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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沙雕克反派-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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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到什么。
  也许是落雪之日,有人敲开他房门,赠他梅花一捧,笑问蝴蝶可会喜欢。
  也许是静谧的春分夜,施黛在烛光下凝望他,一字一顿倾吐真言:“江白砚这样的人,谁忘得掉?”
  又或许,是他曾憧憬过无数回的、同施黛度过的很多很多春夏秋冬。
  江白砚想,他没什么好的。
  病态,卑劣,只会为她招致灾祸。
  夜幕倾覆,笼罩于大昭之上,是梦一般的黛色。
  奈何好梦最难留。
  “不要再遇见,”血液染红白衣,江白砚对她说,“像我这样的人了。”


第122章 
  与此同时。
  心魔境外; 青州孟府。
  上古邪祟出世的速度,远比想象中快。
  昨夜玄牝之门生了异变,今日便有妖邪四起; 为祸世间。
  青州城内; 处处狼藉。
  邪气凝作黑雾; 盘踞半空久久不散; 渐生遮天蔽日之势; 吞噬大半阳光。
  尚是申时; 天色昏暗如傍晚; 仰面望去; 可见邪物掠空而过,发出喑哑啼鸣。
  毫无征兆地; 一支箭矢入空,精准无误击穿邪物胸膛。
  伴随两声凄厉哀嚎,半空的黑影消弭无踪。
  “射中了。”
  身着红袍的女子手持弓箭,眉头紧蹙,顺势挽弓:“怎么不带消停的?到底有完没完?”
  她这次对准的目标,是从围墙攀爬入院的巨型鼠妖。
  青州城内充斥妖邪,孟轲的这座宅邸,是邪气最重的地方。
  墙边聚满浑浊不堪的祟物,恶妖蠢蠢欲动; 投下诡谲晃动的倒影; 如暗潮狂涌; 随时能把人吞没。
  红袍女子身侧,沈流霜面无表情挥起长刀; 刀锋划破一只恶妖脖颈,血流如注。
  漆黑难闻的鲜血溅上她面庞; 沈流霜浑不在意——
  在她脸上和身上,早已沾满腥红粘稠的液体。
  沈流霜没心思去数,自己究竟杀了多少妖邪。
  自从跟随那只白狐狸来到这儿,她的刀自始至终未曾停下。
  思及此处,沈流霜凤目微转,看向身后。
  江白砚浑身是血,正靠坐廊下,双目紧闭。缕缕黑雾自他体内淌出,正是邪气。
  据阿狸所言,他的神魂入了心魔境。
  沈流霜半阖双眼,握紧手里的刀。
  直到施黛和江白砚的血蛊被解开以前,一切如常。
  等他们两人顺利解蛊、回房歇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总跟在施黛身旁的白狐狸冲入正堂,竟口吐人言,声称大事不妙。
  经由它三言两语的叙述,沈流霜才知道,江白砚是上古邪祟选定的复生容器。
  而施黛,为阻止他被蚕食心智,主动入了江白砚的心魔。
  这个消息给予的冲击太大,与之相比,阿狸是只会说话的精怪这件事,显得微不足道。
  在大昭,成精的动物不算罕见。
  ——至少比上古邪祟质朴得多。
  阿狸的事日后再清算,沈流霜没分神去顾及太多,与孟轲、施云声一道离开正堂,来到后院。
  形势不容乐观。
  邪气缓缓复苏,引来数量众多的魑魅魍魉,孟府被团团包围,仅凭他们三人,制不住如此疯狂的杀意。
  孟轲当机立断,让家仆去寻了镇厄司。
  用弓箭的红裙女子便是青州镇厄司中人,对付远在天边的妖邪很有一手。
  除她以外,还来了个实力强劲的阵师。
  派来两人,是镇厄司的极限。
  青州偌大,各地皆有魍魉横行。百姓拿它们束手无策,必须由镇厄司出面,派遣术士和武者前往四面八方,平定灾变。
  万幸,在场五人勉强撑得住局面。
  阵师所设的天罗地网缚住不少妖邪,奈何邪气太盛,阵眼和阵身屡屡遭到破坏,不断有漏网之鱼冲入院中。
  但凡敢靠近的,尽数殒命利器之下。
  手中直刀凛然生风,沈流霜垂头,漫不经意地向下瞥过。
  他们在庭中缠斗,已有将近一个时辰。
  毕竟是血肉之体,经过长时间的死战,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伤,精疲力尽。
  她的青裙成了赤黑,湿濡浸满鲜血,手臂和后背全是伤痕。
  施云声是半妖之体,属于狼族的煞气被激发,双目赤红,握刀的右手不时颤抖。
  孟轲少有地敛去笑意,蹙眉吹响手中玉笛。笛声悠扬,有如清泉涤荡,令妖邪纷纷面露痛色。
  她出生于商贾之家,少年时向往行侠仗义,与施敬承周游四海。
  有别于一心修习刀法的施敬承,孟轲并非传统的武者,而是全凭兴趣去学,东一榔头西一棒,什么都会点儿。
  置身青州,她没带趁手的武器,干脆拿了书房里的玉笛,吹奏镇魔曲。
  “你去后面,别逞强。”
  护在施云声身前,孟轲低声道:“否则妖丹发作,你会更难受。”
  喉中满是血液的腥甜,施云声黑眸冷沉,声线发哑:“没关系。”
  开口时,他目光一动,扫过廊下的江白砚。
  施黛在他的心魔里。
  一旦江白砚被邪祟侵蚀,施黛很可能回不来,或被邪气同化。
  抬手拭去颊边血迹,施云声右掌发力,攥紧险些脱手的刀。
  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龟缩到角落,更何况,对于疼痛,施云声早就习惯。
  从小生活在狼群里,厮杀搏斗是他习以为常的事情。
  哪有呜呜咽咽、只会在全家保护下缩成一团的狼。
  孟轲的眼神趋于柔和,没再多劝,瞥见又一只邪物袭来,右臂上抬,用玉笛刺穿它喉管。
  鲜血飞溅,玉笛殷红。
  孟轲:……
  孟轲挠头:“嗳呀,以前学过短匕刺杀术,习惯了。”
  一旁的沈流霜扭头望来,无奈叮嘱:“笛子脏了,莫要再吹。”
  用玉笛穿透另一只妖物心口,孟轲扬唇:“知道。”
  身为这个家里最靠谱的人,沈流霜在腰间摸索一番,抛给她一把货真价实的小刀。
  晃眼看去,不知不觉间,院中堆满了妖邪尸体。
  青树翠蔓尽染血污,暗影摇曳,一如起伏不定的鬼影。鼻尖萦绕的腥湿气息挥之不去,像粘腻的蛇,钻进四肢百骸里。
  不是多么舒畅的感受。
  灵气消耗殆尽,意识略有恍惚,沈流霜默念一遍清心咒,捕捉到身后若有若无的杀机。
  她遽然回首,却见一团白影闪过——
  阿狸飞身跃起,为她扑开一只偷袭的鸟妖。
  狐狸上下脏兮兮,绒毛一绺绺凝着血和泥,再无平日的柔软白净,可谓狼狈至极。
  它身无灵气,当然打不过鸟妖,被一爪子抓上脸颊,疼得竖起尾巴。
  沈流霜一把揽起阿狸,长刀垂直落地,刺透鸟妖心脏。
  “多谢。”
  她勉力笑笑:“你身手不错。”
  背上好几道伤口在汩汩淌血,阿狸龇牙咧嘴,听见夸奖,立马竖起耳朵:“那当然!我可是……”
  为防止被天理察觉,它需要藏好自己的身份。
  再说,世上哪有这么弱的天道,说出来多掉身价,不行不行。
  一句话在舌尖转了个弯,阿狸晃一晃尾巴:“我是不简单的狐狸!”
  沈流霜笑笑,谈话间扬臂挥刀,眼神无波无澜,没离开阿狸半分,长刀却势如破竹,捅穿一只飞袭的蜘蛛精。
  腥血迸落,她神色不变,心不在焉擦了擦侧脸,喉音如冷泉击玉:“当心。”
  阿狸默默打了个哆嗦。
  它总觉得……这姑娘比那群妖魔鬼怪更有威慑力。
  恰在此刻,忽有寒风卷地,树叶沙沙作响。阿狸心口突突一跳,猝然回头。
  不止它,在场五人同时有了动作,朝江白砚所在的角落望去。
  邪气强烈得前所未有。
  不过短短一弹指,江白砚身前身后黑雾四溢,宛如厚茧将他包裹。
  妖邪们发出刺耳狂啸,躁动更甚,像极一场血腥盛宴的开端。
  “不、不好。”
  阿狸睁圆眼,尾音发抖:“是上古邪祟……”
  它渐渐占据江白砚识海,即将出世了!
  心魔境里发生了什么?施黛她怎么样了?不会……出事吧?
  不祥的预感攥上心头,阿狸止不住战栗,牙关颤颤。
  想来也对,上古邪祟谋划多年,由它创造的心魔境,必定是场难以攻破的死局。
  就这样……失败了、结束了?
  大昭又要重复上一场轮回中的惨祸吗?
  想起彼时生灵涂炭、尸横遍野的景致,阿狸双眼发烫。
  施云声压下躁动的妖丹,冷眼觑来:“我姐呢?”
  沈流霜只字不语,眉心沉沉,凝睇那片有如实质的邪气。
  “再等等吧。”
  孟轲闭了闭眼,眸底隐现血丝:“黛黛和白砚在心魔境里,我们这些外边的人……为他们清理欺身的妖邪就好。”
  如同嗅到腥气的野兽,随邪气扩散,汇聚于此的邪物越来越多。
  来自青州镇厄司的红裙女子轻啧:“这么多不怕死的?”
  挽弓射箭十分耗费体力,她虎口开裂,血流不止。
  红裙女子不甚在意,倒是孟轲注意到那片血色,为她递来准备好的绷带和药膏。
  “我们这儿,像个聚宝盆。”
  阵师站在房顶,白袍翻飞如翼,两掌摊开,灵线化刀,把一只入邪的犬妖拦腰切成两半。
  他俯瞰全局,目光掠过围墙外拼命攀爬的黑影,懒洋洋嗤笑道:“什么东西,都想来凑凑热闹。”
  沈流霜与施云声背对而立,分守两侧,长刀横过,似银浪翻滚,掀起鲜血淋漓的红潮。
  抹去唇边血渍,沈流霜吐息不稳,轻咳出声:“还好吗?”
  “好得很。”
  黑曜石般的瞳孔亮得惊人,施云声应她:“比陪学堂里的同窗玩过家家,有趣多了。”
  沈流霜失笑:“过家家?这个没什么意思。过几天,我教你打马球。”
  她说得随性,实则心知肚明,这样的状况支撑不了太久。
  五人已成强弩之末,而邪物的气焰到了顶峰,两两相较,孰优孰劣不必多说。
  想必大昭境内,五湖四海,也是一团糟。
  只盼百姓无恙才好。
  天边爆开一串闷响,恍如雷鸣,又似野兽扑向猎物时的咆哮。
  庭中邪气似水,身处其中,叫人头晕目眩,直犯恶心。
  沈流霜竭力定神,挥刀破开重重围剿,听闻阿狸一声惊呼。
  怎么了?
  她循声探去,遽然顿住。
  江白砚周身的邪气本应坚不可摧,此刻竟震颤不休,隐有哀鸣之声。
  不待她有所反应,一条细痕迸裂,好似蛛网密密麻麻,向四周迅速扩散。
  阿狸怔忡半晌,眼眶蓦地变红。
  灵气、血气与邪气绞缠交融,轰然爆发的一瞬,引来平地而起的巨浪腥风。
  风浪源头,面色苍白的少年长睫轻颤,犹如从沉眠醒来、欲将振翅的蝶。
  邪气碎开的一刻,江白砚撩起双目——
  “破、破了!”
  阿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抬起爪子猛拍右脸,确认不是幻觉:“……心魔境破了!”
  它的声音如惊雷入耳,唤醒几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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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境破灭,施黛离开心魔、冷不防出现在庭中,一时半会儿有些懵。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江白砚扬起断水剑,刺入他心口。
  倏然仰头,施黛心跳怦怦,对上一双再熟悉不过的黑瞳。
  江白砚刚从心魔脱身,目中有一闪而逝的怔忪,听得阿狸的高呼,眸光微动。
  他何其敏锐,眼下记忆回笼,定定看施黛几息,哑声笑道:“心魔?”
  施黛:……
  没从江白砚自裁的冲击里缓过神来,施黛堪堪张口,眼中滚落大颗泪珠:“你怎么——”
  他怎么这样?自作主张一心求死,连道别的话,也那么让人难过。
  什么叫“别再遇见他这样的人”。
  听江白砚说出那句话,施黛心底像有刀锋翻搅,生生剜出血淋淋的肉。
  与江白砚不同,她是以真身进入心魔境,这会儿从中脱离,仍穿着那件绯红嫁衣。
  一起被带出来的,还有最后奔向江白砚时,施黛被邪祟划破道道血痕。
  好疼。
  施云声心思单纯,见二人平安归来,伤痕累累的小脸浮出喜色,被他悄然压下。
  沈流霜拧眉抿唇。
  她妹妹跟着江白砚入一趟心魔,为何满身是伤?这衣服怎么回事,看起来像……婚服?
  施黛还哭得这么凶。
  孟轲若有所思,笑眼弯弯轻抚下巴。
  阿狸激动得语无伦次,带一丝哭腔:“看那道凌空的邪气!就是它!”
  它定了定神,加快语速:“上古邪祟只从玄牝之门里逃出一小部分,实力有限。如今心魔境崩溃,它的力量肯定所剩无几,赶紧解决它!”
  为施黛拭去眼泪,江白砚回眸。
  邪祟把为数不多的精力全用在心魔境上,幻境崩塌,它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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