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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正妻,有了孩子,好歹也是个妾,生个庶子,碗里总得扒拉点过去。
“哼!”
巧娘暗哼一声,显然不乐意。
萧业自己也不乐意,使丫鬟婢女,他宁可从人伢子手里买,乡里乡亲的,难道真能指着干活不成?不怕被人在背后嚼舌头根?
而且杜氏弱,碰到厉害的,指不定就能爬到主家头上。
“这位大娘,实在抱歉,大家都是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现在把人送我府上,让我使唤着用,不是折我的寿么?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萧业一口回绝!
第九十六章 打秋风
那些个小娘,满脸的失望之色,显然,是得了父母族人的授意,欺负萧家人少势孤,指着提前打入内部吃香喝辣呢。
“贵府总得有人使唤吧,这些看不中,要不然再给解元公找几个来?”
那妇人还不死心。
“不行,都是乡里乡亲,绝对不行!”
萧业把话咬死。
“那我的铺面能否挂在解元公的名下?”
一名和和气气的圆脸胖子跟着问道。
“哦?”
萧业眉心微拧,淡淡道:“既挂我名下,我能否派个帐房过去?”
“这”
胖子面色微变,为难道:“解元公,何至于此啊,小本生意,年入有限,专门请个帐房怕是不值得吧?”
萧业有数了,什么三成利润?年底报帐上来,说是亏损,一钱都不用给,还平白挂自己名下省了税钱,又能借着自己的名头经营,好算计啊!
谁说劳动人民朴素?心眼一个比一个多,都指着自己这个解元公是凯子,上来抱大腿了是吧?
“哼!”
萧业可不象大衣哥那样朴素,冷哼一声:“你既许我三成净利,那我于情于理都得派个帐房过去,你放心,无论亏赚,帐房的钱我出!”
胖子满脸肥肉一阵哆嗦,心知自己的小算盘被看破了,索性也硬纠纠道:“本想挂解元公的名省点税钱,对你也没有损失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年底少不得提些果脯束脩肉干上门,大家乡里乡亲,维持着情份,但你居然一毛不拨,乡亲们,他萧家的门户,咱们高攀不起,走吧!”
说着,似乎萧业不让他占便宜就是亏欠他一样,拂袖而去。
“难怪,人家是老爷啦,看不中我们这些穷街坊喽!”
“真是小气,手指缝抠那么紧,咱们这条街啊,白出个举人,亏我们还为他高兴呢,我呸!”
“我们走,他家一毛不拨的恶名担定了,看以后谁敢上他家来!”
邻居们恍然大悟,说着阴阳怪气的话,气愤离去。
“什么人啊,我们家又不欠他们的,阿兄考中解元是阿兄自己的本事,和街坊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就得被他们当凯子宰啊!”
屋里清净了,巧娘忍无可忍,不愤道。
萧业微微一笑:“小民目光短浅,只想占小便宜,本来以我的身份,被打打秋风也没什么,就算损失点,也不伤筋动骨,反落个美名,可有些人心术不正。
譬如那胖子,他把店铺挂我名下,不给钱事小,又不给我查帐,万一暗中搞些犯忌讳的生意,黑锅不还得我来背?还有那几个小娘,真要是抹不开面子放了进来,指不定谁伺候谁呢,行了,过一阵子我们就搬走了,以后大家不照面,和他们置什么气?”
“嗯!阿兄说的是!”
巧娘重重点头。
“明日我去县衙拜见堂尊,接下来几日,争取尽快找到合适的宅子”
萧业正说着,杜氏突然哎唷一声,面色苍白跌坐在椅子上。
“娘,你怎么了?”
巧娘忙扶住杜氏。
“被吵了一整日,头有些疼,娘得上床歪一歪。”
杜氏抚额道。
巧娘忙道:“娘,要不叫个大夫看看吧。”
杜氏皱着眉,摇头道:“就是心里堵的慌,病倒是没病,哎,这些街坊啊,罢了罢了,不说了,你扶娘回房罢。”
巧娘看向了萧业。
萧业略一迟疑,便道:“头疼叫大夫确实没什么用,开大堆药反平白害了身子,要紧是心顺气平,要不我给婶婶按摩一下?”
“这”
杜氏浑身一僵,让侄儿给自己按摩,算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啊!
可是她知道萧业每日早起练功,也许真有独到之处,而她头疼的厉害,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仿佛要炸裂了一般。
巧娘也劝道:“娘,就让阿兄给你按摩一下吧,不行再去找大夫!”
“那好吧!”
杜氏心想严辞坚拒反着了痕迹,于是勉强点了点头。
“我们去里面!”
巧娘也知道被街坊看见影响不好,扶着杜氏去了卧房。
萧业则把店门关上,跟了进去。
杜氏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显得有些拘谨。
“婶婶,放松些!”
萧业笑了笑,转到杜氏身后,伸手拨开额角的发丝,照着两边太阳穴按去。
他倒是没有邪念,巧娘站一边,明知向下一瞥,便是风景无限好,却也不敢向下乱瞄,丝丝真气透过指尖,梳理着杜氏的血脉。
可是杜氏就不一样了,十六岁嫁给萧岩,自始至终谨持妇道,萧业还是第二个碰到她的男人,如果萧业真是她的侄子倒也罢了,可惜不是,只挂着名份。
心理上那淡淡的羞耻,与暖融啧的真气带来的舒爽感,让她的脸颊不禁微微发烫,也莫名回想了萧业灯下写西厢记时,自己与巧娘陪了一夜的场景。
该死,我在想什么呢,他是你侄子啊!
杜氏警醒过来,忙没话找话道:“业儿,你不受乡邻投佃,那咱们家的生计怎么办,置了宅子能养的起么?”
萧业笑道:“我随便写本书就是几千两的版税,后续可能还有些,过阵子我再写一本,举人挣钱很容易的,婶婶不必担心。”
“嗯!”
巧娘点头道:“阿兄最厉害了。”
“你呀,整日都是阿兄!”
杜氏横了眼过去,随即问道:“族里怎样?”
萧业自然不会说宗族又打起了巧娘的主意,只是捡好的说,告诉杜氏族中的一些青壮愿意跟着他。
一家三口难得有随意攀谈的时光,杜氏身心异常放松,事实上,自萧岩死后,孤女寡母没了依凭,她的精神就紧紧绷着,后又觉察到萧业与巧娘之间不大正常,更是担心,几乎寐不能眠,此时放松下来,渐渐地睡意上涌,竟靠在椅子上睡了。
“把你娘抱上床吧。”
萧业收了手,向巧娘道。
“阿兄,我哪抱得动娘啊,你来抱吧。”
巧娘为难道。
“我抱?”
萧业大吃一惊,这可不是给杜氏按摩。
“嘻嘻!”
巧娘嘻嘻一笑:“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可以?”
我的堂妹啊,你这是卖你娘啊!
萧业暗道要命,他是四十岁的老灵魂,喜欢成熟风韵的女子,单论吸引力,杜氏比之苏月儿更胜一筹,可这时势必不能推托,否则就是心里有鬼,于是道:“明日早起我教你练功,免得你以后再偷懒!”
“嗯!”
巧娘猛点头。
萧业在心里道了声婶婶冒犯了,就一手圈着背,一手搁在腿弯,把杜氏抱了起来。
还别说,杜氏虽然三十来岁了,但身子软软的,入手稍有丰腴,真正好。
萧业忙收摄心神,又道了声婶婶对不起。
杜氏迷迷糊糊间,感觉不对劲,又闻到自己被一股男子气息包围,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又羞又窘,可是她也不能睁开眼睛,只能心儿突突跳着,装睡。
就感觉到,自己被轻柔的放上床,然后听到萧业召呼巧娘为自己脱鞋,再然后,也不知是谁,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第九十七章 江都宫
“阿兄!”
次日天不亮,巧娘敲开了萧业的门。
“嗯?”
今日的巧娘,特意穿了一袭紧身胡服,笔直的罗纹裤,短衣在腰间以布条系上,颇有几分侠女风范,双丫小辫,又透出少女的青涩。
但是让萧业留意的,还是那已经微有起伏的胸脯,与半年前的平板相比,是个可喜的变化,不禁多看了两眼。
“阿兄,看什么呢?”
巧娘红着脸,嗔道,芳心却是暗喜。
萧业吟道:“小荷才露尖尖角,谁家蜻蜓立上头!”
顿时,巧娘粉面通红,浑身一僵,脑子都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自己,便咬着牙道:“阿兄想做那蜻蜓么?”
这次轮到萧业目瞪口呆!
“哼,阿兄想做蜻蜓,巧娘还不给呢,好啦,开始啦!”
巧娘得意的扑哧一笑,就嘿的一声,单掌前伸,另一只手臂后缩,拉开了三体式的架式。
唐代的小姑娘啊,哎
萧业暗暗摇了摇头,手把手的纠正巧娘的站姿,又提醒了几个要点,出乎他意料,巧娘迅速进入状态,居然是天生修道的好料子,让他又惊又喜!
在这个能成仙做佛的时代,只有自己掌握力量,才是实实在在的。
不觉中,天色微亮,兄妹俩相继收了功,杜氏也起了床,乍看没有异样,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萧业的目光。
吃过饭后,萧业赶到县衙,与陈子昂、陆汇合,一起拜见张柬之,张柬之留坐三人片刻,勉励几句,随即以公务繁忙为由,端茶送客。
出了县衙,陈子昂感慨道:“堂尊老大人真是公忠体国,当为我辈表率!”
“呵”
陆摇头笑道:“县衙哪有那么忙碌,老大人是避嫌张检兄来了,咱们今日专为萧郎看房。”
张检大踏步走来,嚷嚷道:“萧郎,城外有两所宅子不错,都是三进大宅,足以匹配你的身份,我帮你打听过了,一户是打算迁徙到关中,另一户是升官了,调往荆州任职,都急着脱手呢,价钱不贵,还可以再谈一谈。”
萧业拱手道:“多谢大舅哥,只是有没有城内的宅子?”
“城内?”
三人面面相觑。
江东自杜伏威之乱以来,承平百年,经济呈爆炸式发展,原本的城池狭小,不够住,城外自发沿运河形成了聚居区,几十年来,倒也街道整洁,与城内的唯一区别,是没有城墙。
事实上很多富豪都愿意住在城外,毕竟没有城门,出入方便,而且城池逼仄,哪有住在城外视界开阔?
即便是张家,在城外也有庄子,作为给张玉的陪嫁。
他们实在不理解,萧业要在城内找宅子。
萧业道:“婶婶和堂妹皆为女流,住城里安全些。”
这是什么理由?
完全不成立啊!
江都城外住着几十万人,也没见有谁出了事。
可是萧业也有难言之隐,他担心李敬业造反,兵灾一起,城外的宅院全部化为乌有。
“这”
陆迟疑道:“要在城内找宅子,怕是不大好找,萧郎还得等一等了。”
“诶?”
张检突然灵机一动道:“胡家不是有宅子空着么,还自带花园,萧郎去买,胡老肯定卖,价钱也不会贵。”
“什么?张检你让萧郎去买那凶宅?”
陆色变道。
张检蛮不在乎道:“萧郎是解元公,自有气镇压邪祟,关键是价格便宜。”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萧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
张检神秘兮兮道:“萧郎,你可知江都宫?”
“可是隋炀帝的行宫?”
萧业若有所思道。
“不错!”
张检点头道:“隋末天下大乱,炀帝第三次驾幸江都,不敢北还,而随军骁果皆思北土,不断逃离,军心溃散,遂有宇化及、宇智及、司马德戡起兵反叛,由令狐行达缢死天子,当时炀帝就死在江都宫中,后杜伏威肆虐江淮,纵火焚毁宫室,将之夷为平地,江都城也随之毁去。
直至李唐得了天下,在旧址重修江都城,但规模大为缩水,并降格为县,扬州府的府治迁往了北面的广陵,又历数十年发展,遂有如今扬州规模,那胡老的宅子,便是建在江都宫原址上,据说当时选址贪图大殿残存的台基不用重建,选在了炀帝被缢死的九华宫旧址。”
“我也听说过此事!”
陆跟着道:“据说这宅子是炀帝被缢杀之处,怨气深重,凡入住者皆受诅咒,萧郎你可莫要不信,胡家已经是第三手了。
最初是由一名姓江的旧隋官员修建,本有百万家辎,结果短短二十年之内,不仅一贫如洗,子孙也多意外横死,最终以一口薄棺葬在了城外的乱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