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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莱斯顿罕见的开了个玩笑,私人秘书转身出了包厢,片刻之后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杯潘趣酒,小心的放在巴涅尔面前,巴涅尔喝了一口,低声道:“说罢,首相阁下,您今天邀请我来这里的目的!”
“很简单,请您告诉我,要满足什么样的要求,才能让您和您的党坚定的站在我这一边,也就是现任内阁一边!”
“首相阁下,就如同当年克伦威尔欺骗我的祖先一样,您又开始玩弄您那老掉牙的把戏了!”巴涅尔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拍拍你的肩膀,说些寻情假意的甜言蜜语,我那些实心眼的同胞就傻傻的相信狡猾的英格兰人的话,把他们当做自己真正的兄弟,直到他们发现自己的荷包里已经空空如也才发现自己又受骗了。你现在需要利用我和我的党打败保守党,会许下很多诺言,然后当你脚下的地板稳固了,就会将以前的许诺推得一干二净,狡猾的自由党人总是这么健忘!”说到这里,巴涅尔将那杯潘趣酒一饮而尽,将空杯子往桌子上一顿:“感谢你的酒!”就站起身来,向外间走去。
“为什么你不坐下来听听我拿出的条件呢?我保证,这是你绝对无法从索尔兹伯里侯爵那边得到的!”
巴涅尔停住脚步,回头道:“这个我相信。爱尔兰人的土地和自由绝不可能从英格兰人那里得到施舍!无论是你还是索尔兹伯里侯爵,但索尔兹伯里侯爵和你的不同是他不会撒谎,他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绝不会让爱尔兰人民得到土地和自由,而不是像您一样先许下诺言,然后在得逞后运用各种手段使其无效,我在监狱里已经亲身领教了您的手段了。”(这里指的是70年代末巴涅尔因为参加爱尔兰的“土地同盟”而被当时执政的格莱斯顿关入监狱之事)
“巴涅尔先生,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必须往前看!”格莱斯顿提高了嗓门:“如果我同意在我任期内全力推动爱尔兰的自治法案的通过,除了外交、军事和关税以外,爱尔兰人可以拥有其他的所有权利,你觉得如何呢?这是否能够得到您的支持!”
巴涅尔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来:“我不相信您,首相阁下,您许下了您做不到的诺言,这样的议案连自由党内部都通不过,张伯伦先生会借着这个机会把您给撕碎的!”
“是的,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会这么做的!”格莱斯顿答道:“巴涅尔先生,我答应您这个要求不光是为了让我的内阁继续生存下去,更大的原因是如果要让爱尔兰留在大不列颠帝国的境内,就必须给予她一定的自治权利,用对待野蛮人的办法对付一个文明民族是不合时宜的。毫无疑问,约瑟夫张伯伦先生热爱我们的祖国,但他没有看清时代的脉搏,奴隶和奴隶主是不能存在于一个现代国家之内的!”
巴涅尔将信将疑的看着格莱斯顿,摇了摇头道:“我向上帝发誓,你一定是魔鬼附体了,否则我怎么会几乎被您说服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那您可以在胸口划一个十字!这样就不用担心魔鬼作祟了!”格莱斯顿少有的开了一个玩笑:“正是不久前的那次倒阁,让我明白了,用旧有的办法已经不可能解决爱尔兰问题了,大不列颠不可能在国内有数百万仇敌的前提下统治世界!那就应该答应您的要求,您是爱尔兰人,也是大不列颠人!。总不会要求爱尔兰从大英帝国**出去吧!”
“我是大不列颠人,也是爱尔兰人!”巴涅尔将格莱斯顿刚才的话颠倒了次序重复了一遍:“我当然不希望爱尔兰从大英帝国**出去,但正如您所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爱尔兰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的国家的!很高兴您能够认识这一点,我可以暂时相信您,不过希望您尽快实现您的诺言,首相阁下!”说到这里,巴涅尔向格莱斯顿伸出了手。
“这个您不用担心,最多两到三个月后,我就会提出爱尔兰的自治法案,我想您应该有这个耐心吧!”格莱斯顿握了一下对方伸出的手:“当然在此之前,我希望您能够对今天的谈话内容保密,这对议案的通过也有利!”
“这个我明白!”巴涅尔点了点头:“约瑟夫张伯伦先生是一头真正的狮子!”
“是的,不过狮子总会被驯兽师制服的!”格莱斯顿笑了笑,原来巴涅尔口中的约瑟夫张伯伦是当时自由党的著名激进派领袖,此人在参与政治之前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所以他和大多数的其他自由党人不同,已经认识到当时的英国已经逐渐失去了工业方面独步世界的优势,面对美、德等对内进行贸易保护、扶植工商业发展,对外进行殖民扩张的其他后发工业国家,英国旧有的自由贸易政策无异于引狼入室。所以约瑟夫张伯伦大力鼓吹对外竭力扩张,对内整合英帝国的各个领地,使其成为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改变旧有的自由贸易政策,在自由党内部是一个少有的异类。所以1882年格莱斯顿第二次赢得大选后,虽然邀请此人在自己的内阁里担任对外贸易大臣,但在内阁内部,约瑟夫张伯伦却被边缘化,排挤在决策层之外。可想而知,如果他得知格莱斯顿和爱尔兰自治党魁联合,决定在下议院通过爱尔兰自治法案,会怎样竭力反对的。最后补充一句,这位约瑟夫张伯伦先生有两个儿子:奥斯丁张伯伦和内维尔张伯伦,奥斯丁张伯伦担任过财政大臣,而内维尔张伯伦便是二战前的那位著名的对纳粹德国执行绥靖政策的英国首相。
当巴涅尔离开了包厢,格莱斯顿又在包厢里等了一会儿,这样两个人就不会一起出去引起其他的议员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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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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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曼德勒城南部的缅甸贵族屠散的宅邸,即使不和王宫相比,在曼德勒城中也绝对算不上最高大阔气的房屋。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这栋房屋已经和曼德勒城内的诸多宫殿和佛寺一样,成为了游人如织的旅游区的一部分。但是,在十九世纪的最后十五年时,这座宅邸的内部构造和陈设,却可以和曼德勒城内的任何一个最富有的贵族相比,尤其是屠散和他的朋友们在晚上七点钟开始时进行酒宴的餐厅,那豪华的构造和陈设即使在整个中缅甸都是出名的。
六根精美的石柱,把一个长方形的宽阔大厅分隔成两个部分。石柱上插满了美丽的花朵,在这里散发出田野才有的清香。
沿着四壁,矗立着一座座精美的佛像,这些用黄金或者宝石装饰的佛像,一个个眉目生动,体型婀娜,焕发出东方艺术的光彩。精美的柚木地板上,有缅甸艺术家用极为精妙的技艺描绘的飞天在佛陀前献舞的图像,这位艺术家用他的幻想使献舞的飞天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最诱人的姿态。
在大厅的内部,那六根石柱的后面,放着一张用最稀罕珍贵的大理石制成的圆桌。桌子周围放着三张又高又大的的长榻。长榻上铺着名贵的紫毡,毡子上放着好几个松软的垫子。天花板上吊着一架用金银制成的精雕细刻的烛台。它用辉煌的烛光照亮了大厅,同时发出阵阵醉人的芳香,但是这种甜蜜的香气,会使人感觉麻痹,神志昏迷。
墙壁旁边放着三架雕工精细的金银食器橱,上面尽是菩提树的花纹。在这些橱里放着各种形状和大小不同的纯银食器。在食器橱旁边放着好几条铺紫毡的长凳和十二座菩萨青铜雕像。每一座用珍贵的项圈和宝石装饰起来的雕像,都擎着一个纯银的烛台,把这间本来已很光亮的大厅照耀得更加灿烂辉煌。
屠散和他的贵族朋友们,,正用肘弯靠着松软的垫子斜躺在长榻上,他们穿着松软的白布制成的餐袍,头上戴着用菩提枝叶编成的花冠。屠散用来款待客人的丰盛晚餐快要吃完了。在这些贵族之间充满了愉快的气氛。戏谑、调笑、碰杯的声音和自然的谈吐,充分地证明了屠散的厨子的高超手艺,尤其是他的敬酒仆人的殷切的服侍功夫。
在餐厅的角落里,坐着一群乐师和舞女,他们都穿着很短的衣服,在音乐的伴奏下,跳着淫荡的舞蹈,这让餐厅中的气氛更为热闹。
“朋友们!”屠散举起的酒杯,此时的他已经有了四五分的醉意,所以他的嗓门尤为粗大:“我的朋友们,今天晚上我除了美酒和舞女之外,还准备了一个尤为特别的节目,现在,我将把这个节目呈送上来,希望你们喜欢!”说到这里,屠散向他身后的管家做了个手势,那个管家鞠躬了一下,就转身退了下去。
“告诉我,我的朋友,你又为我们准备了什么节目?”一个已经醉得说话有些结巴的贵族大声问道。
“是呀!说说吧!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
屠散自信满满的答道:“请你们放心,绝对是你们从未见过的好节目,在离开我的餐厅后,你们依然会记得这个难忘的夜晚!”
贵族们听到主人的话,都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等待着新节目的到来,片刻之后,从餐厅的外面依稀传来一阵狗吠声,随即便看到五六个奴仆牵着数头猛犬进得餐厅。
“屠散,难道您说的从未见过的节目是斗犬?这可有些让我失望了!”
“是呀!难道我们连斗犬都没有见过吗?”
客人们发出了几声抱怨,但大部分已经酒饱饭足的贵族们脸上还是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屠散这几头猛犬个个体型高大,肌肉累累,吠声低沉,牙尖爪利,都是斗犬中的上品,如果斗起来,一定很激烈。
屠散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斗犬?不,不!难道我竟然这么俗气吗?大家请耐心些,今晚绝对是一场让你们终身难忘的节目!”说到这里,他猛击了两下手掌,大声道:“来人,把餐桌清理一下,然后把那个家伙带过来!”
奴仆们迅速将餐厅中间的大餐桌搬开,腾出一块空地来,随即,从走廊上传来一阵镣铐拖地的声音,一个浑身镣铐的男人被两个拿着铁棍的卫兵拖了进来。贵族中立刻产生了一阵议论声。
屠散从卧榻上站了起来,用他所能发出最大的嗓音大声喊道:“我尊贵的客人们,你们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让你们切齿的颂参,盗匪的首领,二位陛下在不久前任命的中缅甸总督。今天晚上最后的压轴节目就是让猛犬与他之间的角斗,看看谁更凶残!”
“天啦,这是真的吗?”
“太棒了,让恶犬和盗匪角斗,屠散你真是一个天才!”
贵族们发出一阵欢呼声,如果说现在要在缅甸的贵族里评选一个最让人痛恨的人,那颂参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如果不是他手下有几千人枪,早就被贵族们乱刀砍死了。此刻听说这个仇人竟然被抓到自己的面前,这种狂喜又岂是其他事情可以比拟的?
一个比较冷静点的贵族站起身来,大声问道:“吴屠散,我不是不相信您,但是这个人真的是颂参吗?他不是在蒲甘,身边还有几千人吗?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了!”
“我的客人,像颂参这种土匪头目,身边都是些乌合之众,不过乘着英国人打过来,乱中取利罢了,一旦局势稳定下来,收拾他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屠散得意洋洋的打了两句官腔,笑道:“至于他是真是假,过几天蒲甘那边就有消息过来,你们印证一下即可!”
众客人一想也是,这颂参现在也不是小人物了,如果真人在这里,不出数日,蒲甘那边便会有消息传过来,那时真伪立知!于是纷纷轰然而应,催促节目开始。
屠散举起双手,示意客人们静下来,他上前两步,大声道:“来人,给这个盗匪头子的镣铐解开,给他一根铁棍。颂参,在临死前,你要记住,你只是一条狗,所以只配被你的同类咬死,你的尸体也将被分解开来,悬挂在曼德勒的四边城门上,以警示后人!”
颂参没有立即回答对方的话,他揉了一下被镣铐弄得有些麻木的手腕,捡起丢在他面前的铁棍,掂了一下分量,微微屈了一下膝盖,做出准备抵抗猛犬进攻的姿势来。
对于对方的冷静表现,屠散感觉到一阵无明的愤怒,他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匪徒!”转身对一旁牵着猛犬的奴仆们做了个手势,奴仆们赶忙松开了系在猛犬脖子上的皮带,早已按捺不住的猛犬便扑了上去。颂参冷静的向旁边一跳,脊背靠在了一根石柱上,防止遭到恶犬的围攻,右手铁棍狠狠的一挥,冲在最前面的那头恶犬的鼻子上就挨了一下,那里本就是犬科动物的要害,当即扑倒在地,口中的狂吠也变成了哀嚎,其他几只恶犬见状,也不再向前猛冲,而是将颂参围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