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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云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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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门,其实只是两座相间山谷的夹缝,陡峭的一线天,堪堪能过人,左右皆是藤缠叶茂,老根盘绕。
  桑萦瞧着这郁郁葱葱的石缝洞天,蓦地回想起当日陈颐说得,他和属下失散,要来药王谷后才能联络上。
  因他这话,她便以为,所谓药王谷,是个势力范围,便如同天归剑宗,也并非单指那几座入云孤峰。
  原以为这药王谷附近会有村镇,还寻思先行落脚,再来拜访,如今倒是省了工夫。
  谷中除了草药田便是几栋双层竹屋,几人进了最大的那间,坐定之后,老者唤来几个小童奉茶。
  “这是我药山特有的凉草茶,二位尝尝。”
  桑萦端起茶碗,抿了抿微凉的茶汤,清甜润口,她又喝了几口。
  她心里盘算,该如何开口问师父的事,原本没想过这还会有外人,眼下陈颐坐在她左手边,正跟那谷主就这草茶侃侃而谈,她寻不见开口的契机。
  她侧头去瞧陈颐,便与他对视上,他面上的笑意不入眼底,对上她满怀心事的神情,便微一挑眉。
  “桑萦姑娘不是有事要向褚谷主打听?”
  “嗯,褚谷主,晚辈桑萦,是天归剑宗林惊风的弟子,日前师父与师门传信时,提及伤后曾得谷主妙手,如今师父不知所踪,还请谷主告知当日师父的状况。”桑萦起身朝着主人位的这位老者躬身一拜。
  “你是惊风的徒儿?音音?”
  “是,小字是师父取得。”
  她也不知为何师父为她取音音这个小字,但这么多年,师父都是这样唤她,眼前这位若是师父的好友,知道这个名字倒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我名为褚融,与你师父确是相交多年,你师父大概两个月前来过一趟,当时是中了毒,也带着外伤。”
  他话音稍顿,瞥了陈颐一眼,复而对着桑萦说道:“你可听说过暹圣教?”
  桑萦皱眉,“谷主说得可是魔教?”
  “魔教……也对,你们正道中人多是这样叫的。”
  褚融笑笑,冷不丁问桑萦道:“你师父平时也称其为魔教吗?”
  桑萦思索了会,不大确定地说道:“师父很少跟我说魔教的事,我印象中是没有,不过掌门和师兄师姐们言辞间倒是提过。不过魔教势力似乎如今大不如前,这几年几乎是销声匿迹,褚谷主问这个,可是我师父的事与魔教有关系?”
  “不好说,暹圣教自教主长寅自绝而亡,便一直守着苗疆圣坛,近十年再没进过中原,但你师父当日来药王谷,所中的毒却是暹圣教当年闻名天下的内息之毒,卿心。”褚融缓缓道。
  “卿心?”桑萦从未听过,但听褚融这一番话便知其中利害,她心中一紧,“褚谷主,这毒可能解?”
  褚融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一旁悠悠喝着那凉茶的陈颐,沉声说道:“这卿心说是毒也行,说是内伤也行,当年暹圣教教主长寅,天资堪称惊艳,武学自成一派,独创的三套绝学任何一部都足以让一个宗门立世传承,这卿心便是其中绝学春江花月的杀招。”
  “确是武学天才,可惜自甘堕落入了魔教。”桑萦叹道。
  褚融盯着她不作声地瞧,半晌后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或许吧,左不过都是自己的选择。”
  “褚谷主,这卿心该如何解?我师父离开后去了哪里您可知晓?”桑萦转开话题。
  她多少看出褚谷主情感上偏向魔教,不欲与他在这个话题上多言。
  立场不同,且也没必要。
  “卿心这毒只能压制,除非长寅亲至可解,否则一生都要与这卿心纠缠了。”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这般诡异难缠?”
  师父竟能中这种毒,也不知是遇见了什么人。
  “这是春江花月的真气,顺着经脉深入肺腑,最后和中毒者体内真气混成一体,中毒者心神激荡,无论是动气或是动情,体内的真气内息便会失控,浑身经脉剧烈疼痛。”
  言及此,褚融也皱起眉头,对着桑萦继续说道:
  “只是这春江花月是长寅的独门绝学,当年长寅自绝而亡,至今已经十余年了,莫非……”
  他话说了一半,便兀自摇头,“长寅没有别的传人,如今武林中也没听说说过春江花月现世的,具体你师父遇见了什么人我确是想不出,当日问了他也没说。”
  “前辈可知我师父离开后去哪了?”桑萦并未纠结这些旁枝末节,径直问道。
  “浣溪山庄。”褚融很快回道。
  “多谢褚谷主告知。”桑萦敬声说道。
  *
  曲镇这几天没有先前来时人多,桑萦在镇上客栈安置下来。
  当日从药王谷出来,褚融让小童儿送桑萦下山,一路上什么阻碍都没有,径直离开药山。
  她给师门传了信,打算明日往浣溪山庄去。
  如今江湖中都传,师父入浣溪山庄后失了行踪,便是没来药王谷,她也要去一趟浣溪山庄。
  去药王谷的路上,陈颐说师父与五岳剑派之一的淮山派也交过手,左右顺路,待到淮山地界她再查探一番。
  当日陈颐并未与她一同下山,她也没问他打算去哪,左右她只应承他同去药王谷,既是送到了,便与自己无关了。
  桑萦坐在客栈酒楼一层的隔间里,明日上路,又要吃那些难咽的干粮,她今日打算吃些好的。
  此地近巴蜀,菜肴风味正合她的肠胃,清润米酒入喉,饶是重重心事,桑萦仍是开怀许多。
  正吃着,便听见隔间外的议论,声音很大,不需费力便能听清。
  “听说浣溪山庄这阵子遭劫,连日闭庄谢客,也不知哪来的贼盗,竟敢去浣溪山庄偷东西。”男人声音爽朗,听着似有醉意。
  “浣溪山庄有钱啊,放眼江湖,如浣溪山庄这般豪阔散财的能有几个,可不就遭贼惦记么?”另一人说道。
  听见浣溪山庄,桑萦放下银筷,细细凝神听着。
  她对这些江湖传闻并不了解,也没有什么消息来源,只能靠耳朵听,靠眼睛看。
  “不好说,那破云剑不是跟浣溪山庄交过手后失踪了?保不齐人家惹不起天归剑宗,怕遭寻仇,这才闭门谢客的。”先前说话的人调笑道。
  “连破云剑都奈何不得,天归剑宗哪还有什么人能拿得出手的?”说话之人带着冷嘲。
  “这可不好说啊,你看那五岳剑派,多大的声势,前些时日,那淮山剑派不还是被人灭了门……”
  桑萦一惊,五岳剑派这几年大有并成一家门户的趋势,声势极大,比不得老牌的势力宗门,但仍不容小觑。
  淮山剑派竟然被灭门?
  她有些没了胃口。
  五岳剑派跟天归剑宗素来没有什么来往,若非陈颐说淮山派的人与师父交过手,她对这五岳剑派半分兴趣都没有。
  原不过是占山为王的土匪暴发户,起了个五岳的名号,收了些门人弟子罢了,本就不值一提。
  可毕竟跟师父多少有些关系,如今又传淮山剑被灭门,少不得要去看看。
  桑萦提起银筷继续吃着,旁边那桌还在絮絮叨叨继续说着。
  她吃罢结了账,将客栈的房钱一并付清。
  桑萦从曲镇东行,雨前闷热无风,瞧着乌云重重,似是又要下雨。
  风雨欲来,能护住她为她遮挡风雨的人已经不在。
  但愿自己如今还不算晚,一切尚来得及。


第八章 就这还替你的师妹出头?
  五岳剑派的淮山派位于玉山的东北方向,往南约几百里地,便是京城。
  说是五岳,实则就是五个小山包,当家的头领都是犯了法,被判斩刑的囚犯,越狱后杀了当地的官员,做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后来这几人聚到一处,说是一见如故,便结义成了兄弟。
  如今十几二十年过去,一个个地也成了响当当的名头。
  只是中原武林正道素来瞧不上这几人,都是烧杀劫掠出身的野蛮人,饶是这几年没再传出什么荒唐事,也仍排斥这种门户。
  桑萦知道师父对武林同道的态度素来都是平和的,只要聊得来便都能结交,但师父不喜欢欺凌弱小的,五岳剑派的这几人,皆是欺男霸女的主,师父断不会跟这些人有什么交集。
  但不知怎会跟淮山派的人动起手来。
  站在淮山派山门外,桑萦望着上山的栈道,心里一紧。
  山不算高,栈道细窄,但看得到尽头,约莫一刻钟便能走上去。
  放眼望到山顶,连个人影子都瞧不见,栈道栏杆上血痕犹在,有几处横栏已经损毁,草从灌木已经被压塌,残刃断剑散落一地。
  破败又荒凉。
  桑萦眉头紧锁,缓步上山。
  山顶大殿,木制的横匾上写着“淮山剑派”四个大字,院墙内传来些许人声。
  “什么人!”院中众人见到桑萦,立时扬声喝道。
  桑萦坦然站在门口,众人目光交汇,见不过是个小姑娘,松了心神,其中一老者对桑萦说道:
  “哪来的黄毛丫头,赶紧滚下山去,耽误了你爷爷的事,可别怪我衡山剑派不讲情面。”
  这位上来自报家门,道出衡山派的名号,省了桑萦多费口舌。
  她打量院中众人,除去方才那位说话的人,另有一老一少,以及一位红衣女子。
  这会目光皆是不善地盯着她。
  桑萦眨眨眼,“晚辈只是慕名而来。”
  她目光从面前这几人脸上一一掠过,朝着其中一位架子最大的老者一抱拳,“晚辈从江南而来,听家中师长赞北地风光疏阔,便想着来见见世面,只是瞧着,眼下似是有些不巧?”
  “站住!”
  站在中间的老者还未发话,那名红衣女子已是按捺不住,抬手一鞭甩过来。
  “让你进来了么,哪家的丫头这么没礼数。”
  桑萦面上笑意不变,她躲也不躲,犹自往前走,待那一鞭子将将打到她脸侧时,极其随意地推出一掌,轻飘飘卸了软鞭的劲力。
  她反手捏住软鞭的一端,稍一用力,那红衣女子被她带得不由往前走了好几步,被身边的男子一把扶住。
  “菱儿,没事吧!”男子问道。
  “你是傻的吗?没看见她打我?你若就这样看着我被欺负,回去我们便退婚!”女子刚一稳住身形,便推搡那男子,恨恨说道。
  看来这两人是情侣,这男子方才自称衡山剑派,但不知这女子是否也是衡山剑的门人。
  桑萦不动声色地观察这几人。
  刚才初初交手,便觉出这红衣女子内功不精,不足为虑,这几人里,恐怕就那最会摆谱的老者最难对付了。
  “姑娘,此地是淮山派正堂,我等乃是衡山剑派和寿山剑派传人,我父亲叔叔是淮山派掌门的结义兄弟,眼下不方便接待客人,姑娘还请下山去吧。”年轻男子瞧着还算中正,说话间不掩门户,很是骄傲。
  “我听闻淮山派被灭门了,也不知是真是假,既然来了,我偏要进去看看。”桑萦微微偏头,笑着说道。
  她瞧着便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令人难起防范之心。
  只是这话着实不大客套,方才动手的红衣女子气得不行,推开身边的年轻男子,再度朝桑萦甩出一鞭子。
  桑萦也不是托大,她确实从未下山历练过,可师父曾与她聊过当今天下武林的高手。
  当时提及五岳剑派,师父只说了一句,不足为虑。
  无论如何,她都要进去看看,总是要发生冲突的,那也没必要花时间周旋了。
  红衣女子长鞭确是花了心思的,方才过招时被桑萦占了上风,这会再不敢小觑,一招一式之间,长鞭舞得风声呜呜,攻防皆有章法。
  只可惜她内力不够扎实,脚下步法也浮躁。
  桑萦心里有数,也不急着近身,她长剑一挑,在一片残影中破开几乎是密不透风的鞭阵,瞬时长鞭缠绕至剑身,眼见便要顺着长剑卷上她持剑的手。
  她飞身纵起丈高,提气滞空,长剑脱手,穿破缠绕的软鞭,直直刺向红衣女子面门,几乎是同时,她身轻如飞燕,破空落地,待众人回过神来,桑萦已在女子身后站定。
  红衣女子来不及收回长鞭,另一手下意识出掌,欲将扑面的长剑击飞,只桑萦那把长剑仿若精怪一般,不受她掌风影响,她见一掌无用,正待闪身避开,便被桑萦制住腰间。
  她动弹不得,只能生生看着那把长剑飞至。
  这几乎就是几息之间,一旁众人便是想搭手也来不及。
  那年轻男子喝道:“大胆!”
  桑萦如若未闻,眼见红衣女子花容失色地惊声呼喊,桑萦一笑,揽住她腰身,向后纵身跃闪,落地后松开那惊魂未定的女子,飘身接过落下的长剑,稳稳落在众人面前。
  她身法轻盈,衣袂飘旋,在场这几人从未见过这般漂亮身法,皆是有些失神。
  “菱儿,伤哪了?”年轻男子回过神来,立马站到女子身畔,低声问道。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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