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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现在乃是多事之秋,朝事繁重,妾身的父亲想要为国分忧,替皇上你做一些事情。”
“国丈他想做什么事情”
贾亦韬的眸光闪烁,面皮扯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更是微微停滞,所有的反应转瞬又恢复了正常,淡淡地问了这一句,而周皇后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启禀皇上,臣妾的父亲想进拍卖行任职,替皇上打理拍卖行的生意,还望皇上能够恩准。”
贾亦韬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并未回应周皇后的话语,而是沉声地问道:“皇后,朕让巩驸马创办皇家拍卖行,你知道其中的用意何在吗”
“嗯臣妾有所耳闻,之所以创办皇家拍卖行,皇上是想将魏忠贤等人收敛的珍奇稀有之物变为现银,以作军饷之资,臣妾觉得,家父他也能办好此事。”
就在这时,贾亦韬刚想要发作,脑海里浮现出一些信息,也就忍了下来,强压下那股不快之感,不得不摆出好言相商的姿态,却是漠然地说道:“皇后,朕对你周家不薄吧去年登基之时,朕就封你父亲为嘉定伯,任兵马司,赐第于苏州,还有大量的田产房宅”
说话之间,贾亦韬知道,脑海里残存的朱由检意思再次影响自己,也明白,朱由检的顺利登基,皇后周氏也出了不少的力,尤其还是信王之时,周氏更是将信王府的内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谓是持家有方,让朱由检省去了不少心。
脑海里浮现出这些相关信息之时,当自己就要发作之际,贾亦韬就明白了朱由检残存的那一丝意识为何那般强烈,试图影响自己的情绪,想通了这一点,贾亦韬心中也做出了回应,可谓苦口婆心。
“朱由检啊朱由检,你对国丈周奎情深义重,对于皇后周氏也是荣宠有加。但是,你知不知道,当你穷途末路之时,大明王朝大厦将倾之际,急需饷银,人家不仅不相帮,还将你的儿子出卖给鞑子,如此薄情寡恩之人,虽是泰山,但值得你如此照顾吗当然,这并不是说就要废后,只是疏远国丈周家而已。”
“皇上,臣妾不是薄情寡恩之人,知道皇上对我们周家情深义重,给予莫大的恩赐。”
皇后周氏已经察觉到贾亦韬的不快,心中一紧,感激般的说出这一番话之后,连忙松口,进而补充道:“以前之时,臣妾的娘家不过是小门小户,靠街头行医和占卜为生,如果不是皇上的恩泽,哪还有周家如今的富贵生活”
残留的意识如潮水般退去,贾亦韬完全掌控了自己的思想,不再受朱由检的那一丝执念影响,听到皇后周氏感激般的自责,贾亦韬轻轻点头,露出满意之色,整个人已经下床而去。
“传朕的旨意下去,皇后干涉朝政,念在国母的身份,禁足坤宁宫三个月,以示惩戒,如若再犯,定当严惩”
冷冷的话语回荡在大殿之内,看着贾亦韬离去的身影,没有丝毫的犹豫,充满决绝,皇后周氏娇躯就是一颤,感觉有一些心塞,但也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父亲一定隐瞒了什么,做了一些事情,才会致使皇上这么生气,惩戒自己,以此敲打父亲。
坤宁宫之外,贾亦韬迈步而行,身后跟着曹化淳。
“曹化淳,传出风声,尽可能弄得扑朔迷离,就说皇后之所以被禁足三个月,不仅是因为干涉朝政,还因为国丈周奎想要与皇家争利。切记,将消息散播出去的同时,也弄出其他的流言,越乱越好。”
“是,皇上,奴才遵旨”
回话之时,曹化淳明白,一定是国丈动了皇家的利益,想要贪图皇家生意的钱银,才会殃及皇后,而皇上的这一番举措,就是意在小小敲打一下,让国丈老实下来,不要有其他的企图之心。
然而,曹化淳虽然猜到了贾亦韬的这个意图,又何曾明白,之所以这样做,还有其他的深意
“摆驾承乾宫,朕要去看看礼妃。”
不久之后,承乾宫之中,回荡着阵阵的琴瑟之音,忽而鞺鞳如奏大乐,忽而幽细如鸣鸣笙簧。
此刻,贾亦韬懒羊羊的倚靠在卧榻之上,双眼微眯,不时地摇晃着脑袋,更是发出愉快的鼻音,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整个人显得很是惬意而轻松。
在对面,一个妙龄女子正在抚琴,挑、摁、拨之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气质,颇有一代大师的风范,眉宇间又不失淡淡的英气,弥漫着浓浓的迷人风采。
第二十四章 敲打(下)
一阕既终,余音袅袅,绕梁不散,贾亦韬也从痴迷中清醒了过来,看着看着温婉如约、如诗似画般的奇女子,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关于她的诸多信息。
朱由检的宠妃之一,田秀英,有名的才女,家乡为了纪念她,将其出生的小巷称之为“田家巷”。
这位礼妃不仅才情出众,精于琴棋书画,更是文武兼备,爱好极广,蹴鞠、骑射、装饰居室、刺绣、烹饪
贾亦韬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信息,宛若放幻灯片一般,随着了解的深入,愈发的对这位礼妃感兴趣,被其所吸引,耳畔回荡着的那绝美的丝竹之音,心中涌现一股莫名的冲动,脸上满满的高兴之色,情不自禁的就下了一道圣旨。
“曹化淳,传朕的旨意下去,将礼妃擢升为贵妃”
“是,皇上,奴才遵旨”
“谢皇上,女儿遵旨”
贾亦韬已经从卧榻上走了下来,来到了正在跪拜的田秀英身前,听到感谢的话语,身形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尤其是听到田秀英自称的“女儿”二字,眉头就微微蹙起,将其爱怜般扶起的同时,有一些不满的问道:“田贵妃,这是何谦称朕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不仅是贾亦韬的寒暄之语,更是心里话,田秀英这么自称,一想到两人的关系,顿时有一种乱伦的感觉,心里泛起莫名的抵触。
“皇上,你怎么给忘了皇后娘娘规定,凡是东西宫面见皇上,除了皇后之外,皆自称为女儿啊。”
田秀英本能地脱口而出,回答完了之后,似乎觉得自己有一些失言,颇有言语攻击皇后之嫌,进而又补充道:“而且,皇上,虽然宫廷一直有沿用前朝传统,后妃都是以妾自称,但为了彰显后宫的上下尊卑,皇后娘娘这样做也不无不可,也在情理之中啊。”
然而,贾亦韬依旧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总感觉怪怪的,摆了摆手,阻止了田秀英后面的言语。
“好了,好了,你们以后别这样自称了,知道的还好,不知道还以为朕有什么特殊的怪癖呢”
“是,皇上,臣妾遵旨,随后也向其他妹妹传达圣意。”
与此同时,作为一个历史学家,贾亦韬虽然不知道崇祯时期的后宫具体情况,但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一些,那个周皇后虽然吃得苦,能够粗衣淡饭的生活,但也是一个善妒的女人。
皇后周氏之所以这么做,面对皇上之时,让那些后宫嫔妃自称为女儿,为得无非是抬高自己的地位,贬低其他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贾亦韬的脑海里浮现一段记忆,这才知道,在信王府时,皇后周氏就已经这么做,面对还是信王的朱由检之时,让那些侧妃自称为“女儿”。
刹那间,贾亦韬的心里闪过一丝明悟,不禁有那么特别的猜测,历史上的那位皇后周氏看似贤良淑德,在后宫常常身穿布衣,吃素食,与皇帝一起提倡节俭,一切女红防止之类的事务,都会请自动手。
但是,在此刻的贾亦韬看来,那不过是周氏的习性而已,依旧摆脱不了那种小家小户的品性,缺少一个皇后应有的品性。否则,朱由检也不会格外荣宠田贵妃和袁贵妃等人,这些出身于名门大家的女子。
总之,就是一句话,周皇后是一个小女人,适合在小门小户生活,却不适合皇宫这样的深宅大院。
这些念头在心里一闪即逝,贾亦韬也已经收起了愉快的神采,神色为之一敛,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退去,这才郑重地说道:“爱妃,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也确实如此,朕已经着手改革二十四衙门,准备让部分的衙门对外做生意。”
“嗯,皇上,女”田秀英刚说到这里,就想到贾亦韬刚才的那些话语,转而改口道:“臣妾听说了,怎么了,皇上”
“爱妃,是这样的,二十四衙门改革的事宜已经准备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就缺少一个打理之人,居中统筹那些对外做生意的衙门,而朕想要你的父亲担任这个职责。”
田秀英是一个多聪明的女人,心理玲珑,立即就明白了贾亦韬为何这样决定,让父亲掌管如此肥差,轻轻点头的同时,却是给予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应。
“皇上,家父早年确实经过商,懂得一些生意门道,如此才挣得不少的钱银,才使得臣妾家里的生活过得去,不愁吃穿,具备学习琴棋书画的才艺。”
“是啊,爱妃,朕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让你的父亲负责打理皇家的生意。”
这个时候,说话之间,田秀英的心里泛起了嘀咕,很是不解,皇上既然想要让父亲打理二十四衙门改革后的生意,一道圣旨即可,何必在这里与自己商量呢
“皇上,如果家父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十分的高兴,就是不知道皇上为何要臣妾在这里”
田秀英的话音戛然而止,目光疑惑的看向贾亦韬,后者立即会意,听出了后面没有说出的话语,故作轻松的一笑,朗声而不失沉重的说道:“爱妃,之所以在你这里絮絮叨叨了半天,就是和你通一通气,任命你父亲之后,朕制定的那些规矩绝非儿戏,一旦违反,不管是皇亲贵胄,还是达官勋戚,都将受到严惩。”
听到这些满含警告的话语,田秀英没有生气,反而是展颜一笑,发自于内心的高兴,轻声回应道:“臣妾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是不想让臣妾的父亲犯错,一时被银子蒙住了双眼,违反那些规矩,想让臣妾私下敲打和提醒一下父亲,切莫因小失大,误了国家大事,朝廷用银。”
贾亦韬会心一笑,很是满意田秀英的处事态度,豁达,能够从好的一方面看待问题,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转而说道:“爱妃,朕去处理朝政了,晚上就在你这里就寝。”
“是,皇上,臣妾恭候皇上”
田秀英轻施一礼,矮了矮身体,回应的同时,似乎想到了羞羞的事情,顿时满面绯红,红霞朵朵。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贾亦韬罚皇后周氏禁足三个月,言词严厉,又将两名宠妃升为贵妃,很快就在整个紫禁城传得沸沸扬扬起来,京城的一些权贵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一时间,京城的气氛,尤其是在那些权贵圈子里,很是异样,随着各种流言和小道消息满庭飞,这些人在打听事情具体的细节之时,也在暗暗地猜测。
“嗨听说了没有皇后之所以被罚,以干涉朝政的罪名禁足三个月,主要还是因为国丈周奎,据说拍卖行开业的首日,皇上就混在人群之中,看到国丈打压拍卖行的生意,数次以低价买走了拍卖品,这才使得龙颜大怒”
“你懂什么这还不是最为关键的是,国丈不仅以势压人,试图以极低的价格买走所有的拍卖品,更是想染指拍卖行,想要将其变为自己的私有物,这才使得皇上十分的生气。”
“哎不过,我怎么听说,是国丈干扰了拍卖行的生意,使得其他购买者竞价,才使得皇上大怒,一气之下,将皇后禁足三个月,还将两个宠妃升为贵妃,更是将田贵妃的父亲委以重任。”
第二十五章 敲山震虎
周府
书房之中,周奎兴趣盎然的把玩着昨晚竞拍而来的奇珍异物,尤其是那幅兰亭集序,更是爱不释手,陶醉其中,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所有的好心情都被一个叫喊声所打断。
“父亲父亲不好了,宫里出大事了”
“嚷嚷什么,鬼哭狼嚎的,你爹我还没有死呢”
周奎头也不回的呵斥了一句,显得很是不满,这个时候,周绎已经快步走了进来,一脸着急忙的样子,并未理会父亲的斥责,一把夺下兰亭集序的同时,更是说道:“父亲,你怎么还有心情看这些东西宫里刚刚传出来消息,不知道什么因由,皇后姐姐被禁足三个月,在坤宁宫面壁思过。”
闻听此言,周奎为之一愣,满脸的怒意化为一阵惊愕,到嘴的话语更是全部咽了回去,悠悠地叹息道:“如此说来,关于拍卖行的事情,咱们是一点没戏了”
“父亲大人啊,你怎么还有心思关心这些,关键的不是拍卖行能不能到手,而是宫里的情形非常的不妙,皇后姐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