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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刚刚站完桩,萧业耳边传来了紫姑的召唤,于是去往神祠。
紫姑现出真身,身边分别是春兰夏荷,秋菊和冬梅,侍立两侧。
冬梅一如继往的冷傲,见着萧业,只眼皮微微一翻,秋菊哼了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反是春兰和夏荷,妙眸里射出浓浓的情义。
“拜见紫姑娘娘!”
萧业笑了笑了,但躬身施礼。
“嗯”
紫姑点头道:“日前我已悉知,太后命工部在洛阳为我建花神宫,一俟建成,我就不能再坐镇你家了,据我估算,工期需要一年半,我可再以仪轨为名拖廷半年,如你还想结紫极贵丹,就只有两年时间。”
“两年?”
萧业估算着。
他已经重新进入了二劫中期,真元凝实无比,巧娘也于不久前,渡过了第二劫,但是进阶二劫后期需要的灵气是中期的五倍,呈论还要不断的淬炼压缩,讲老实话,因手头资源不足,他没有两年之内结成紫极贵丹的把握。
不过紫姑说的是事实,花神宫一旦建成,紫姑就没有任何理由留在江都,两年是极限了,于是抱拳道:“多谢娘娘提醒,我会尽力而为。”
紫姑又道:“常和你来往的苏月儿你要当心点,你与她有劫气相连,她的劫数,会应在你的身上。”
“哦?”
萧业眉头一皱,神灵就这点不好,说话不爽快,只是他也理解,再往深里说,便是泄露天机,会遭天道反噬,随即深施一礼:“多谢娘娘提醒。”
春兰从旁道:“萧郎,你的家我们帮你守着,记着两年内一定要回来一趟,就算结不成紫极贵丹,底下的炀帝尸身娘娘也最多只能帮你镇压两年了,一旦娘娘离去,晦气就会爆发,江都全城百姓无一能幸免,宅子是你的,必须以你为主才能处置,而我们都已经与炀帝尸身沾了因果,真出了事情,谁都逃不掉。”
“放心吧,两年内我一定会回来!”
萧业深吸了口气道。
“去吧,走时不用再来拜谒了。”
紫姑挥了挥手。
萧业再施一礼,转身而去。
三日后的清晨,在杜氏、巧娘与张玉的相送下,萧业离了家,原本萧松想为他安排长随,不过暂时他觉得不需要,待得考中进士,授了官,召来洛阳也不为迟。
陆家特意留了条去往洛阳的船,当萧业赶到码头时,船只已泊在岸边。
“萧郎,这里!”
船头,蒋方挥手大叫,多出了一年的准备时间,几乎补足了基础方面的短板,让他信心大增,满脸都洋溢着自信。
萧业微微一笑,登了船。
船头,有陈子昂、陆、蒋方和张检,另有苏月儿、殷殷五女。
红楼梦已经刊印出来,计十五万册,将在江南发行五万册,洛阳发行十万册,江南的发行交由张修,张检随行,负责洛阳发行。
因红楼梦全七十一万字,远大于西厢记的七万字,不可能再卖一两银子一本,但是十两银子一本又太贵,因此分为上中下三册,每册二十多万字,定价三两银子,分期发行,实际上,随船装载的书共有三十万册。
如顺利的话,仅红楼梦发行就可净揽一百三十五万两银子,按三成版税计算,萧业可得四十万五千两银子,比种田强多了
当然,仅靠张家不可能承担这样一笔大生意,今次还有陆家参与,两家达成了合作协议,这也是张家乐于见到,分出些利润,与陆家进一步拉进关系,甚至张父已经为张检作了规划,如果在下一届,张检步步高中,直至进士,就向陆家求娶嫡女,如中不了,退而求娶庶女。
张检也是愿意的,吴郡陆氏几百年世家,再衰败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更重要的是,陆家代代择优,和萧家一样,族中皆为俊男美女,几乎没有丑的。
“呵呵,倒是叫诸位久等了。”
萧业拱手呵呵一笑。
陆摆手道:“不迟,萧郎先把行李摆下来罢。”
“萧郎,请随妾来!”
殷殷盈盈一笑,在前领路。
萧业跟着,进了二楼一间仓室,却是一怔。
仓室并不大,靠着船舷有一张大床,还有很多女儿家的衣服饰物。
“殷殷姑娘,走错房了吧?”
萧业站门口,迟疑道。
“没走错,这是萧郎与妾和师姐的仓室,船上仓室有限,只能咱们三个挤一挤啦,索性床足够大咦,萧郎干嘛一脸一不情不愿的样子?莫非是嫌弃妾?那大不了你和师姐睡一头,妾睡最外面。”
殷殷拉住萧业胳膊,拽了进来,美眸中带着些许幽怨。
萧业苦笑道:“话不能这样说,我已经成了亲,哪里能背着娘子与别家女子瓜田李下,此事万万不可,如果实在没有仓室,我住货仓亦无不可!”
“不行!”
殷殷拽紧萧业道:“你若走了,你让陆、陈子昂、张检与蒋方如何自处,难道让他们把妾那几个姊妹赶出去?”
“这”
萧业想想也是,自己愿做圣人,别人未必愿为啊!
就好比和几个朋友一起去洗浴中心,别人都是各式各样的按摩,唯独你假清高,让别人怎么想,还不如不去。
“哼!”
殷殷得意的哼了声:“你打地铺也好,是打座修炼也好,都随你,但是你必须住在这,好啦,就算萧郎嫌弃妾身子不干净,大师姐却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在你之前,连手都没让人摸过,今自愿与你同床共寝,那可是别人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份呢,把包裹拿来,妾先替你收拾一下。”
说着,就强行夺过萧业的包裹,收拾起来。
看着一件件衣物抖开抹平再挂入衣厨,书籍银票金叶子也分门别类摆放,整整齐齐,萧业心绪有些复杂,自己哪里是嫌弃殷殷,而是对苏月儿存有忌惮啊,这姑娘太自卑了,会错了意。
其实萧业基本上接受了殷殷,不过他现在不会表达出来,毕竟凝结紫极贵丹才是第一要务,紫姑给了他两年时间,这两年内,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绝对不能破身。
而男女之事,说穿了,就是男欢女爱,如不得欢爱,再有海誓山盟都是无根浮萍,如果两年后殷殷仍是一颗芳心系在自己身上,他不介意向张玉提出纳殷殷为妾。
船只缓缓离岸,向上游驶去,江淮之间的运河叫做邗沟,出了邗沟,进入淮水,溯行百余里,再入通济渠,可直达洛阳。
全程大约十天。
这十天来,虽然苏月儿与殷殷每晚仅着单薄衣衫睡在一起,一点都不避讳萧业,不时被窝里还有莫可名状的嘻闹声,让人心浮气躁,但萧业不可能与二女同挤一榻,索性背靠仓门,盘膝打座,表面上看是淬炼心性,实则在识海中剥离重演国术的精义。
渐渐地,他有了个想法。
第一四九章 神都街头遇史进
儒释道,诸子百家都是哲学领域,是对世界的认知,而地球流传的国术,经千年演化,揉合了太多儒释道的精义,本来萧业没在意过,可是此世,国术能修炼出真气,又有别于道门的修行体系,这是否说明,国术自成一家,有着自己的哲学基础与世界观?
凡一宗一教,必有自己的理论基础与哲学体系,在道法显圣的时代,无所谓对错,唯心也好,唯物也罢,只要有足够的神通道行,都可以演化。
萧业既然走上了国术的道路,要想直指大道本源,就必须总结归纳出国术的道基,换句话说,这就是他的道,世间三千大道,没有谁规定,只有儒释道及诸子百家才是真正的道,如果他做成了,他就是国术在此世的开山鼻祖,因此萧业有了剥离儒释道痕迹,还国术本来面目的想法。
可这绝非数载之功。
“萧郎,前面就是神都,快出来!”
这日正午,蒋方在外唤道。
平息李敬业叛乱之后,武太后改年号垂拱,改洛阳宫为太初宫,改洛阳为神都。
萧业与苏月儿及殷殷出了仓,就见数百丈宽的洛水上,帆云蔽日,集天下客货,码头上各式呦喝,阵阵喧闹,无不彰显着大唐的繁盛气象。
萧业与苏月儿诸女开启灵目察看,前方那雄伟壮阔的洛阳城上,一片金黄,丝丝气运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显示国运昌隆,国泰民安,尤其是龙气亘空,丝丝威严下垂,专克有道修士,苏月儿与殷殷诸女均是心神微颤,立刻收了灵觉。
不过萧业反有一种回归故乡般的喜悦感,忙心神一敛,以妙法遮掩自身气机。
“至未神都,不知天下之大,今次,我一定要考得进士,光耀门楣!”
蒋方目绽神光,心悦神迷道。
萧业也不禁吟道:“陶令门前四五树,亚夫营里百千条,何似神都冬腊月,黄金枝映洛阳桥。”
“好,此诗颂柳,却无一柳字,甚妙,甚妙!”
不远处的一艘船上,一名书生叫了声好。
陶令便是陶渊明,号五柳先生,周亚夫不用多说,细柳营赫赫有名。
这书生又拱手道:“在下陕州姚崇,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姚崇?
萧业抬头看去,正见对面一名三十左右的士子拱手微笑。
姚崇是李隆基开元年间名相,历武周不倒,又果断下注李隆基,自是人才了得,当下不敢轻视,也回礼道:“在下兰陵萧业,不知兄台可是上京赶考?”
“哈哈”
姚崇哈哈一笑:“想必足下亦是举子了,船上有内眷,不便攀谈,索性没几日就是冬闱,姚某期待与萧郎于金殿一决高下!”
“姚兄一表人才,萧某亦见心喜,冬闱之后,再与姚兄畅谈!”
萧业也微笑道。
“好说!”
姚崇略一点头,回了仓里。
陈子昂忍不住道:“此人我倒是听说过,少年时率性洒脱,重气节,好武艺,常呼朋唤友,入山打,旬月不归,二十岁后突然开窍,勤奋读书,在豫州地界,薄有名声,甚称我等的强劲对手啊!”
“呵”
陆呵的一笑:“我江南道风相较两京尤有过之,何惧一区区豫州狂士,今次我等四人,便个个中得进士,叫天下瞩目,我们在前面上岸,住处已由家父代为安排在江南会馆,收拾了行李,再逛一逛这大好神都。”
“嗯!”
众人纷纷称是。
向前行了四五里,船只在码头徐徐停靠,江南会馆距码头不远,一行人下了船,径直离去。
大唐两京一十三道,每一道都在洛阳有会馆,多为同乡缙绅官员捐资建造,具有一定的商业行会性质,抱团取暖,以一个声音和朝廷各部署衙门打交道,但更重要的,还是接待应试举子,故称应试馆。
江南道本是富庶之地,会馆规模庞大,重重楼阁,占地数百亩,陆父亲是扬州府同知,在江东地界都算得上一方巨头,为萧业五人安排了精舍,独门小院,环境清幽。
每间精舍,每日十两银子,都由陆家支付。
但是江南道经过黑齿常之的清洗,尤其是扬州、丹阳两地,富庶人家几乎十不存三,连累江南会馆也冷清了许多,诺大的厅堂中,很多人面带悲色,哪怕没抄到自己家,也有兔死狐悲之感。
“哎,大劫啊,李敬业真是造孽,听说太后下诏,将其祖李绩掘坟曝尸,要我说,掘的好!”
陆看着冷清的大堂,不愤道。
“陆郎所言甚是,崛坟当日,咱们江南地界不少人前去围观,看着李绩陵墓被捣毁,尸骨被拖出来示众,真真是大快人心呐!”
一个老者闻声而出。
萧业却是暗暗摇头,说到底,朝廷代天牧民,天下承平数十年,到了收割时节,一丁点过错都会成为收割的由头,但是收割过了,肥了朝廷,民间又有怨恨,因此崛了李绩的坟,以转移怨恨。
江南地界未尝没有明白人,可是再明白也只能装糊涂,还得大赞太后英明。
总之,一个牧字,道尽了人道的残酷!
“原来是青竹公!”
陆连忙施礼。
那老者摆手道:“陆郎不必多礼,尊父已有书信嘱托老夫,今次陆郎与诸位俊杰过来,自有老夫好生招待,这几位是”
“正要给顾老介绍”
陆为双方一一作了介绍。
老者姓顾,是顾恺之的后代,德高望重,主事江南会馆,虽然顾家早已衰落,但顾老承承了家里的丹青之术,一手工笔画闻名江东,又爱画竹,遂自号青竹子,别人都称他青竹公。
萧业几人,就是江东地面的俊彦,哪怕考不中进士,回乡用心经营,也是一方豪强,中了更是一飞冲天,顾老不敢怠慢,依次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