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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续,建奴依旧在城外肆虐,京城依旧岌岌可危。钱粮依旧需要筹措,地方依旧需要他来稳定,灾民和流民依旧需要他来安抚,后续各个部门的联络沟通,少他绝对不能。这些可恶的官员,依旧需要他来对抗。所以,在这个时候,最少是在这个时候,赵兴绝对不能走。
在看了一眼那个如释重负的老侍郎之后,崇祯决定,即便牺牲掉他,也绝对要保住这个孤臣。
得到皇上的旨意,锦衣卫班职立刻冲上来,七手八脚的将赵兴架回了大殿。
“爱卿,消消气,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老侍郎——”
赵兴现在心中是有恃无恐,冷冷的对崇祯道:“草民——”
崇祯笑道:“不要胡说,你还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哦,对了,原先是权指挥使,现在朕正式任命,赵兴为锦衣卫指挥使啦。”
这是皇上自己掏钱养的亲军,上下的任命,没有必要征求内阁的意见,更没有必要走那些官员任命的程序。自己家的狗,让哪只看门,那是自己说了算的事。
甜枣给了,但感觉到赵兴依旧愤愤不平,于是决断:“黄老侍郎欺君之罪,朕原谅了他。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打五十板子以为其他者戒。”然后正色道:“不要以为朕年轻可欺。而构陷大臣,往日可以追查,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必须戒除,再加五十板子。”
听到这样的处罚,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但也看出,皇上并不是全力支持赵兴,赵兴必须铲除,否则就是祸害。而打一百板子,倒是让这个老家伙得了一个沽名钓誉的机会,真的是羡慕嫉妒啊。
为什么这么说?原先魏忠贤把持朝政的时候,午门打板子,那还真是一个危险的不确定。但自从新皇上位,就从来没有打死过人的时候,何况这一次能赦免了死罪欺君之罪,连罢官夺爵都没有,一定会是一个皮肉之苦。
虽然王承恩免了虽然荣光但却战战兢兢御阶伴君的差事,交给了自己最钟爱的干儿子,但毕竟是第一天上任,王承恩还是不放心,就躲在殿外听消息。当看到一群锦衣卫当值押着一个官员出来,他立刻上前询问:“是什么原因要惩处他?”
锦衣卫当值躬身回答:“欺君之罪,五十板子。构陷大臣,再加五十板子。”
“构陷谁?”
“我们的指挥使,赵大人。”
王承恩的脸就黑了,在负责监刑的太监,带着十个行刑太监路过身边的时候,王承恩说了句:“该死。”
这个监刑的太监微微施礼后,直接带着行刑太监出了午门。
一条长凳铺着白布,十个锦衣卫将黄侍郎按在上面,用两条黄凌上下捆住,掀开官服,然后退在一旁。
十个行刑的太监左右站立,然后一起扭头看向监刑太监,发现那个太监的双脚,脚尖内撇。
于是在三十下后,黄侍郎就没了气息。
回到皇宫复命,王承恩拦住:“你去三宝局领一百两银子吧,咱家代替你通报。”
这个太监大喜,欢天喜地的跑去领赏赐去了。
第251章 没完没了
王承恩伸着脑袋看了下里面,然后就神态安详的躲在大殿外的廊柱之下闭目养神。
经过他的察言观色,皇上只是想做做样子,安抚一下赵兴。结果那个侍郎和那群混蛋竟然蹬鼻子上脸,以为皇上是对他们的纵容,是他们拿出赵兴的罪状不够。好吧,好吧,你们先闹着吧,现在先不把黄侍郎死讯上报,我怕吓到了你们啊。赵兴,好好的表现表现吧,只要你拉出一个,咱家就整死他一个。这股欺凌皇上年轻的气焰,必须杀一杀。
圣上偏袒这个家伙,赵兴也是无奈,虽然有些患得患失,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带着这一年来划啦的金银,劝老娘同意跟自己南下,让自己解脱,但使命感,最终还是让赵兴只得接受了崇祯变相的妥协。
别闹了,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吧,过犹不及呀。
在地上捡起自己的帽子和腰牌,穿戴整齐,给皇上施礼谢恩之后,准备汇报完自己负责的事情,让皇上和内阁拿出个章程,今天就算完事儿了。
赵兴是这么想的,但是那些大臣,却从中领悟到了另一层的意思。
感情,皇上虽然不放赵兴辞官,但并不等于真正全力的维护它,对于攻击赵兴的老侍郎,这么从轻的发落,足以说明了这一点。
既然这样,打铁趁热,大家加一把劲,将这个祸害驱逐出朝堂。
于是,刑部尚书就站了出来:“臣弹劾赵兴——”
崇祯就一皱眉,赵兴就一声苦笑——这是杠上啦。
“臣弹劾赵兴,代天许诺,破坏律法规矩,罪——”最终还是缓和了一下:“罪当下狱。”
崇祯在这一点上,其实也不满意赵兴。他的办法在方正化公正的考察报告中是好,自己完全赞同。但这么大的事,最少事先你应该跟我商量商量,结果你就当着那么多流民的面,轻言许诺,让自己不得不照办执行。
当初你提醒我,说袁崇焕是要挟,那你这么做,是不是也是要挟?最少是一个裹挟吧。是需要给他个教训啦,我可以宠信你,但绝不可让你凭借这一点,蹬鼻子上脸。
孤臣吗,就必须在自己的掌握之内。
崇祯就郑重的向赵兴道:“这一点你做错了,该罚。”
然而没想到,赵兴却直接哽着脖子反驳:“臣没错。”
崇祯当时就不乐意了,赌气的道:“那你说说,你对在了哪里?”
赵兴不去看崇祯,转头看向了刑部尚书:“你刚刚弹劾我的,就又是一次凭空捏造。我根本就没有待天承诺,破坏法律。”
然后不等这个刑部上书反驳,直接解释:“将没有主的土地收归国有,不再发卖,责任承包给百姓,这件政策的好坏大家有目共睹,我也不问诸位的良心。我只说,头年的时候没收了來宗道的田地,我提出了这个办法,当时皇上已经准许,内阁也同意,这就是律条的确立。我不过是萧规曹随,按照律条宣布罢了。而我这样的决定,是因为我是锦衣卫指挥使,我有这个权利。因为这个归我锦衣卫管,否则现在锦衣卫衙门里的那个土地承包司,是做什么的?这不是我临时设立的,而是前指挥使大人骆养性设立的,我不过依旧是按照以往的法律规矩,做我该做的职责内的事情罢了,难道这有错了吗?”
这样条理清晰的逻辑,当时噎的刑部尚书哑口无言。
赵兴立刻向崇祯启奏:“臣弹劾刑部尚书,不通律法,尸位素餐,昏聩无能,当罢职。”
所有的人都莫名惊呼了。赵兴,这是真的有些强词夺理了。正在大家纷纷指责赵兴胡搅蛮缠的时候,郑国公站出来,稳重道:“国无法不成国,然而我们执掌刑法的最高官员,却不懂法,哪怕是不精通法的,对国家来说,都是一个灾难。用如此不知大明律法昏聩之人掌握国朝大法如何得了?”
英国公战死了,现在,朝廷勋贵以郑国公为首,他一出面,勋贵和依附在这个集团的官员立刻纷纷上场,转眼间双方闹的不可开交。
崇祯就看向了首辅黄爌。
黄爌为人稳重,能公允处事,在这个时代,是难得的不偏激的人。不偏激,已经足够了,在这个朝堂,你还希求什么呢?还要什么自行车。
黄爌站出来,平息了大家的争吵,沉声道:“赵兴所言为对,他不过是按照他的本职做事,无罪。刑部尚书周大人指责也无错,只是对律法略微有些误解,当细读律法加以研究,以为精进。”
黄爌一锤定音,解了大家的纠纷,于是,崇祯决定:“周尚书闭门研习大明律三月。”
赵兴满意了,勋贵也满意了,因为在这波云诡异的朝堂,三月,早就物是人非啦。
这波平息,赵兴赶紧的说正事:“启奏皇上,臣请奖赏永定门之战有功人员,为鼓舞士气,不能再拖。”
这还没等崇祯说话呢,一个官员大步站出来,大声道:“臣弹劾赵兴擅起战端,僭越督战,造成两万将士战损,死罪。”
敢于打断皇上说话,这已经被群臣认为是习以为常的事,也从这点看出,群臣对皇上的轻视。
崇祯虽然不悦,这刚说正事,你又生拉硬拽的绕回去,你这是不把赵兴弄死,决不罢休啊。但还是捏着鼻子听完,然后按照规矩问赵兴:“爱卿,你怎么说?”
赵兴当时火气就上来了,“你这还有完没完啦,这么扯下去,什么时候能干点正事啊。”
郑国公冷冷的道:“赵兴啊,你还是不懂啊,这天下,哪里还有比党同伐异更正事的不能再正事吗。兵临城下,百姓涂炭,那都是小事。”
齐国公痛苦道:“建奴在外为祸,反是你到成了擅起战端的祸首了。我都纳闷了,他这位兵部左侍郎的脑袋里装的怎么样的一坨大粪。构陷人罪,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啊。”
这两位老国公一抬一哼,真的将冷嘲热讽发挥到了极致了。
结果恼羞成怒的兵部左侍郎汪文笔理直气壮道:“军队调度,战守方略,本是兵部所辖,你锦衣卫横插一手,这是不是擅起战端。而他在阵中逼迫白杆兵擅杀溃兵,这是不是僭越督战?”
这么说,还真对,赵兴就看向了崇祯,这场战斗是你决定的,这回该你上了吧。
结果崇祯直接将头扭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别问我,我不认识你。
赵兴真的失望了,心真的冷了,但也对以前直接所做的总总,不再感觉内疚了。
第252章 咄咄逼人
面对东林党人没完没了的攻击,赵兴只能赤膊上阵孤独面对,坚决给予反击。
赵兴冷冷的反驳:“兵部尚书孙师傅在外,兵部暂时无人管理,而你做为左侍郎,兵部第二人,却对战守惊慌失措没有一点主见,任由建奴在城外呼啸来去。你就是一个畏敌如虎,渎职之罪。二兵部无能,那么,皇上就有代管之权。永定门一战,上有圣意,下有敢战担当之将,那是反击,何来擅起战端之说?至于本官僭越督战,更是无稽之谈。本指挥使所帅锦衣卫,职责就有监督天下百官军民之权,这是本职,何来僭越督战之说?”
然后话锋一转:“敌人都打到了鼻子底下了,将士主动请缨出战,那是将士忠君爱国之举,怎么在你的嘴里,就是擅起战端?”
这一番反驳,立刻让汪文笔哑口无言。
但赵兴不想放过他,既然大家撕破脸,既然你们依旧不依不饶,那我就必须将你彻底打败,让以后所有的人看到我,都瑟瑟发抖:“我和那些将士,这都是一片爱国之心,为民之道。但是您做为最应该对这场战事负责的人之一,你做了什么呢?你做到勇于担当忠君爱国了吗?”实际这已经悄悄的转换了话题,不过是在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之下,掩盖了罢了。
跟我这个后来人玩偷换概念?你们嫩着呢。
正因为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所以汪文笔就自然的跟着赵兴的话头跑偏,理直气壮的回答:“你不过是一个奸佞小人,我才是真正忠君爱国的君子。”
赵兴仰面哈了一声,然后冷脸道:“既然你自诩忠君爱国,那在君父有难,国家危亡的时候,皇上下达筹款认捐的诏书,帮助皇上,帮助国朝渡过难关,我问你,你堂堂的侍郎大人,口口声声忠君爱国,你可捐献了多少?”
汪文笔实在没想到,东林党人能够跑题东拉西扯,这赵兴也能跑题东拉西扯到这种地步。为了压迫自己,突然间转到了捐款的事情上来。在面对咄咄逼人的赵兴,他不得不小声的回答:“老夫我家无隔夜之财,所以有心无力。”
赵兴等的就是这句话,直接仰面哈了一声:“老大人真是一个清官,真的是两袖清风,堂堂的朝堂三品大员,竟然混到没有隔夜之粮,这虽然有些让咱们的朝廷颜面扫地,但我还是比较同情的。”
汪文笔的神色就一缓。结果赵兴突然道:“我现在就向皇上请旨,我带着我的锦衣卫,和你手牵手到你家查一查。真的家无长物没有隔夜之粮,在下家里还小有积蓄,我愿资助你白银千两。但是要是在你家中查抄出金银来,嘿嘿嘿,欺君之罪我就不说了,但是一个财产来历不明,却是我锦衣卫当查的。”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走,我们现在就走。”
这样一说,汪文笔当时冷汗就下来了,哆哆嗦嗦的挣扎:“本人家里多少还有一些余钱。”
赵兴就立刻逼问:“既然你家里有余钱,为什么欺骗皇上说你家无隔夜之粮?你口口声声说你忠君爱国,但你在敌人兵临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