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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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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典吏跪在地上,他身体尚未恢复,中气不足,但说话还是顺畅,而且一环扣一环,不愧是老公门。
  “哦?”范佥事有些惊愕,又问道:“你要禀报什么情况?尽管说来,本官在此,无人敢与你为难。”
  叶行远也看着黄典吏,心中有几分好奇。这人向来阴狠狡猾,不知嘴里会说出些什么来?其实只要有周知县是妖怪假冒这个事实,他就能够稳坐钓鱼台,此时只想听听黄典吏如何构陷。
  黄典吏磕头道:“多谢青天大老爷,今日小人前来,非为别事,便是为了指控叶行远勾结妖怪,假冒大人,袭杀本县周县尊,形同杀官造反之不法事!”
  我靠!叶行远早料到黄典吏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把“杀官造反”这种罪名扣到他脑袋上。不过仔细想了想,黄典吏果然是其毒如蛇,这一口咬得还真狠!
  叶行远这几日在县中能够逍遥自在,一方面是因为欧阳举人等一干士绅的庇护,他本身也是秀才身份,没人敢在证据不足的时候对他无礼。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周知县跑得无影无踪,死无对证。
  但黄典吏这话却狠了,他一口咬死叶行远杀官造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似乎也能够说得通,而且同样也是死无对证,或者说不好证伪。
  叶行远当然能够矢口否认,虽然没有证据能够将他入罪,但好像也没证据能说黄典吏是诬告。
  欧阳举人大怒,“姓黄的!你休要胡言乱语,叶行远堂堂秀才,府试案首,前程远大,岂能行此大恶之事?”
  黄典吏反唇相讥,“欧阳老爷你可不要偏帮。周县尊堂堂二甲进士,你们也敢污蔑成妖怪,他一个秀才为什么就做不出这种事?”
  欧阳举人并非能言善辩之人,一时语塞。黄典吏的逻辑与他们是一样的,你既然能够提出一个知县是妖怪的匪夷所思解释,那我自然也能控诉一个秀才杀官造反,大家现在都没有证据,岂不是都凭一张嘴?
  叶行远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开口道:“黄典吏,你此言之意,便是与我们赌气了?信口雌黄,污蔑读书人可是大罪。周知县是妖怪之事,县衙之中必有线索,一旦查实,你可就要连坐!”
  黄典吏不理叶行远,只向范佥事不住磕头,涕泣道:“大人明鉴!小人愿以身家性命担保!”
  看来黄典吏也是破釜沉舟了,就是拼着命也要来咬你一口,所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对这种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叶行远一时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范佥事沉默半晌,似乎甚是忧愁,他思忖了一阵,又转头向叶行远道:“既然有本县吏员如此举报,本官也实在不能坐视不理。
  叶公子虽然有本县士绅作保,但此事纷繁难明,确有嫌疑。本官想着,叶公子暂时扣押在县衙之中,等待查明真相,本官再还你清白,将你释放可好?”
  他倒是用着商量的口吻,表情仍然是笑眯眯的,叶行远却是感觉到一阵寒意,大事不妙!
第123章 针锋相对
  范佥事话说的客气,办事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光听一面之词,就要扣押叶行远。这实在出乎叶行远意料之外。不像是要秉公查办的路数。
  叶行远有嫌疑,当然没错,但一来他有全县士绅作保,二来本身也是秀才,身负天机。若无铁证,一般情况下哪怕是大案,衙门都不会轻易收押的,这是读书人享有的优待,即所谓刑不上大夫。
  当初叶行远在花魁会上损毁转轮珠,龙宫都不曾想过通过官方来收押他一个童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现在范佥事却是要违反一般的惯例,开口扣押叶行远,拘束一个秀才的人身自由,这不能不让人多想。
  叶行远多了想这么一点,忽然从记忆里翻出一些东西。
  周知县当初手段厉害,有恃无恐,士绅们之前虽然没有公开撕破脸上书弹劾,但私下也早有运作,从官方渠道上却丝毫奈何不得这妖怪知县。
  而周知县自己在言语之中,也透露过他在省里有后台,至少也是庇护者。当然,这是在省里大人物们不知道周知县是妖怪的前提下。
  毫无疑问,酷吏不好当,如果没有厉害根脚,很容易就被人扳倒了。不过为周知县撑腰的大人们,只怕都没想到这周知县居然是个妖怪吧?
  随后叶行远又想深了一层,范佥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不是本能的偏向于黄典吏的控诉?归阳县知县失踪,这事情肯定是遮盖不住,但事情的性质如何,那可就很微妙了。
  如果按照叶行远的说法,周知县是妖怪,那上头很多官员只怕都逃不了一个失察之责。
  再想得人心险恶一些,周知县任期已有两年多,似乎刻意与省里有过交往,寻求过支持。
  如果确认了假周知县是妖怪,那朝廷肯定要继续深查,然后呢?
  省里曾经为周知县撑腰的大人们肯定要被牵连出来,为假冒妖怪的知县撑腰,这种罪名谁愿意承担?
  但如果这件事变成了单纯的秀才袭击知县,事情虽然依旧骇人听闻,但这就是个人罪行,而不是组织错误。要知道捂盖子是官场老传统,对于省里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事不如小事。
  想到这里,叶行远突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怎样的一种境地。此时面临的不是一个两个具体的敌人,而是一种强大的潜规则!
  在之前,自己没经历过官场熏陶,所缺乏这方面经验,一时间忽略了潜规则的可能性。但见微知著,从范佥事的态度来看,这个危险已经存在了。
  叶行远在刹那之间,想明白了许多事,心里极其恼怒,下意识的喊道:“大人此议不妥!”
  无论以后怎么处理,现在叶行远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千万不能被限制自由。
  一旦扣在县衙之中,那就变成了目不能视的瞎子,耳不能听的聋子,陷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很大可能性会万劫不复!
  范佥事也愣了愣,他眯起眼睛瞧着叶行远。刚才他语气虽然是商量,可一点儿都没有商量的意思,欧阳举人还没说话,当事人的叶行远居然就先表示反对了?
  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意思,他以为他是谁?范佥事顺口反问了一句:“如何不妥?”不过这话刚出口,范佥事就有些懊悔,感觉是被叶行远这小小秀才牵着鼻子走了。
  叶行远心知此时又到了关键时刻,略一思索张嘴就来,“范大人刚到归阳县中,不知此际民心浮动。那妖怪之前残民害民,已经民怨极深。
  妖怪逃走后,民心动荡,时有有些不轨人士出没县中。大人可问县中捕头,光这腊月间已经捕获江洋大盗三十余人,县中监牢几乎不敷使用。”
  归阳县中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范佥事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摇头道:“那又如何?待本官厘清真相,尘埃落定,自能还乡中一个朗朗青天!”
  叶行远语气变强硬了些,“大人此言差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即水也。如今民心动荡之时,更要稳定局势。大人要扣我在县衙不妨,但在下也算是有名望之人,若听到大人扣押在下,全县绅民只怕会以为大人要为周知县张目,再闹出事情来也不奇怪。”
  范佥事仍然无动于衷,见他装作听不懂似的油盐不进,叶行远也有些恼了。
  “之前那妖怪逼迫过苛,惹出了好大风波,若是大人来此之后,风波再起,朝廷会如何看待范大人你?以在下想来,朝廷派范大人到这里来,是要让范大人安定地方,而不是继续惹是生非!”
  叶行远停了一下,傲然道:“投诉周知县,可上省城;若是对范大人不敬,只怕有些人要直接捅破天去,公车上书告御状,本朝也不是没有先例!本县也不是没有这个胆量!”
  范佥事的脸色不甚好看。他本以为叶行远小小秀才,纵然有些年轻人的脾气,但屈居偏远小县,眼界见识总是不广。自己到了县城,随便吓唬,便能够轻松拿捏住他。
  但没想到叶行远竟是如此敏锐,似乎也看穿了他的意图,言语之间针锋相对,隐隐竟有威胁之意。什么民心波动,什么告御状,还不是因为叶行远把自己与县中士绅乡民都绑在了一起。
  叶行远这意思已经摆明了,如果自己敢扣押他,转头就会有百姓闹事,然后还会有士绅直接上书京城!
  再之后就难以预测了,也许朝廷会重视,也许朝廷把此事继续打发到省里,可关键是,他范佥事犯不上去赌朝廷的态度,犯不上把自己难以控制的因素导进来。
  这秀才好大的胆子,怪不得连周知县都敢打,但偏偏范佥事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忍着心中不快,点头道:“秀才思虑甚详,果然民心不可不虑,是本官欠考量了。”
  他又转头对黄典吏道:“你所举报之事,本官已经知道,自当细加勘察,真相大白后才能给你一个答复。你且在家中安心养伤,需要你作证指控时,再听传唤也不迟。”
  黄典吏又磕了个头,回头望了叶行远与欧阳举人一眼,面带冷笑,缓缓退下。他知道不可能一下子置叶行远于死地,但从范佥事的反应来看,他这一次倒是赌得对了。
  之前的县中局面,对黄典吏极为不利。周知县居然在叶行远面前望风而逃,最后不知所踪。在家中养伤的黄典吏听到这事,当场就傻了眼。
  周知县跑了,自己最大的靠山跑了,不是高升了,不是调任了,而是弃官逃跑了。。。。。。不管到底有什么内情,反正已经无影无踪。
  黄典吏与欧阳举人、叶行远本来就有旧怨,又被欧阳紫玉斩了一臂,如今周知县消失了,如果叶行远报复起来,他连半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眼看到了走投无路的死局,黄典吏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就想出一条冒险的计谋。以黄典吏的性格,他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叶行远发善心,宁可想办法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将这潭水搅得更浑,甚至搅出一个漩涡或是一场风暴,那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所以黄典吏在这几日之中,拖着残缺的肢体,已经默默做了许多事。而今日范佥事到县中,黄典吏闯进来喊冤,正是他要将水搅浑的关键一步!
  周知县与省城某几位大人联系紧密,黄典吏是清楚的。他在衙门当了这么多年差,对官员的心思也非常门清,出了这样的大事,省里那些老爷们会怎么想,黄典吏能猜出个八成。
  捂盖子,这些老爷们肯定想要捂盖子,他们心理上既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承认周知县是妖怪,不然后果不可预测。
  既然如此,如果大老爷们“无法”证明周知县是妖怪的话,又有县衙吏员指控叶行远当替罪羊炮灰,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黄典吏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笑,更是显得狰狞可怖。他确实很期待,到百口莫辩的时候,叶行远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第124章 震惊又震惊
  黄典吏退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匍匐于地,对范佥事道:“大人在上,小的今日前来,乃是为了报答县尊老爷的恩遇。小人纵然面临报复,为了忠义两字也不得不来。
  想那周县尊一心为公,两袖清风。如今被刁民所诬,被叶行远所害,小的实在看不过去。大人可去勘察县尊财货,说是一贫如洗也不为过,但求大人千万秉公作主!”
  说着,黄典吏咚咚磕头,青砖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再抬起头时,额头一片青紫。叶行远在旁边看着,都替他感觉到疼,心道这黄典吏还真是心志坚毅之辈,这时候还要演一出忠义的好戏。
  不管黄典吏心里到底对周知县有几分忠诚,但从这表现来看,倒是主从相得。读书人都有“君臣知遇”情结,范佥事也不能不为之动容,便挥手阻止道:
  “本官做事上对朝廷君恩,下对黎民百姓,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大可安心回去等待。”
  范佥事的口气果然又软和了几分,这世道就是吃“忠义”这一套,哪怕只是装装样子,作为来巡查民情的官员,不可能无动于衷。
  叶行远暗自懊悔,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如此仁慈!原来黄典吏与周知县狼狈为奸时,叶行远也吃过亏。
  后来叶行远怜悯黄典吏断臂,又觉得一个失去靠山的残废掀不起风浪了,暂时没去报复,没想到此时居然被狠狠的反咬了一口。
  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叶行远倒是吃了个教训,心中暗自惕醒,日后千万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却说黄典吏离去后,叶行远与范佥事话不投机,也没什么理由继续在这里,只好先行告辞。
  欧阳举人也琢磨出几分不对,有些忧心忡忡,对叶行远道:“这范大人口风有些古怪,我们须得防范几分,或许应该再上书几封?”
  欧阳举人一直觉得自己在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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