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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白龙军频频现身都城,里三层外三层把守驿馆,且竟出动了王爷,百姓预感这是有何大事发生了,却丝毫不担心。
有他们王爷在,任凭妖魔鬼怪作乱也不怕!
就在议论纷纷究竟出了何事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伙子知情人,四处散发一则消息——
御贤亲王手中有一个秘密组织,多达几百人一直不见天日,王爷建其组织意欲不明。
而就在这几天,其中一个暗影阁人,不知受谁指使,残忍剥皮杀害三个附属国正使,王爷为了压下风声,亲自坐镇驿馆,以防消息泄露。
而其中不知受谁指使,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听者自动带入是北泠下令。
此等令人膛目结舌的消息一出,还不到一个上午,如暴雪般席卷全都城,整城哗然震惊。
留守凤鸣的无论正使还是要公道的副使,经有心人来“好心提醒”,也纷纷得知了消息。
来凤鸣求和,竟被当朝王爷杀之正使,如此挑衅不敬之意,气的有脑没智商的几百人,都没去好好思考一下,便当即带着滔天怒火刮去了御书房,跪在北政脚下,急赤白脸的要说法。
其中不给说法便要协议破碎的暗暗威胁,别说曲沽幽与杨毅他们了,连太监总管都听懂了。
皇帝一脉只惊讶王爷竟有一手组织,却丝毫不信下令杀之正使的无稽之谈,第一个念头便是北铎那厮又作了风云。
北政自是也不信的,对于暗影阁的存在,他有耳闻,却从来没问过,谁知竟扯出这么一桩被连累的糟粕事。
底下几百人还在进行火冒三丈的大型哭丧,北政直觉头疼,拧眉问尚古:“小九儿在何?”
“回陛下,王爷在大理寺审问凶手。”
“你且去候着,等小九儿审完让他来宫。”
“是,陛下!”
都城的喧嚣尘上暂时还没吹到大理寺重犯牢房里。
大理寺卿何赋闲与张询亲自审问,桌子对面坐着的剥皮凶手,头发凌乱遍体鳞伤,俨然已经历过一番严刑拷打。
可让二人气急的是,无论如何酷刑拷打,凶手似是一点儿都不惧疼般,只露出一抹怪异的笑,说北泠输了他赢了,丝毫不吐露受北铎指使半分。
从七八点逼问到中午,张询几次气急想杀之而后快。
白欢与北泠坐在一边看着,还分外有闲情雅致地在牢房吃午膳。
“你他娘的说不说!!”张询不知道第几次拍桌子叫骂。
也不知多少次换来剥皮凶手平静地看他一眼,便拿被他咬的深可见骨潺潺流血的手,整理被张询拍歪的笔墨纸砚。
张询一把挥掉笔墨纸砚,拎着剥皮凶手的衣领,便是一顿拳拳相向。
剥皮凶手的牙已被锤掉大半,裂开嘴露出一抹笑,看着北泠,说话都漏风:“你输了,哈哈哈哈,你输得彻彻底底!”
白欢从北泠碗里扒拉了几块红烧肉,边无语道:“若不是知道他是个变态,还以为你对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北泠将剩下的几块夹到她碗里,淡淡道:“优秀的人总使人嫉妒。”
张询听之这句骚话一下扔掉变态,火冒三丈地冲过去夺走北泠的饭碗,呼哧呼哧地往嘴里扒了几下。
“吃吃吃,老子手都打疼了,你还有心情吃饭!全给你吃了,我让你吃!”
北泠:“……”
白欢无语,得,凶手还没招供,这就先疯了一个。
何赋闲靠在椅背上揉了几下眉心,继而看白欢:“王妃,牢房阴气重,要么您先出去?”
白欢更加无语,大概是从王府开始普及的,但凡遇到她的都喊王妃。
都亲亲搂搂亲亲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懒得去解释,吃完最后一口,动了动脖子,已让凶手得瑟够了,该她上场了。
第两百六十六章 与变态疯子的对峙
白欢走过去,示意何赋闲去休息一会,后者张了张口,到底没说什么,起身给她让位,坐在一边。
白欢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颤颤巍巍捡起笔墨纸砚,往桌子上摆的变态,语气一副跟朋友闲聊样:“你赢了御贤亲王三次,好歹把名字报上,让我们见识见识你大名。”
张询一顿,还没开口便被北泠拉住,把他拽到凳子上:“闭嘴,听着。”
剥皮凶手慢条斯理地铺着纸:“千刀面。”
“嗯?这是江湖名称吧?你这就没意思了,擂台上赢得人被裁判举着手喊胜利者,谁会说江湖名字?”
剥皮凶手把第二张纸严丝合缝地铺到第一个上,继而拿第三张:“叶辰轩。”
张询一脸懵逼,打了一上午一无所获,她就聊了几句,就简简单单套出了名字?!
“名字还挺好听。”白欢从兜里抓了把瓜子嗑,懒洋洋地抖着腿。
“你也知道你活不成了,你不说跟北铎有关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临死前那就聊聊吧,你是咋变成侩子手的?”
叶辰轩看她一眼:“你挺有意思。”
“你更有意思,尤其那剥皮手法绝了。”
继而在张询懵逼的视线下,叶辰轩还真跟她聊了起来。
大概每一个变态的形成,都有一段不幸的阴影促使。
叶辰轩原家里开肉铺的,家庭条件挺不错,他酷爱轻功,她娘亲便送他上镇上最好的武堂。
三口之家却有一个爱喝酒爱逛青楼的爹,他爹常年家暴她娘,喝多了连他都打,她娘为了他多年忍气吞声不反抗。
而他对他爹怕到骨子里,每每都只敢护着被家暴的娘。
到某一天,他爹带了一个寡妇回家进行鱼水之欢,就在堂屋,刚好被买菜回来的娘看到。
多年的忍气吞声化为怒火歇斯底里的爆发出来,拿着棍就去打那对狗男女,没一会就被他喝多的爹踹翻在地。
然后,他傍晚从武堂回家,看到了一副促使他变恶魔的一幕——他爹失手将他娘杀死了,为了不蹲牢狱,便想将人肉当猪肉卖出去。
就在院子里,她娘的皮被剥了一大半,两个血肉模糊的眼珠子就这么直勾勾地对着他。
叶辰轩回忆此,眼睛难得露出点正常的痛苦,不过没多久便被扭曲的兴奋所取代。
“后来我把那恶魔给杀了,就用他平常杀猪的刀。我将他捆起来,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看我剥他的脚皮,他叫他喊他哭,哈哈哈,可好听了。”
他兴奋地往前一凑:“你知道吗,刚剥到大腿他就疼死了,然后我把他死眼珠子扒开,把他靠在墙上,就让他看着我从头到脚把他扒了。那是我的第一张皮,我找了副框把它裱了起来,换一个地方我就带哪里去,就挂在我床头。”
张询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白欢点点头:“该杀,杀得好。可后面的人呢?无冤无仇你剥他们做什么?”
叶辰轩瞪着眼整个人都在因兴奋颤抖:“因为我发现我享受极了剥皮时的快感,那时我的血液在沸腾,喊着畅快淋漓。至今为止我一共剥了八十五张皮,我记得他们每一张脸,我记得每一个人痛苦时的模样……”
他打量着白欢,仿佛一个盯上猎物的猎人:“你很漂亮,皮该是何等的完美,只可惜我没机会剥了。”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白欢吐出瓜子皮,懒洋洋地往嘴里扔了几个,“你一向独来独往吧?怎么会当北铎走狗啊?我有点看不起你,狼应该是孤独的。”
“走狗?”叶辰轩嗤笑了声,“各取所需罢了,那些捕快太废物,都给他们留下线索了,还找不到我,所以……”
他缓缓转头:“我便想挑战一下堂堂御贤亲王!”
“估计北铎不会来救你。”
“无所谓,我不在乎他利用我做什么,重要的是我赢得御贤亲王便够了。”叶辰轩裂开一抹笑,“可事实证明,他也不过如此,我太高看他了。”
“不对吧。”白欢撇撇嘴,“第一次杀驿馆正使,是黑甲御林军北铎的人在防守,如果没有他们假装看不到你,你会成功?”
叶辰轩一张脸倏地变得狰狞:“即使没有他们,我依旧可凭笛子催眠他们,是我自己成功的,他们无功劳!”
张询与何赋闲愣愣对视一眼,再愣愣地看那二人,都不知道白欢从哪一步开始,便莫名其妙引出了叶辰轩的口供。
服气,大写的服气!
“好吧,这次就算你赢,可这三起御贤亲王都不在,没在他眼皮底下,你这也能叫成功?”白欢嫌弃地摇摇头,“不,这是你自己的胜利,根本不是较量得来的胜利,最后一次你想双杀这才是,而你失败了,你是一个输者。”
“不是,我赢了!”叶辰轩双手撑在桌子上,睚眦欲裂地吼,“他在,有他在,他没制止住我剥皮,我赢了!我才是胜者!”
“不。”白欢连连摇头,一副看失败者的嫌弃模样,“你输得彻彻底底,只是在自嗨而已,还有啊……”
白欢也起身拿手撑着桌子,一副怜悯样:“你不怕死,反而在求被人骂“这人好牛逼,好厉害,怎么几年了才伏诛”,万人之前的绚烂死法。你如愿所偿地被御贤亲王逮到了,你觉得会被拉去午门,在高呼你赢了中,迎着万双视线被砍头,对吧?”
“我该享受这些,这是我该得的!”
白欢啧啧道:“不,你错了,你太恶毒了,会吓到小朋友的,你只会被关在这个巴掌大的房间里被投下慢性毒,无人喝倒彩,无人看到,只有几个老鼠看着你了无声息静静地死去。”
叶辰轩神经质般地咬着指甲:“不,我该被拉到午门!这是我应得的胜利结果,怎么可以只有老鼠看到!不,不!”
神经质般的自言自语完,倏地转头,狰狞着脸:“把我杀了,把我拉去午门砍头,我要当着所有的面宣布我赢了你!”
他发疯般狠狠咬着自己胳膊,含糊不清的声音又骇人又疯狂:“是我赢了你,我是胜利者!我要告诉所有人我赢了御贤亲王!把我拉去午门砍头!!”
北泠冷冷道:“你没机会了。”
听到正主石锤,叶辰轩竟被刺激到狠狠撕下胳膊上的一块肉,半含在嘴里发狂地喊:“我赢了你!是我!”
第两百六十七章 北铎人设崩塌
叶辰轩如疯如魔般,一会抱头在地上睚眦欲裂地吼,一会把自己咬得鲜血淋漓,在自己的世界里发着疯。
张询呲着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毫不夸张的说,有生之年,从未遇到过这么疯狂、偏执、心理扭曲的人。
——比发病时的北玄玉还可怕。
又不禁朝白欢看去,而北泠家的这位,竟能跟疯子交谈到如今,完全掌控疯子的心里思想……真教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白欢突然道:“不过有一个机会,可让你灿烂的死去,在午门前说出受北铎指使,岂不是更加轰动惹人注目?”
发疯的变态慢慢地安静下来,缓缓转头,裂开一抹诡异的笑,口中的鲜血聚集成血线丝丝滴落。
“我懂了,我全明白了,你套我话,只为让我说出我受北铎指使。”
白欢耸耸肩,一副可惜样:“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不过,我套你话是真,如果不合作你了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也是真。”
那怪异的笑越发大:“哈哈哈哈,御贤亲王不仅输给了我,还在向我求助!我又赢了他一次!”
“你去就是你赢,要不要合作?”
叶辰轩狠狠摸掉鲜血:“哈哈,堂堂御贤亲王求助于我!”
他说完,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我要在午门前告诉所有人,御贤亲王不仅输给了我,还向我求助!你们的保护神也不过如此!哈哈哈!”
白欢哼着小曲儿懒散地走到两个目瞪口呆的人面前:“搞定。”
张询半晌才合起能吞一个鸡蛋的下巴,佩服到无言,只能竖起大拇指,母牛都没你牛!
何赋闲当职这么多年,今儿不仅遇到了有生之年的宿敌,又见识到了一种前所未见的逼供方式,好似只是在闲聊中便问了出来。
忍不住请教一二:“王妃…您是怎么做到让疯子听话的?”
“因为他是变态疯子啊。对付变态你不能用寻常人的心里去问他,要顺着他的思路走,先让他卸下防备,聊他最骄傲的事,继而拿骄傲的事让他心里防线崩塌,最后攻起软肋,搞定。”
白欢同情地看向叶辰轩:“还有啊,他不是在跟我家宝贝儿过不去,他是在跟自己的强迫、偏执较劲,就比如谁会在意输没输给他,有没有向他求助,能套出他的话就成了,对不对宝贝儿?”
北泠一顿:“在意的。”
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