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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爵黑眸骤然紧缩,荡漾起一片骇人的波光。
他顿住了手中摇晃酒杯的动作,视线紧紧地贴在南溪腰间的大手上。
一双阴肆邪魅的眼隐在黑暗中,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嗜血杀意,却更加忽明忽暗,难以捉摸。
南溪,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一开始,南溪的确还能勉强忍受。
压着喉间那翻涌的恶心欲吐感,她假笑着又陪着喝了好几杯酒。
冰凉的酒水入肚,那难受的滋味可想而知。
但在男人的那只手掌,从腰间快要游离自己的胸口时,黑暗中发出一声重重地玻璃杯落地的声音。而南溪一个激灵,终于‘嚯’地站起了身,没忍住推开了男人,跑到一旁包厢自带的洗手间吐的昏天暗地。
她恶心的,并只不是纵酒过度,以及老男人那蠢蠢欲动的色念。
更是恶心她自己!
恶心自己活成了少时她最不想活成的模样,更恶心自己竟然在活成这个模样后还是必须要出去继续这件恶心的事情。
再回到包厢时,灯光尽数打开,服务员在清扫地上的玻璃碎片,南溪突然想起那个位置好像是薄司爵……
还没等她的思绪过半,身前晃过一个肥硕的身体,南溪迎头被浇了一杯凉酒。
第8章他生气了
是刚被她当众推开撂了面子的男人,此刻已经喝大发了。男人的脸上毫不掩饰对她的鄙夷,口中更是奚落,“你当你是哪家的大小姐,竟敢推我?不过就是个低贱的陪酒女而已,我要不是看在薄总的面子上,你就算是给我提鞋都不配!晦气的玩意儿!”
南溪闻言,把头低的更低了。
她不想再往正处于怒火中的男人身上添火,更不敢去想此刻薄司爵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
南溪卑躬屈膝,不住地道着歉。
她弱小无助令人忍不住怜惜一把的模样,深深刺激了这位被酒精彻底搅得完全丧失理智的对方。
男人无视其他人的出面劝阻,也直接忽视了包厢内某人眼中阴骇逼人的视线,他将自己丑陋的本性直接暴露出来。
“你,我今晚包下了,不就是要钱吗?你说,这些够不够,够不够!”
男子说着,便从从自己皮夹内掏出一沓厚厚的现金,迎着南溪的面门就砸了过去,然后作势就又要去搂南溪。
“对不起先生,我就只是个陪酒的!”
南溪见此,侧身一躲。却脚底踉跄,竟然不偏不倚,直接撞在了某人的胸膛上。
熟悉的烟草味窜入鼻尖,南溪猛地打了个颤。
她抬眸,正对上男人阴肆邪魅的脸,只是眉宇间的戾气阴霾满得快要溢出来了。看得出来,薄司爵怒了。
只是这怒意,让南溪心下一慌。
不会是对她的表现不满意,所以……
“薄……”她刚想开口,五指不由攥紧了男人的衣袖。
可下一秒,身后的男子已然回过神,一把将她扯了过来。
男人先是被当众拒绝,然后又扑了个空,他瞬间恼羞成怒,连自己从谁的怀里拉的人都没看清楚……
“啪!”
脆亮的耳光声响彻在包厢内,连一旁舞台上原本正扭动着身姿的舞女也吓得停了动作。
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耳内的轰鸣声一下盖过一下。
南溪捂着左脸瘫坐在地上,从出狱到现在都没进食过的她这会儿却是连重新站起来的气力都快没了。
“给你好脸色你不要,非要在这装什么清高,不过是个出来卖的贱胚子罢了!”
男人说着还不解气,欲要抬起脚再去踹,却被从门口处来的一句‘住手’,给猛然制住了脚。
与此同时,他自己的胸口袭来一股凌厉的风,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摔到了地上。
!!!
什么情况,在场见证了这一幕的人都纷纷睁大了眼。
而南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就被一股大力从地上给扯了起来。
“谢……谢谢。”
一站稳身子,南溪便抬头去道谢。
可却在看清来人面容时,眼底的神色却兀然复杂成一片。
冷子焱……
怎么是他?
看着男人那张比三年前更为俊逸的脸庞,南溪眸光顿时一紧。
可很快,便又松散了下来。
故人是故人……
却再难如故。
冷绾绾的哥哥,应当也对她恨之入骨才对。
有一个薄司爵在这儿,她也不怕再多一个冷子焱。
而刚刚欲踹她的男人,此刻正鬼哭狼嚎般跪地求饶,他这酒彻底醒了。
回顾刚才的某些被自己遗忘的细节,冷汗嗖嗖直流,“饶了我,薄总,是我色胆包天,求求您饶了我!”
南溪垂下了头默默缩到了一边,与冷子焱隔开了距离。
薄司爵脸上如冰霜覆盖,抬手挥了两下,声音低沉冷冽,“把人扔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他。”
他带来的女人,竟然有人不知死活从他的怀抱里拉了出去!怀抱空了那个瞬间,薄司爵的理智和初心被怒火烧地一干二净。
薄司爵其实也不知自己哪来的怒火,明明是他想让这帮人羞辱南溪,可是不知为何,看见南溪真的要栖身于其他人的身上,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体内暴虐的怒意。。c0m
点了支烟,男人深吸一口,压制住心底的躁意。
保镖会意,架着还在撕心裂肺求饶的男人迅速离开包厢。
没了呼喊求饶的声音,包厢内瞬间静到令人害怕。
冷子焱径直走向了南溪,“跟我出去。”
第9章就这么想要男人
他的手还没落在南溪的手腕上,薄司爵的眼底却像突然着了火一样,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一般幽深。
“过来。”
南溪一怔,最终却还是拖着僵硬的步伐走了过去。
“倒酒。”
薄司爵继续说道。
冷子焱见此,皱了皱眉,不发一言,只抬腿向被称作小陈总的陈立身边坐去。
因着薄司爵的这一波操作,大家都不敢再把目光放在南溪身上了,除了冷子焱。
薄司爵只觉得那道觊觎的目光万分刺眼,他看着低着头装鹌鹑的南溪,不屑的冷笑了两声。
“没伺候好客人,就把这一排的酒都喝了!”
“记住,要一滴不留的……全喝光。”
在此之前,南溪本就喝了不少的酒,如果真的再喝下薄司爵指派的这些酒,她今晚怕是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但一想到还等着她救的南夜寒,南溪便咬了咬牙,拿起手边最近处的一瓶酒就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咳……咳咳!”
可她才喝了半瓶,就因为喝的太急而被呛的不行,原本惨白的脸硬是被咳成了通红。
等咳完后,她便又要举起瓶子喝。
“别喝了!”
冷子焱终是没忍住,起身过去夺下了南溪手中的酒瓶。
厉声的言辞下,却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切。
“冷子焱,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看着冷子焱扯住南溪的那只手,薄司爵的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
“你现在维护的,可是当初害死你妹妹的女人!”
冷子焱闻言,身姿一顿。
那只紧攥着南溪的手,竟慢慢的,无力的,松了开来……
他当然知道。
可是……
他攥紧了拳头,眼底的神色挣扎成一片。
“你给我在这好好想清楚!”
不等冷子焱再有反应,薄司爵起身就要离开。
转头却见南溪正把目光落在冷子焱身上,眼底寒意陡增:“去把我搁在柜子里的公文包给拿上!”
一秒,两秒,三秒……
没反应!
南溪仿佛没听见一样,仍旧维持着之前的站姿。
薄司爵见此,脸上的怒意就像炸开了锅,伸手用力一扯,就让南溪被迫面向了他:“你耳朵是聋了吗,没听见我让你去柜子里给我拿东西吗!”
聋?
右耳回转,南溪终于听清了薄司爵说的话。
大抵是有些酒意上头了,她竟一下回了嘴:“是啊,你说的没错,我耳朵是聋了啊,还是你打聋的呢!”
“南,溪。”
薄司爵闻言冷声警告道,只以为是南溪在借机发挥故意这么挤兑他的,所以心底根本没把这话给当真。
披着羊皮的狼,这才不过多久,倒就要露出伪善的本来面目了。
“就算聋了又怎么样,你还有一张满口谎言的嘴!别忘了,你来这里前,向我求了什么。”
“我可没什么耐心一直等你!”
听着薄司爵那番暗含威吓的冷嘲之语,南溪扯了扯唇,终是转身走向了立在不远处的柜子。
也罢。
说了也是枉然!
左耳听不见的情况时有发生,以后她还是尽量靠右耳去听,或者靠去读唇形去分辨对方到底在说什么话吧。
风雪中,南溪被一把拖曳进了后车座内。
本就暴露的短裙根本遮挡不住什么……
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暴露在男人眼前。
而她醉意早已上头,双颊异常潮红,带着某种勾人的意味。
薄司爵眸底的颜色渐渐加深,似有暗潮涌动……
“南溪,你他妈就这么想要男人吗?”
第10章你失败了
“是我想来当陪酒女吗?不都是你逼的?”
一阵寒风吹过,薄司爵心里的火气蹭蹭上涨。
“我逼得?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的厚颜无耻!”
砰的一声,车门被大力关上。
“我们……去哪?”
她语调含糊的问道。
但回应她的,却是车子轰然启动的声音。
很快,车辆稀少的马路上,上演了一场深夜的飙车。
等车停的时候,南溪立刻推开车门就又吐了一地。
她胃里本就难受,根本经不得这一场极限的颠簸。
“走!”
但薄司爵此刻却对这些浑不在意,不等南溪缓过来,他便兀自捏着南溪的后颈,一路怒气冲冲地把人给拽到了公寓中。
一进门,南溪就被毫不留情地摔扔在了地上,只一瞬间,她那最先着地的膝盖上便红肿了起来。
不过巨大的痛意倒让她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她环顾四周,眼底划过一丝惊诧。
这里不是……
薄司爵的住处吗?
“我是让你去陪酒,但他妈没让你去勾引男人!南溪,你那不知廉耻的手段过了三年还没用尽吗?嗯?”
想起冷子焱和南溪之间的互动,薄司爵就再难控制住自己心底的怒火。
下巴被死死地捏住,一张放大了的冷峻脸庞就这么姿态强势的倒映在了南溪的瞳孔中。
她先是一愣,随即颤了颤唇角,自出狱来第一次主动迎上了男人的目光。
看着眼前男人这张熟悉的、冰冷的、又夹带着几分厌恶的脸庞,平静异常:“薄总,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了我该做的、我能做的所有事。”
南溪的模样,太过平静。
可她表现地越是无所谓,薄司爵眼底积蓄的冷意就越发浓郁。
忽然,他一把松开了对南溪的钳制,接着起身在客厅抽屉里拿包消毒纸巾出来,一下一下的擦着自己的手,仿佛在擦拭着什么要命的病菌一样。
“可你失败了。”
“你今晚既没陪好酒,又扫了客人的兴致,想让我放你哥哥出来,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背对着南溪,薄司爵说的漫不经心。
外头的风雪一如昨晚那么凛冽。
南溪的心,也入坠冰窟。
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她而出,她甚至连当面和妈妈说声‘对不起’和‘我爱你’的机会都没有……
她身旁再没其他人了。
就只哥哥一个了。
思及此,南溪的脸上突然溢出了一丝豁出性命的决绝来:“薄司爵,我哥从未招惹过你,他有什么错,你为什么非要针对他!你有什么,都朝我来不就行了吗?”
空寂的客厅内,南溪就这么趴坐在地上,硬撑着上半身质问着。
而她也如愿得到了男人转身注视的回应。
一步,两步,三步……
薄司爵复又走到了南溪的身前。
他冷眼俯视着瘫在地上的女人,目光尖锐,仿佛能一下穿透表皮直击人心。
听着南溪那声声力竭的质问,有那么一瞬间,他心神的某处产生了一丝的松动。M。
可一想到三年前他亲眼见证的那场悲剧,那片刻的松动随即便化为了更深的愤怒。
一分钟后,南溪就像快破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