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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热雨季未解之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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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响了几声,被那边挂掉;接连打了几次,一次比一次挂得快。
  “嘟嘟嘟嘟嘟。”
  听到这个挂电话的声音,谭尽有了种猜测:“也不像遇到歹徒,要碰上坏人,你打进来这么多遍,肯定会把电话关机。她是不是故意挂你电话啊?”
  “不知道,”林诗兰怕她妈出事,一遍一遍坚持地打:“再打几通。还不接,我打到他们小学问问。”
  她话音刚落,电话被接起来了。
  吕晓蓉接起电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已经不是你妈了!你现在这么牛,爱干啥干啥去,没人管你。”
  然后,不等林诗兰讲话,她直接挂了。
  谭尽猜得没错。
  电话不通,是吕晓蓉故意挂的。
  林诗兰也不再打过去了。她跟谭尽说:“我听到那边打麻将的声音了,我妈没危险,她在我堂叔家。”
  他纳闷:“上次那件事后,你妈不趁机和堂叔断了联系,还去找他啊?混蛋堂叔不会刁难她吗?”
  “不懂,我管不着。”
  她放下手机,去洗手池洗手,再给静静拿狗粮吃。
  谭尽品着刚才吕晓蓉掷地有声的狠话,觉得有点搞笑:“有时候,我觉得你妈不是你的妈,你是她的妈。哈哈哈,她怎么这么爱找你发脾气?时时刻刻需要你哄着她呢?”
  看着他一脸的笑嘻嘻,林诗兰心累。
  “如果她是你妈,你还笑得出来吗?”
  代入一下,他的笑容瞬间垮掉。
  林诗兰换了件衣服,出来和谭尽一起吃他买的麦当劳。
  他吃着吃着,问:“要不要看电视?”
  她同意,去拿电视遥控。
  自家的电视,林诗兰都多久没看过了。
  随便按了个台,里面在放重播了无数遍的86版西游记。
  吃着冷掉的汉堡薯条,他们电视看得津津有味。
  吕晓蓉不在家,连空气都变得自由了。
  “我今天不做卷子了,我要看电视。”乖乖女发布惊天叛逆宣言。
  “看完电视,拍着饱饱的肚子,我要直接躺上床睡觉。”她和谭尽交换过眼神,自信地学着他翘起二郎腿。
  “好啊,”他逗她:“说了不做,谁偷偷做作业就是小狗。”
  “嗯!”她痛快应下。
  半响后,林诗兰随口一问:“你今天作业做了吗?”
  谭尽没防她:“在学校就做……”话说一半,他反应过来中了陷阱。
  林诗兰食指点着他的鼻子,轻轻快快地喊他。
  “小狗。”
  现在都明着来了是吗?
  气哼哼,谭尽鼓着好欺负的包子脸,恨不得挠墙泄愤。


第29章 番外
  放下狠话今晚不做作业,林诗兰说到做到。
  谭尽走后,吃饱喝足的她,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便往床铺躺倒了。
  吕晓蓉还没回家。
  外面的世界,雷雨交加。
  林诗兰裹紧被子,望着天花板,没有睡意。
  脑子里装着许多杂乱的念头,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突然想起书包里有一本今天刚买的书。
  趿着拖鞋下床,打开书包,她拿到了书。
  抱着催眠的想法,林诗兰在被窝里翻开了这本苏鸽看过的书。
  ……
  《闪耀的平行宇宙》
  /作者:佚名
  (一)
  童年时,镇子那棵最老的古树下,香火不断,许多前来祭祀的人聚集在那里。
  夏季最热的一天,妈妈也带着上小学的我来到了古树。她说,我们的祖祖辈辈都在信奉那棵树。
  我亲眼看到有人抓着一只挣扎的鸡,在树下割开它的喉咙。
  鸡的血洒在树根,鸡不再尖叫不再扭动。
  人们双手合十,一边磕头跪拜,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他们在祈雨。
  我问妈妈:“求树真的能带来雨吗?”
  “能,”妈妈无比笃定:“只要你足够虔诚。”
  我仍旧不解:“虔诚?我看不见它,也摸不着它。为什么虔诚了,就能下雨呢?”
  妈妈随手捡起一根地上的小树枝。
  “你看,就像是,我掰着这根树枝。你看不见我所用的力气,它具体是什么形状的。但通过树枝的弯曲,你能知道,我的力气是存在的,并且可以改变这根树枝。”
  “许多看不见的东西,比如我说的力,比如人的意志……像是,信念、信仰、诅咒、誓言,它们没有实体,却都是带有能量的。而能量,影响着我们所在的世界。所以啊,足够虔诚就能改变原来天气的运行规律。”
  她手中的树枝应声而断。
  妈妈的话,如此深奥难懂。
  小学的我完全没明白她在讲什么。我想着,等以后读了更多的书、上了更多的课,我可能就理解她表达的意思了。
  因此,时间过去很多年,我一直清晰地记得她的这段话。
  也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妈妈和爸爸离婚了。
  妈妈走的前一天,跟我说了对不起。她把全部的积蓄留给我,让我收好了,别让爸爸发现这笔钱。
  我知道她这么说的原因。
  如果被爸爸发现钱,他会把它们全都换成酒瓶子。
  妈妈没有和我说再见。我猜她是怕说了以后,她会很舍不得我,我会不让她走。
  妈妈走之后,我被寄养在爷爷奶奶家。
  我很少见到爸爸。有几次他喝得醉醺醺,来管爷爷借钱,我在门口听到他的声音。后来爷爷拿不出钱借他,他就再也没来了。
  妈妈肯定有她的辛苦,我想象她生活得不太容易,所以不能接我走。
  就像我的爷爷奶奶。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他们之所以分不出心思来照顾我,是因为他们已经活得非常累了。
  奶奶在我记事的时候就瘫痪了,爷爷一个人撑着这个家。
  不论寒冬酷暑,爷爷都在小镇里踩三轮车,他还要负责照顾奶奶。
  我上高一时,他急病去世,竟比奶奶走得还早。
  奶奶受了打击,整天痴痴呆呆;我跟她说话,她也不搭理我。
  有天夜里,我听见奶奶在哭。去到她房间,她紧闭着眼,用家乡话呜呜地絮叨着:“活受罪……苦兮兮……不如死……活受罪……”
  上高二后,我更频繁地思考。
  ——为什么青春期这么漫长?
  ——人活这么久要做什么事?
  家里弥漫着药味,地板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我好像一直在收拾、洗衣服、洗碗、刷尿盆,给奶奶擦洗身体……家变脏的速度,比我清理的速度更快。
  等爷爷留下的钱用完了,我开始用妈妈给的钱。
  实在忙不过来,我也尝试过花钱请人来打扫。来的人看着屋子里有老人、那么臭、那么多垃圾,对我们露出鄙夷的眼神,非要加钱,加很多钱,才愿意打扫。
  被那样的目光刺痛,我再也不愿意让人进来我的家。
  悄悄地放弃清扫,我悄悄地变成一只小老鼠。
  有天,班上的同学闻出了我身上的臭味,他们捏起鼻子,疯狂地咒骂我。心里对大家很抱歉,可我依然提不起做卫生的精神。
  家中的钱全花在照顾奶奶上,我每天会给奶奶喂饭擦身体。而我自己,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都不重要,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书。我愿意把钱花在书上。呆在书的世界,我感觉到自己整洁干净。
  其实,我想的话,可以天天看书。即使我不去上学,也没人会发现,没人会管我。
  尽管这么想着,我还是坚持每天去学校。
  因为,在班上能看见……他。
  他和其他的同学都不一样。
  他没有一次看轻我。
  在很早以前,我就注意到他啦。他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外号;进班级时,他恰好走在我前面,会帮我扶一下门;而且,他脸颊上有一颗小痣,真的很可爱哦。
  我对他的暗恋,开始于一次小组作业。
  老师问谁要跟我一队,无人回应时,他挺身而出。
  我们一起做作业,他坐得离我好近。一周时间,我和他说话,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小组展示,没有人觉得我说得好,他又一次出来给我解围,帮我鼓掌。
  我们的展示得了班级第五。
  他把他珍贵的奖品巧克力送给我。
  吃着甜丝丝的巧克力,我的心跳好快,忍不住地想: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
  几天后,班上买练习册。大家都赶着上讲台拿,这种事,我永远是赶在最后的。
  有本垫在剩两本练习册。原来,他也还没拿呢……我等他先拿,他慢悠悠地过来,拿了那本破的,走了。
  我将完好无损的新练习册捂在胸口,又感动,又激动。
  他用破的练习册没关系吗?我惦记着这个事,觉得太不好意思了。
  放学时,我想问问他,要不要跟我把练习册换回来。
  在班上不好意思开口,我一路跟着他,他去操场打篮球,我便坐在角落看。
  他的篮球恰巧落在我脚边,他也瞄到了我,我们四目相对。我紧张得动不了,他对我笑了笑,继续打他的篮球了。
  我不停在解读那个笑容的用意,脸红得快烧起来。
  明确地感到他对我不同,我变得大胆,开始主动试探。
  我向他借橡皮。他直接借给我了,而且都没管我要回来。偷偷地,我用圆珠笔在他给我的橡皮上画了爱心。
  第三次模拟考,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老师为了激励大家,将会在考试后,重新安排座位。按照成绩排名从高到低,选择自己想跟谁同桌。所以,只要考得够好,我就能坐他旁边,和他关系更进一步。
  高考后,他应该不会呆在这个小小的镇子了,这是我仅有的最重要的机会。
  为了抓住这个机会,我选择了作弊。
  不幸的是,我在考场被老师抓个现行。
  作弊,失败了。
  整个世界的大雨,落到我的身上。
  教师办公室里,老师不断地盘问我家长的联系方式。我如实地告诉她,那两个我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她拨过去,一个电话不通,一个电话空号。
  老师被我气坏了:“你家没来大人,作弊的事就不算处理,你也不准回来上学。有谁在你们家能管事的?我不信了,没有一个大人能管管你?你作弊的事,必须让他们知道!”
  是啊。我也这么想着:哪怕有一个人来找我,管管我……
  哪怕有一个人,都好。
  学校的大家用嘲笑的视线,驱逐了我。
  我再也没有脸面坐在教室,于是溜出了学校。
  溜回,我堆满垃圾的家,溜到,不跟我说话的亲人身边。我严严实实地关上门,才感到安全。
  就这样呆了一个月。
  某天,奶奶瘦干干的手掌变得冰凉,我固执地把它放在我的头顶。
  奶奶的手无力地垂下,我一遍一遍地喊她。
  她的眼眶凹陷着,身体散发腐烂的气味。
  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失去奶奶。
  把奶奶留在家里,我锁上门,头一回去找了爸爸。
  爸爸家住在一条没灯的巷子尾。我等到他时,他喝得醉醺醺,我喊他“爸爸”,他也没把我认出来。
  我跟在他身后,他两眼发昏,嘴里哼着歌。
  “爸,能不能回家一趟啊?”我不依不饶。
  爸爸脚步虚浮,回头让我滚。
  我继续说:“爸。奶奶死了,该怎么办呢?”
  他终于回头看我一眼。
  似乎知道我是谁了,他重重推了我一把,骂道:“草,硬要扫老子兴?小贱蹄子,报丧是吧?想管老子要钱啊?我告诉你,没钱,滚……”
  爸爸很过分。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他,我以为自己不会生他的气呢。
  但,我是会的。
  像他对待我那样,我也重重地推了爸爸一把,将他整个人推到了枯井里。
  而后,我在井边呆坐着,宛如坐了一个世纪。
  ——为什么青春期这么漫长?
  ——人活这么久要做什么事?
  我又开始,费劲地思考着这两个问题。
  我想,我和班上的那个他,是有缘分的。
  当我迫切需要一个活下来的理由时,那个理由出现了。
  他手里拿着篮球,穿着休闲的夏装。
  不知何时,高考已经结束了。
  我太想被他留住,用了激烈的告白方式。
  哪怕对我有一点好感呢?肯定有的吧?我想要从他那里得到回应,想要知道一切不是我的臆想自作多情,我多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呀……
  他却清晰地拒绝了我。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让你产生误解了,不好意思。”
  因为,我完全想不出那两个问题的答案,所以,我不打算熬过这个雨季。
  生如芥子,我像灰尘一样活着,无足轻重。
  这就是我的故事。
  我决定,把我的故事留在古树的树洞里。
  妈妈走后,仿佛那些喜欢拜树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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