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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的手僵在了半空,静静的看着她眼里的陌生,和面上那些微的怯意,良久之后,才确定自己不是幻觉。
他转过头来,看向绿鸢冷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鸢顿时跪了下来,就连一旁不远处抹眼泪的紫嫣和青衣也跟着跪了。
绿鸢抬眸看了面目冷色的李澈,颤抖着双唇道:“回……回殿下的话,娘娘她今日游湖泛舟落水了,虽身子无碍,可……可却得了失魂症。”
李澈闻言顿时皱了眉:“失魂症?”
“回殿下的话,正是失魂症。”紫嫣抹着眼泪,泣声道:“娘娘的记忆停留在了大半年前,她不记得奴婢与青衣,不记得芸娘,也不……也不记得殿下了。”
听得这话,李澈好似被人点了穴一般,僵在了那处一动未动。
秦婠在心里暗暗给紫嫣和青衣叫好,这两个丫头,当初在路上拦她马车的时候,她都发现,这两人演技极佳,今日果然不负众望!
她悄悄的打量了李澈一眼,这人怎的一点反应也没有,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正想着,忽然接受到了来自芸娘的一记眼刀。
秦婠急忙收了神色,摆出先前那副迷茫无措,又有些怯意的模样来。
李澈静静的站在床边,一言不发。
芸娘朝他行了一礼,缓缓道:“殿下也莫要太过担忧,如今乃是夏季,婠儿落水身子无碍,只是略略受了惊吓,这才忘了这大半年内发生的事情,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的。”
听得这话,李澈这才好似回过神来,看向芸娘道:“这用不了多久,是多久?”
芸娘朝秦婠看了过去,只见她悄悄伸出一个手指来。
芸娘收回目光,对李澈道:“娘娘的症状并不严重,殿下对娘娘做一些以前做过的事,相信不出一月,娘娘便能想起殿下了。”
李澈闻言转眸看了秦婠一眼,沉声道:“孤知道了。”
说完这话,他整个人气势陡然一转,一身的威压与冷气直奔紫嫣和青衣而来:“孤曾经对你们二人说过,下不为例,护主不力,孤要你们何用?!来人!将她们拖下去砍……。”
“这就是你们跟我说的,我的夫君么?”
床上的秦婠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她一手指着李澈,一脸惊慌的看着紫嫣和青衣,手指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你们明明跟我说,他是个温润如玉的,为什么这么吓人?你们都是骗我的,我……我要回侯府!我不要他了,他太可怕了!我才不要这样的夫君!”
秦婠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起身从床榻上下来,好似真的被吓到了一般。
李澈见她就要下榻,急忙一把拦住了她,看着她满脸的抗拒,下意识的开口想要解释:“孤……不是……”
秦婠一把捂住耳朵,拼命摇头:“我不听我不听!你们都是骗我的,我不可能嫁给你这么可怕的人,我的夫君一定是个温文儒雅,待我又温柔的,绝不会是你这般动不动要砍人脑袋的!”
李澈闻言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这才重新睁开眼,缓缓道:“婠儿误会了,孤没有要砍她们的脑袋,她们护主不力,孤只是让人将她们带下去,让她们好生检讨自己的错处。”
听得这话,秦婠放下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狐疑的看着他:“是这样么?”
李澈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可……可你刚才说,要将她们拖下去。”
“孤……孤只是觉得,她们应该也是吓坏了,这才让人将她们托下去,免得她们走不了路。”
“可你又说,要砍了她们。”
“孤是想将她们去柴房砍柴,好生反省反省。”
秦婠心里笑开了花,如此牵强的解释,可真是难为从来都说一不二的他了。
尽管心里已经笑意连连,秦婠面上却是半分不显,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似乎已经信了他的话:“她们终究是女子,听说又是贴身伺候我的,砍柴未免太辛苦了些,就算了吧?”
李澈回头朝看一眼,跪在地上低着头,双肩略略松动的青衣和紫嫣,缓缓点头道:“好,婠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秦婠听得这话,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一直的怯意似乎也淡去了。
她迎上他的凤眸,看着他道:“你真好,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我的夫君了。”
李澈闻言凤眸微动,他试探的朝她伸出手去,这回秦婠没有再躲闪,被他轻轻握住,还朝他露出一个甚是娇羞的神色来。
手中的柔软,让李澈从知晓秦婠失忆之后,便悬在半空的心落回了胸膛,他不动神色的摆了摆手,示意芸娘她们退下,看着秦婠柔声道:“孤本来就是你的夫君。”
芸娘紫嫣她们迅速退了下去,临走之时还关上了房门。
来到屋外,紫嫣和青衣齐齐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她们互看了一眼,和绿鸢一道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娘娘可当真是将殿下拿捏的死死的,将她们给托出去砍柴,不得不说,殿下太难了。
芸娘看了看三人的笑容,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你们呀,等着吧。”
………………………………
第272章:你,对孤爱的深沉
李澈到底是会武的,耳力胜过旁人许多,而且周遭有暗卫,芸娘也没有说太多,只给了她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离开了。
紫嫣她们却是一点都不带怕的,有娘娘在,殿下即便有一天知晓了真相,多半也只会是夜里多要几回水罢了。
想到此处,紫嫣低声对青衣和绿鸢道:“咱们还是让小厨房,多备些滋阴补阴的药膳吧。”
绿鸢和青衣闻言,眸中带着笑意,连连点头。
青衣低声道:“我去寻红苕,将此事同她说一声,免得她回来之后……”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附近有暗卫,万一穿帮就不好了。
紫嫣点了点头:“快去快去。”
芸娘和紫嫣她们退下之后,屋中就只剩下了李澈和秦婠二人。
秦婠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略略有些羞涩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许多事情,我……我都不记得了,若有冒犯太子殿下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听得如此生分的话,李澈的心沉了沉,他握了握空空的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余温,他看着她柔声道:“你很好,并没有冒犯任何冒犯之处,尽管你或许不记得,但你是孤的太子妃,与孤之间不必如此生疏。孤唤你婠儿,你……”
说到此处,李澈顿了顿,朝她露出一个很是柔情的笑容来:“平日私下里,你都是唤孤澈哥哥的。”
秦婠:……
这只大畜生,是想仗着她失忆忽悠她?
澈哥哥……
啊呸!幸好她不是真失忆,否则岂不是一个白小菜喂到了这只大畜生的嘴边?!
秦婠娇羞的看了李澈一眼:“臣女……还是唤您殿下吧,臣女还不太适应……”
李澈却不为所动,只缓缓在床边坐下,然后抬眸看着她,凤眸里盛满了忧伤:“婠儿不记得与孤之间的过往,已足够让孤伤心,如今竟是要连称呼也一并抹去了么?”
秦婠:……
她现在有些后悔玩这个失忆梗了,真的!
秦婠还想再挣扎,李澈忽然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
秦婠:……
瞧着她惊讶的目光,李澈柔声道:“你许是不记得了,你的师父芸娘是个医术高超之人,她说,想要你恢复记忆,孤就要对你做些常做之事,孤思来想去,唯有床笫之事是孤与婠儿日日都做的。或许,待你与孤行过鱼水之欢,婠儿便能想起一切,也不会待孤如此生分了。”
秦婠:……
她服了,真的!
是她天真了!
她忘了,一直以来,都是这个不要脸的大畜生将她吃的死死的,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玩个失忆梗,就能翻身做主人?!
秦婠一把拉住他继续脱衣服的手,一双眼睛无辜且羞涩的看着他:“我、我都不记得了,眼下你便要对我行此事,我……我……”
李澈叹了口气:“婠儿,孤知晓你不记得了,冒然与孤行夫妻之礼,是有些为难,可你一连往日里的称呼都不愿唤,孤已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说来说去,就是要让她唤他一声澈哥哥呗。
秦婠暗暗咬了咬牙,低低开口道:“澈哥哥。”
李澈闻言,凤眸里有了光亮,他薄唇微微扬起,深深的看着她道:“婠儿唤孤什么?”
秦婠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重新出声道:“澈哥哥。”
听得这声澈哥哥,李澈的薄唇微微扬起,凤眸里满满的皆是的欢喜。
呵!
可恶的大畜生!
秦婠心头冷笑一声,抬眸看向他,一脸羞涩的问道:“澈哥哥,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想问问,我与你是如何相识,又是如何成婚的?你同我说说这些,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来了。”
这话一出,李澈的凤眸里的欢喜,忽然就退了个一干二净。
他垂眸看着秦婠,看着她满目的好奇与期待,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缓缓开了口。
“孤与你相识,是在今年的百花宴上,你对孤见色起意、一见钟情、百般纠缠,起先孤对你并不在意,可你让红苕引走了孤的内侍,对孤诉说满腔情意,还说,若是孤不能接受你的心意,你怕是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了。”
“孤见你,对孤爱的深沉,又是非孤不可,便允了与你往来。分别之后,你还给孤写了一封信以表相思,信中虽是寥寥数笔,但其深厚情意却令孤动容。”
“你还为孤赤足跳了一舞,孤想着,你已对孤情根深种,若是孤不接受与你,怕是要伤了你的心,再者,孤已瞧见了你的赤足,亦瞧见了你的腰肢,若是不对你负责,怕是有违圣贤之礼。后来,皇后生辰宴上,你又不顾身份,当真众人的面,对孤表情……”
呵……呵……
他越说,秦婠的嘴角抽搐的越是厉害。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像这个大畜生这般不要脸的!!
秦婠气急反笑,待他说到她在皇后生辰宴上,是如何如何像他示爱之时,她终于忍不住出声道:“澈哥哥说的,婠儿实在难以想象,婠儿虽是骄纵,但还没有到如此不矜持的地步。”
李澈闻言垂眸看她:“在孤看来,婠儿所做之事,并非是不矜持,而是情之所至罢了。”
秦婠:……
MD!要不是她不是真失忆,此刻定然就信了他的鬼话!
秦婠深深吸了口气,朝他笑了笑:“澈哥哥说的或许是对的吧,但我仍是难以想象。我竟然有招一日,会为了一个男子做出这般疯狂的事情来。”
李澈语声恳切:“情到浓时,本就身不由己。”
呵!
老子信了你的邪!
秦婠暗暗咬了咬牙:“澈哥哥先前所言,我曾写信与你一表相思,不知这信中写的什么?这信如今又在何处?”
“婠儿的表情之信,孤自然一直好生收着。”李澈一脸认真:“婠儿若是要看,孤即刻派人将信取来便是。”
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她倒要看看,这只大畜生,怎么凭空变出一封情书来。
秦婠抬眸朝李澈羞涩的甜甜一笑:“好啊,或许瞧见那信,我就能想起来了。”
………………………………
第273章:孤是你千辛万苦求来的
然而,让秦婠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澈闻言之后,一点没有露怯的模样,反而点了点头:“婠儿说的有理,孤这就让人将信取来。”
秦婠眼观鼻鼻观心,去吧去吧,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待会要是信取不来,看你怎么收场。
还真当她是失忆了,好忽悠呢?
哼!
李澈唤来了小全子,跟他吩咐道:“去书房内,在暗格处,将太子妃写给孤的情信取来!”
他将太子妃写给孤,这几个字咬的极重。
小全子动了动他聪明的脑袋瓜,忽然就懂了,当即躬身道了一声是,便退下了。
瞧着这主仆两的一来一往,秦婠眯了眯眼,难不成这小全子还有什么特别的能力,比如能够模仿旁人字迹不成?
亦或是,府上住着这样的能人?
随即秦婠摇了摇头,罢了,男人嘛,面子大过天,她本就是个玩儿,若是当真戳穿一国太子造假,待到她‘恢复记忆’,他怕是嘴上不说,心里定会羞恼,要狠狠的惩罚她了。
她失忆,是要从他身上寻点温柔小意,是要他像个正常男人追媳妇似的,好好追她一次,可不是让他恼羞成怒的。
唉,像她怎么清莲而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