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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冥铺刻碑人之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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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

    “少废话,吃我一尺!”

    陆言取来戒尺拍过去,圣人训诫,五少主不及躲闪,直接被定在原地。

    他震惊地发现,自己被这邪门的木尺一拍,竟然不能移动,也不能出手,像个傻子一样愣着。

    “记住,你没见过我,是撞墙连撞五次晕过去的!”

    陆言又发动祝由十三科,催眠了五少主,得了,这位心狠手辣的关外杀神彻底没有反抗之力了,任由他摆布。

    一拳、两拳、三拳,直到硬生生打到晕死过去为止,反正这位是杀神,动辄取人性命,陆言揍起来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打晕,扛着出门,直接给人扔进隔壁广和楼后院的花坛中。

    陆言方才以八方聚音法听到了,广和楼似乎来了一帮官兵,在搜寻什么建奴细作;再一看面具人,关外来者,又大半夜鬼鬼祟祟溜进自己的铺子。

    没跑了,多半就是你。

    反正一时半会这家伙是清醒不过来了,索性抛去隔壁,静等官兵发现,还为京城治安出了一份力。

    陆言这边用完早点,晃晃悠悠地往回走,心说这柳泉居的珍馐佳肴吃多了,再尝尝街边的小摊,啧,别有风味!

    这刚走进巷口,迎面就冒出来一人。

    “王爷,哟,您怎么来了!”

    陆言定睛一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朱闲。

    “生分了不是?快,你那铺子是哪间,不带我进去坐坐?”

    “害,刻墓碑的,晦气”

    “少废话,王爷我邪祟不侵!”

    最后由陆言引着,二人进了刻碑铺。

    “呦,你这环境不错啊,还有花有鱼的。”

    朱闲一进铺子,就瞅着陆言养得那一缸锦鲤和小窗边的几盆盆景,还有几幅字画。

    “嘿嘿,老哥见笑了,都是闲的没事写的画的。”

    陆言沏了杯热茶,递上去:“就算这行当阴间,不受人家待见,咱也得自己找点生活的情趣不是?”

    “嘿嘿,你这心态挺好!”

    朱闲一笑,随后取出一张纸页:“这次我来,一是来瞧瞧你小子的住所,转悠转悠;二就是来送钓鱼大赛的奖赏,喏,皇庄的万两银票。”

    “哟,这不好吧”

    “少废话,拿着,当初接我瓜子也没见你扭捏,跟娘们似的,就因为知道了我是王爷?”

    眼见着朱闲把脸一板,陆言也是一笑,接下了这万两银票,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啊,不愧是皇族,财大气粗!

    “对了,老哥,昨天运河上那船,怎么说?”

    趁着机会,陆言旁敲侧击沉船的来历。

    一说这事,朱闲也是神色一凝:“凭咱俩的交情,跟你说说也无妨,但你还是别往外传,影响不好!”

    “哎,老哥您放心!”

    陆言心说这有啥影响不影响的,无法是说明大宣的漕运太拉了,结果他发现,影响一说,和船没关系,和船的来历有关系。

    也正如他所猜测,昨天六部派人奔赴城郊马场,连夜调查出,这艘沉船乃是当初淮河入海口莫名沉没的那艘盐船。

    对,就是申方祥和两淮转运使所属的那条盐船。

    “唉,老弟你是不知道啊,这船在淮河口沉没之后,却到了运河中,到了京城附近。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这船的原主,罪行恶劣,叛国投敌呀!”

    朱闲说,这船原本属于两淮转运使,结果转运使却贩私盐,这还不算完,暴露之后,竟然意图带着一船的盐出海投靠倭人。

    “若是叫老百姓知道,这等一方大员,竟然意图投敌,你让百姓怎么看朝廷,怎么看朝廷文武百官?

    头戴乌纱帽的,都能如此叛国,这倭,还有彻底抗击的一天吗?”

    朱闲一番话说得激昂无比,脸都涨红了。陆言也是头一次见着,只爱看热闹的朱王爷,还有如此顾念家国的一面。

    “老哥你放心,我不会外传的,这事吧,确实是那两淮转运使该死,叛国投敌,死不足惜!”

    “是吧,你一个普通老百姓,也这么认为。”

    朱闲怒气更胜:“正常人都明白的道理,朝中竟然还有人为这贼子开脱,还好这贼子死了,不然不知道还要祸祸哪地方呢!”

    陆言了解到,这次沉船从运河中浮出,直接把江淮私盐这桩大案带到了圣上眼皮底下,今早上朝,就重议了此事。

    其中朝中“浙党”,也叫“盐党”,竟然为两淮转运使和申方祥脱罪,称其“初犯”“迫不得已”,甚至辩称二人根本不是出海投敌。

    加上魏公公又在皇上耳边不断吹风,说人都死了,算了,结果这事还真就那么算了。

    皇帝下旨,此事到此为止,申方祥等二人为谋大逆之罪,开棺鞭尸,其余人则不牵连。

    如此,浙党所有人安全了,这也是他们所图谋所在,弃卒保车。

    “一丘之貉!”

    朱闲在刻碑铺子痛骂,二人畅谈到傍晚,才告别散去。

    目送朱闲离开,陆言心说没想到这位看似顽劣的贵族竟然也是胸怀大志的。

    不过今日一番谈话,他对于如今朝中形势和关系,倒是可窥一斑。



第四十六章 浅绛山水技法江南云章大会



入夜,刻碑铺。

    朱王爷刚走没多久,老吏目喘着气来了,送来了新的碑文。

    陆言打开一瞧,好家伙,一股文气扑面而来,浓郁的化不开。

    再看字迹,苍劲有力,落笔果敢,收笔之处丝毫不拖泥带水,稍微懂点书画的都能看出来,这是行家中的行家。

    甚至当初朱王爷给老木匠写的那幅悼文,都没这个内行。

    可见,这篇碑文的作者之功力与才气,远在朱王爷之上,陆言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强人。

    他心说这是哪位皇亲国戚又死了,还是哪位富商大贾殁了,请得动这么高造诣的名家作碑文,结果一看,也就是一落魄画家。

    怎么回事呢?

    陆言点火上灯,待到平稳烧尽,开始动手刻碑。

    想着老头是寿终正寝,怨气小,这刻碑也顺顺当当刻完了。

    碑林图现,生平启,一切疑惑也迎刃而解。

    落魄的画家名叫黄仕盛,常年在混红桥根画市的,都知道也都见过这位,整天搁画市进来没多远的地方卖画呢。

    望着生平中的黄仕盛,陆言想起来了,当初自己去画市的时候也有印象,入口处一名胡子拉碴的老头支了个小摊卖画,可惜卖相不咋样,没人买。

    虽说这黄仕盛落魄,可是很多人都不知,人家祖上那才叫一个辉煌,其曾祖乃是前朝的绘画大家,黄公望。

    但凡是混字画圈的,那必然知道这位的,《富春山居图》、《九峰雪霁图》,现在还搁宫里头让万岁爷赏玩呢。

    祖上风光,可后代不争气,也没昔年绘画之天赋,吃着老本,吃到黄仕盛这一代,除了学了点祖宗画画的皮毛,其他一概不会。

    没办法,只能落魄而活,跑到红桥根卖画为生,结果画的卖相不行,生意不景气。

    眼看着都快饿死了,回到祖宅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副祖上压箱底的手稿。

    这幅手稿世代而传,祖训有云,不能卖,但是眼下这情况,人都快要饿死了,还顾得上组训吗?

    一咬牙,卖了。

    虽然不是曾祖黄公望的真迹,但也是其亲孙子的墨宝,风格技法尽得黄公望真传。

    拿到红桥画市,果然有识货的人,一眼看出这古画不凡,直接豪掷千两买下。

    黄仕盛这一朝发了横财,可算是不愁吃喝了,但是每晚把银子压在枕头底下,都能梦见一群老人围着他指责唾骂。

    其中,就有他已故的老父。

    这每天晚上都梦见祖宗集体训斥,睡也睡不好,眼瞧着精气神一天不如一天。

    黄仕盛年纪也大了,终于没打熬住,死了。

    后来那位买他祖先手稿的人,听闻黄仕盛逝世,特此来到黄家,写下这篇碑文,又把人送到了殡葬司,好生安葬。

    “那古画手稿,价值远不止千俩,我唯独能做的,就是人死后弥补一些。”

    生平结束,碑林图消失,陆言获得这次刻碑的奖励。

    精品三等,浅绛山水。

    所谓浅绛山水,乃是一门山水绘画的技法,乃是前朝大家黄公望所创。

    陆言觉得这次奖励还是挺贴合的,那般高超的行家技法,也确实值得上这么高的评级。

    碑林图给了他一副山水画,丹崖玉树图。

    陆言挥笔,临摹一整夜,灵台中文庙近乎枯竭,这才画出一幅一模一样的。

    由此,他也领悟了浅绛山水这门技法。

    这门山水画技法,乃是在皴()染之后,用淡淡的赭石和花青视画面情况作层层渲染。

    其中赭石可用来表现裸露的山石,花青可用来表现山上的植被,两相交映,一浅一深,谓之浅绛山水。

    掌握了浅绛山水之后,陆言感觉自己如今单论山水画这一块,甚至能跟在此浸润许久的行家掰一掰手腕了。

    最巧的是,眼下,就有这么一个机会,也是蕴养文气的大好时机。

    方才陆言从黄仕盛的生平中看到,买画的那位,乃是吴中四才子之一,桃花庵主,唐伯琥。

    唐伯琥告知过黄仕盛,近期江南将会举办一场书画界的盛会,买画也是为此,还邀请他同去。

    可惜黄仕盛有了钱,只想平静生活,且志不在此,拒绝了。

    同时,陆言还了解到,这场盛会,全名江南云章大会,乃是书画圈子的盛会,不仅仅是各个书画大家,甚至于收藏大家,也会集聚于此,趁机入手几幅墨宝染毫。

    陆言的文气一直没太增长,红桥画市所提供的文气也有限,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江南瞧瞧,多多蕴养文气。

    想想就觉得兴奋,到时候大会上,名画如云,他就可以肆意攫取书画上的文气。

    相信此行,会让陆言的文道造诣更进一步。

    第二天一大早,陆言直奔内城,去见朱王爷。

    若是直接去殡葬司请假,主簿多半不肯,但要是让八王爷府上代为通传,那主簿肯定会同意,甚至还要猜测一下,这小小刻碑人和八王爷是什么关系。

    这,就是人脉的好处!

    陆言来到内城,请王府门房通报一声,不多时就被人迎了进去。

    “难得呀,你得空来找老哥我,说吧,什么事?”

    朱闲开门见山,陆言也不扭捏,嘿嘿一笑:“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这次来,是想请老哥您,给礼部殡葬司知会一声,请几天假!”

    “请假?干什么去,莫非你小子是看上哪条街的娘子了?”朱闲抿了口茶,打趣道。

    “哪跟哪啊,这不是近几日迷上了字画,听说江南最近有一场云章大会,这不是想过去看看,学习一下人家的技法。”

    朱闲想到昨天去刻碑铺,看见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心中了然,但还是撇了撇嘴:“那玩意,一朝一夕学不会的!不过你既然对书画感兴趣,也还是比赌石强多了。请假是吧?小事,我回头知会一声就行了!”

    “那就多谢朱老哥了!”

    陆言一拱手,却见朱闲摆了摆手:“你也别急着走,过两日,我要去江南拜访一位老友,刚好把你捎过去,也不耽误云章大会。”

    “拜访老友?”

    “嗯,嘿嘿,说起来你可能还见过呢!”



第四十七章 朝奉之手(求追读)



晚上,陆言回到刻碑铺没多久,老吏目就送新的碑文过来了。

    眼瞧着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陆言就知道朱闲已经给殡葬司打过招呼了,并且不止是主簿,几位吏目估计也知道了。

    “咳,你,你还愿意刻碑么?”

    老吏目闷着头把碑文交到陆言手上,临走时突然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这,瞧官爷您这话,我跟那位认识,都是一场偶然相识罢了!但我还是我,这活计不能丢啊!”

    老吏目直翻白眼,心说一场偶然相识,关系能好到让王爷给你带话的份上?不过也架不住陆言笑嘻嘻地把他拉进去,一番攀谈交心。

    陆言拍着胸脯保证不会放弃刻碑,和王爷认识,不影响咱俩的关系,不影响殡葬司的生计。老吏目听完,心头也舒畅不少,乐呵地走了。

    陆言目送着老头离开,他能理解这种心情,好比本来和你同阶层的人,结果有朝一日突然攀上高枝了,那心里肯定不平衡啊。

    所以这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安抚劝慰,告知对方,咱还是一条裤子里的,我还是我,没变,以后有事,尽管找。

    这边送走老吏目,陆言进屋,翻看今天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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