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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颇为敷衍的道:“知道了。”
起身上台之前,扔下一句,“大不了我就把那两千两银票还给你!”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苏焱轻轻挑了挑眉,他记得方才这女人已经将那两千两银子押在她自己身上了。
如果输了,银子也就输进去了。
不过想到这女人爱钱的德行,苏焱的眉心不由舒展开来,若是没有足够的把握,这女人想必也不舍得在她自己身上押两千两。
细封或人身材结实,握着弓箭的手臂露出健硕的肌肉,相反罂粟瘦弱的小身板,叫人有些担心她是否能够将弓拉满。
“少爷,不如换我上场吧?”苏焱的一个手下实在忍不住提议道。
苏焱淡淡看了他一眼,丹凤眸中的威凛之意却十分明显,那手下身子一僵,意识到自己的逾越惹了世子爷不悦,赶紧收回身,不敢再多言。
罂粟拿起弓箭在手中掂了掂,看向百米开外的箭靶,微微眯了眯凤眸。
细封或人一直注意着这人的动静,见她一脸平静,毫不露怯,倒是对她接下来的表现多了几分期待。
随着敲锣声响起,整个场子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罂粟将箭搭在弓上,眯着凤眸瞄准射击,动作十分迅速,没有丝毫的停滞和犹豫。
‘嗖’的一声箭已经离弦而去,直挺挺的扎在了靶心上,正中红心。
整个场子顿时静谧无声,一瞬间的沉寂之后翻涌起躁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场上那个黑瘦干瘪的年轻人身上,喧闹激动的吼叫声响起。
罂粟拨弄了一下弓弦,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慵懒的凤眸瞟了一眼坐在席位上的苏焱,
细封或人嘴角不羁的笑意停滞了片刻才渐渐消失,脸上的表情瞬间转为认真,鹰隼般的眸子紧紧盯着远处的靶子,健硕的双臂将弓弦拉至饱满,射出了箭矢。
也是正中红心,场下爆发出一阵尖叫声,所有人都激动地盯着场上,期待接下来的比赛。
细封或人百发百中的箭术,在羌人中绝无仅有。可现在突然出现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居然可以与之一敌,这样的比赛他们有幸能亲眼见证,实在激动人心。
苏焱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的弧度,笑意虽然十分清浅,丹凤眸子里的愉悦却很明显,方才提出想要上台的那名手下,则激动的盯着罂粟的身影,双手握拳大呼喊好。
罂粟微微一笑,看了身侧的细封或人一眼,他也正朝她看过来,脸上已经恢复了不羁的笑,“希望你接下来还能这么好运!”他如是道。
罂粟轻轻一笑,悠悠然的道:“我这人从来不靠运气。”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个世界上谁也靠不住!她想要的东西,从来不是靠别人或者虚无缥缈的运气得来的,她想要的,就会亲手去抢。
说话间,她已经抬起手,又将一根箭矢架在了弦上,拉弓瞄准射击,似乎只用了一瞬间就完成了这些动作。
普通人花费时间最多的就是瞄准这点,可罂粟似乎省略了这个动作,她只需要眯一眯眸子,就能锁定红心。
又是正中红心,台下的人俱是抽了一口气,眼中期待的光芒越来越甚,他们羌人里又出了一个神射手!
不少羌人高贵氏族的人已经开始打听罂粟的来历,若她出身低贱,便可以趁势招揽。
细封或人浓黑的眉头微微蹙起,再也不敢有轻视的心思,一贯放荡不羁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认真,动作标准的拉弓瞄准。
半晌,射出了箭矢,如第一箭一般,亦射中了红心,正中十环。
台下一片沸腾,将这场比赛的氛围推上了高潮,嘶哑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罂粟只是轻轻一笑,丝毫没有任何压力,再次架箭拉弓射击,动作行云流水,十分连贯,好似这样的射击动作她已经做了不知多少遍,连瞄准都不需停滞,这点与细封或人相比,快上不止一点半点。
又是正中红心,细封或人心中十分惊讶,只是面上半分不露,依旧保持着沉静,专心射击。
两人水准不相上下,接下来也俱是十环,两人的箭袋里也只剩下一根箭矢,场下观看的人渐渐都安静下来,瞪大眼睛盯着场上两人,甚至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要知道,自从细封或人拿下神箭之名,整个羌族部落,挑战他的人无一成功,如果场上这个年轻人最后一箭射中十环,他将是第一个与神箭或人打平的人,这该是多大的荣耀?
第二百二十一章 赢了
罂粟脸上的神情依旧悠然轻松,动作娴熟的架箭射击,根本就没有因为这是最后一箭而有任何的紧张凝重感,伴随着放箭的声音,稳稳的射中红心的位置,没有任何的意外。
场下激动得不能自已的观看者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整个场子依旧寂静无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等着细封或人射出手中那一箭。
没有叫人失望的是细封或人也无意外的射中十环。
场下爆发出激动的尖叫呐喊声,坐在苏焱身后的手下却脸色都凝重起来,有一人小声道:“这如何分胜负?”
判事站在箭靶处,检查过靶心后,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半晌过后,小心翼翼的捧着其中一个靶子,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
细封或人已经察觉了古怪,待那判事捧着箭靶走近,他鹰隼般的眸子骤然紧缩,紧紧盯着他手中的箭靶,脸上有震惊一闪而过。
只见判事手中捧着的那个箭靶红心处,犹如开花一般,除了正中完好的最后一支箭外,前几支箭矢全都被劈裂开,如同马鬃,只有箭尖狠狠的扎在靶子上。
十支箭全都扎在同一个地方,并且后面的每一箭都将前一箭穿破劈裂,这种准头和力量的控制,简直骇人听闻!
“我输了。”细封或人一脸坦荡的道,丝毫没有落败后的难堪,反而仔细瞧了罂粟几眼,黄琉璃般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欣赏。
“你是怎么做到的?”
罂粟勾唇轻轻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用略微中性的声音道,“熟能生巧,加上用脑。”
任何人被高强度的训练二十年,都能轻松射进十环,虽然她更习惯使枪。
射击时,除了手和眼,还要用心和脑子,力量只要经过长期的训练,基本就可以掌控,只是想要达到她这个程度,不光是熟能生巧,更多的是靠脑子计算。
MS训练出来的杀手几乎全能,能在训练中活下来的杀手,玩弄冷热兵器就像吃饭喝水一般,暗杀从来都没有那么容易,更多的时候,杀手要有将身边任何一样东西变为杀人武器的能力!
随着判事的转述,观看的人群全都躁动起来,全都恨不得上台亲眼悄悄创造了这个奇迹的箭靶。
“她是怎么做到的?”苏焱的一名手下喃喃出声,一脸的不敢置信。
罂粟已经走了过来,对上几人炙热的目光,她一脸淡然,似乎刚才在场上十箭射一的人不是她一般。
细封或人尚站在场子上,一个羌人匆匆跑到他身旁,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令他的脸色沉了几分。
他朝苏焱这边看了一眼,打出了一个手势,便朝场子外面走去。
苏焱眸光微微一闪,站起身一手抓住罂粟的手腕,一边低声对其他人道:“走。”
罂粟微微挑眉,“我的赌金……”
苏焱睨了她一眼,拽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拉着她边朝走边清冷的道:“要命还是要银子?”
罂粟眉头一皱,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个巧劲就将手腕从苏焱的手中挣脱开,不悦的冷哼一声,已经快步朝赌盘那里走了过去。
“拓跋族的人到了,我们大君也不知能拦他多长时间,咱们还是快些走吧!”一旁细封或人的人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催促着。
苏焱眼角轻跳,他对身后的人冷声道:“你们先走,在塔卡城外会合。”
那些手下岂能愿意?何况此次跟来的人都是苏家心腹,纵使他们全都丧命与此,也不能叫世子爷有半点差池,没一个人动作。
苏焱眉头皱在一起,黑沉的丹凤眸子冷厉的在几人脸上一扫,命令意味十足,几人顿时脸色一白,虽然不甘,却也只能跟着那个羌人朝外行去。
赌盘那里围了不少人,看见罂粟过来,都赶紧给她让了个位置。
罂粟冷声让庄家给她算钱,那庄家因为方才她在场子里的表现,也不敢怠慢,赶紧给罂粟算钱,她这边的赔付翻两倍,也就是罂粟本金加赢的钱总共是四千两。
庄家将银票准备好,正要递给罂粟,这时一行人从铁门处走了进来,羌人们全都双手交叉抱胸行礼,罂粟隐约听见人群里有人叫拓跋大君的声音,不作多想,她迅速将银票从庄家手中抽了出来,这时,一只手突然捉住她。
罂粟一回头见是苏焱,顺从的跟着他朝一旁走去。
站在门口处的拓跋荣眸光犀利的扫视全场,朝身边的细封或人道:“赢了你的人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一个无名小子,不过是凑巧赢了我!”细封或人脸色难看的道,“玩也玩不痛快,我走了!”
说完,细封或人转身就朝外面走去,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将那拓跋荣放在眼里,气的那拓跋荣脸色铁青。
这拓跋荣正是与细封或人争羌族头头位置的人,两人眼下势同水火,正因此,拓跋荣搞不懂细封或人带人来他的角斗场里是何用意!
不过眼下他迫切想要找到方才在场子里赢了细封或人的人,如果能将那样的勇士招揽到他氏族下,必然能狠狠打细封或人的脸面。
这边苏焱已经牵着罂粟从另一边的小门走了出去,两人快速穿过斗兽场,踏上阶梯离开了这个地下角斗场,多亏了这个角斗场面积大,虽然是拓跋氏族管辖的,可里面的人却鱼龙混杂,两人才这般轻易脱身。
取了马匹,两人马不停蹄的就朝城外赶,虽然拓跋族的人并不知道苏焱与细封或人的赌局,可苏焱的身份实在敏感,若是叫人认出,太过危险。
一路上,苏焱都冷着脸,那双丹凤眸子里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绪,隽逸冶艳的面容也好似覆了一层霜雪,叫人没来由的发憷。
罂粟心里却偷着乐,又赢了两千两,等苏焱将剩下的银子付了,她就可以拿着这笔银子大干一场了!这般想着,她就忍不住露出笑来,一双凤眸弯成了月牙。
某人将她乐呵的样子尽收眼底,周身的气压变得更加低了。
出了城门,苏焱的那些手下全都等在那里,会合后,一行人按照原路返回了邺城。
第二百二十二章 勾人的小眼睛
一路苏焱都冷着脸,他的那些手下也全都谨言慎行,生怕触了霉头,到了城门口就小心翼翼的与苏焱分散,往大营的方向去了。
直到回了府邸,苏焱的面色还冷着,管家一看见他回来就赶紧迎了上来。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管家,三两步走到罂粟跟前,丹凤眸子里泛着冷光,一把将罂粟从马上扯了下来,拽着她的手腕就扯着她往院子里走去。
罂粟眉头一挑,脸上多了一抹不悦,她手腕翻转,想要挣脱开,苏焱大手一动,侧身顺势一拧,就将她的手臂挟制在背后。
罂粟哪会这么轻易就叫他制服?头往下一低,双脚翻转,顺势在地上一滚,就脱离了苏焱身边,她半蹲在地上,瞪着苏焱道,“想打架?”
苏焱冷着脸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言就朝她攻了过来,这一次他可丝毫没有要让着罂粟的意思,两人你来我往过起招来,苏焱下手颇重,毫不留情,罂粟只觉得左肩火辣辣的,整个手臂都几乎都要断了一般,顿时抬脚朝苏焱踹了过去。
后者快速躲避,不大一会儿,罂粟就落了下风,她虽然扣住了苏焱的手臂,却被他用内力一震,轻松荡开,反扣住她的手腕,挟制住她的双臂,反剪在身后。
苏焱捉着罂粟的双臂,往下押了几分,罂粟疼的‘嘶’一声,小脸也白了几分。
就着这个架势,苏焱微微俯身,对罂粟道,“要钱还是要命?”
罂粟咬了咬唇,在心中腹诽,小肚鸡肠的白狐脸!看了一路冷脸,她就知道这小白脸不会这么算了,感情回来收拾她呢!
“我命由我不由人!我的钱,也没有白扔了的道理!”罂粟眯起眸子,虽然居于下风,可她丝毫没有自觉。
话音刚落,罂粟脚尖已经踮地而起,头部往后猛地一仰,狠狠撞在苏焱的脸上,上身翻转,双腿反剪住苏焱的脖子,一切都只是发生在一瞬间。
苏焱双手拽住她的两腿,狠狠一扯,便已经挣脱了她的挟制,紧接着毫无预兆的就松开了手,好在罂粟反应敏锐,在落地的时候,还不忘拽住苏焱的衣襟。
因为常年习武,是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