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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暑不过。”
“一大壶里面放上两三片焖上一炷香的时候就差不多了,等放凉了喝,爽口还带着一点回甜。也是咱们一点小小的心意,大叔们别嫌弃——”
这是张春桃先前在家就琢磨好的,除了那一个大口袋的茶叶,还做了几个小口袋,里面也装着一些茶叶,打算着若是卖不出去,也找酒楼或者茶摊送一点样品,说不得以后还有机会卖出去。
此刻拿出来当作谢礼再顺手不过了,若真运气好,说不得这以后两个管事这里还能是一个买家呢。
两个管事的因着采买的职位,这些年见过的这些乡下人也不少了,在他们的记忆中,这些乡下山民,要么看到他们就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要么就努力巴结,偏生乡下汉子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除了干巴巴的说几句好人,长命百岁外,一句漂亮话也说不出来。
没想到今天这乡下小丫头,不仅口齿伶俐会讨价还价,说话还顺耳好听的很。
话里话外都夸他们有本事,面相生得好,看着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将来说不得还有什么大造化。
这好话谁不爱听?两个管事的,也就在外头,对着这些乡下人才有几分面子,在府里,也不过是奴才罢了。
被张春桃拍得真是身心舒畅,所以价格也就抬了抬手,没有压得那么低。
此刻见这乡下丫头居然还知道送点礼物,虽然乡下人喝的凉茶,不值什么钱,可到底是一片心意,加上这野味采买到手,位置保住了,心里高兴,也就笑纳了。
张春桃还顺便打听到了,这两个管事镇上最有钱的大地主吴家的采买。
这吴家老爷名下的田地好几百亩,听说以前还做过官,后来告老回乡了,在本地那是极有名望的一个人。
这吴家老爷别的爱好没有,爱吃,是个老餮,最爱没事研究些吃食。
所以他说寿宴上要有一样大些的野味,采买自然要想着法弄到,不然得罪了老爷,哪里还有他们容身之处。
张春桃心里有了谱,见管事的笑纳了她的茶叶后,才又笑眯眯的道:“两位管事大叔放心,你们做事这么豪爽气派,我们也不是那没忘恩负义不记好的白眼狼。以后我们要是在山里打到稀罕的猎物和山货,定然第一个通知两位大叔,等两位大叔先挑选,决计不会先卖给其他人。”
两个管事的听了一乐,顺口答应了:“那感情好,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好东西,尽管到咱们府里侧门等着,让人进去通报一声就是了。”
说着就又将自己的姓名告诉了张春桃两人,一个叫吴六,一个叫吴九。
张春桃将两人的名字记下,见两人要抬着野味回去,忙道:“两位管事大叔尽管前头带路就是,哪里能劳动两位动手,我们给您送回府里去。”
说着给贺岩使了个眼色,贺岩也十分机灵的就将野味背上。
吴六和吴九心里满意,在前头带路,将人带到了吴府的侧门,自然就有人将东西给接了进去。
吴六这才点了银子递给了张春桃,转身进去了。
张春桃一直等吴六和吴九进去,侧门都关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身将银子交给了贺岩。
一面又忍不住念叨了两句:“以后真打到了什么好东西,先别急着卖给酒楼,到这里来问问,肯定比酒楼合适。”
贺岩点点头,接过了银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春桃也不图贺岩说啥,见帮忙把猎物也给卖出去了,这才想起自己的事情还没办完呢。
看看天色,已经快中午了,忙拔腿先去杂货铺买了十个大钱的盐巴。
这盐巴自然不如现代吃的盐那么洁白如玉,都是那种粗盐,颗粒大,吃起来略微还带些苦味。
这种盐听说都是黑盐,就是私盐。
官盐听说白一些,也不苦,可价格高昂,一般人也吃不起。
普通百姓,尤其是做体力活的庄户人家,不吃盐那就浑身没力,也干不了活不是。
所以私盐就产生了,私盐价格便宜,虽然味道微苦,还粗糙,但是普通人家咬咬牙,还是能买的起的。
因此这些小城镇里的杂货铺,都有私下的渠道,进那些私盐偷偷的卖。
官府也知道,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不能看着百姓吃不起盐,然后得病死掉吧。
所以,十文钱,倒是也买了一小把粗盐颗粒。
小心的用布包起来放在背篓里,这可是张家大约一个月的用盐了。
第五十章 把脉
买完盐回身一看,贺岩还跟在后头呢,见她买了盐,也跟着买了二十个大钱的,拿小竹筒装了。
张春桃羡慕的看了一眼,这财大果然就气粗。
忍不住想哀叹一下自己的命运,穿越成一个几乎连盐都吃不起的人,说来还是穿越技术不过硬啊!捶桌!
那边贺岩又零零碎碎买了胰子、针线之类的日常用品,一股脑的都包好放在了背篓里。
张春桃不想再看,只觉得扎心,她还是得想法子从张家脱离了才好挣钱啊。
不然一是展不开手脚,不敢也不能挣钱,二来挣钱了只怕也留不住。
想起书中写到的,张春桃原身可是留下了一个小棉袄,那是她那黑心肝的大伯最后一点所谓的良心,在她穿着的小袄子里缝着银票和金叶子,算是给原身的一点退路和保障。
只可惜原身两个结局里,一个从来不知道,另外一个就算知道了,已经是多年以后,里头的金叶子都被张家二丫给花用了。
如今她离开张家前,怎么也得把那小棉袄拿到手,可不能再便宜了这张家人。
不过想再多都白搭,还是先把这身子养好吧,不然就这么下去,别说离开张家了,只怕能活着都难了。
还是先去找个大夫把把脉,看能不能给开点药什么的。
这么想着,张春桃拔脚出了杂货铺,往镇上唯一的一家药堂走去。
这药堂门面不大,也不在最繁华的街道上,而是在略微僻静的巷子里,叫杏林馆,里面坐堂的大夫姓马,他家世代祖传的医术。
对跌打损伤格外在行些,在附近也颇为有名。
本来这种小城镇的药堂,大多只是勉强度日,不过因为石桥镇有外来的山货贩子,他们走长途,带着货物,途中总是不太平。
免得受些皮外伤,这家杏林馆的金创药和跌打损伤药倒是颇为有效,因此这家药馆倒是生意还算不错。
对于乡下村里那种赤脚大夫,张春桃不敢相信,也是担心被人见到了,在张大成夫妻面前嚼舌根,那岂不是就暴露了?
在这镇上,无人认得她,只要小心些,就不怕被发现了。
走了没两步,就感觉后头有人跟上来,一回头,不是贺岩是谁?
既然是贺岩,张春桃还算相信他的为人,再者有他跟着,也略微放心些。
因此张春桃并没有避着贺岩。
后头跟着的贺岩,见她去的方向是杏林馆,倒是放下心来,这丫头看着就身子损伤太过,还知道来看大夫,倒是还不算晚。
杏林馆此刻没有什么人,开着门,里面只有一个坐堂的大夫捧着一本医书在看,还有一个年轻的药童在一旁磨药。
见张春桃上门,那年轻的药童先迎了上来,将人引到了大夫面前。
大夫抬眼看了看张春桃的脸色,顿时神色凝重起来,把了把脉,又看了舌苔,问了几句,还让张春桃解开了头上缠着的布条,看了看伤口。
这才慢吞吞的先拽了半天文,张春桃好歹也是新世纪的大学生,愣是只听懂了不到一半。
只恨不得起身摇着那大夫,说句人能听的懂的话,行不行?
还是大夫见张春桃一脸懵圈,再看她的穿着打扮,想来也听不懂,叹了口气,才换了直白的说法。
总结来说,就是头受了伤进了水,没好好处理,如今有发炎的迹象,再来身体亏损太过,要好好调理,不然寿数有碍。
OK,张春桃表示明白了,没想到原身的身体亏损的这么厉害。
她后来是怎么还能平安生下五个孩子,身子还一直硬朗不错的?张春桃表示有些方了?
莫非是原身还有什么秘密不成?不然怎么她穿越过来,这身体就这么不经折腾呢?
不过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过,最重要的是,先问这要看好头上的伤,还调理好身体,得花多少钱?
大夫看了张春桃一眼,心里有数,这附近村子里的村民,不到生死关头,不是家里宽裕,有几个会舍得花钱看病?
大多都是自己抗过去,或者随便抓点药吃吃也就罢了。
到底是年纪大了,医者仁心,又看张春桃蜡黄枯瘦的模样,叹口气,摇摇头。
张春桃知道自己囊中羞涩,也没打算赖人家的钱,倒是坦坦荡荡的先开口:“马大夫,我只有三十五个大钱,你看着开些便宜的药给我,贵了我抓不起。”
后头的贺岩听了,忙上前一步:“不够我这里有——”
张春桃哪里肯要贺岩出钱,那她成什么人了?
当即正色道:“贺大哥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钱不用你出!我这调养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总不能都指望着你吧?”
“能买多少药,就是多少!我以后赚了钱,再来寻大夫给我开药调理就是了!”
态度斩钉截铁,没有半点转寰的余地。
那马大夫倒是高看了张春桃一眼。
他开药堂这么些年,见多了世态炎凉。
有散尽家财也要救亲人一命的,也有死握着钱不肯救人,眼睁睁看着亲人闭眼的。
有大方爽快的,治好病后还能给谢礼。
也有仗着穷,以穷卖穷,死皮赖脸赖帐不说,还逼着他送药的。
更有坏了心思想来讹诈一笔的。
像眼前这丫头,这么干脆果断,不占便宜还坦坦荡荡的,倒是第一个见。
只傲娇的冷哼一声,“算你这丫头今儿个运气好,我杏林馆每月都会舍些平价药,这个月刚好是今日,就便宜你了。”
“今儿个诊费也不要你的,这三十五个大钱,够给你抓三幅药,还能配一罐药膏了。”
说着埋头刷刷开了一张药方,示意那药童去抓药去。
药童张张嘴,想说什么,看了看张春桃到底将话给吞了下去,进柜台里面去抓药了。
那马大夫想了想,又翻出一本医书来,示意张春桃过去,指给她看:“看到这几味药了没?这都是山里寻常的草药,你好好认清楚了,若是能采来卖给我这药堂,那药还能再给你便宜点。”
张春桃眼睛一亮,她心知肚明这是马大夫同情她,给她变着法子的省药钱呢。
顿时激动的连连点头:“马大夫您放心,我都记住了!”
第五十一章 医者父母心
那边药童已经抓了两幅药过来,还拿了一个小小的白瓷盒子过来放在了张春桃的面前。
马大夫又一一交代:“这三幅药能喝六天,早晚一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下,这是补气血的,一定要喝足六天。其他的时候,尽量多吃点东西,吃点肉。”
“还有这个药,一个月最少要吃三幅,才能让你的元气不会再亏空下去,再吃点好的,慢慢的补回来,知道了吗?”
张春桃点头,知道这是马大夫提醒她,这个月吃三幅药就够了,下个月还要吃三幅药。
这期间,她可以去上山采草药,到时候就能更便宜的抓药了。
马大夫见她明白了,也就将包药的牛皮纸包推到了一边,又将那个小白瓷盒子推到她面前:“这里面是金创药,我家的独门秘方,破皮流血烫伤刀伤,都要用它。你回去用煮开晾温的水将伤口都清洗一遍,然后再抹上这个药膏,早晚各一次。”
“记得不要沾水,不要用布遮捂着,不要沾上脏东西。还有,这几日不要吃葱姜蒜之类的发物,五六日后,结痂就不担心了。”
张春桃将马大夫的叮嘱都记在了心里,又重复了一遍给马大夫听,确认无误了。
这才起身掏出那三十五个大钱,放在了马大夫面前,郑重地鞠了一躬:“谢谢大夫!”
她当然知道,这三幅草药还有这一盒药膏,绝对不是三十五个大钱能买到的。
什么舍些平价药,什么运气好,不过是哄着自己,怕自己面皮薄不好意思接受呢。
真正是良苦用心,医者父母心啊!
马大夫最是见不得这模样,傲娇的挥挥袖子:“行了行了,拿了药就赶快走吧,别挡在这里耽误我病人上门了。”
其实这个时候,正是中午的十分,外头热得很,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