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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樱先前觉得他活该和可怜各占一半,尝了滴他的药,想到他喝这药喝了一个月,一下子可怜他的情绪占了上风。
倒霉催的大蛇。
重樱哭笑不得,摸出个糖豆,含在口中,直起身体,贴上他的双唇。
算是那一箭的补偿。
宫明月还在回味着她方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猝不及防被她偷袭,一颗糖豆滑入口中。
他反应很快,立马咬住糖豆,将重樱捞入怀中,反客为主,攻城略地。
他自来就是这般强势,无论是别的,还是情爱当中,总要占据主导地位。这是蛇的本能。
重樱记挂着他的伤势,不敢有太大动作,又想到这次是她亏欠他,就由着他去了。
她放松自己,闭上双眸,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蛇。
蛇的吻来势汹汹。
他一手箍住她的腰身,就像捕猎时,将猎物紧紧缠住,防止猎物逃走;一手托住她的脑袋,后脑勺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这样托住,一则保护,二则叫她完全陷入自己掌中,避无可避,只能由他掠夺。
重樱先是尝到了满嘴的苦涩,这味道她熟悉,是才尝过的药味,而后是糖豆化开的甜。甜味丝丝渗透,驱逐苦涩,一寸寸,一点点,渗进了心底。
宫明月轻易撬开她的唇齿,舌尖轻点无人触及之处。
他托着她的脑袋,将她放倒在榻上,便于更加方便地困住她。
重樱不适应这种强势霸道的侵占,双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头,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宫明月掀开眼眸,望了她一眼,眸中笑意氤氲。
只见那少女粉白的面颊逐渐染上胭脂的色泽,宛如雨后薄雾中的新桃,艳丽得叫人移不开目光。
她强装镇定,并不知道,两扇鸦翅般的睫羽胡乱颤动着,出卖了她真正的情绪。
察觉到重樱从始至终都憋着呼吸,宫明月渡了一口气给她,然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
“这么久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他以指腹温柔地碾着她的唇角,乌黑柔顺的发丝从肩头垂泻,发尾扫过她的鼻尖,“不习惯我吗?”
重樱的唇瓣被他吻得水光淋漓,不抹口脂,比抹了口脂还要艳上几分,微微张开唇呼吸时,隐约可见贝齿间一截粉色的舌头。
这样不经意的风情,更加撩人心弦。
宫明月回味着从她那里汲取的甜蜜芬芳,眸光微热。
两人相恋以来,不算苏梨梨情丝。诱导她的那一次,这是重樱第一回主动亲吻他。
她不再像以前那般,有意识无意识地躲避着他。感情上的小糊涂蛋,没有认识到自己这个转变。
宫明月的目光不禁带上了几分纵容和宠溺。
“以后你总要习惯我的,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蛇性本……”宫明月还未说出最后一个字,被重樱以手堵住了唇。
重樱绝对不会让他说出那个字。
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她还不清楚么!
不是重樱没有长进,是大蛇天赋异禀,短短几个月,进步神速。刚才重樱被他亲着,四肢脱离自己掌控,灵魂都快化作一缕轻烟出窍了。
她就没见过他生涩,简直就是无师自通青出于蓝,要不是深谙大蛇的过往,她都以为是哪里来的千年老狐狸搁这儿装纯良小白兔。
宫明月亲了一下她堵住他唇瓣的掌心。
重樱触电般地缩回了手掌,轻轻抚着左腕,垂下眼睑,藏起自己的心事。左腕系着苏梨梨的情丝,情丝已经许久没有异动,久到重樱快要忘记它的存在。
宫明月将她的小动作收在眼底,勾了下唇角,没有点破。
他说:“没关系,慢慢来。”
这么久他都等得起,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大蛇这辈子前所未有的耐心,都用在重樱身上了。反正她欠他的,将来洞房花烛都是要还的。
“师尊。”屋外突然响起沈霁的声音。
重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蹦着从宫明月的榻上跳下了地,她的动作又快又急,慌得同手同脚,险些直接扑了出去。
好在宫明月比她淡定许多,眼疾手快捞住她的腰身,将她放在地上。
重樱弯身整理着被他们两个弄乱的床单,又站起来顺着自己被压皱的衣角,确认再没有破绽时,她双手垂在身侧,与宫明月拉开距离,规规矩矩地站好。
宫明月斜倚在床头,淡声道:“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啵比赞比yyds、呆桃女朋友 2瓶;沐玖笙 1瓶;
么么!
——
感情线很简单啊,从文案和标签【爱情战争】(原名:强取豪夺)来看,可以总结为霸道大蛇的逃爱小娇妻。
主题就是掌控与反掌控。
真言酒作用下,师父偷偷收走情丝,听到樱樱真心话,才贪恋两情相悦,没有走极端,其实幻境里十七岁那个差点强了樱樱的他是真正的他,三千岁的他比较虚伪和贪心,想要天长地久而已。而且他掌控欲很强,想掌控樱樱人身自由,交友自由,梦想,甚至生死,表面上的温柔纵容,其实都是在他允许的范围内。
樱樱在情丝的控制下,向师父告白是被迫,但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她有点儿动心了(苏梨梨情丝主动选择她,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说真心话时,她以为是情丝在作弊。甚至后来对师父虚与委蛇得毫无痕迹,她都认为是情丝在帮她作弊。
当然,她比较清醒,哪怕她认识到她喜欢大蛇,也不会迎合他的喜好,去被他掌控。
樱樱是现代人,不会太恋爱脑。她的认知是,势均力敌的爱情,才是更长久的爱情。
116、贪权色
沈霁推门而入; 走到珠帘前,才发现重樱也在。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漆黑的眸子蒙着一层水汽; 唇瓣红得像是枝头刚经过雨水洗礼的花朵。
沈霁微微诧异了下,心头腾起一丝怪异感。不知是否他想多了; 他无端在空气里嗅到了暧昧的气息。
“师父; 我先走了。”怕被沈霁看出端倪; 重樱率先开口,转身就跑; 跑两步,回头叮嘱一句,“别忘了喝药。”
重樱刚走出紫园; 就见一个白胡子老头猫着腰往假山后躲去; 她立时喝道:“别躲了; 我瞧见你了; 出来!”
那老头缩到一半的身体僵住; 慢慢转过身来; 对着她笑了一下。
“是你?”
眼前这老头; 就是今天在街头碰瓷她的老头。
大祭司哪成想刚回来就被重樱撞个正着,他想起自己的任务; 躲是没法躲的; 便双手叉腰道:“你可不能赶我走; 我是沈公子带回来的。”
大师兄性子宽厚; 常常在外头救助一些老弱妇孺; 估摸着是被这老头给诓骗了。
大祭司瞧见重樱眼睛里的光明明灭灭,唯恐她将自己赶出去,扑过来跪在她面前:“姑娘; 我承认我是骗子,但我真的没别的地方可去了,我就是讨口饭吃,求求你发发善心,别赶我走。”
沈霁领回来的人,重樱当然没有资格赶他走。重樱只好警告一句:“那些坑害别人的事,不可再做,若被我发现,我就叫人把你关起来。”
“好好好,都听你的。”大祭司忙不迭指天发誓,“以后不会再做了,否则天打五雷轰。”
城郊有片桃花林,这几日春暖冰消,桃花一夜全开了,城中百姓纷纷出城踏青,采摘桃花酿桃花酒。
镇妖司难得放了天假,重樱也凑了个热闹。晚上刚回到国师府,夏儿给了她一封信笺,说是一名童子送来的。
信封上并未署名,重樱好奇地拆开,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露出喜色。
信是陈婉华寄来的,半个月前,她顺利产下了一名小公子,孩子很健康,出生后的三天,就会自己变出蛇尾巴,跟他爹一样,是条紫色的小蛇。
陈婉华还在信中说,她很想念在凌云书院和大家一起读书的日子。
一年一度凌云书院入学的日子又快到了,但如今重樱的身份是灵女,没有办法再像以前,回到书院里读书。
重樱将陈婉华的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认真回了一封信,然后取出一枚玉佩,作为给孩子的礼物,和信一起封住,叫人往信中的地址寄去。
城外那片桃林桃花落尽的那日,天都城内发生了一件大事,老皇帝萧祁连发两道圣旨,第一道圣旨称经过多年的努力,已经寻回昭仁太子的小皇子,第二道是封禅位诏书,诏书中老皇帝自称病重,膝下子嗣无才无德,愿意将皇位让给这位小皇子。
这一举动立时攻破了昭仁太子乃老皇帝害死的流言,掀起惊涛骇浪。
令重樱没有想到的是,昭仁太子的遗孤,是她的大师兄沈霁。
宫明月贪权贪色,原书里确实杀了萧氏子弟,夺了老皇帝的皇位,还很恶劣地抱着原主在龙椅上玩了次龙椅py。
禅位诏书颁发后,朝野震惊,但无人反对。自丞相倒台后,树倒猢狲散,丞相一派的势力早已被拔除干净,中立派一向都是事不关己,谁做皇帝,他们便侍奉谁,国师派的,自不必说,他们是最开心的。
沈霁就这样成了大魏的新帝。
沈霁继位后,给旧帝的几个儿子封王分地,远远将他们打发掉了,继而又对旧制进行改革。变革难免会触犯一些人的利益,即便有国师府的势力撑着,也引起不小的局势震荡。
但这些与重樱无关,镇妖司在朝堂中向来都是特殊的存在。
只有一件事,让重樱留了心。
沈霁叫人将苏梨梨和白公子这对师徒的尸骨分别挖出,合葬在一起,招揽一批文人,为他们写诗做传,撰写文章,刻在他们的碑上,写的好的,传颂度广的,就加官进爵。
师徒相恋本就是上烝下报,逆伦悖德,还要立碑做传,简直就是无视礼法,朝中不少元老站出来反对,痛斥这对师徒寡廉鲜耻,甚至有人作诗大肆讥讽。
无论多少反对声,都没有动摇沈霁的决心,在高官厚禄的诱惑下,吸引了不少喜欢风月的文人,他们极尽所能,将这对师徒的故事编得感天动地,或在酒楼的说书先生口中流传,或是改成戏文,每日搭台免费为百姓表演。
一时之间,两种声音不分高低,在大魏掀起一轮思想新潮。
这件事是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重樱趁宫明月入宫后,偷偷去了一趟日暖阁,日暖阁被列为府中禁地,所有人都知道那里设了很多机关,不敢私自靠近。
原主闯过一次,差点丢了性命,重樱不敢轻易再试。
进日暖阁其实并不难,除却擅闯那一次,原主被宫明月主动带进去过。后来日暖阁还成了他们寻欢作乐的场所之一。
确切来说,原主是“睡”进去的。
原主总惦记着日暖阁里的“秘密”,时不时吃上一两回醋,宫明月索性就带着她玩了一次禁地py。那是原主离这个秘密最近的一次,哪怕她窥见了曦灵女的玉像,依旧毫无警觉,被宫明月强势的疼爱整得丢盔弃甲,不敢再问。
难道要用原主的法子?
想起宫明月那旺盛的精力,重樱抖落浑身的鸡皮疙瘩,她才不想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重樱在日暖阁外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放弃了。
眼下还有一件事,和拿到曦灵女的玉像一样重要。
重樱出了国师府,在街头闲逛着,路过酒楼时,果然听到说书先生在讲苏梨梨师徒的故事。
重樱在丞相府前的一个馄饨摊子边坐下。丞相府已经人去楼空,断壁残垣付之一炬,大门上贴着厚厚的封条,与街头的繁华显得格格不入。
重樱给了摊贩一锭银子。
那摊贩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用袖子擦着银子,咧嘴一笑:“你说那位师二公子啊,确实是位好人,他体弱多病,很少出门,我每次见他,都看到他在给附近的贫苦百姓赠药施粥。五六年前吧,有个恶霸寻事,砸了我的摊子,还是他替我摆平的。我们这些离丞相府近的,或多或少,都得到过他的帮助,你问一问就知道。是妖又如何,未必就比人差了。”
最后一句话兴许是怕别人听见了,说的极轻。
重樱道了谢,按照他所言,去问了其他摊贩。
他们都承认,师千羽帮过他们。
重樱认真将他们的话都记下,转头看见一名白衣青年站在花灯摊子前发呆。
摊贩说:“小老虎花灯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