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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文筝点了点头,然后细弱蚊蝇地说:“可是,你对我没有欲望。”
“什么?”这下轮到骆靖宇呆住了。
“你…你…我现在其实可以了的,但你一点,和我那什么的意思都没有。”暖黄的灯光把文筝艳红的脸色镀成了金红色,说完后他也觉得太过难堪丢人,想转身藏进被子里,却被骆靖宇锁在了怀里。
“这倒是我的不是。”骆靖宇的手在文筝的脸庞上流连了一下,“我这忍着,倒让你心里有疙瘩,早知道就不忍了。”他说完,搂着文筝在他们这张无比大的床上打了几个滚,然后把人压在了身下。
感受着那炙热滚烫的热度,文筝突然安下心来,早些年为了留住骆靖宇的身,他在床上是没有半点羞怯的。他的手搭上了骆靖宇的脊背,从肩胛骨滑到尾椎骨,然后说:“不用忍,我想你爱我。”说完,就闭上眼睛抬起头吻上了骆靖宇的唇。
香艳火辣的一个吻,彼此斗得不分上下,狠不得把对方拆吃腹中。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好像要烧起来似的,呼吸粗重,动作大胆而又放肆,不知何时两人坦诚相对。
迷蒙中文筝突然喘息着说:“我…忘了买…套…”
骆靖宇亲吻上对方的眉眼,“哦,我早就准备好了。”
然后就是在激烈的狂欢中征战到顶峰…
文筝需要一场激烈的欢爱来安抚躁动不安的心,骆靖宇则是…纯粹的憋坏了,把文筝锁在身下惩戒爱抚时,看着自己对方迷离沉醉的样子,他坏心眼地想,明天文筝记起来,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长夜漫长,呢呢软语,红浪翻卷,巨大的床啊,从这头到那头,胡作非为,羞眼烫耳。
只有婴儿床里的思年,酣睡正甜。
…
生意的高峰期过后,江良安坐着休息。城市的午间太阳热烈,他擦了擦汗,然后带上了鸭舌帽奄奄地坐在推车后面,出神地望着一个母亲给自己的孩子挑选路边举着买的卡通人物气球。
他也给年年买过。
年年生病后,上不成学,也很难得从医院里出来。偶尔出来玩一次他想给她买什么,年年都说不要。
唯一主动要的,就是一个几块钱的粉色兔子气球,刚刚地举起,她边跑边笑,像个小太阳似的。
鬓角的汗水滴落下来,江良安苦涩地笑了笑,自己小时候,就从来没有满足过。父母恩爱,但母亲身体不好,调养好久才得到他这个独子。
所以他被宠得无法无天,谁都得恭维着他。
都是报应。江良安想着,他艰难地捶了捶背,那次从墓园的阶梯上滚下来,伤了头,也伤了他的脊椎,累久了也疼得厉害。
远处一辆车停了下来,看着摆路边摊的江良安,梁斐摘下了墨镜,思索片刻,打了个电话他就让司机开车离开。
江良安昏昏欲睡之际,一声巨响吓醒了他,把他从板凳上吓摔在地上。
江良安慌忙看去,一个人高马大的城管拿着警棍砸在他的推车上,然后凶狠地看着他嚷道:“这是可以摆摊的地方吗?快滚!影响市容!”
第66章 人生
江良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滞着没有动作,那位凶神恶煞的城管就砰地一大脚把江良安的推车一脚踢翻在地,无数个鸡蛋滚落在地上打碎,油和调料品撒了一地,江良安震惊地看着那个城管,路人围成一个圈观望着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这地是你能随便摆摊的吗?”城管趾高气昂地说,“赶快收拾干净然后滚蛋!”
“可是你前几日不也没管?”江良安面色铁青,他人很瘦,脸上又有刀疤,凶起来的时候看上去还是很狰狞唬人的,江良安爬起来走到城管面前冷声道:“而且,你说就成了,凭什么踢坏我的东西!”
“凭什么?凭你太慢,凭我就是这里的规矩!瞪什么瞪,凶什么凶,快点收拾!想去局里喝茶吗?”那城管说完踢了江良安的膝盖一脚,又甩了江良安肩膀一棍。
痛得江良安脸都变了形。
江良安这么些年没少被城管赶过,为了生活他什么都在摆着买,可像这样凶神恶煞肆意挑衅的不常见,除非是有人刻意要针对他。
什么屈辱没有受过,江良安平复了一下呼吸,忍着膝盖和肩背处的疼痛,抿紧唇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是的,现在他连城管都不敢招惹。
那城管又在他身后骂骂咧咧了几句才离开。路人有的散开,有的看热闹,还有一部分蹲下来帮着江良安收拾。
等收拾完说了声谢谢,江良安便推着自己的小推车,满身疲惫地往回走。
后背上的新伤和旧伤加在一起,疼得江良安嘴唇发白,冷汗淋漓。江良安停了下来,日头正烈,晒得他有些发晕。
他微眯着眼看着远处的高楼,想着以前好歹还有副健康的身体,自己虽然曾经是娇气的少爷,但磨练一下去搬搬砖,扛扛东西都还是办得到的。可是如今摔了那一跤后,他下点重力都成问题。
攥紧了手,掌心里的粗茧提醒他,他真的挺废物的,他对不起年年,他过得…不好。
夜里面对逼仄阴暗的小屋子,他夜夜难眠,懦弱得想哭。
那日文宴说完那番话后就没再出现。过去的这一个周里,他反反复复把那话一个字一个字拆开琢磨,然后又合在一起细细地推敲。可是最后他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有时候江良安会想,自己也真是死性不改,从年少时把文宴放在心里后,他的宴哥随便说一句话他都会在无数个夜里翻来覆去地想。
可是再怎么琢磨也是徒劳,他们从来不是一类人。正如现在,文宴在哪他又在哪?江良安偏着头笑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自认为的依靠,便会变得软弱,在难过或者委屈的时候,便会无比想念那个人。
江良安觉得太累了,他走不动了。他把车推在一边,自己坐在花坛边,昏昏沉沉地望着人来人往。
直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才慢悠悠地清醒过来。可是全身上下都好疼,他动不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大脑发晕,视线也是一片模糊。
他看见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下来,是宴哥吗?在那人走到他身边时,江良安身子一软,就直接扑到了对方的怀里,然后昏迷不醒。
…
江良安清醒过来时,耳畔是小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去,文筝抱着小思年正在逗弄。
文宴并不在。
“医生说了中暑,旧伤又犯。以后不能再劳累。”文筝看着迷茫的江良安,“我今天去找你,是因为靖宇身边的助理有事辞职了,我想你也许可以。”
“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不要太看低自己。”文筝抱好小思年,望着他,“靖宇的工作你也知道的,有时候会四处飞,正巧你也出去散散心。但你也放心,为了孩子,”文筝垂头想,也许还有自己,“他会尽量削减工作量的。”
“文总,你知道的,我以前…”
“那是以前,江良安,错了还有机会改,何况现在的你比很多人强,你很细心。”文筝看着他,“谁以前没有废物过,我曾经脑子不好,记忆力也不行,孤僻得像角落里见不得光的蟑螂,但人只要愿意,谁都爬得起来的。不是谁都有机会改变,你若执意推辞,我也不再强求。”
江良安想了一会儿,还是点头。“谢谢文总,您一直在帮我。”
“帮你其实也是帮我自己。”文筝垂下眼眸,“江良安,文宴这人,其实还可以。”
江良安没有说话。
文筝也没再多说就出了病房,每个人的人生,其实容不得他人太多置喙。想起自己,其实也没有比江良安强上多少。
当初如若不是他父亲留下的遗产和他爷爷暗中的帮助,他也办不起星予。
…
文筝回到家时,就听见厨房里传来油锅翻炒的声音。他的耳根有些发烫。
那日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第二日醒来和骆靖宇匆匆说了几句话对方便因为一项紧急的工作离开。
虽然每日都接电话,但是真正面对,想起自己在床上的放荡,文筝就觉得呼吸一哽。
心意相通的床事,才是真正的灵肉结合,喉咙有些发干,文筝居然光是想都有些腿软。
这骆靖宇平日里看起来挺正经的一个人,以前偶尔几次也是像履行义务一样。上周的那次才让文筝领略到什么叫欢喜着哭,难耐着冲向顶峰。
那些羞耻的姿势啊,他怎么做得出来。若不是抱着小思年,文筝就要捂着脸缩成一团了。
文筝还在想入非非,骆靖宇已经端着菜出来了。高个长腿的男人,禁欲的白衬衫,笔挺的西装裤,再系着围裙,反差得性感。
“怎么傻站在那里,过来洗手吃饭了。”骆靖宇解下围裙喊。
“好…”文筝埋着头把睡着的小思年放进了摇篮里,捂着脸低低叹了口气,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对不起…”文筝急忙想退,骆靖宇的伸手一揽就锁住了文筝的腰身,拉着贴向自己,皱着眉问:“是害羞还是不想看见我?”
“怎么会不想看见你…”文筝急急忙忙辩解,当然他也不会承认自己一见到对方就回忆起上周的事就有了反应,那也太丢人了。
“嗯,我还以为上个星期我把你弄哭了所以你还在生气不想见我,然后才低着头不看我呢。”
第67章 幸福
文筝现在才明白什么叫羞得无地自容,他吶呐地说:“不……不是,我们能不提这事吗?”
“好吧。”骆靖宇点头,“但你也不能一直不抬头看我吧?”
文筝耳根红得跟红玛瑙似的,看上去很好看。他抬起头来望着骆靖宇,对方眼里的温柔让他松了一口气,腰后的温度烫得惊人,文筝动了动身体,“去吃饭吧。”
“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骆靖宇挑眉问,搭在对方后腰的手朝敏感点处揉了揉,文筝咬紧了唇瓣,浅茶色的眸子立刻镀上了水光,“嗯……别这样靖宇。”文筝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
“果然不喜欢。”骆靖宇低垂下眼睫毛有些失望地说,然后准备松开手转身往外走之际,文筝拉住了他的手,急急地解释着:“不是……我很喜欢,只是,我……太敏感了,觉得臊得慌。”
“敏感!?”骆靖宇笑了,“我们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小筝,像你床上一样放开一点,不然,我会忍不住欺负你的。”骆靖宇捏了捏文筝的耳垂,非常认真地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文筝目光转了几下,独自冷静了好一会才出房门。
坐上了餐桌,骆靖宇问:“你和思年去哪?”
文筝的筷子在唇边停了一下,微微抬眼望了下对方,最终还是选择不撒谎,“我去看心理医生了。”
“医生怎么说?”
“她说生完孩子后,会有一点小情绪,让我有事不要闷在心里,要相信你。”文筝叹了口气,“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太信任自己……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改的。”
“学会放纵一下自己,文筝,我是你的依靠。”骆靖宇笑了笑,脸颊上的梨涡有些醉人,“我忙完最近一段时间后,把思年交给爸妈带一两个星期,我们两个人去旅游。”
“好。”文筝低头微微笑了,这时他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同骆靖宇说,“靖宇,你身边不是有一个助理辞职了吗,我想让江良安替上,我不是想找人监视你,只是想帮帮他。”
“好。”骆靖宇望向他,“以前的事各有对错,你不要再小心翼翼。对了,我们高中班主任组织了一次聚会,你知道吗?”
文筝摇了摇头,因为他太过孤僻,几乎和班上任何同学都没有联系,他连班上的微信群都没有。
“要去吗?”骆靖宇问。
文筝想了下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大家都记不得我,去了尴尬。”
骆靖宇没有勉强文筝,吃完饭后骆靖宇冲奶喂思年,文筝就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他看着骆靖宇摆在桌上的毕业照,其实这群人挺可爱的,只是他从来没有融入过他们。
现在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挺聪明的,只有他自己明白,当时他陷在学习中,那些治疗精神病的药物给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无暇顾及其他,才在班上到了最容易被忽视的中间阶层。
那个时候他唯一的课余活动,就是在午后,或者下午的时候,跑到学校闹鬼的老校区,隔着一面墙,听墙那头的骆靖宇一个人自顾自地演着各种各样的电视剧。
其实如果有人看见的话,那时的骆靖宇才更像一个神经病。他什么都在演,偶尔还要捏着嗓子扮作女声的时候,文筝会很辛苦地忍笑。
骆靖宇虽然比班上同学普遍要小上一岁,更是比年纪稍大的文筝小了差不多两岁,但是他发育得比较快,大高个的公鸭嗓变成娇滴滴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