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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沙雕克反派-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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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不是被风一吹,就没去半条命的娇弱小花。
  最重要的是——
  施黛忍住给江白砚一个脑瓜崩的冲动:“我昨晚对你说什么了?”
  不要伤害自己。
  江白砚看着她,眉眼敛去锋芒,黑润清隽。
  “我们是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要是把难全扛在身上——”
  施黛脱口而出:“我和那个把你当替傀的邪修,不就没差了?”
  江白砚皱眉:“你不是他。”
  施黛终于笑了下:“那就别用这个术法了。我是那种一疼就没骨气的人吗?”
  江白砚低低应一声“好”。
  “不过。”
  默了默,施黛认真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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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真没想到,江白砚愿意为她用出转移疼痛的邪术。
  仅仅因为她割破手指时,皱了一下眉。
  施黛在孤儿院长大,并不缺少老师和护工的关照,但这样的关照雨露均沾,属于院里的每一个孩子。
  温柔的笑意,体贴的话语,悉心的陪伴,大多浅尝辄止、恰到好处。
  这是她头一回如此明晰地感受到,只因她而生、强烈到令人心神震颤的眷顾。
  像一汪柔润春水,从心口盈盈淌落,让每滴血液、每条神经都因之战栗。
  血蛊发作生不如死,江白砚明明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却还记着她微不足道的小伤。
  被人心心念念地记挂,足以让整颗心脏变得充盈。
  笑意渐深,施黛仰头,眼底蕴藉薄光:“谢谢你。江沉玉很好,我很开心。”
  杏目晶亮,珠玉一样,叮叮当当撞进心底。
  心尖像盛夏暴晒的石子,滚滚发烫。
  江白砚嘴角轻勾,略微垂头,将她的食指重新衔入口中。
  春日已至,施黛换了香囊,是栀子花味道。
  暗香缕缕,江白砚眸色渐深。
  人的肌肤单薄如纸,轻而易举便可破开。
  他过去习惯以刀锋划过,如今方知,唇齿间的缠磨更为美妙。
  但人一向贪心不足,尝到甜头,总想索取愈多。
  唇齿擦过施黛柔软的指腹,江白砚欲图将它占有,一寸一厘也不放过。
  好似毒蛇捕获猎物,寸寸缠紧,不予挣脱。
  欲意涌动,嗅见栀子花香的瞬间,被江白砚强行压下。
  贪念被缚网中,他闭了闭眼,将口中的味道牢牢记住。
  “你刚刚说,这个术法很消耗灵气。”
  施黛说:“现在感觉怎么样?这场幻境的出口不知道在哪儿,我们……”
  她正说着,眼睫簌簌一抖,指尖发颤。
  有软绵绵的物事靠上来,扫过她食指——
  江白砚在伤口舔了一下。
  施黛:……
  好突然。
  她耳朵和脸颊一点点发烫。
  舌尖卷起滚落的血珠,不知从何时起,饮血的动作成了缓慢的轻吮。
  ……太热了。
  疼痛被江白砚转开,留在食指的,只余下舔舐的力道。
  柔腻轻软,带出旖旎水汽。
  咽下血滴,江白砚复而抬眸。
  眼尾溢开大片绯色,薄唇亦染上刺目的红,颓靡秾丽,水痕湿濡,如同被雨露沾湿的海棠花。
  承袭她所生的噬痛,享受她给予的欢愉,教他心间与眸底漫出濛濛湿意。
  猫儿舐水般,江白砚舌尖微卷,轻蹭施黛指尖。
  他弯起桃花眼,颊边浮出小小酒窝:“我也很开心。”


第85章 
  虽说施黛感觉不到疼痛; 伤口横在指腹,血是真真切切在流。
  江白砚懂得克制,没舔舐太久; 待双目重回清明; 把施黛的手指松开。
  这么一会儿过去; 食指满是湿漉漉的水意; 被他蹭得发麻。
  脑子里一片滚烫; 施黛迅速缩回。
  她觉得在当下; 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用来打破令人心乱的缄默:“还疼吗?”
  废话但有效。
  施黛强作镇定; 等待江白砚的回应。
  “不疼,多谢。”
  江白砚笑笑:“别忘止血。”
  施黛点头; 刚从袖袋里拿出伤药,就见跟前递来一块帕子。
  江白砚轻声道:“擦擦吧。”
  施黛:……
  他指的,是方才被含住的地方。
  饮血本是无伤大雅的举动,可江白砚舌尖轻轻一扫,无端多了种模糊的、难以言喻的意味。
  施黛道一声谢,拭去指尖水渍,涂药膏时不忘提醒:“你也快止血。”
  以江白砚的脾气,大概又觉得这是不必上心的小伤。
  江白砚乖乖应下,一边漫不经心处理刀口; 一边垂目屏息; 感受食指的痛意。
  丝缕不绝; 渗入体肤——
  这是源于施黛身体里的痛。
  他正与她的痛楚融为一体。
  由此一来,疼痛成了极致的欢愉。
  江白砚贪心想品尝更多; 可疼痛加剧,施黛定然流血。
  流血不是好事; 她不喜欢。
  江白砚只得把疯狂的念头强压下去。
  今晚牵肠挂肚了一整夜,血蛊总算被遏制,施黛卸下悬在心里的石头。
  血口很快止住,她盯着食指,心满意足:“完工——!”
  不愧是镇厄司的特效药,涂上没多久,血就不流了。
  施黛扭头,确认江白砚的伤口也被抹好药膏:“我们去和云声他们汇合吧。”
  莫名其妙被卷入这场幻境,他们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出口。
  似乎无论什么时候,她永远干劲十足。
  看了眼施黛上扬的嘴角,江白砚颔首:“好。”
  从铜柱后离开,遥遥望见施云声,他正和聂斩小声说着什么,两人凑得很近。
  记忆里,这是施云声第一次对陌生人表现出亲近。
  施黛走近才发现,原来是聂斩在用言灵术。
  所谓“言灵”,即言出法随,利用天地灵气,让吐露的话语成真。
  当然,言灵术大有讲究,绝不是说什么来什么。
  诸如“出门捡到一百两银子”,或“一夜间修为突飞猛进”的句子,属于异想天开的信口胡诌,实现不了一点儿。
  在施黛的印象中,修为越强,能用言灵术创造的东西越多。
  儒生以文修道,初入门时,念出“潺潺流水”,可得一滴清泉;说出“星火燎原”,便得一点火星。
  待实力更强,到书圣的境界,能以“黄河之水天上来”引得洪水滔天。
  在眼下,聂斩好整以暇立在一根铜柱旁,笑嘻嘻道:“弟弟你看啊——‘浮光掠影’。”
  能在演武大会中闯进前三甲,这位儒生的本事炉火纯青。
  随他右手一动,掌下光影变幻,浮现出一只林间奔跑的野兔。
  树影窸窣,野兔轻盈跃动,倏而另一道黑影猛地窜出。
  聂斩嘿嘿道:“饿虎扑食!”
  伺机而动的老虎一口吞下兔子,明暗交叠,画面消散无踪。
  施云声嘴巴微张,呆呆注视地面,眼底亮色闪过。
  毕竟是小孩,最喜欢这类新奇有趣的术法。
  聂斩扬起下巴,得意道:“怎么样?厉害吧。”
  施云声:?
  你的“厉害”,就指逗小孩?
  把视线从影子挪开,施云声敛去惊讶:“还行。”
  “只是还行?”
  聂斩:“不成,我给你再变一个。”
  他蹙眉思忖,一晃眼,瞥见施黛与江白砚。
  “施小姐、江公子。”
  聂斩一笑:“江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江白砚:“小伤而已,并无大碍。”
  “我们继续往前走?”
  施黛朝四周望了望:“这地方……好像分不出东南西北。”
  大问题。
  四面八方的景致大差不差,置身其中,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往哪儿走。
  一旦选错方向,和出口背道而驰,全做了无用功。
  前提是,幻境里真的有出口。
  “今晚的筵席有十几人在场。”
  施黛说:“我们进入这里,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到现在,连其他人的影子都没见着。”
  发现自己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地方,第一反应,是寻找同伴。
  看目前的情况……
  施黛道:“幻境或许比我们想象中更大。”
  聂斩呜呼哀哉:“我们不会被困死在这里吧?”
  “幻境辽阔,所需灵气颇多。”
  江白砚语气平平,轻描淡写:“寻常人维持不过一日。”
  “而且,幻境是在百里家展开的。”
  施黛接话:“百里家那么多丫鬟小厮,察觉筵席上没一点儿声响,肯定要进屋查探。”
  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百里家人自会前往镇厄司报案。
  简而言之,他们不必担心被长久困在阵法里头。
  “要我看,待在原地就好。”
  聂斩道:“这鬼地方难说到底有多大,不如静观其变,看设阵之人的下一步动作。”
  施黛也动过这个念头,闻言没反驳:“的确……跟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反而消磨体力。”
  不知道沈流霜怎么样了。
  可惜大昭没有扩音器,否则她一路走一路播,找起人来效果绝佳。
  这次的死者是百里箫,在场四人没一个与他熟识,对案情一无所知。
  聂斩颇为头疼:“单单把我们困在幻境里,又不对我们动手。幕后黑手到底怎么想的?要杀要剐,给个准信啊。”
  说罢咬了咬牙:“我只是想来百里家蹭个饭而已。”
  怎么这样倒霉?
  江白砚道:“凶手或许还要杀人。”
  施黛:“嗯?”
  “幻境广袤,所有人被分散。”
  江白砚解释:“若想对谁下手,是最好的时机。”
  这里像是一片专属于凶手的猎场,那人大可欣赏猎物仓惶无措、走投无路的惨状,再不为人知地将其残杀。
  江白砚见过无数邪修与恶徒,对这类人的心思再熟悉不过。
  准确来说,他也是其中之一。
  “杀人?”
  聂斩一个激灵:“杀谁?百里家的人?”
  他话音方落,余光瞟过远处,愕然睁圆眼:“快看后面!”
  后面怎么了?
  施黛回身,亦是怔住。
  炼狱空茫,在遥远的天地交接处,行来一排万分诡谲的队伍。
  领头是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双双手执铁链,身量极高。
  白的口吐长舌、面容惨白,黑的身宽体壮、气势冷峻,俨然是传说中勾魂的黑白无常。
  无常身后,是数量众多的牛头马面和混沌小鬼,鬼影幢幢,簇拥一辆囚车。
  看清囚车上的景象,施黛握住施云声右手:“害怕的话,把眼睛闭上。”
  他才不怕。
  小孩低应一声,没挣脱她的手。
  囚车以铜制成,车里的人不出所料,是死状凄惨的百里箫。
  衣物被烧得破破烂烂,只剩几块布料搭在身前。
  裸现的皮肤惨不忍睹,皮肉开裂、烫伤处处,后背血淋淋一片,没一块好肉。
  因生前遭受巨大的痛苦,百里箫死不瞑目,睁大一双通红的眼,五官狰狞。
  聂斩哪见过这般惨样,目瞪口呆:“老天……”
  “罪人百里箫。”
  领头的白无常满面堆笑,声音不大,清晰响彻耳边:“纵火谋命,判入六重铜柱炼狱,受百年火灼之刑。”
  果然是为了惩处纵火的罪过。
  施黛心下微动,余光里,晃过一袭白影。
  ——江白砚对一个个面貌骇人的妖魔鬼怪视若无睹,纵身一跃,跳上囚车顶端。
  被他这个举动吓到的聂斩:?
  “哇。”
  聂斩叹为观止:“这兄弟,胆子这么大?”
  施黛不以为奇:“他看出那群小鬼没有敌意吧。”
  如果有,江白砚会毫不犹豫拔剑出鞘。
  铜车从外部破不开,江白砚立于囚车顶端,端详内里的情形。
  扑面而来一股烧焦的恶臭,百里箫凝固的表情里,除却痛苦,有明显的恐惧。
  他应是哭过,两眼红得吓人,再往下——
  江白砚目光顿住。
  尸体呈跪姿,似在乞求宽恕,心口处,有一道醒目的刀伤。
  一刀穿心,干净利落,周围洇开大片血迹。
  看鲜血艳红的色泽,是生前受的伤。
  和在铜柱旁扇风的鬼影一样,黑白无常对江白砚并不在意,回望一眼,继续前行。
  江白砚跃下囚车,言简意赅阐述所见之景。
  “刀伤?”
  聂斩沉吟:“百里箫不是被火烧死的?”
  “嗯。”
  江白砚道:“刀口竖直,熟稔干脆,凶手极擅刀法。”
  “在筵席上,我们见过百里箫活着的模样。”
  聂斩胡乱抓一把头发:“凶手要杀他,再布置这一切……那家伙肯定在幻境里头,该怎么逮出来?”
  回应他的,是一道钟声。
  钟磬被敲响,往往有清远悠长之意,令人心安。
  然而在此时的炼狱里,成了另一种意思。
  钟声回荡,渺渺不绝,宛如无处不在的催命符,吵得心口发慌。
  随之而来,是一道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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