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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洛依:“小道士走了。”
小侍女一听,顿时眼前一亮,来了心情,急忙安抚着长孙洛依。
小侍女:“小姐,您可千万别为了一个男人而伤心成这样。”
小侍女:“你看看方才那个男子,您都厉声吓跑了。”
小侍女:“又为什么死抓着徐大人不放呢?”
小侍女:“他究竟是哪里能吸引得了您呀!”
长孙洛依听罢,苦涩地摇了摇头。
长孙洛依:“算了,你不懂。”
小侍女确实不懂,因为在她的眼里,男人的魅力便只是钱权名利,所以这样看来,徐子墨只是一个大理寺少卿,一个清水衙门的二把手,显然权力不大,而且乡野出身,没什么家事,那么就没势。
虽然,有了些名,但是名声这东西最适合锦上添花!
所以,在小侍女看来,徐子墨并没有什么魅力。
但是在长孙洛依眼里,徐子墨身上却有着其他男人所没有的优点。
才华,能力,与潜力。
当然,长孙洛依知道,自己再怎么说这些,小侍女也不会懂,索性便不说了。
长孙洛依:“有时候,我真希望我那无用的夫君早点暴露本性!”
长孙洛依恶狠狠地说着。
……
禁内,赵安寝宫。
“事人无知,知人无事。”
寝宫里面,传来赵安这一声畅快地感慨。
赵安审理完了内阁的政务,便早早地回到了寝宫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就是找一些自己的亲信闲聊一阵。
至于这亲信,那就是“文有令狐厌,武有公孙琦”。
赵安:“今天这雨下得妙。”
赵安:“朕许久没有这般清凉畅快了。”
赵安说着,便向寝宫的大殿门口走了过去。
小德张见状,急忙拿着披风给赵安披上,生怕赵安受了凉。
小德张:“主子您小心,这天凉。”
赵安没有回答小德张。
因为在赵安眼里,小德张再怎么亲近,也只不过是个奴才,而自己是九五之尊,一国君主。
许多时候,没有必要和奴才说道太多。
只需要默许他们就好了。
小德张也不等着赵安的命令,便小心翼翼地给赵安披上了披风。
这么多年,小德张也明白了赵安的心理。
所以,方才那句小德张并不是提醒赵安注意天气,因为赵安一个大活人自然知道秋雨秋风有多凉。
所以小德张那话的意思是:“主子您别动奴才给你披上遮寒。”
小德张忙活完,便默默地退到赵安身后,静静地站好,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时,赵安望着眼前如烟的秋雨,不禁一声叹息。
赵安:“这场秋雨,不知道又要打掉多少落叶。”
赵安身后,令狐厌还是那一身不道不僧的衣裳,一副无父无君的不屑表情,缓缓走到赵安身边,静静地看着秋雨。
令狐厌:“落叶终归还是要入土,要不然让它们留在叶子上面吗?”
说完,令狐厌脸上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赵安站在一旁,默默地点着头。
赵安:“对了,朕给你的书读完了吗?”
令狐厌急忙施礼回答:“回陛下,臣收获颇多。”
赵安笑了笑:“收获好哇!”
赵安:“不怕书读得少,就怕读书没有收获。”
赵安:“那读多少书都没有用了。”
令狐厌连忙点头:“陛下所言极是。”
赵安望着秋雨,意味深长地说道。
赵安:“这场雨呀。”
“有的看!”
………………………………
第二百零二章 设局
“平阳的官员体系,与京城截然不同。”
言明说着,随手打开一张羊皮图纸,上面工工整整地绘制了平阳王府内部的官员等级图,并且附上了各处官职最近几年地调任情况,十分的详细。
借着油灯的光芒,那张羊皮图纸也是一片密密麻麻。
此时此刻,徐子墨和言明早已来到了当年言明避难的那间屋子。
与大狱之中的其他地方相比,这里倒是显得十分的干净整洁。
一室之内,不过是两丈见方的大小,规矩且干净。
借着手中的油灯,徐子墨在这间石屋里面仔细地摸索观赏的,仿佛忘了他今天来是带着重要事情的。
只见石屋之内,除了那一扇实木小门,四周的墙壁都是坚硬的峭石,看上去虽然觉得平整,但是摸起来却很是粗糙。
徐子墨抚摸着墙壁,他实在不敢想象当年的言明是怎样在这种环境下度过两年的。若是换了自己,想必两个月就疯了。
石屋之内,只有一张三尺来长一尺宽的小书案,和一个矮小的书架。
墙角处,还有一张草席,上面简单地叠好了一床简陋的被褥,可见,当年言明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睡觉休息的。
徐子墨提着油灯,抬起头,向上方望去。
这石室,就连屋顶也是石头搭砌的。
突然,借着火光,徐子墨发现了一个小洞。
就在草席上方的石顶,开了一处一尺见方的洞口。
通过洞口,迷迷糊糊地能感受到外面的风声。
只是,不知道那里盖的究竟是什么。
徐子墨一指那个洞口,问言明道。
徐子墨:“言大哥。”
言明从书案上抬起头,转头看向徐子墨。
言明:“什么事?”
徐子墨问道:“那个小洞是什么?”
言明顺着徐子墨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缓缓说道。
言明:“没什么,那上面是一座山神庙。”
言明:“山神庙的香炉遮着那个小洞,当年平阳书院的人就是从那里偷偷给我递送水食。”
徐子墨听完,顿时恍然大悟,微微点了点头。
徐子墨:“原来如此。”
渐渐地,在这石室里面待久了,徐子墨也开始感觉一阵头晕。
言明的身体也感觉有些不适,便叫徐子墨去吧石室的门打开。
徐子墨不敢耽误,急忙走到门口,一把推开房门。
一瞬间,房门外面顿时送进一股清凉,徐子墨一下子觉得好了许多。
不过,说来也奇怪,进来的时候,这大牢里面满是腐臭腥臊的气味,但是现在却什么也感受不到,反倒是有些清爽。
徐子墨以为自己嗅觉失常了,闻不出来气味,便仔细地在空气中嗅了几下。
言明见状,自然知道徐子墨在奇怪什么,便笑着说道。
言明:“别闻啦!”
言明:“这大牢里面有无数隐藏的通风换气的孔道,与‘万人屠’形成了两条分隔的气道,所以你闻不到那些味道。”
徐子墨听完,尴尬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徐子墨,对着石室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无论是什么都要探究一下。
换句话说,徐子墨好奇的不是石室,也不是地牢。
而是言明。
徐子墨的心中,还藏着无数的问题,都在等待着言明地解答……
这时,言明在书柜里面仿佛翻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急忙招手叫住了徐子墨。
言明:“子墨!过来!”
徐子墨听完,急忙跑到言明身旁。
只见言明一把将一张笺子摊放在书案上,伸手指着上面写着的文字。
言明:“找到了。”
徐子墨凑过头去,端详。
徐子墨:“这是……”
言明不作回答,只是让徐子墨自己去看。
突然,徐子墨眉头一皱,急忙伸手将那笺子拿了起来,仔细地瞧看。
只见那笺上,龙飞凤舞地叙述着一份奏报,描述地是平阳的商贸记录。
徐子墨:“这是,洛中十三年的?”
言明点了点头。
言明:“没错。”
言明:“当年我在这里逃难的时候,特地整理了一下从洛中五年到洛中十四年之间,朝廷内部发生的大事。”
言明:“为了搜集史料,我特地请平阳书院的好友暗地里去平阳王府偷一些官家记载来看。”
言明:“这一张,便是我从其中一份官家记载上撕下来的。”
徐子墨一边听着言明的讲述,一边将笺子上的内容反复读了几遍,以确保没有落下什么关键信息。
言明:“洛中十二年,长孙顾为了配合顾怀楼打压韩成雁。”
言明:“一狠心直接断了韩成雁的粮饷。”
徐子墨:“这件事情我知道,大理寺往年的折子里面有记载。”
言明:“对,这件事情并不稀奇。”
言明:“但是长孙顾没有想到一点。”
言明:“他断了羽林卫的粮饷,使羽林卫一时间不得不减少兵马人员,这样就使得平阳一带驻扎的羽林卫撤了人马。”
言明:“于是为了加强平阳当地的军力,长孙顾曾经上书向赵安写过加派兵丁的折子。”
徐子墨:“然后呢?”
言明:“然后长孙顾却发现,新调派来的人都是内阁派遣的。长孙顾这才意识到,大汉的军权被内阁顾怀楼抢了一份,自己最后什么也没有捞到,反而成了一只没有爪牙的老虎,倘若有变,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言明:“所以从洛中十二年开始,平阳便开始了选练亲兵。”
言明:“长孙顾便想出重金求平阳各地的百姓参军。”
言明:“他是好心,但是却被人利用。”
徐子墨有些疑惑,不明白言明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徐子墨:“所以?”
言明:“所以当时暗地里面出现了贩卖人口的勾当。”
言明:“有些人将一些十四五岁的孩子贩卖给平阳,用以培养成永久的亲兵。”
言明:“这些亲兵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用休假,不用返乡,俸银也比其他普通军士少了许多。”
言明:“你现在所看见的,就是当年的一份贩卖折子。”
徐子墨听完,急忙又拿了起来,这些读了读。
确实如同言明所说,虽然笺子上面描述的很隐晦,但是却也能看得明白。
言明:“‘儒’是男孩,‘汝’是女孩。”
徐子墨:“贩卖女孩做什么?”
言明:“平阳富庶,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平阳能吸引无数富商文人来此地。”
言明:“酒楼的侍女,青楼官妓,茶楼的戏子,歌楼的舞女。”
言明:“这些地方都是这些女孩的去处。”
徐子墨听完,心中也是怒意渐起。
他实在想象不到,外表看上去繁华热闹的平阳,原来竟暗藏这么多龌龊的勾当。
徐子墨:“长孙顾不知道吗?”
言明:“他一定知道,只是默许了。”
徐子墨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差点燃了手中的笺子。
言明继续说道:“平阳有个官职,叫参军政事,这个官职当年就是负责接受各地贩卖到这里的人口。”
言明:“洛中十三年的时候,第一人参军政事叫赵廷芳。”
言明:“等到了洛中十七年,赵廷芳死了,这个位置就给了他儿子。”
言明:“赵炎吉。”
………………………………
第二百零三章 暗审
南汉,洛中二十一年,八月二十六。
属于星辰的夜,终将消散,眨眼便已经是后半夜。
“大人,您可就放了我们哥几个吧!”
徐子墨和言明刚刚迈步进了一间大牢,那三个哥们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哀号。
徐子墨也是感觉奇怪,他真是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见面就能哭得这么真实。
最难的就是传说中行走江湖的看家本领?
不过,眼下的情况由不得他奇怪这些事情。
因为徐子墨隐隐感觉自己就将面对的,是平阳十年以来最为黑暗的一面。
或许,这也是南汉十年以来最为轰动的一件大案。
徐子墨想到这里,竟然没有一丝兴奋。
反而,是为那成千上万骨肉分离的家庭感到悲伤。
看着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的那三个地痞无赖,徐子墨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徐子墨冷着脸,在火光映衬下显得格外严肃。
徐子墨:“先别哭了。”
徐子墨小声的说道。
而那三个地痞无赖却好像被施展了咒语一般,瞬间不哭不喊了,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连大气也不敢喘。
其中一个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急切地问道。
“大人有什么吩咐。”
“是啊,是啊,有什么吩咐。”
徐子墨依旧是冷着脸,静静地盯着这几人。
这时,言明扯了扯徐子墨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