释然,沉声言道:“现在唯有一虑,崔文卿所驻扎的山谷周围情况如何吾等还没有探查清楚,是否有伏兵隐藏其中也不得而知,所以为求委托,还是先去探查了解清楚为上。”
折惟本出身兵家,对于行军打仗之事了然于胸,冷笑言道:“冬日白雪皑皑无处隐藏无法藏兵,此乃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