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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如龙对朱磊和郭南风两人的“手艺”,大为赞赏,他想不到两人从不过问农事,一旦动起手来,还真有几把“刷子”。
回到前面的客厅,见到蒋素芬,他才知道朱、郭两人在黄昏时分,忽然向蒋素芬辞行,说他们要去一趟定远县,接应林白玉和叶小凤,顺便看盘古教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
马如龙到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两个拜弟,早就心照不宣,故意藉养羊为题.要把他留在万风帮,好让他和蒋素芬单独聚处。
这一次,就算林白玉和叶小凤没有离开,他相信在朱磊和郭南风的撮弄之下,也会另外藉题发挥,来为他和蒋素芬安排一个“机会”。
他当然很感激两位拜弟的好意,但蒋素芬方面呢?
皖北一带,河道纵横,骑马赶路,反而诸多不便。
朱磊和郭南风都觉得还是步行轻快。
他们为怕与出去收购小羊的马如龙碰头,特地提前在下午茶时分,就离开了万凤帮,走了大约一二十里,天就黑下来了。
他们找到一户乡村小店借宿,夜晚与村老把酒闲谈,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是盘古教,对方只听说数十里外一处隐密的高地上,一群会武功的小姑娘,收养了不少孤儿.行为令人十分钦佩赞赏。
他们口中的一群小姑娘,当然就是林白玉领导的万凤帮。
第二天,两人继续上路南下,天黑时抵达凤阳,凤阳是个大地方,已离定远不远,这里人来人往,消息当然灵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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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宝石疑云
碎碑手冯一尘看上去像位好好先生,当下点头道:“这种天气喝点酒,本来没有什么,但规矩是不许带东西进矿,把他们搁在这里,出矿时再带回去。”
丐帮弟子依次进栅,取起用具,鱼贯入矿。
路长青望着最后一名弟子的背影,喃喃道:“想不到丐帮中也有这等年青俊拔的弟于,看样子两人也好像练过武功,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派到舜耕山这种地方来。”
冯一尘微微一笑道:“年纪青青的,随身带着酒袋,还用得着问受罚的原因吗?”
进了矿坑,朱磊和郭南风才发觉那位分舵主麻三的主意实在并不高明。
矿中阴暗潮湿,空气也有点浑浊,看到那些丐帮弟子辛勤工作,半句怨言没有,他们这才发觉,做…名规规矩矩的丐帮弟子,实在比当一名有道高僧,还要艰难得多。
要想混到帮中一名分舵主,或护法长老的地位,当然更不容易。
他们二人进矿,虽然可以不必工作,但处在这种环境下,又能对破案有什么帮助?
可是,已经进来,就不能中途退出,万一引起江老太爷身边那几名武师的疑心,不但案子永远破不了,丐帮弟子在舜耕山的处境,势将更为困窘。
好不容易,才将一天混过去了。
中午的伙食,江府供应,两菜一汤,糙米饭一大碗,朱、郭两人几乎食不下咽,那些丐帮弟子,却人人吃得津津有味。
回到分舵上,分舵主麻三已为他俩另外备了酒菜,那些丐帮弟子,另外开伙,菜肴比中午江府供应的更差。
大伙儿辛苦了一天,吃饱就睡,对供应朱、郭两人的酒菜,连看也不看一眼。
朱、郭两个没有逊让的对象,事实上也都快饿死了,只好坦然用,但由于环境不同,两人始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朱磊喝酒时,不觉皱起了眉头道:“我们这样每天被送进矿坑,对侦察宝玉失窃案…点帮助也没有,真是作茧自缚。”
郭南风沉吟着道:“今天,我们这一着,也并非全无收获。”
朱磊道:“什么收获?”
郭南风道:“我们至少已经可以看出,这边派入矿的,只要人数合乎规定,无论换谁进入,似乎都无关紧要。”
朱磊想了一下,喜形于色道:“是啊,我们两个,就是顶缺进去的,只要由领班的人,临时改个名字,对方按册点名,一个不缺就行了。”
郭南风道:“所以,你如果不想进去,明天可以请带班的大头丐胡三帮你把名字改…
改。”
朱磊有点惊道:“你的意思,你对进矿还有兴趣?”
郭南风道:“我们是来办事的,不能只顾个人兴趣。今天两人一起进去,仅工作了一天,然后两人就一起不见了,碰上有心人查问,你要如何解释。”
朱磊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道:“是的,这的确不好解释。”
郭南风道:“我们现在并未确定要对付什么人,有你一个留在外边就行了,我为避人耳目,不妨随众进退,再混上几天。”
两人的意见,分舵主麻三当然绝对尊重,于是决定明天由带头的胡三,将朱磊的化名换上另外一个丐帮弟子。
第二天的值班武师,换成了少林弟子范震邦和燕子陈三。
两人在点名时,果然对人口异动一事未生任何意见。
朱磊则接受郭南风的意见,改装成一名农民模样,将附近稀疏的村落,约略巡视了一遍,查看有无可疑的人家。
第三天,郭南风在出发之前,吩咐朱磊在分舵上喝点酒睡觉。
朱磊懂得他的意思。
朱磊自己也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今天晚上,的确该到江府里院对江家的老少人口,详细查看一番了。
天气冷,又下雪,江府上上下下,差不多都提前上床,钻进热被窝。
唯一的例外,是前院的东西两厢。
东厢的四位武师在围炉喝酒吃宵夜,由年长的碎碑手冯一尘叙述一些武林轶事,其他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在有酒菜助兴之下,全都忘了外面是个飘雪的寒冷冷夜。
西厢的四名玉匠,一人已经入睡,两人在灯下对弈,一人在旁托腮观战。
玉匠是一种稀有的行业,当时国内产玉的地方不多.这四名玉匠都是从扬州辗转请来的,一名滇南人,一名川东人,两名蓝田人。
………………………………
第八章 神秘帮派
四名粗壮汉子所指的两条大河,就在镇外不远处。
第二天,朱磊和郭南风选妥家具和牛只,由朱磊押送上路后,郭南风就按客栈伙计的指点,找到那座只有几间茅草屋的拖船行。
拖船行的前面,是片打毂场,两排长木凳上,坐满了随时待命的拖船壮汉。
朱、郭两人昨晚喝酒时看到的那四名壮汉,也杂坐在众人之中。
只见他们有说有笑的,出口全是粗鄙的晕笑话,说的人起劲,听的人听过瘾,仿佛都已将昨晚喝酒时的牢骚忘得干干净净。
郭南风当然也看到了那位大权在捏的“猴子脸”。
这位猴子脸大约三十五六岁,照面之下,郭南风便看出这位仁兄是个练过武功的汉子。
依他猜测,这厮可能是过去江湖黑道上的…个小角色,也许是官家盯得紧,也许是发了小洋财,才收手混到这一行来,图个太平安逸。
如果依照朱磊的意思,只是叫这家伙受点皮肉之苦,给这厮一点小教训,当然容易之至。
但是,郭南风并不打算这样做,他的目的,一为苦力们争取公平的待遇,二是查看这厮背后还有些什么势力。再依情节的繁简,决定如何处理。
他为怕引对方警觉之心,只匆匆扫了一眼,便走去河边,随意兜了一圈,便又回到小镇。
猴子脸名叫孙大圣,外号就叫猴子脸,小镇上无论男女老少,几乎全都知道这位“孙大爷”,郭南风向店家打听起来,当然方便之至。
据栈里伙汁说,孙大爷就住在镇尾上…幢有围墙的大瓦房里,家里有三房妻妾,两个儿子,大的八岁,小的二岁,都是二房生的,男女仆妇,用了四、五人,经常有县城及外乡的朋友拜访,生活过得很安逸,也很阔气。
一个开驳船行的人,能过这种生活?
经常有朋友来访,那是些什么朋友?
这厮表面上离开黑道,难道只是掩人耳目的一个幌子?
当夜二晚左右,镇尾一幢有两进院落的大瓦房上,一名夜行人停在西厢屋脊的阴影里,仔细聆听和察看这幢宅子里的动静。
就在这名夜行人的脚下,拉上窗帘的厢屋中,两个大火盆,炭火生得旺旺的,四个男人正抹牌谈笑,一旁为四人照应茶的,正是猴子脸的三姨太太桂芳。
纸牌与麻将不同,四家聚赌,永远有一家轮空,轮空的一家,可以吃东西,上茅房,看看歪脖子胡,说笑话,或是数数自己的筹码,比麻将必须四家同进同退,合理而轻松得多。
这时候轮空的,正是猴子脸孙大圣。
他正倾向左边,在看一个麻子脸的牌,一边为麻脸汉子出主意。
“去啊!把一张孤七饼留着干什么?”他提醒那麻子:“这副牌成不了大气候,打热张最要紧,不放铳就谢天谢地了。”
麻脸汉子点头,同时拔出七饼,打出去:“对,七饼是熟张,七饼大家要不要?”
麻子的对面.也就是孙猴子的右首下家,坐的是个有一对风火眼的汉子。
这时,他眨眨眼睛,挤出两滴泪水,一边以手背揉着眼窝,一边笑着放下手中的牌:
“胡了,全素!”
纸牌的全素,就是麻将不“吃”不“碰”的“平胡”,平胡在麻将人有两番,不算什么大牌,在纸牌全素就大了。
平胡在纸牌算六十胡,四圈牌下来,能和上三四个平胡,就可以稳赢不输。
麻子嘟嚷道:“都是猴子惹的祸!”
风火眼大笑,一方面和了脾得意,一方面也有点幸灾乐祸,希望麻子最好把过错都怪在孙猴子头上。
孙猴叫道:“咦,这是什么话?输牌不输理!你把这一手牌摊下来,让大家看看,看你这手牌不打七饼打什么?”
另外一名牌友因为要跟着麻子一起付帐,也正想看看麻子手上是付什么牌,大家七嘴八舌,叽哩咕噜的,闹不个休。
孙猴子的三姨太太桂芳乘机打圆场,笑道:
“好啦,好拉,天也不早了,又这么冷,大家吃点心,谈谈正经事,叫老孙明天不去船行办事,陪你们打牌打个痛快就是了。”
于是,她去隔壁端来一锅热粥,几样酱菜,叫大家吃宵夜。
风火眼叫道:“不行,我要喝酒,粥喝下去光拉尿,这么冷的天,谁受得了?”
另一个马脸汉子道:“对,我也赞成喝酒,去炒花生来,多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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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古城开封
开封为宋代建都之地,人文荟萃,商业繁荣。
当时由于天下太平已久,百姓生活安定,民间便逐渐养成一股奢靡风气,人人耽於酒色征逐,习于安乐,开封…地,赌风尤盛。
在别的地方,一过年初五,商店开市,街头便很少见到公然赌博。
而在开封,在旧历十八落灯之前,大街小巷,一片吆喝之声,到处都在推牌九,打骰子,摇宝,丢铜钱,大大小小,各式赌博,一应俱全。
郭南风和朱磊约定见面方式,仍是老一套,在市中心区,人人知名的大茶楼,便是他们见面的地点!
郭南风根据脚程计算,知道朱磊大概比他早到一天或两天,而开封最有名的茶楼,便是位于故宫斜对面的“天香楼”。
这一天是元月初九,天香楼早上辰初便开了店门,郭南风找到天香楼,走了进去,却未能找到朱磊。
于是,郭南风要了一壶茶,两小碟点心,一边品茗,一边等侯。
约莫午牌时分,茶楼里来了一名蓄短髭的中年人,一身胡人装束,背了一个小包袱,双目奕奕有神,郭南风觉得此人好生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会在那里见过,正蹙额寻思间,那短髭中年人忽然朝他座头走来。
郭南风觉得那人好似也认识他,更是尴尬万分。
那人在他侧面坐下,微笑着招呼道:“近来生意好不好?”
郭南风一怔,不禁哑然失笑道:“你改装成这副模样,是什么意思?”
朱磊笑道:“方便啊!”
郭南风道:“方便又是什么意思?”
朱磊笑道:“开封城中,胡人极多,人人却都是这种装束,无论走到哪里,都不碍眼的。”
郭南风道:“语言呢?”
朱磊笑道:“我尽量少开口就是啦!买东西算账,我都比手势,照样方便。”
郭南风道:“我要你打听的事,打听得怎么样?”
朱磊道:“颇有收获。”
郭南风道;“哦?”
朱磊道:“内部的详细情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故宫后面有个铁娘子,约莫三十四五岁,人生得风情万种,上面只有个瞎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