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并非是一个人孤独前行,多少有志之士都是我的知己,身上满满的肩负着天下有志之士的期望。
现在他荣升成才书院的院长之后,终于是可以有一番作为,到了大展拳脚的时候。
如此他又何愁前方没有支持我的人呢?
此时此景,自己何必拘着。
殿下绍停下了脚步,目光扫过向自己祝贺的百官,他当下抱拳道:“多谢诸公期许。在下不才,常自问所学常所为事?每当夜间反思,在下告诉自己就是为了不负圣贤之教。何为圣贤之教?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说的好。”
众官员齐声喝彩,不少年轻的官员激动之下,流下了眼泪。
午后的阳光正落在殿下绍的身上,众人仰视这位年轻的太子殿下仿佛光芒万丈。
此刻此景殿下绍不由豪情满怀,何为绝学,事功之学,何为开太平,努力创办学院。
此心坚定,我定有一番作为的!
“今日就请诸公与在下一并为父皇尽心,为天下百姓尽力!在下多谢诸公!”
殿下绍向众人作了团揖,然后举步前行。
气氛顿时到了最热烈之时,喝彩之声不绝。
百官目送殿下绍离去,在他们眼中十五岁取得金科状元郎的太子殿下司马绍,正是踌躇满志,意气奋发时。
“以文章磨砺自己,激励天下读书人,看来振兴朝堂指日可待了。”
一名官员道:“不错,朝堂是要有一番新气象了。”
有一名官员道:“正是如此,有太子殿下在,还怕正气不兴吗?”
一旁司马冲则气道:“什么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话也是他司马绍可以说的?”
“太狂妄了,不知天高地厚。”
司马焕苦笑,二人身旁的官员都去向大哥道贺了,所以这些话也不怕别人听见。
。。。。。。
殿下绍近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顾昌一笑,掩饰道:“没有。”
吃过饭后,他们同行随意走动,来到市集的牲口市场上。
来到一个专门买马的马圈里,早有马夫迎上来:“客官,你们是来买马的吧?你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的马匹是整个市集里最好的,你随意挑,随意看。”
伙计走到马槽里,先是观察马的肤色,筛选过后,他又挨个将耳朵贴在合格的马匹上,聆听马背里发出来的声音。
这是相马之中的听骨法,司马绍暗道,看来眼前的这个伙计是专门用来相马的。
马夫一直在身边小心地陪着,不敢打扰。
大约过了一刻钟,伙计结束了相马,筛选出了剩下的五匹马,他将每只马的蹄子抬起来细细观看。
侍女楠儿多嘴小说了一句:“殿下我记得你好像也会相马?”
顾昌朝殿下绍看过来:“哦,殿下你也会相马吗?”
殿下绍谦虚道:“只会一点。”
顾昌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之色,神色诧异地道:“殿下居然会相马,那剩下的几匹马殿下要不试一下吧。”他想见识一下司马绍的本领。
殿下绍不觉心中想展示一番,郑重点头:“好!”
“哦,那殿下你来试试,挑一匹好马来!”语气之中更多的是揶揄。
殿下绍悠然走到一匹卧在槽边的老马身边,叫来马夫:“这匹马多少钱?”
这匹老马的毛发全身发黄干枯,有的地方脱落露出红色斑点的皮肤,奄奄一息卧着,眼睛一睁一闭的,毫无生气。
马夫陪笑道:“要不这样吧?公子你在马圈之中随便挑匹马,这匹马就当奉送的,你看可以吗?”
殿下绍取出些许银子拍在马夫的手中,指着这匹老马:“我就要这一匹,你给我就好了。”
马夫为难地看向顾昌,他和侍女楠儿同时别过脸去。
顾昌暗声道:“这会殿下不会看走眼了吧。”
侍女楠儿不敢反驳,她其实内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啧啧,这样的一匹老马,全身跟得了病似的,还有人要?”
“不止如此,这个年轻公子脑子被门夹了吧?还给这么多银子,这马看起来病恹恹的,送我都不想要。”
“我看这个年轻公子不是来买马的,而是来给咱们显摆他有钱的吧。”
“你要是真得有钱,就接济我们每人一点,我们还会对你心存感激!”
那些在马圈里面看马的人看到有新鲜可看,围拢在一处,嘲笑着司马绍。
顾昌和侍女楠儿站得稍远了些。
殿下绍丝毫不以为意,淡然问马夫:“你这匹马到底买还是不买?”
马夫吞吞吐吐,既不说不卖,也不说不卖。
殿下绍又取出几两银子拍到马夫的手心里,问:“你们这里有卖酒的地方吗?”
马夫道:“我这里就有酒。”
侍女楠儿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殿下要酒做什么。”
顾昌也满脸好奇道:“不知道殿下又要搞什么把戏。”
悄悄侧头向殿下绍那里看去。
殿下绍跟着马夫来到马圈的另一边儿,又从身上掏出来几两碎银,买了马夫自家酿的一大缸米糠酒。
一缸足重一百斤。
在众人怀疑的目光注视下,司马绍那匹马,来到米糠酒的面前。
“我说公子你该不会是要让马喝酒吧?”一个家伙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我也是头一回听说要马喝酒的,真是笑死我了。”
“这也是人家炫富的一个细节,若不炫富,人活着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酒罐的泥封被拍开,那匹马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将头伸进酒罐里,贪婪地喝着里面的美酒。
眨眼之间,那罐美酒就被老马喝去一小半,它打了一个饱嗝,长长地嘶叫一声。
马圈附近的马全部屈起前肢,瑟瑟发抖。
老马一摇脑袋,头部的酒水洒去,众人再看向老马的眼睛,黑得如同宝石一般,炯炯有神,哪里是一匹老马应有的样子。
“这……这真得是一匹病马吗?”一个看客结巴道。
“这年轻公子什么来头,居然有如此眼光,一眼就相中了这么神骏的一匹马。”
“我开始还以为这匹马真得只是一匹病马。”
看客们对于殿下绍的相马之术佩服得五体投地,赞叹有声。
马匹发出一声响亮的叫声,愉快至极。
殿下绍满意地拍拍马匹的头:“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马儿亲昵地用头蹭着殿下绍的胸膛,衣服上湿了一大片,看客们啧啧出声,惊叹这通灵的马儿。
。。。。。。
几人分别骑在不同马上,从建康城的西门,一路摇摇晃晃来到城外。
正是寒冬,一路上零星可见耐寒的植物上长出青色的小枝丫,驿道之上,行人不绝。
侍女楠儿看到殿下绍骑在马上,身形平稳,控马得当,好像精于骑马的样子,惊讶道:“殿下,看不出来啊,你还会骑马?”
殿下绍笑笑:“我会的东西可多着呢。”
“我说,要不然咱们几个还比试看谁的马跑得快,你看行吗?”
殿下绍少年心性顿显:“好啊,好啊。”
当先在马屁股上面抽了一鞭子,马儿如同离弦之箭,将侍女楠儿远远地甩在身后。
“哎,你怎么说跑就跑?我还没有喊开始比赛呢。”侍女楠儿在身后大喊。
殿下绍却已听不见。
待侍女楠儿追上殿下绍之时,累得满头大汗,喘气道:“没想到殿下你的骑术这么好,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殿下绍已经让马放缓脚步,与侍女楠儿、顾昌等人并骑而行。
“你还要比吗?”殿下绍问。
“不比,那是不可能的。”侍女楠儿打马,抢先跑到前面。
。。。。。。
………………………………
第一百七十三章 醒酒
好久不约李贤、张军等纨绔子弟了,几人又再次来到那满春院,小二认得司马绍,赶紧带着他们上到司马绍之前经常来的那个包间里面。
坐下后,纨绔子弟们轮流向司马绍请教学习上的问题,司马绍也都巨细无遗地作答。
几人谈笑甚欢,司马绍喝了不少的酒。
酒到中途,司马绍的神情有些落寞,喃喃道:“以前我还和三弟、七弟经常来这里喝酒,现在……”
“唉!”一声沉重的叹息,转瞬间被寒风吹走。
李贤不知如何劝说,这不是李贤的错,后来司马绍他们还兄弟互斗,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不好插嘴,敷衍道:“我们喝酒,喝酒,不醉不归!”
于是,喝光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后,他们又叫了一坛。
菜桌上的菜没见少,酒却越喝越多。
这次司马绍是真得有些醉了,头重脚轻。
街上传来敲鼓之声,夜已深。
除了司马绍以外,就数李贤喝得最多,看到时间已晚,司马绍摇晃着站起:“你们几个先回去,我和李兄一起走。”
司马绍也有心照顾李贤,扶着李贤下楼,看到张军三人走远,这才拉着李贤向李府走去。
李贤走着走着,挣脱司马绍的手,围着街边的大白杨转起圈圈来。
司马绍刚要过去拉他,他蹲下去大吐。
轻轻拍打李贤的后背,司马绍叹了一口气。
李贤一阵干呕,司马绍站在一边,心想着他能吐出来也是好的。
等了大约半盏茶功夫,李贤站起,摇晃着身子向前走,司马绍再度扶着他,两人结伴来到李府的大门前。
在李府的门口,披着棉披风的李府管家正在朝街口块向观望,见到自家公子回来,这才放心了。
把李贤交给李府管家后,道了声多谢。
问及司马绍的姓名,李府管家这才知道司马绍就是司马绍,当朝的太子殿下,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去,只见司马绍玉树临风,面相白净,是很耐看的一个年轻人。
她跟司马绍说了两句,见到司马绍的身上还有一些被李贤吐到的污物,好心地命人拿来手绢给司马绍擦拭。
简单地告别后,李府管家扶着李贤进了李府。
迷糊中,司马绍把李府管家的手绢放在兜里,都忘记了是如何回去的。
。。。。。。
等到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午夜,接近子时。
他诧异地发现自己睡在床榻上,小媳妇儿庾文君就在身旁,鼻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庾文君以肘支头,不住地打着瞌睡,听到床上有动静,艰难地睁开眼皮,叫了一声:“楠儿!”
楠儿在门外答应了一声。
庾文君道:“把给殿下准备的醒酒汤给端过来!”
揭去姿碗上的盖子,醒酒汤还很烫,庾文君拿着勺子搅动,吹凉了递到司马绍的唇边:“喝几口醒酒汤,头就不疼了。”
依稀间,司马绍想到了在处在现世的妈妈,小时候每次她都是这样喂司马绍吃饭。
司马绍眼眶有些发涩:“文君,你对我真好!”
庾文君嗔怪道:“又在说傻话了,咱们两个是夫妻。”
一边喂着司马绍喝汤,一边问:“感觉好受些了吗?”
司马绍好受多了,打算抱着小媳妇儿一块继续睡。”
正在司马绍想着与庾文君同床共枕的美好时刻时,突然间庾文君的脸由晴转阴,迅速乌云密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块向。
顺着庾文君的目光看去,司马绍看到衣服口袋里面露出一截乳白色的东西。
司马绍掏出来一看,是一块极其精美的手绢,还是丝绸制品,相当名贵。
耳朵一紧,庾文君揪住司马绍的耳朵:“说,殿下你是不是又去满春院喝酒了,还叫了姑娘做陪。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在别的女人床上睡过一觉了?你信不信明天老娘就去满春院看看是哪个狐媚子敢勾引我的男人!”
面对勃然大怒的庾文君,司马绍的小心肝一颤,他十分委屈啊,真得没有找姑娘。
至于这块手绢是哪里来的,他也不知道。
“媳妇儿,你要相信我!”
庾文君一把从床榻上抢过被子,自个儿捂着被子将头蒙上。
司马绍苦着脸解释:“媳妇儿,你听我说,我就是和李贤还有张军几人去喝酒,真得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对你之心,天可怜见,如若有半点改变,天打五雷轰!”
庾文君在被子里面转动身体,背对着司马绍:“这是在屋子里,哪里有雷?!”
司马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会儿,司马绍又碎碎念道:“媳妇儿,你相信我吧,这块手绢,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被子底下飞出一只脚,狠狠地踢了司马绍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