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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笑道:“天下之大,各种神奇的物种有很多,相信在我有生之年,都会一一实现。”
陈庆想到的是红薯和土豆,那才是饥荒的救命之粮,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它的出现。
……
大年三十一早,陈庆搂着余莲睡的正熟,昨晚两人疯狂了一夜,换了无数种姿势,伺候得陈庆心满意足,直到四更时分两人才精疲力尽睡去。
陈庆极为喜爱这个妖娆,尤其她贵妃般的身材,该丰满的地方极为夸张,该细的地方又双手可握,而且肌肤白腻如脂,细腻得吹弹可破,加上她那如狐狸精一样的勾魂眼睛,面如桃花,每次看见她,陈庆心中便燃烧起了火焰。
“砰!”外面一声炮仗炸响,把陈庆从熟睡中惊醒,阿莲也醒了,她见天光已亮,吓了一跳,“官人,我要起身了。”
陈庆搂着她温软的肉体,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又开始了驰骋,阿莲紧紧抱着丈夫,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声,但双眸已经迷离了。
过了好久,陈庆终于放松下来,翻身躺下,阿莲细心替他伺候干净,又干净给自己收拾一下,起身穿衣裙,陈庆望着眼前白腻的肉体,又差点忍不住。
“阿莲,今晚再陪我!”
余莲眼睛一亮,又摇摇头道:“今晚是阿樱伺候官人,我不能抢她的日子。”
说到这,余莲眼波流转,抛了个媚眼笑道:“官人出去巡视,把我带上不就行了。”
“这是个好办法,过年后我要去汉中,你陪我去吧!”
余莲犹豫一下,“那孩子……”
“孩子让阿樱替你带!”
陈庆不耐烦地摆摆手,“就这么定了!”
“好吧!我给阿樱说。”
……
今天是除夕,下午王妃要发年赏,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厨房里准备食材,院子里挂上灯笼,连马夫也在忙着蒸黑豆,准备好好犒赏马匹。
陈庆来到暖阁,只见余樱坐在摇篮前轻轻晃着孩子,口里哼着小曲,这是余樱六月时生的孩子,是个女儿,取名陈涔,这孩子是在巡游管涔山天池时怀上的,所以取名为涔。
“哟!小家伙,爹爹看你来了!”
余樱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起,放在了陈庆怀中,“好好看看她,估计你都忘记自己女儿长啥样了。”
陈庆感觉到余樱语气中有些不满,笑问道:“今天不高兴?”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除夕
余樱白了陈庆一眼,噘嘴道:“偏心眼,去汉中不带我!”
陈庆哑然失笑,“上次去管涔山不是带着你的吗?去麟游县也是带你的,倒是阿莲一次没有带出去过。”
余樱小声道:“官人知道为什么王妃不太愿意让阿莲跟你外出?”
陈庆笑道:“你大姐希望我爱惜身体吧!”
余樱摇摇头,“不是这个缘故,是阿莲长得太勾人了,夫人怕你手下看到,到时美人和江山只能二选一。”
陈庆捏捏她的脸蛋笑道:“你也长得一样祸国殃民,哪个大将看上你,是不是我也要美人江山二选一?”
余樱小声嘟囔道:“我都当母亲了,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你也知道自己当母亲了,难道阿莲就没有儿子?”
余樱俏脸腾地红了,半晌道:“我忘记时间了,夫人是两年前说这话的,那时都没有孩子呢!”
陈庆搂着她的腰坐下,笑道:“你大姐是说过这话,但不是针对阿莲,而是说你们二人,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要是天子知道了,会向我索要,现在嘛!你们是我的女人,谁敢打你们的主意?”
余樱靠在陈庆的肩头上,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也要像阿莲那样伺候官人,我也要官人像宠爱阿莲那样宠爱我。”
陈庆笑着点点头,“晚上我们再慢慢说。”
这时,陈庆手臂一热,女儿在他手臂上尿了,陈庆大笑,“小家伙在抗议呢!”
他在小娘子的脸蛋亲了一下,“长得和娘一样,将来肯定是爹爹最漂亮的小公主。”
余樱这才想起忘记给孩子垫尿布,有些手忙脚乱,陈庆笑道:“不要急,我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孩子尿了衣服,感觉很不错。”
他把孩子小心放回摇篮,他忽然觉得应该给孩子做个奶嘴,孩子可以抱着奶瓶自己喝奶,想来想去,似乎只有橡胶奶嘴最合适,南洋盛产橡胶,倒是可以大量买回来。
这时,乳娘过来了,余樱把孩子交给乳娘,这才带着丈夫换衣服去了。
……
下午时分,王妃吕绣开始发年赏,现在陈庆是亲王,所以年赏的规矩也和从前不一样了,因为人太多,王妃不可能把年赏发到每一个人手中。
王府的年赏分为三大类,一类是家人年钱,由男主人陈庆来发,给自己妻妾和孩子,王妃是正妻,他的年钱最高,一万贯,其次是赵巧云和赵璎珞,每人五千贯,然手余氏姐妹,每人三千贯,再下来是世子陈冀,年钱一千贯,其他孩子都是五百贯。
家人叫做年钱,就是压岁钱的意思,不光给孩子,妻子和老人都要给。
使女家仆就不叫年钱,而叫年赏,就是年终奖金的意思。
第二类是特殊类,贴身女护卫,每人百贯钱,乳娘也是一样,每人百贯钱,三百名驻府亲兵,每人五十贯钱,几名亲兵将领是一百贯,另外一千随队亲兵,每人二十贯钱。
第三类就是仆妇管事类,田大管家、内宅温管家婆以及刘大帐房每人五十贯,五名田宅管事每人四十贯,下来就是内宅贴身使女每人二十贯,再下来就是厨娘、家丁、账房、马夫、车夫、外宅使女等等每人十贯,最后就是十几名粗使丫鬟以及田庄里的看守人、宅子里的看守人,每人八贯钱。
大家都眼巴巴盼了一年,终于等到发赏钱的时刻,发的是银钱,一枚银钱可兑换五百文,黑市上能兑换六百文,一袋袋白花花的银钱到手,每个人都欢喜异常,很多人都高兴得跳了起来。
发完赏钱便放假了,宋朝没有奴隶,都是签约雇工,使女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儿,十三四岁签约来府上做事,一般是签三年约,最晚到二十岁就必须回家嫁人,有些大户人家舍不得熟悉的使女离去,便用认义女的方式继续留在府中做事,或者嫁给府中地位高的男仆。
保障人身自由这一点宋朝做得很好,陈庆也完全继承过来,而且更严格,比如纳妾方面就有严格的限制,爵拥有爵位或者官阶才能纳妾,等级不同,纳妾上限不同,比如亲王级别的上限是二十人,实际上陈庆才五人。
普通百姓就不准纳妾,实行一夫一妻,有钱的商人想纳妾怎么办?那就得做出贡献,给军队捐钱粮,给慈幼院捐钱粮,或者办学等等,就能获得勋官,要获得正七品云骑尉的勋官,才能纳妾一人。
而且朝廷授予的勋官,雍王府不认,必须雍王府授予的勋官才行。
纳妾很重要,当然不是为了玩女人,玩女人可以去妓院青楼,纳妾的目的是为了传宗接代。
有点扯远了,发完赏钱后,王府就放假了,新年假期是三天,初四必须回去,如果不回去,和主人一起过年,工钱可以加倍,还能得到额外的赏钱。
有了这些好处,很多使女家仆都是回去和家人吃顿年夜饭,第二天一早就回来了。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在吃团圆饭,陈庆家也不例外,他们一家加上李清照,十几人坐在大堂上,几名使女站在他们身后,在堂下院子还摆了几桌,二十几名女护卫,内宅使女、几个乳娘也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你们也去吃饭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吕绣对身后几名使女笑道。
“哎!”几名使女答应一声,向堂下去了。
“你们少喝点酒。”吕绣又喊道。
“知道了!”
没有了使女,余樱主动起身给大家斟酒,陈冀接过酒壶道:“四娘去坐,我来斟酒!”
陈庆笑道:“阿樱坐下吧!难得冀儿有孝心给大家斟酒。”
冀儿首先给李清照斟满酒,她是长辈,应该是先给她斟酒,才是父亲,陈冀在长幼有序上分得极为清楚。
“好孩子!阿婆这个给你。”
李清照眉开眼笑,塞给陈冀一块五两重的团圆金饼,做工十分精美。
“谢谢阿婆!”
陈冀却没有接金饼,目光看向父亲,陈庆点点头笑道:“收下吧!阿婆给你的心意。”
陈冀这才收下金饼,接下来给父亲斟酒。
“我们也要斟酒!”
陈雪儿和陈冰儿看见哥哥得了闪闪发光的金饼,两人着实眼馋,也跑出来嚷着要斟酒。
陈庆哈哈笑道:“你们两个太小了,不要你们斟酒,雪儿唱歌,冰儿跳舞,等会儿爹爹有赏!”
赵璎珞笑道:“我给你们奏乐!”
她从墙上取下琵琶,调了一下音,如滚珠一般,一连串欢快的乐曲从她指尖弹出。
陈冰儿像只小燕子一样,舞步轻盈,翩翩跳起了宫廷舞。
陈雪儿双手背在身后,头轻轻摇晃着,稚嫩的声音唱了起来。
“笙歌间错华筵启,喜新春新岁。菜传纤手,青丝轻细。和气入、东风里。
幡儿胜儿都姑媂,戴得更忔戏。愿新春以后,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巨港
一曲唱罢,众人鼓掌喝彩,李清照惊讶道:“这首词是探春令,写得不错啊!谁写的?”
赵巧云指指陈庆,“师父,是官人写的。”
李清照赞道:“想不到金戈铁马的雍王殿下也能写出如此喜庆应景的词,写得好,当敬雍王殿下一杯。”
李清照举杯敬酒,陈庆脸色稍热,这是赵长卿写的词,这个赵长卿现在还没有出生呢!也无所谓了。
他举杯应和,众人也纷纷跟着饮酒。
陈庆放下酒杯,才发现两个小娘子站在自己面前,仰着小脸,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陈庆拍拍两个女儿可爱的小脸蛋,从怀里摸出两枚黄金大钱,每枚重达一两,这算是纪念币,庆祝收复汴梁,一共只铸造了五百枚,分给了重臣和大将们。
陈庆要了六枚,准备分给六个孩子,口袋里正好放了两枚,就应景赏给两个女儿了。
“谢谢爹爹!”
两个小娘子各捧着一枚黄金大钱,欢天喜地跑回自己位子。
陈冀又给大家满了酒,陈庆举杯站起身笑道:“来!我们为明年的新开端,我们干了这杯!”
“干杯!”
所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
刚到寅时,清脆的云板声叩响,余樱连忙起身了,服侍丈夫穿上衣服,又简单梳了头,便出门到大堂聚集。
很多人家除夕都要守岁,主要等寅时正祭祀,寅时正就是半夜四点整,熬到半夜四点钟,身体稍弱一点的人是很难接受的,前几年陈庆家里也守岁,但每次守岁后,总会有人生病。
陈庆便听从了刘医师的建议,白天把祭祀的物品都准备妥当,然后早早睡觉,大家寅时起身,距祭祀还有半个时辰,时间足够了。
一刻钟后,众人都来到大堂,除了长子陈冀外,其他孩子都还在睡觉。
“我们走吧!”
陈庆见大家都到齐,便带着向堂下走去,夜里寒气渗人,众人穿得十分厚实,坐上两辆马车,马车向东北角的水月庵驶去。
马车缓缓在东北角小门停下,庵主静心师太带着七名徒弟已经在大门前等候了。
“欢迎殿下,欢迎王妃和世子,欢迎各位夫人!”
水月庵供奉水月观音,是王府家庙,去年扩大到两亩地,供奉一尊名贵的白玉观音,吕绣带着几个姐妹经常来这里许愿还愿,住在附近的百姓也经常过来上香,香火倒也旺盛。
陈庆合掌道:“有劳师太了!”
静心师太微微笑道:“距离祭时还有一段时间,贫尼和弟子生了两盆炭火,大家先去烤火,时间到了贫尼会通知大家。”
“多谢!”
陈庆带着家人进了水月庵侧堂,这里是陈庆家的祠堂,对外不开放,只有一扇向府内开放,由水月庵的女尼常年上香供奉。
三牲和各种糕点果子都已经准备就绪,摆了满满一桌子,上面的红木龛内摆放着十几块灵牌。
陈庆比较体谅家人,供奉的灵位除了他父母外,还有吕绣和赵氏姐妹的生母,还有余氏姐妹的父母,今年还多了一个灵牌,吕绣的祖父吕颐浩。
众人穿上黑袍,跟随陈庆行礼祭祀,最后依次将香查在香炉上,静心师太带着七名徒弟坐在一旁的蒲团上念经。
陈庆向静心师太躬身行一礼,这才带着家人离开水月庵,返回府内。
“夫君明天还有新年朝会,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吕绣劝道。
陈庆点点头,“我去书房眯一会儿就行了。”
两名赶车健妇一挥马鞭,马车加快速度向内宅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