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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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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萧松心里称奇,以往他从未正视过这个捡来的侄孙,此时打量过去,居然给他一种龙行虎步,渊岳如松,潇洒从容之感,顿时心里微悸。

    其实原主胆小委琐是救他的老道士特意交待的,以免被人看出端倪,可是老道士忽略了一点,幼年期正是一个人可塑性最强的时期,原主装着装着,就装成了习惯。

    而萧业有自己的想法,太子的身份固然是索命符,却也是一把双刃剑,作为穿越者,他哪里肯平平庸庸,更何况婶婶与小堂妹被宗族欺凌,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岂能不挺身而出?

    “拿纸笔来!”

    萧松向后吩咐。

    “爹?”

    老大萧温还不满的唤道。

    “快去,罗嗦什么?”

    萧松不耐挥手。

    萧温这才回房,取了纸笔,摊在案上。

    “阿兄,巧娘为你研墨!”

    巧娘看着萧业,咬着银牙道。

    “嗯!”

    萧业微笑点头,于案前正襟危坐。

    唐朝已经有椅子板凳了,不过世家大族仍秉持跪坐古风,萧业的坐姿,正是最标准的跪坐坐姿。

    前世在别人眼里,他是个书呆子,崇尚古礼,复古的可怕,跪坐的坐姿他也研究过,还发表过一篇论,既便是老族长萧松看着萧业的坐姿,都挑不出毛病。

    巧娘也跪坐在萧业身侧,窄袖稍微卷起了些,左手轻扶着袖角,以右手研墨,身体轻微晃动,神态一丝不苟,落别人眼里,竟有一种珠联壁合的感觉。

    萧让三个儿子的眼里,喷射出了熊熊妒火。

    “阿兄,好啦!”

    好一会儿,巧娘轻声唤道。

    萧业提起狼毫,蘸了满墨,奋笔疾书!

 第三章 相煎何太急

    树发千枝根共本,江水源同流万派!

    洁白的纸面,写上了十四个大字,萧业小心翼翼的揭起,奉给萧松道:“请叔公过目!”

    萧松年纪大,眼睛有些花了,凑前看去。

    “树发千枝根共本,江水源同流万派!”

    萧松喃喃念着,心里莫名其妙的起了个横批:相煎何太急?

    念及于此,他那沟壑纵横的脸面有些臊红,这是借着楹联劝谏自己啊,都是姓萧的,没必要把人逼死,不禁对萧业的急智颇为讶异。

    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还是族长,管着全族几百口的饭碗,不是没有气量的,从初心来说,他也是为杜氏着想,寡母带着孤女,家里没有男人不行,而萧业并未过继给萧岩,仅以叔侄相称,比之父子远了一层,哪里能指望侄儿给婶婶养老送终?倒不如便宜了自家的老五。

    虽然他也知道老五不成器,但人总是有些私心的,杜氏将来必然改嫁,嫁谁不是嫁,有自己看着,老五再是不堪也不敢造次。

    他心里仍有把杜氏许给老五的念头,最多照顾下杜氏的情绪,慢慢劝说,不必急于在今日操办。

    诶?

    等等!

    突然萧松又现出了惊疑不定之色。

    他留意到,萧业的字体,是最正宗的馆阁体。

    馆阁体又称台阁体,是科举和公的指定字体,唐代的宰辅多是书法大家,但甭管你在行书草书上有多深的造诣,上奏章时,还得老老实实的写馆阁体。

    萧松仔细看着,横平竖直,字迹方正,每一笔每一划,端正拘恭,却又圆笔中锋,丰润淳和。

    三十年前,萧松也是当过官的,时任中书舍人,专事造诏及起草诏令,对书法的要求非常高,可纵是如此,他也写不出萧业这样的馆阁体。

    此子以馆阁体示之自己,难道有志于科举?

    萧松暗暗琢磨着。

    考官看试卷,首先看字,一手工整漂亮的馆阁体,哪怕才稍欠,只要字体赏心悦目,也能占到些许的便宜,不要看只是些许,科举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毫厘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扬州曾是隋朝的东都,经济繁盛,商贾如云,大唐并不歧视商人,商人的子弟也可科举,而商人都有钱,资源倾斜不遗余力,比寒门占有更大的优势,尤其是扬州的几个大盐商,富可敌国,不计代价的为族中子弟获取功名,以求在朝廷占得一席之地,其竞争之激烈怕是只有两京才能比拟。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江都县哪怕只中个童生,都是历经腥风血雨,从千军万马中拼杀出来的,扬州的童生水平,拿到别处,能抵个秀才。

    如果萧业能凭字体占得一线先机,至少多出两成把握,更何况萧业以楹联劝谏自己,也显示出了他的急才。

    我萧家伏枥三十年,终于出了个麒麟儿啊!

    古时宗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怕萧业是捡来的,但名字入了宗册,也算是萧家人了,萧松的眼神柔和了些,问道:“你可是有意科举?”

    萧业拱手道:“还有十日便是春闱,侄孙斗胆请叔公成全!”

    萧松道:“我们家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虽然朝廷没有明令不许子侄辈参加科举,可三十年来,无一能中,所为是何?无非是府县有意打压罢了,你纵有滔天之才,又如之奈何?”

    萧业不急不忙道:“侄孙听闻,新任县令张柬之大人不畏豪强,为人刚直,忌恶如仇,爱惜人才,倘若连他都随波逐流,敌视我萧家,那侄孙无话可说。”

    萧松神色变幻,那昏花的老眼紧紧盯着萧业,他明白萧业的意思,如果中了,走上科举之路,族里出了个有功名在身的士子,对于改善家族处境有很大作用,同时也是以功名保护杜氏母女,谁要娶杜氏,都要得到他的首肯,显然,老五彻底没了希望。

    相对于自己幼子的幸福,萧松还是拧得清轻重的,既然萧业有信心,不妨给他一次机会,中不了,让老五娶了杜氏,谅他也无话可说。

    于是道:“你随我来。”

    萧业看向了杜氏母女。

    “一起来罢!”

    萧松心知萧业的顾忌,挥了挥手。

    杜氏心知自己不必被逼着嫁给老五了,感激的看了萧业一眼,牵着巧娘跟在后面走。

    回到萧松的家里,摒退了下人,萧松问道:“你既有意科举,那老夫就考一考你。”

    萧松是三甲同进士出身,能当上中书舍人不完全是依靠萧淑妃受宠,也有自己的实力,萧业不敢怠慢,肃容道:“请叔公指教。”

    童生试只取四书,也就是论语、中庸、孟子与大学,萧松沉吟片刻,便道:“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何解?”

    从字面上看,这话的意思非常浅显,但是结合萧家三十年来的遭遇,可看出萧松满怀怨望,仅因一个妃子失宠,萧家就被流放三十年,皇帝的仁爱何在?皇帝不仁,人臣又如何尊敬皇帝?

    这话妥妥大不敬,传出去,不死也要扒层皮。

    萧松以此为题,正是告诫萧业不要把科举想的太美好,朝廷掌权的那位女主心眼小,未必肯宽恕萧家。

    萧业负手在屋里踱了几圈,才道:“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这话出自于论语为政篇,表面上看,是劝谏君主以道德治理百姓,可是联系到皇帝垂垂病矣,太子又长期居于皇后的雌威之下,难成大器,怕是太子即了位,仍是由太后掌权。

    女主当国,必然议论纷纷,首要便是推行仁政,大赦天下,让民众感受到朝廷的仁德,以安天下人之心,萧淑妃作为武后曾经的敌人,还有什么比赦免萧淑妃的族人更能显示出自己的宽宏大度呢?

    想到这,萧松激动起来,越看萧业越满意,连连点头。

    祖孙俩对于正事谁都没提半句,引用论语的一问一答,已阐明了天下局势,也解了心中担忧,有麒麟儿如此,何愁不中?

    俨然间,萧业在萧松眼里,已成了振兴萧家的希望,当然,没考之前都是纸上谈兵。

 第四章 同室紧相残

    “娘,巧娘听不明白。”

    巧娘茫然的扯了扯杜氏的衣角。

    其实杜氏也听不明白,祖孙两人的对答云山雾水,这也是没办法,说的是犯忌的事情,只能引经据典,各自领会,同时也是萧松考较萧业的一种方式。

    如果萧业以白话回答萧松的提问,哪怕答的再正确,道理阐述的再清晰,也是落了下乘,不仅不会得到萧松的支持,杜氏母女也难逃厄运。

    “哈哈”

    萧松哈哈一笑,问道:“业儿有几分把握?”

    萧业拱手道:“榜深似海,扬州又人才济济,哪敢轻言得中,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好一个尽人事,听天命!”

    萧松满意的直点头,手一招:“难得你不骄不馁,来人,把老夫的笔记取来!”

    “是!”

    有婢女进入书房,搬了个箱子出来。

    萧松亲自打开箱子,深情的看着那一本本的书册,叹了口气道:“这都是老夫数十年来整理的科举题义,从童生到殿试,几无缺漏,你拿回去看看,或许有些帮助。”

    这些书籍,有钱也难以买到,搁在明清的科举世家,就是传家宝,以此保证家族不断涌现出举人乃至进士,明清江南大族几百年不衰,与一代代积累下来的科举心得脱不开干系,这分明是雪中送炭啊!

    由此可见,萧松始终存有振兴家族的雄心。

    历史上,大家族起起伏伏多不胜数,贬黜不怕,怕的是失去了上进心!

    虽然萧业钻研科举,凡是明清两代五百年间出彩的科举章悉数通读,对其中的套路了如指掌,可这里,是异时常的大唐,未必完全契合明清科举,多作些了解,最起码可以推测出题的倾向性与考官择选章的规律。

    “多谢叔公厚赠!”

    萧业深施一礼。

    “来人,再拿十两纹银出来!”

    萧松又回头喝道。

    婢女再次回屋,捧了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两锭银子,都是五两的官银。

    萧松道:“族里艰难,对你的支持只能到此,你拿回去,买两身新衣,莫要折了我萧家的脸面。”

    “侄孙就厚颜收下了!”

    萧业取了两锭银子,递给杜氏道:“家里的钱财还是由婶婶保管。”

    “这”

    杜氏有些迟疑。

    萧松则是暗暗点头,萧业把银子交给杜氏,不仅仅是孝道的体现,也是间接的保护杜氏,凸显出杜氏在家的地位。

    这族孙啊!

    萧业有情有义,让他心里欣慰,不禁笑道:“拿着吧,业儿要准备科举,分不得心,家里拜托你了,还有十天便是春闱,你们早点回去准备,莫要误了报名。”

    “是!”

    杜氏接过银子,纳入腰间荷包。

    “叔公,侄孙就告辞了!”

    萧业捧起箱子,深深一躬,杜氏和巧娘也各自施礼,三人转身离去。

    拜祭过了宗祠,族人大多操起了农具,下到田里,春耕可担搁不得,庄中只有些妇人和小孩,指着三人议论纷纷。

    杜氏心里很不自在,加快了脚步,一边走着,一边道:“业儿,天色才过了饷午,回城还来得及给你扯两匹缎子做一身新衣,哎,自你七年来我们家,也是苦了你了,连一身得体的衣衫都没有。”

    萧业笑道:“婶婶说这话就见外了,家里是什么情况,侄儿又不是不知道,说起来,叔婶待侄儿视若己出,侄儿心里一直记挂着,这十两银子,也不急于给侄儿置办衣服,婶婶收着留做家用吧。”

    “这怎么成,这可是族公给你的。”

    杜氏忙道。

    萧业掸了掸已经洗的发白的麻布长衫,摇摇头道:“江都县里,富户无数,哪个不是锦衣玉食,穿金戴银,小侄就算扯两匹缎子裁了新衣,在穿着上也比不过那些富家郎君,倒不如以一身素服赶考,听闻张柬之老大人素以清流自居,对豪绅富户多有鄙薄,侄儿穿的寒碜,说不定反合了老大人的胃口。”

    “哦?”

    杜氏眼眸微亮,对于这个侄子,越发看不透了。

    巧娘嚷嚷道:“阿兄省下的银子给巧娘买梅花糕吃!”

    “十两银子的梅花糕,撑不死你!”

    杜氏哭笑不得,纤纤玉指点了下巧娘的额头,便道:“银子我先替你收着,万一中了,花钱的门道多着呢。”

    说话间,三人来到村口,萧业推起一辆独轮车,笑道:“婶婶,巧娘,坐上来吧。”

    “这”

    杜氏有些迟疑,从江都县城到萧家庄,有十来里路,她和巧娘是被萧业一路推过来的,可是如今不同了,萧业救了她和巧娘,又要准备科举,她哪里再敢托大被推回县城?

    萧业道:“婶婶莫要生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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