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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柔和的吻过后,越浮郁的疯劲儿好似被封印了起来,他又一次同宴示秋道歉,眉眼乖顺。
“老师,对不起。”
“我错了,我混账,我刚刚不该说那些话,污了老师的耳朵。”
宴示秋看着越浮郁,很是无奈:“积极认错,屡不反省,下次还犯?”
越浮郁抿了抿唇,还是说:“我知错了,老师别不要我……”
宴示秋轻叹了声,心想下次还犯的何止是越浮郁,他也是一样,明知道这样不好,但只要越浮郁放低了姿态放软了语气、可怜巴巴的求他,他就忍不住动摇,气性不长久。
“你先起开。”稍许之后,宴示秋动了动手腕。
但越浮郁还是抓着没放,人也没起身的意思。一动不动,但眉眼更加乖顺起来:“老师,我不想起开。”
宴示秋:“……你气死我得了。”
“不要,我想老师平安顺遂。”越浮郁却是口舌更加灵敏。
他甚至一脸温顺的垂下头,再次叛逆的亲了亲宴示秋。
宴示秋轻声骂他,还是那句:“混账。”
越浮郁嗯了一声,贴着宴示秋的脸颊说:“老师……我改不掉了。”
“我还是爱你,我就是爱你,改不了,也不想改。我骗你了,我没觉得爱你是一件错事,我没想过要改。”
“老师……你改好不好?我改不了,换你改好不好?”
“你改一改,不要再拿我当学生,你试试把我当成爱慕你的人,你试试也喜欢我……一个人想要和另一个人厮守永远、会有从身到心的欲望,这种喜欢。”
第47章
越浮郁说着; 声音渐渐低下来,越说越没有气势。
宴示秋听着他近乎哀求的话语,闭了闭眼。许久之后; 宴示秋再次开了口:“见昭; 你还记得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越浮郁闻言眨了下眼; 却没有回答问题; 而是喊道:“素商。”
宴示秋无奈:“叫老师。”
“不要,我再不叫老师了。”越浮郁却说,又紧跟着喊了一遍; “素商。”
宴示秋挑了下眉:“连老师都不认了; 你是想欺师灭祖?”
越浮郁抿了抿唇:“……就不叫,素商。”
宴示秋轻声骂道:“大逆不道。”
这回越浮郁换了个回应; 他捂住了心口; 语气十分微弱虚浮:“我身体不好,素商就心疼我让让我吧。”
宴示秋:“……”
他一时不禁想着,越浮郁这是可惜没生在现代; 不然这多好的演员苗子; 天赋极佳。
“见昭……”过了小会儿,宴示秋不再和越浮郁纠结称呼问题,而是回到他之前想要说的内容上; “你是东宫太子,是储君、未来的皇帝,我是太子太傅、是你的老师。我们不仅都是男子,还有师生关系; 你想要来日史书之上; 留下这样一桩背德禁忌的风流韵事吗?”
越浮郁听了却是一笑; 他甚至又强硬的吻了一下宴示秋的唇; 吻完后还轻轻咬了一口。
“史书留名,后世传颂,你我之事千年万年,无人不晓,不是很好吗?”越浮郁说着还有些高兴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数百年后的人们在同时提及他与宴示秋的名字。
越浮郁又说:“素商,史书后世如何谈论,那是我们都瞧不见的事了。无法叫全天下每个人都满意,这话还是你与我说的,你又不是在意虚名之人,何必用这个由头来劝我放下。”
想了想,越浮郁接着道:“……你若是真的在意,那大不了日后我们亲自去盯着史官书写,定让史官每个字都写得你满意。”
宴示秋轻叹了一声:“见昭,你知道我究竟是在说什么。”
越浮郁摇了摇头:“素商,我困了。”
话音落下后,越浮郁就从宴示秋身上翻下来,躺到了宴示秋身边后他又马上伸出手将宴示秋带入了怀里紧紧抱着。
宴示秋推了一下,推不开,索性也就放弃了,睁着眼看着床幔的顶放空发呆。
过了会儿,宴示秋突然又想起来了不远处衣橱里那个红木箱,以及箱子里的那些越浮郁称之为“宝贝”的东西。
越浮郁说,他改不了。
越浮郁这会儿连老师都不叫了,张嘴闭嘴都是他的字。
越浮郁不是喝醉了吗,这会儿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力道还这么大,抱得也太死了。
……
宴示秋胡思乱想着,最后神思疲惫,也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宴示秋是被越浮郁给亲醒的。
越浮郁像是偷吃的小狗一样,小心翼翼往宴示秋脸上亲一口,见宴示秋还没醒,就又小心翼翼往他唇上亲一口,一下又一下,直到把宴示秋亲醒了,越浮郁自己又露出宿醉后头疼的模样,率先出声:“素商,你醒了。”
宴示秋醒了醒神,想起刚刚那些吻,然后表情有些木然:“你酒还没醒?”
越浮郁一脸温顺,好似宴示秋这会儿当真只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应该是醒了的,就是头还有些疼,而且肚子饿得很。你饿了吗,要不叫姚喜传膳吧?”
宴示秋推了推越浮郁,这回越浮郁老实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跟着宴示秋一块儿坐起身,又不放弃的喊道:“素商。”
宴示秋听得头疼。
他偏过头看着越浮郁,有些奇怪道:“你现在不心虚了?不担心我还在怪你、不怕我还在生气了?不仅不认错要我原谅,还一而再的做混账事……你不要再摸我手了,我在正经与你说话。”
越浮郁这会儿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气质,他不大正经的笑了下:“还是心虚,还是怕,但是……反正我已经放肆过了,再放肆一些也无妨。之前我总是忍着,想法设法动心机,可也没有用,那还不如大大方方来……素商,我喜欢你,我爱慕你,你若是不习惯,那我便每日都同你说上数回,直至你习惯。”
宴示秋:“……”
越浮郁接着道:“我还想清楚了,往日我总是小心翼翼的,也叫你局促难受、费心辛苦。如今我这样,你许是还能更放松些。”
宴示秋哑口无言。
越浮郁又语气贴心的问:“素商,你饿了吗?”
宴示秋无奈,虽然知道大抵没用,但他还是忍不住再次提醒道:“叫老师,别没大没小的。”
越浮郁摇了摇头:“我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宴示秋:“……你是当真破罐子破摔了。”
越浮郁握着宴示秋的手,嘀咕说:“反正,你什么时候答应了我,我什么时候再唤你老师,那之前我是不唤了,免得整日里提醒了你。”
和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好学生越浮郁一块儿吃了早膳后,宴示秋就想要回明琅殿。
得亏这段日子他有意降低了上早朝的频率,不似早前那样几乎日日去,今日不去上朝也没什么妨碍,不算违和,左右他这个太子太傅本就不硬性规定非要参加早朝。至于降低上朝频率之事,倒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盘算,宴示秋只是单纯觉得每天早上都要走这么一遭实在太累,他懒得起。
“我同你一起回明琅殿。”越浮郁站起身。
宴示秋挑了下眉:“你该去藏玉殿。”
越浮郁想要坚持,但被宴示秋沉静的看着,他抿了抿唇,只好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是。”
略作思索,宴示秋又对越浮郁道:“别闹别扭,你先去藏玉殿,我回寝殿换身衣裳就来……正好,有点事想同你说。”
第48章
“素商若是想要说搬出东宫的事; 那就不要说了。”
藏玉殿内,宴示秋换了身衣裳来,一进殿门就听到越浮郁垂头丧气的话。
宴示秋失笑:“若我非要说呢?”
越浮郁抬起眼:“……那就明日再说吧。”
“到了明日; 又说明日再说?”宴示秋反问。
越浮郁咬定不松口:“明日再说。”
宴示秋摇了摇头; 来到越浮郁面前的书案前坐下:“不是搬走的事。不过待我跟你说了接下来这件事; 再与你说要搬走; 你许是不会这么抗拒了。”
闻言,越浮郁皱起了眉。
他放下手里用来装样子的书册,隔着一张书案看着宴示秋:“你说。”
宴示秋略作思索; 然后开口道:“你可还记得; 当年我初初来到东宫,头一日便倒了秦太医给你的药、与你说秦太医有异之事?”
越浮郁下意识有些不安; 但还是点头做了回应:“记得。”
“你那时问过我; 说我是不是还懂医理,我当时是没有回答你的。”宴示秋静静的与越浮郁对视,“而我不懂医理; 甚至半分不通; 这件事,这几年下来你应当察觉到过……为何从来不问?”
越浮郁放在膝上的手攥了攥。
“……你不说,我就不问。”稍许之后; 越浮郁颇有点艰涩的回道。
虽然还不知道宴示秋到底会说出什么来,但越浮郁潜意识便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他不大想听了。
宴示秋却接过话说:“那我现在与你说。”
“见昭,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从数百年、也许是上千年后的时空来到这里; 而这个世界; 原本在我眼里只是一册话本; 你、还有这个世界的其他人; 本来只是话本里的纸上之人。”
“可我一朝醒来,就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你的太傅。”
越浮郁听得发怔,下意识张了张嘴:“素商……”
“见昭,你先听我说完。”宴示秋道,他想一次性将该说的都说了。
越浮郁有点愣的点了头。
宴示秋抿了下唇,接着道:“按着话本里的内容,我与你本不会有太多交集。你这个太子不喜欢被硬塞过来的太傅,话本里的太子太傅也不愿意接手这个差事,所以太子太傅来过一日东宫后,便与太子再无交集……直至几年后太子逼宫造反,弑君弑亲,常年未出的太子太傅才又一次被拉出来,被认作太子同谋,最后丧了命……”
宴示秋慢条斯理同越浮郁说着,说原书里的剧情,说他以前的世界祖父祖母去世、来到这个世界后却发现多了原书里本没有的祖父祖母,又说他衡量之后,起初本是想要敷衍了事、做一段日子的太子太傅后便找机会请辞,离他这个书里会逼宫造反的反派太子远一些。
最后,宴示秋对越浮郁道:“见昭,我们的相识从一开始就信息不对等,我当初本没想留在你身边,更没想管你的将来……”
说到这里,头昏脑涨正在消化信息的越浮郁下意识出声反驳:“可你还是留下了。”
宴示秋顿了顿:“……是,我还是留下了。但那是因为我提前知晓了许多内情,所以我才敢留下,并非是因为出于纯粹的善心,你明白吗?”
越浮郁沉默稍许,然后点了点头。他看着宴示秋的眼睛,认真道:“我明白了。”
宴示秋也沉默下来,想说的大体都说完了,这会儿看着越浮郁接受良好、还算镇定的反应……不知为何,宴示秋反倒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接着,宴示秋又听见越浮郁继续用认真的语气说:“你当年明知我不是个好人,甚至可能脑子发昏顶着储君的身份逼宫造反,你还是选择了救我、留在我身边。你也知道我并非心性良善之人,算不得好学生,身边还有许多危险,可你还是一直陪着我。直到如今,我身边再无阻碍,你为了说服我放下你,才说出了这件事。”
“你把你最隐晦的秘密告诉了我,甚至不怕我将你当做异类忌惮,你还半分不为自己说好话,不怕我当真顺着你的话对你生嫌隙。你这般为我着想,对我这般好……你就是爱我。”
“只是你习惯了将我当做学生,所以不肯承认你自己的心意,也不肯直面我对你的心意。”
其实听宴示秋说完,越浮郁刚刚反倒松了一口气。他害怕宴示秋说出什么太坏的事,但如果只是这样,似乎也不大吓人,话本变成的世界又如何,宴示秋在他身边就好。
越浮郁松了一口气,宴示秋却是被他说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上不上下不下的噎在喉间,叫他更加心浮气躁起来。
宴示秋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越浮郁笃定的话,索性直接站起了身,有些耍赖似的丢下一句:“怎么就是和你说不通呢!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然后宴示秋转身快步离开了藏玉殿。
越浮郁看着他走出去,也没急着去追,反倒安坐在书案前回味了下,然后不禁笑了出来。
他想,宴示秋才是现在需要冷静冷静的人,他就先不去打搅了。
然而一个时辰后,姚喜匆忙跑到越浮郁面前:“殿下!宴太傅……宴太傅让砚墨收拾了行囊,这会儿在备马车说是要出宫!”
越浮郁霍然从书案后站起身。
宴示秋以前偶尔也会突然说要回宴府,但那是正好空闲、就随意回去看看,当天要不了多久就会回东宫,更不会收拾什么行囊。
可如今宴示秋不仅突然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