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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她,也不行!
“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凌芸双手捧着姜汤,疑惑地看着正在发呆的栾轻溪。
见他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他在为刚才的事情烦心。
想了想,劝道:“车到山前自有路,办法总会有的,你还是别想太多。”
栾轻溪看着她被雾气映红的小脸,轻笑道:“没想什么。
雨已经停了,我也该回去了,那件事你不必太担心,我会差人调查。”
“先喝了姜汤再走。”凌芸瞟了眼他自始至终都没动过的汤碗,心直嘴快地吐噜出来。
但才说出口后便又感觉过于暧昧,补充道:“这是兰儿辛苦熬的,可不要浪费掉。”
栾轻溪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明白她明明是关心自己,却偏要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咕嘟咕嘟!
他端起汤碗一饮而尽,起身道:“好了,快去睡吧,你的身子刚好些,不宜太过操劳。”
“嗯。”凌芸起身目送他出门。
转头对兰儿道:“兰儿,帮我烧桶热水,打点好你就可以下去休息了。”
兰儿应了一声是,收拾好汤碗,又到小厨房烧水去了。
追风见凌芸要休息,想必没什么事了,刚要起身离开。
凌芸张嘴叫住了他,“追风,你先等等。”
第二百二四章 答案
“明早你就去调查那所宅院,看看院主是何许人也。”凌芸吩咐道。
“另外,派人入院搜查一下,看看那所宅院里是否有机关密道。
那群人并没有出宅子,应该是利用密道进出的。”
“是,属下领命。”追风拱手回道,接着转身离开了凌芸的屋子。
片刻过后,兰儿就放好了热水,先行退下了。凌芸靠在浴桶边,思忖着先前听到的某些字眼。
她总觉得那个神秘人并不是那么信任丞相,不知道是否能从这方面入手,好让他们自相残杀。
这头,文轻摇与文承风已经回到丞相府。
“爷爷,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能对您发号施令?”
文轻摇憋了一路,最终还是没憋住,问了出口。
文承风立刻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见四下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将你先前看到的一切尽快忘掉,那些问题爷爷就当做没听到过。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打听的,记住了么?”
“爷爷,为何不能问?”文轻摇不甘心,见文承风瞪过来,娇躯一震。
改口道:“好吧,摇儿不问便是。但是爷爷,摇儿身上的蛇毒怎么办?”
“这件事爷爷会再想办法的,你不用怕,要是再疼,就吃枚药丸。”文承风也觉得无奈,把药瓶递给了文轻摇。
本想着主上会念在他往日的功劳上救自己孙女儿一命,不曾想却被无情地拒绝了。
偏生主上作出的决定没人能够改变,他再多说也是无益,反而徒增主上的厌恶感。
文轻摇心里憋屈死了,这种命在旦夕的感觉实在是难受到了极点。
眼底闪过一抹异芒,越不让她查,她就偏要查。
她倒要看看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要是自己能把这个秘密捏在手里,那么她和爷爷,甚至整个丞相府都多一分保障。
想通了,她也不再缠着文承风问长问短,“爷爷,时候也不早了,您也去歇息吧?”
“好,你也早些休息。”文承风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碧瑶苑。
次日一早。
文轻摇带着一沓厚厚的银票,坐着丞相府的马车,到了街市上来。
她让马车停靠在一处成衣铺子前,领着春儿走了进去。
春儿亦步亦趋,对于文轻摇这么早就急着出门有些纳闷,却不敢多嘴询问。
主仆两人从成衣铺的后门走出,走进斜对面一栋通体黯黑的阁楼。
阁楼从外形上看极为普通,只是颜色看着有些吓人。
门梁上挂着一块漆金招牌,上面苍劲有力地刻着“辰灏阁”三个大字。
若是江湖中人,对于这样一个所在绝对不会陌生。
只因为这座阁楼的主人,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无所不知”——辰灏公子。
传闻这个辰灏公子极为神秘,没有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江湖上能跟他齐名的,也不过五指之数,其中最有名的,就数风满楼的楼主了。
皆因二人都不曾以真面目示人,同样是神秘莫测,因而对二人的猜测极多。
有人说辰灏就是银月,因为像银月那么强大的男人,着实不多见。
但也有人出言反驳,说其曾见过这两个男人同时出现,他们绝不是一个人。
况且两人的性情迥异,硬要说是同一个人,实在过于牵强。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二人从未出面辩驳过,仿佛他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今日文轻摇来这辰灏阁,是经过了一整晚的深思熟虑,有些问题,她必需查清楚。
走进阁楼,随意地扫过里面零星的摆件,直接走到柜台前。
掌柜的稍稍打量了文轻摇一眼,搓着手笑容可掬地道:“这位小姐,想要看点什么?
咱们辰灏阁新进了一批煜国的雪貂皮,小姐可要瞧瞧?”
不错,辰灏阁除了接情报买卖的生意,还另有营生。
毕竟辰灏公子的价钱可不是谁都能支付的,因此还会做些国与国之间的生意往来,以维持整个辰灏阁的开销。
文轻摇单刀直入地道:“我要见辰灏公子,有笔生意跟他谈。”
“原来如此,小姐您可知晓阁主的规矩?”掌柜的挑眉问道。
辰灏阁的规矩:消息买卖,订金先付。
无论辰灏公子接不接生意,这笔钱是概不退还的,属于霸王条款。
有人说这是辰灏公子的出场费用,想要见他一面,就得五千两奉上。
这个价钱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因而每月来此辰灏阁中谈生意之人屈指可数。
辰灏公子并非时时刻刻都在阁中,若碰巧他不在,还得等上些时日。
“知道,这里是五千两的银票,请清点一下。”语毕,文轻摇毫不吝啬地将一沓银票摆放上去。
要是凌芸在这里,肯定是要下巴都掉地上了,这文轻摇为了“答案”也是拼了。
掌柜地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一边等待。文轻摇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静候。
换作平日,她早就发脾气了,但此刻她很清楚,想见辰灏公子一面不容易,倒也耐得住性子。
片刻,一名小厮端着托盘从后堂走了出来。
奉上茶水,轻笑道:“这是咱们辰灏阁有名的碧螺春,您尝尝。”
文轻摇淡淡地扫了眼茶杯,想到辰灏阁的茶可不是谁都能喝得到的,只有交过订金之人,才有资格享用,抬手将茶杯接了过去。
淡青色的茶水中翻转着几片茶叶,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不觉让人想多喝两口。
文轻摇将茶杯放到唇边轻呷,一股清流缓缓注入喉间,口腔中残留的清香,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不愧是辰灏阁的镇阁之宝,的确不同凡响。
就在一杯碧螺春即将见底之时,掌柜的春风满面地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让您久等了,公子在二楼等候,请小姐移步上楼。”
“有劳掌柜的。”文轻摇对辰灏阁的人相当尊敬,保持着她一贯的娇柔形象。
“小姐您客气了,公子只见小姐一人,就麻烦这丫环留在此处吧?”
文轻摇点点头,对春儿吩咐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出来。”
“是,小姐。”春儿木讷地回道。
文轻摇轻拎裙摆,抬腿往二楼走去。
上到二楼,才发现此处的景象与一楼完全不一样。
第二百二五章 交易
这里不再是单调的黑色,随处可见许多名贵的摆件。
粗略一扫,文轻摇发现,这里任意一件摆件,都是价值连城。
掀开一帘曳地轻纱,文轻摇抬眉看见前面静立着一道颀长的背影,“小女子文轻摇见过辰灏公子。”
文轻摇的嗓音犹如黄莺轻啼,身姿绰约。
却见转过来的身影神色淡然,眼眸中未表现出一丝惊艳,古井无波。
与此同时,文轻摇也微微有些失望,不曾想大名鼎鼎的辰灏公子,居然会是这样一副普通到掉渣的相貌。
但想到那些江湖传言,眸中的失望之色又随之消散了。
这辰灏公子身份神秘,哪可能以真面目示人?她差点赏了自己一个巴掌。
面具分很多种,虽然他不曾戴面具,但不是还有人皮面具么?她脸上那层皮八成是伪装的。
“文小姐请坐。”辰灏虚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
他的嗓音听起来也相当普通,说不上好听更算不得难听。
这样的一个人,属于放在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类型。
但就是这么一名普通的男子,身上却穿衣着华贵,装扮得体,从而衬得他凤表龙章,玉树临风。
眼尖的文轻摇发现,他那身紫玉锦袍,价值千金也毫不夸张。
这种表内不一的矛盾糅合在一个人身上,却显得十分的相称,生不出一丝违和感,反而让人眼前一亮。
这人似乎就该这样,要是换一副容貌,也绝对是一位绝色倾城,风华无边的翩翩贵公子。
文轻摇怔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上前落座,张口道:“辰灏公子,实不相瞒,小女子有几件事情想要拜托公子。”
“辰灏阁的规矩,想必文小姐应该清楚吧?”辰灏公子没有接话,事先挑明。
“清楚,这是密函,请辰灏公子过目。”文轻摇说着,把一封火漆封紧的信函摆在桌子上。
辰灏拿起信函,瞟了文轻摇一眼,当即拆开。
熊!
辰灏看过里面的内容后,当着文轻摇的面烧了,信函当即燃成灰烬。
“辰灏三日后给文小姐答复。”辰灏公子冷脸道,不带一丝情感。
“好,那小女子这就先行告辞了。”文轻摇起身微微点头。
她知道,只要辰灏公子接了这单生意,就必定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心里不由得期待了起来,想尽快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至于酬劳,辰灏公子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只是他要的报酬未必是黄白之物,也可能是其他东西,甚至有些料想不到之物。
想到他可能提出的报酬,文轻摇却莫名担心了起来。
倘若自己因为付不出报酬,而拿不到那个结果,那就委实太憋屈了些。
但是辰灏公子的规矩向来如此,她也至于天真到以为还会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转念一想,如今他既然接了生意,那这笔交易就算得上是成功一半了。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知道答案,她的命只能掌控在她自己手上,绝不能捏在别人手里。
辰灏公子并没有送文轻摇下楼,她自然也不会要求辰灏公子这么做,除非她嫌命长。
文轻摇走下楼梯,带着春儿原路返回,朝成衣铺子走去。
另一头,祭司府西院中。
凌芸起来了个大早,正准备到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栾轻溪已经在院中等着了。
她无语地翻个白眼,“你都不用睡么?这么早就来了?”
“昨日不是约好了?要教你轻功,这是秘籍,你先看着,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我。”
栾轻溪声线魅惑,带着一丝慵懒,眉眼含笑,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递了过去。
凌芸愣了一下,心知自己即便是拒绝也没用。
索性伸手接过秘籍,随口道:“屋里坐吧,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石凳上都是水。”
其实她并不想让栾轻溪进屋,可人家大清早巴巴地跑来教她练功,总不能开口就让人家滚蛋吧?
何况秘籍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看得完的,要是两个人都傻愣愣地站庭院里,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栾轻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凌芸的身后进了门。
两人各自坐在椅子上,兰儿很快就上了一壶清心,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然后识趣地退出了屋子。
一时间两人静默无语,屋里只剩下哗啦啦的翻书声。
凌芸本以为自己会一丝半点也看不进去,开始翻书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栾轻溪看的。
可当她翻开秘籍时,见每页最下方都有小字注释时,心思便渐渐认真了起来。
傻的都知道,这些注释是栾轻溪刚加上去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帮助她更好地理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