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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状态,不能称之为正常人。
姜临晴笑了笑:“不怕啊,你很乖。”
“你不问吗?”他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发病了。
“你想说吗?”
池翮摇头。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倾诉是回忆的一种,他控制不住自己。因此,他无话可说。
“你不说,我就不想知道。”姜临晴吃完一个紫薯蛋卷,“你要掌管大企业,商场如战场,总有竞争对手吧。万一别人知道你这样,故意陷害你,那怎么办?”
“那怎么办?”能怎么办。
“我陪你克服一切。”
听着是画大饼,但池翮居然信了。
*
只要不受到刺激,池翮能说能笑,和正常人一样。
但他只是看起来像个正常人,终究他不是。
他有长期失眠的困扰,不得不依赖助眠药物。他也见不得某些场景。那天听吕薇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他不以为然。没有哪家的千金小姐,愿意嫁给一个不定时发作的病人。
他不允许有除医生、家人之外的其他人,知晓他的弱点。姜临晴是唯一的例外。
锻炼胆量的过程,十分不愉快,池翮总是汗津津的,他冒的全是冷汗。那种湿度,他像是被人刚从冷水里捞上来,他有些冷,灯照得他脸色惨白。
姜临晴安抚他,让他别怕,她说她在。
因为她在,他获得了安定。
除了牵手,拥抱,姜临晴发现,池翮遇到恐惧的时候,禁不住来吻她。他不常有的热烈,只在亲吻里。他通过亲吻来汲取力量。
因为他是池翮,姜临晴对于突如其来的亲吻,没有拒绝过。
当影片里,凶手勒死女人的刹那,沙发床上有一对亲吻的小情侣。
频繁的刺激下,这一天,池翮还是失了声音。
姜临晴抱着他,哄着他。
他弯了弯眼,沉沉睡去。
*
周末结束。
星期一,姜临晴允许池翮睡懒觉,她先出门了。
她这一天常常低着头。
跟同事一起走进电梯,她缩在角落里。
到了办公室,她迎面遇到朱怡畅。
朱怡畅是单身,估计无所察觉。
姜临晴坐下来,听见刘倩的一声大喊:“小姜。”
她尴尬,觉得刘倩发现她的不对劲了。
刘倩惊讶万分,瞪着一双精致描绘过的大眼睛:“小姜,小姜,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姜临晴抿了抿唇。
朱怡畅凑过来问:“怎么了?”
刘倩的手指过来。
姜临晴无地自容了。
刘倩惊喜:“我的天哪,这是限量版的。”
姜临晴愣了一下。原来同事惊讶的是项链,她差点以为刘倩发现了他其他的事。
池翮挑的项链不长。姜临晴穿上衬衫,露了个小V领。
项链明目张胆,挂在她的锁骨上。
刘倩:“小姜肯定有男朋友了。”
朱怡畅:“小姜也有男朋友了?520真是一个造孽的日子呀。”
刘倩捂了捂眼睛:“闪瞎我了。”她回去座位。
“以后办公室又有另一股酸臭的恋爱味了。”朱怡畅愤愤不平。
姜临晴一声不吭。她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
早上出门时,她觉得自己的嘴唇特别肿。刚才刘倩叽叽喳喳一阵大叫,她还以为,说的是她的嘴唇。
其他部门的同事过来洗手,望她一眼:“你嘴唇怎么了?做了丰唇吗?”
姜临晴低头:“不是。早上吃了辣椒,辣麻了。”
同事笑了下:“真性感呢。”
*
张艺岚开完会回来,说:“香水展要开始第二场了。上一次展览非常成功,这一次呢,彭寅开窍了,打算把品牌做大做强。但他还是艺术家嘛,希望在空间上有区别于商业的元素。”
刘倩:“这次预算如何?”
张艺岚:“池总上任,亲自督促,这次预算很充足。”
刘倩:“太子爷威武!”、
策展部开了部门的会议。张艺岚下达了任务:“前期方案还是由小姜负责。”
刘倩:“我们是以彭寅的意见为主,还是池总有另外的意见?”
张艺岚:“池总没什么意见。”
朱怡畅叹息:“最怕就是没意见,无边无际。”
张艺岚:“先从我们的理解出发吧,小姜加油。”
姜临晴:“好的。”
张艺岚:“池总非常满意上一次的香水展览。”
“是吗?”姜临晴笑了一下。
看样子,其他同事都不知道,池总在“有光”咖啡馆当服务生。
散会以后,姜临晴在微信上问:“池总,你对第二轮香水展有没有特殊的要求?”
池翮:“没有,我上一次也没要求。”
姜临晴:“嗯。”
池翮:“中午一起吃饭吗?”
姜临晴:“当然不,我跟同事一起。”
*
中午,刘倩注意到姜临晴的红唇,她暧昧一笑:“你跟男朋友是不是天雷勾动地火啊。”
姜临晴面上一红:“早上吃辣椒,太辣了。”
刘倩不信,挤眉弄眼:“是不是热恋期啊?”
姜临晴:“没有,不是热恋期。”池翮亲她的时候,都是不正常的状态。
吃完了饭,她收到池翮的消息。
他发了一个场景。
她一眼认出来,那空荡荡的秋千就是黄色游戏的道具。
姜临晴:“你在公司里玩这东西?”
池翮:“现在是休息时间。”
姜临晴:“我睡午觉了。”
池翮:“下了班,我在车上等你。昨天吃了一天的红薯,今天换换胃口。”
姜临晴:“你的车太招摇了。”
池翮:“你可以戴帽子、戴口罩。”
嘴上嫌弃着池翮。可还没到下班时间,姜临晴就开始期待了。她提前收拾了东西。
她不能准时打卡,她要避开公司同事。她坐了四十分钟,蒙上口罩,才下班。到了地下车库,她东张西望。
池翮的车停在他的私人车位。
姜临晴猫着身子,迅速地上了车。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她却跟做贼似的。
池翮一手搭在方向盘:“去吃海鲜?”
“干嘛要在车里等?你去哪吃饭,你先走。我坐出租车就行了。”姜临晴说,“跟偷情似的。”
池翮没有急着走,笑着问:“偷情的感觉如何?”
“胆战心惊,谢谢。”她见到车窗外,人事部经理走来,她立即低下头,用包包挡脸。
直到池翮说:“他走了。”
姜临晴冒出半个头。
池翮探身过来。
她坐直了:“干嘛?”两人昨天吻了无数遍,但那是他乖巧的时候。
眼前的他,眉梢眼底全是轻浮浪荡。
他帮她拉过安全带。
随着安全锁扣扣上,她的心跳了一下。
池翮没有撤身:“我倒觉得,偷情很刺激。”
“万一有同事——”
“他们看不见。”
她还是慌,转头向外望。
池翮突然说:“对了,我的游戏通关了。”
“哦,恭喜。”
“不给我发个红包?”
姜临晴喜欢他这贪财的样子,“好。”
“现在就要。”
她立即给他发了两百元。
池翮收了红包,低低一笑:“金主发钱,我得干活。”
他这样靠近,她如果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才怪了。“你——”她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这不是之前的,他攀她似攀浮木一样的吻。
他在调情,在逗弄,在撩拨,在勾引。
姜临晴听见了,密闭空间里,她那不像拒绝,倒像沉迷的喘气。
他们唇贴着唇,舌尖勾着舌尖,吻得湿润又猛烈。
第38章 可惜
对面有一辆车启动; 发动机响起“呼呼呼”的声响。
姜临晴半张开眼睛。
那辆车的灯正好照进这里。对方也许会发现,这是池总的车。
光是池翮上任,公司已经传了好几个版本的传言。如果沾上桃色新闻; 那风头更足了。
长吻结束。
对面的车驶出来,灯照过。
姜临晴向着池翮的怀里躲。
车走了; 四周又暗下来。
池翮知道她在慌什么:“有我挡着,别人不知道你的。”
“那你岂不是传出绯闻了?”
“随便啊。我跟女朋友亲热,我怕什么?”
凭他放浪不羁的骨相,什么绯闻叠加到他的头上,似乎都不足为奇。但她不愿成为别人的谈资。
她发现; 自己的小V领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
池翮的手没钻进去,但是不是真的没碰,她也记不清了。她的面上红得发烫,整理了领子。
池翮不再逗她,这时开了车灯。
姜临晴仍然尴尬; 但她有一招百试不爽的方法:“对了; 我今天接到了展览的通知,这一次彭寅真的同意商业空间了吗?”
池翮:“对。”
车子驶离了地下车库; 姜临晴又低下身去:“他不会中途又嫌弃商业吧?”
池翮:“艺术是沉淀的; 国外一线香水在国内市场根基牢固; 要想发展市场,商业性是不可避免的。”
她用包包挡了挡车窗:“你用什么香水?”他送了她项链。她想,要不要还他一瓶香水。
池翮却说:“今天擦了你在浴室里放的花露水; 你那个阳台蚊子太多了。”
“……”这人真是一点都不讲究; 但她喜欢。
走上另一条路; 姜临晴才坐直腰:“商场设计都是为了招揽顾客; 如果要转变成艺术空间; 肯定大费周章。”
“你是策展人,你解决困难。我是老板,我只要结果。”
她点头:“我有初步思路。”
“说来听听。”
“味道没有感知,我们可以潜藏在环境之中。当然,气味是主观私人的,我们要搭建距离感。”
“嗯,你有想法就去做。”
“这几天我再研究一下,挑一个契合的空间。”幸好二人有工作的话题,姜临晴的脸不红了。
*
自从有了男女朋友的名分,池太子爷理所当然的,住在了女朋友的家中。
雨水多,但天气慢慢升温了。
池翮今天拎了一袋衣服:“去公司上班,不能再穿你给我买的老大爷款式了。”他这话似是惋惜。
开了门。他随意地将衣服袋子放在玄关柜。
姜临晴走在前,包包的长带子不小心勾到架子的衣钩。她没有察觉,上前一步要脱高跟鞋。结果被带子绊住,她脚下一个踉跄。
池翮伸出左手,从后面滑过她的左腰,扶住她。
她脱了一半的高跟鞋,歪倒在地,她立即用另一只脚稳住自己。她最大的支撑力,来自身后的男人。
他托着她的腰,声音从她的颈后传来:“崴脚了?”
她耳朵捕捉到他比平日略略沙哑的声线,意味不明。“没有。”她索性踢掉了另一只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她能站稳了。
池翮不松手,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腰间按了按:“金主,我早就把我的三围报给你了,但我至今不知道你的。”
他听话时,是真听话。然而,他的强悍在这样的姿势里暴露无遗。她动弹不得:“我早把你的简历忘光了。”
池翮“啧”了一声,忽然手上用力。
她惊讶发现,他只凭一只手就能制住她。
“金主,你对我的简历很敷衍。究竟是我让你太满意,所以你觉得三围尺寸无所谓。”他说,“还是我让你不满意,以至于你不把我的数据放在心里。”
横是他说,竖是他说。“你别胡说八道,我就是没记住。”
他笑:“你要不要自己来量一量?”
“你的三围,多一公分少一公分有什么区别?谁较真这数据。”
“说的也是。”他掐了掐她的腰,“我大约知道你的了。”
姜临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红成了桃子:“你快放手。”
他没有,反而双手圈住她的腰,把她搂到他的怀中:“你的三围嘛,我只知其一,另外两个是不是也要我自己量?”
她侧头。
他唇边有笑,眼神里燃着明亮的火,侵略式的,仿佛他轻易就能将她收入囊中。
她成了猎物,他则是漫不经心的猎人。猎人对待猎物,总不会仁慈。明明她有一个驱使他的筹码,就不知道这个筹码,到了这一刻还好不好使。
她说:“没有红包。”
池翮定定望着她。
她不知道,下一秒他是不是又要贴过来。
他松了她的腰,将那只刚才在她腰间掐揉的手,收进了西裤袋子:“可惜了。”
姜临晴咬了咬唇。筹码是好使的。不能再亲了。否则,就没人相信她是吃辣椒吃得嘴肿了。
*
同居了那么久,姜临晴对池翮的克制力,还是有信心的。他说了不,他就绝不。
姜临晴洗完澡出来。
池翮又在玩游戏。
她好奇探个头过去。
这个画面与上一个黄色游戏大同小异:“你上哪找的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