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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小 姐今天退休了吗[星际]-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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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林一惊:“您要干什么?”
  方彧笑叹口气:“也没什么,就是做点对不起他心理医生的坏事……”
  “逼死他。”
  ……
  裴行野按住眉心,皱起眉头。
  菲尔南:“裴元帅,您没事吧?”
  裴行野摇摇头:“没什么……看这个速度,方彧绝对赶不到奥托了。两军大概会在这里遭遇。”
  菲尔南试探道:“那,咱们是不是要胜利了?”
  裴行野自言自语:“方彧多半也知道来不及了,她会怎么办?这个人,一旦以弱对强,总想避免大伤亡,喜欢擒贼先擒王。附近的宇宙条件,又不能打奇袭来捉我……”
  菲尔南意识到他在进行传说中的“运筹帷幄”,不敢再说话,有些敬畏地看着。
  其实,他只从别人口中听说过,裴行野曾是个百战未尝一败的将军。但他真正和他有过接触时,这人解甲归山已经很久了。
  菲尔南一向只觉得这是个体贴周到又心思深沉的长辈,私心不大喜欢他,但今天感觉却不大一样。
  心思深沉之类的特质淡化了,或是被调转矛头对付他人去了,就只剩下令人安心的温和可靠。
  裴行野合上眼,沉声说:“菲尔南。”
  他听出其中命令的含义,忙立正敬礼:“是!”
  裴行野不再以长辈的口气,而是以将军的口吻:“这场战役,你有一个任务,也是唯一的任务。不管是胜是败,你都要照样执行,明白吗?”
  菲尔南一愣:“……是,阁下!”
  裴行野背过身:“看到桌上那个包裹了吗?带上它,在交锋最激烈的时候,到最前线去,爬上一艘足够大的星舰,把里面的东西……挂到旗杆上。”
  “……是。”菲尔南的手伸向包裹。
  裴行野冷声:“现在不要看。”
  菲尔南立刻缩回手。
  裴行野哑然失笑:“菲尔南,你是假老实——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吧?”
  菲尔南讷讷:“是写着……投降,还是……要求和平?”
  裴行野温和地说:“由年长的一代背负仇恨,由年轻的一代疾呼和平,这是惯例了吧。是一份很好的政治资本……能供你走到新世界去。”
  菲尔南终于忍不住:“裴元帅,一定要这样?您——您要对自己做什么啊?”
  裴行野垂眸,用指尖掐灭香薰的烛火:
  “不管此战胜利与否,我个人都会失败。因为我是属于旧时代的人物了……啊。”
  他的手被烈焰灼伤。
  ……
  两军在廷巴克图与奥托之间的一片空旷宇宙相遇。
  不得不说,裴行野选择的速度和时机都刚刚好——
  方彧被堵在开阔地带,她习惯玩的偷袭埋伏、背后阴人都施展不开,这是逼迫她去面对面打硬仗。
  方彧盯着星图看了半天:
  “离太阳最近的人,被日光灼伤也最深。裴行野这个人,其实很敏感脆弱,在意他人的看法吧。”
  洛林低叹一声:“阁下,一个将军应当在战场上身披光荣而死,裴的价值观还是传统的,他也一定怀有此意。您要让他不战而降……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裴提督……毕竟还有一点值得爱惜的灵魂啊。”
  方彧想起多年前和洛林初见裴行野的时候,垂下眼。
  “我当然想要爱惜他的灵魂,但比起他一个的灵魂,战场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灵魂等着我们顾及。”
  方彧声音微冷:“打通讯吧。”
  ……
  两军前锋已经撞上,开始交锋,却接到来自敌将的通讯。
  裴行野想起方彧当年打内战时,每每打得顺风顺水,还要打通讯给敌将劝降,言辞恳切跟真的似的,生怕不把人气死——搞得肯雅塔系的将军们个个都想生吞活剥了她。
  他失笑,犹豫了一会儿:“接吧。”
  方彧出现在光屏上,她消瘦许多,黑发衬得脸色惨白,病恹恹的。
  她举手敬礼:“裴提督。”
  裴行野歪了歪头:“小方还对我敬礼,是什么意思呢?”
  方彧:“当然是表示尊重。安达给了我一本日记,您知道吗?”
  裴行野一愣:“……”
  方彧:“我偶尔一翻,从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内容,想分享给您——您别做出要挂断的样子,我知道您会听的。”
  她咳嗽了一声,语气平板:“生气,今天也很生气。裴行野就是个傻逼。”
  裴行野神情诡异。
  “好端端的,他去追杀陆银河。这种猫盖屎的行径,反而让我想起那件讨厌的事。”
  裴行野无声地咬紧嘴唇。
  “那天他被父亲恐吓后,就对芃芃开了枪,然后竟还倒打一耙,揍了我一顿——他以为我不知道吗?父亲屡屡暗示,我早就清楚了。我只是太软弱,不想说。”
  裴行野猛地抬头:“!”
  方彧波澜不惊地念下去:
  “父亲一向喜欢拷问人性(好吧,我也是),我想裴本身就是他的实验品之一。一般情况下,人不会杀亲近的人。当问题变成要么痛苦,要么杀戮之后呢?”
  “父亲妄想通过这样的实验来验证人性之恶,也确实心满意足地得到了恶劣的结果。直至死亡,他都觉得自己捏住了裴行野的软肋吧。”
  “但在极端情况下拷问道德是无意义的,更何况人类许多道德的底层逻辑在于排除异己。”
  “行野缺乏舍己为人的品格,遇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显然也没什么利他主义精神……但这不代表他就活该为年轻时的行为,一生陷于囚笼。”
  “其实,比起当年的那一枪,如今他向叶仲、向陆银河轻易扣动扳机,更令我担忧。”
  “曾经他是个孩子,可以不懂生命的含义犯下懵懂之恶。可如今他依旧懵懂地作恶——从未了解生命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也轻而易举地取走他人的生命——父亲将他锁入那片弱肉强食的黑森林,他也从未走出来过。”
  “这样的人,能把他留到我死之后吗?他又有能力脱离了他人之目的而活着吗?”
  “我教了许多学生,却从没把他教明白过。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
  ……
  裴行野嘴唇发白,忽然笑了:“方彧很会……杀人诛心。”
  方彧:“过奖。提督阁下,我曾听说安达乌鸦嘴很准,他说会发生的事,多半到头来都会实现。我想看看——失去了他人之目的,您会求一个解脱吗?”
  裴行野合上眼:“我知道是你想要我死,才说这些话……”
  但还是每个字都听进去了,钻进脑子里了。好累,累得快要窒息了。
  副官突然匆匆入内:“提督,桑谷急信。”
  裴行野不理会,冷笑道:“能有什么急信,不就是一份讣告吗?他死了?”
  通讯那端的方彧似乎听到了对话,神情微变。
  副官眼圈一红:“是……是。安达阁下去世了!”
  裴行野知道自己至少该表现出一点悲伤的样子,传出去才合乎仪轨,但他只是想冷笑,好像演了多年的一场大戏,终于彻底装不下去了。
  “你又想说什么?说你的,我乐意听。”
  他抬起下颌,抱起胳膊,用很陌生的语气对方彧开口。
  ——那不是他,是当年横行廷巴克图的贫民窟孩子王。
  方彧垂下眼:“没什么想说的了,只是有些感慨——阁下听过一首词吗?”
  她轻声念:“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胜雪。”
  ……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谁共我、醉明月!
  裴行野忽然弯着眼笑起来,越笑越止不住,他捂住眼睛。
  那笑声清朗温粹,有与年龄不符的少年气。
  副官惊讶地看着他,露出恐惧与附和交织的神色:“提督?”
  裴行野笑着摇头:“去叫菲尔南立刻行动吧。给我准备一艘小机甲。”
  副官不明所以:“是……”
  裴行野转过头:“方呀方,我是不会自杀的。这么多年来,有很多人用各种方法劝我别死,只有两个人劝过我去死——比起让很多人失望,还是让两个人失望比较好吧?”
  方彧的表情只抽搐了一下:“我来动手么,可以。”
  裴行野笑笑:“那就麻烦你啦。”
  他抛下青鸟号,独自登上机甲。手搭上操纵杆,青鸟自腕底跃出,昂扬直上九天。
  裴行野合上眼——
  好像不需凭借眼睛,只凭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便能把人看得洞穿。
  “小方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心如铁石的样子,其实夜里也会为手上的鲜血睡不着觉吧?不要装了,以后装模作样的日子还漫漫无际哪。”
  方彧以沉默相对。
  裴行野啧了一声,懒懒说:“……坐标Z…7402。请杀死我吧。”
  方彧:“收到——爱玛。”
  早已严阵以待的爱玛一哆嗦:“我去,我真的开炮了?我真的、真的开炮了?”
  方彧声音一冷:“发射。”
  爱玛闭上眼,在提督的淫威下被迫按下发射,边按边尖叫:“啊啊啊,那可是裴行野元帅啊啊啊!”
  良久,有光映亮了她的舷窗。
  爱玛好奇而胆怯地把眼睛睁开一小道缝隙——
  那只光华灼灼、不可方物的青金色大鸟,正展翅扑向烈火,它在烈火中挣扎,却又绝不肯离去。
  它发出哭嚎般的哀鸣,在火中化为万千光点,向着宇宙更深处陨落。
  壮美的景象令爱玛眼眶湿润,她小声说:“天呀。”
  与此同时。
  菲尔南看到了青鸟之死。他咬紧牙关,不再回头,不去想多余的事,只一下一下狠命地拉动绳索,任凭炮火和烈风拍打不休。
  旗帜在量子炮的疾风中猎猎而起——
  “给我们二十年的和平吧,孩子需要父母才能长大。”
  **
  战争刚刚开始,就画上了句号。
  裴行野举部而降,临近廷巴克图的各大星领望风而靡,兰波投得最快也最早,随后附近几个要塞的提督纷纷投了。
  桑谷震动。
  当日,就有一批黎明塔官员联名在媒体账号上发文,说什么“联邦政治崩坏已成定局”,眼下不是议论名实之分的时候,唯有回应年轻一代的期望、维护联邦的稳定和平才是最要紧的,要求方提督“入都主持大局”。
  似乎是担心方提督翻旧账,桑谷之声也立刻刊登了几篇“追忆安达”的文章以作回应。
  是他在大学时的同事写的,没看出什么追忆之情,倒是爆了些“安达在学校教书时歧视旁听的保安”之类的黑料。
  方彧:“……那个写那篇我和吴洄什么的阿廖莎小姐呢?”
  帕蒂:“您是说欧仁妮·安吗,阿廖莎是她的笔名。听说被以非法窃听机密罪逮捕了。”
  方彧点点头:“转告桑谷,把她放了吧。”
  阿廖莎小姐既无背景,又是方彧当年旧案的主要背刺者之一,放了她,就代表其他人也不会被追究——那些还在举棋不定观望的人,也可安心了。
  帕蒂了然:“是。”
  方彧忽然愣了愣:“……等等。”
  帕蒂:“提督?”
  方彧想了想:“她父亲是谁?”
  “咦,您怎么知道她父亲有问题的?安小姐的父亲当年也是联邦一位少将,在肯雅塔政府时期从逆,于蓝母星被击毙了。”
  方彧一怔,缓缓垂下眼:“唔……知道了。”
  帕蒂不明所以:“黎明塔请您回桑谷,卢元帅也致信来,感谢您对菲尔南和软软手下留情,请您回去——看起来倒挺真诚的。咱们要回去吗?”
  方彧低声说:“现在不能回去,但那是拿腔作势,我们迟早要回去。廷巴克图三年来血流成河,不就是为了……回去吗?”
  当夜,方彧舰队移驻奥托。
  这是谢相易自当年离乡后第一次回家乡,沃森夫人吵吵闹闹,非要跟着回去,还撸起袖子就要从星舰上跳下去,找她那“比孙子乖巧一百倍”的旧房子。
  谢相易和外祖母在泰坦号上吵得声震寰宇,最终败下阵来。
  他到驾驶室里找房子时还气呼呼的,向方彧抱怨:
  “这怎么可能找得到!多半当时都被平了——对,就在这附近。”
  弗里曼:“您别说,是不是这里?还在这原封不动地摆着呢!”
  方彧无精打采地提供技术支持:“是,当时受灾严重的区域是南半球,你这在北边……”
  谢相易:“……!”
  最终,方彧派人下去探查了周围五百里,确定没有异常后,司令部临时回到了谢家的旧宅。
  灰尘太大,谢相易从进门起就开始咳嗽:“咳,现在还不能回去。当年你蒙难被系,黎明塔和军部一个落井下石,一个闷声不吭。除了伊万诺娃元帅为你的事争到被罢,只有卢守蹊反抗了一下——”
  沃森夫人忙忙走过:“哎呦喂,这家里肯定是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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