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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孙的团宠日常-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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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看看去。”
  张懋修住的地方是张府最偏僻的一处院子,他说这里安静,能专心读书。
  朱翊钧绕过假山,从石桥穿过池塘,刚要踏上小径,迎面走来一个人,是张简修。
  张简修见了他,激动坏了,挽着他的胳膊,喊哥哥,诉说自己回家之后,挨了父亲好一顿责罚,包括不限于禁足、抄书、写检讨。
  朱翊钧摸摸他的脑袋:“没关系,再过些时日,你爹就管不了你了。”
  这话让张简修有些不解:“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朱翊钧在他脑袋上轻敲一下,“你这是从懋修那里来?”
  张简修点点头:“我去给三哥送信。”
  “什么信?”
  “我爹写给他的。”
  张居正给张懋修写了一封信,朱翊钧太好奇了:“我去瞧瞧。”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朱翊钧推他,“你回去。”
  若简修跟着,懋修肯定不会把信给他看。


第268章 朱翊钧来到小院前……
  朱翊钧来到小院前,发现院门紧闭,他抬手,欲要敲门,听到院内传来细微响动,又把手收了回来,一跃而起,无声无息跳上墙头。
  此时正值暮春时节,万物生发,院内一片翠绿掩映。
  朱翊钧稍微挪了个位置,看到张懋修坐在石桌前,正低头读信。朱翊钧不去打扰,只坐在墙头看着他。哪知张懋修读着读着竟是落下泪来,又胡乱用衣袖抹去,接着看。
  朱翊钧歪头,有些疑惑,张先生在信中写了什么,如此感人。
  读完了信,张懋修拿着信纸怅然若失。
  无论是父亲的至交,还是太学的同窗,人人都夸他文章作得好,将来定能状元及第,他从小也是依次为目标,住在这偏僻的院落里,潜心学习,除了……
  正在此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无声无息的落在他的眼前,张懋修还未反应过来,手里的信纸就被人抽走了。
  “让我瞧瞧~”
  “诶~”张懋修伸手去夺,“不不……”
  朱翊钧转身,快步逃走,张懋修在后面追他。可他脚步轻盈,稍稍一点地,人就能约出去老远,张懋修使出浑身力气,也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汝幼而颖异,初学作文,便知门路,吾尝以汝为千里驹。”
  朱翊钧稍稍停顿步伐,竟是把信上的内容念了出来:“乃自癸酉科举之后,忽染一种狂气,不量力而慕古,好矜己而自足,顿失邯郸之步,遂至匍匐而归。”
  张居正的意思是,张懋修从小就聪明,被他视作千里马。但去年乡试之后,忽然染上了一种狂傲之气,自不量力地仿效古人,骄矜自满,邯郸学步,忘了本心,最后栽了个大跟头。
  听罢,张懋修不追了,朱翊钧也不念了,跃上一块太湖石,坐在顶部把信看完。
  不难看出,张居正对张懋修寄予厚望。去年秋闱之后,嗣修、懋修兄弟二人返京,他就看出懋修心思浮躁,不想让他应试,是敬修、嗣修劝他不该挫伤弟弟锐气,张居正才勉强同意了。
  最终张懋修落榜,张居正也未曾埋怨过他,还要自我安慰:这是老天要让儿子厚积薄发。
  “吾诚爱汝之深,望汝之切,不意汝妄自菲薄,而甘为辕下驹也。”
  朱翊钧看向张懋修,后者低着头,安静的站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什么。
  “懋修。”
  张懋修不抬头,只轻轻“嗯”一声。
  朱翊钧拍了拍身旁的石头:“你上来。”
  假山在小院一隅,只有一人多高,但也嶙峋陡峭,不易攀爬。
  朱翊钧向他伸出手,硬是凭着惊人的力道,把他拽了上来,稳稳地落在自己身旁。
  张懋修仍低着头,不难看出,情绪很是低落。
  朱翊钧一把搂过他的肩肩膀:“不就是没考上吗,多大点事,咱们下次再考就是了。”
  “……”
  张懋修的头埋得更低了,关于他科举落榜这件事,在朱翊钧面前尤为难堪。
  他张了张嘴,声若蚊蝇:“对不起。”
  “这是什么话?”朱翊钧揉一把他的脑袋,“你只是没发挥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张懋修摇头,眼泪又要掉下来:“我答应过你的……可我没做到。”
  “现在没做到,又不是永远也做不到。”朱翊钧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脑,“三年后,一定能状元及第。”
  其实,去年在江陵,朱翊钧已经隐约感受到他的浮躁。
  也不看书,也不学习,整日结交世子,四处游完。谈论风月,仿古作文。
  看信中意思,张居正当年也有过这样一段轻狂不羁的经历。
  朱翊钧又想到王世贞等人“文必西汉,诗必盛唐”的主张,八股文只是为了应付考试,仿古才是流行与风尚。
  张懋修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去年,我与二哥一起回江陵参加乡试,如今他榜眼及第,而我……”
  张嗣修确实在兄弟几人当中性情和才学俱佳,书读得好,人还踏实。
  与他一比,张懋修虽然更聪明,更有才华,却浮躁了些,被人夸几句,就飘飘然忘乎所以,也经受不住打击,一次失败,就萎靡不振,否定自己。
  “懋修,”朱翊钧扶着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你答应过我,你要像杨慎那样,成为相门状元。这次你没做到,是打算放弃吗?”
  张懋修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当然不是!”
  “既然不放弃,那便是要准备三年后的会试。自怨自艾除了荒废光阴,没有任何意义。”
  “你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但你要记住,你心中有目标,你只需盯着这个目标,不断努力。至于旁的人和事,你都不必在意,更不必因为一点挫折而动摇心志。”
  张懋修看着他,眼眶红红的:“我……我明白了。”说完他就准备站起身,往下跳,“这就回去读书。”
  朱翊钧一把拉住他:“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先放松一下。”
  “放松一下?”
  朱翊钧道:“下午,我带你出门散散心。”
  安慰好了张懋修,朱翊钧便拉着他进屋:“你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多久了?”
  张懋修苦笑了一下:“会试之后。”
  那掐指一算,也有近一个月了。
  从那封信就不难看出,张居正对张懋修自暴自弃把自己关起来的行为颇有微词,但为了照顾儿子的自尊,他并没有用父亲的威严压迫他。
  最后忍无可忍,也只是以一封书信表达自己的想法。
  朱翊钧想,张先生虽然严厉,关键时候,却也给予了子女充分尊重。
  想到这里,朱翊钧忍不住嘴角上扬。
  张懋修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朱翊钧催促张懋修,“快快,梳洗一番,换身衣服。”
  他二人出了院子,打算去见张居正。路过花园,隐约听到琴声,音韵醇和,若九霄环佩之声。
  朱翊钧顿住脚步,待到一曲终了,他才又往前走,绕过灌木从,见荷塘中央的凉亭中,张若兰端坐琴前,若有所思。
  去年江陵一别,又是大半年不见。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如今,十六岁的张若兰姿容姿容昳丽,美玉莹光。
  朱翊钧情不自禁想起前些日子看过的一部民间话本:“乌云叠鬓,杏脸桃腮,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
  话本里说的是妖精,眼前这位是仙女儿。不,比仙女儿还美。
  张若兰抬眸,也看到了他,嘴角立时浮现出一丝笑意,很快,又压了下去。
  她离开走出凉亭,快步来到朱翊钧和张懋修跟前,双手交叠,敛襟行礼:“参见陛下。”
  朱翊钧问:“刚才那曲子叫什么?”
  “战国时,有灵虚子者,游嵩山,遇羽人鼓琴石窗之下,鹤舞于庭,兰馨于室,延入晤语,因授以清羽之调,名曰:《佩兰》。”
  朱翊钧听罢大笑:“这名字好,纫秋兰以为佩。曲子也好听,与若兰妹妹最是相配。”
  张若兰说道:“兰生空谷,无人自芳;苟非幽人,谁与相将。”
  “这不是……”话到嘴边,朱翊钧又停顿片刻,拉着张懋修,“这不是被我俩听见了吗?”
  张若兰看着他,欲言又止,目光移向旁边的张懋修,惊讶道:“三哥,你,你可算肯出院子了!”
  张懋修挑了挑眉:“你才发现。”
  这话说得别有深意,张若兰嗔怪的看他一眼,又笑着看向朱翊钧:“还是陛下有办法,我们怎么劝都没用,您来一趟,三哥就振作起来了。”
  朱翊钧摆了摆手:“是张先生的信打动了懋修。”
  张若兰莞尔:“我爹虽爱子心切,但还得是陛下”
  张懋修赶紧求饶:“妹妹,三哥已经够惨了,你就少揶揄两句吧。”
  张若兰过来挽着兄长的手:“我觉君非池中物,咫尺蛟龙云雨。时与命犹须天付。”
  听见妹妹的鼓励,张懋修心中最后那一丝怅然,也随着这一首放翁的《贺新郎》烟消云散。
  朱翊钧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兄妹俩,不知在想什么。
  张若兰又问道:“陛下和三哥这是打算去哪儿?”
  张懋修道:“去见父亲。”
  张若兰看了看朱翊钧,却退后一步:“你们过去吧,我回房了。”
  说完,她向又向朱翊钧行了一礼,欲要离开,却被朱翊钧叫住:“你也犯错了?”
  张若兰摇头笑道:“他们都犯错了,我也不会犯错。”
  朱翊钧问:“那为何不敢去见你爹?”
  “哪有不敢?”张若兰偏头看向别处,“我只是,只是……”
  只是女孩子长大了,不方便在客人跟前露面,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在一处玩耍。
  “只是什么只是,”在朱翊钧心里,没有那么多礼数,从小到大,他都把张家兄妹几人当亲人一样,“走,一起过去。”
  他二人走出去几步,忽然发现,少了个人。回头一看,张懋修还站在原地。
  朱翊钧问:“看来,是懋修心里还有顾虑。”
  张若兰问:“什么顾虑?”
  朱翊钧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张先生说他,性情古怪,字迹潦草,都怪自己命不好。”
  听闻此言,张若兰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张懋修却看着朱翊钧:“我在想,哥哥刚才那个‘也’字是什么意思。”
  朱翊钧装傻:“我有说过吗?”
  张若兰配合他:“没有吧,我什么也没听见。”


第269章 张懋修质问张若兰……
  张懋修质问张若兰:“你究竟是不是我妹妹?”
  张若兰偏头:“怎么不是?”
  张懋修无奈:“那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张若兰站在他俩中间,看看朱翊钧又看向他哥,目光狡黠:“可我也从来没把陛下当外人呀。”
  这话朱翊钧爱听,附和道:“是,我也从未把自己当外人。”
  他俩一唱一和,张懋修一张嘴抵不过他们两张嘴,只得认输,赶紧引开话题:“咱们还是快过去吧。”
  张居正已经在门口候着了,旁边还有他的其他六个儿子,齐齐给朱翊钧行礼,将他迎进正厅。
  张敬修虽然又落榜了,大抵因为第二次有经验,又或者身为长兄,又做了父亲,他的情绪看起来比张懋修稳定许多。
  张嗣修不必说,榜眼及第,自当春风得意。
  张简修一向性格开朗,随时像个小太阳,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允修和静修也张大了不少,虽然只是刚启蒙的年纪,但朱翊钧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俩小家伙谁读书更好,谁负责快乐。
  张居正看到张若兰,愣了一下,随即敛了神色,说道:“若兰也来了。”
  若是换了小时候,张若兰一定会仗着父亲的宠爱,顶撞一句:“哥哥弟弟能来,我就能来。”
  但她现在长大了,知道男女有别,也心疼父亲,不愿当着贵客的面,让父亲为难。
  “我本不打算过来……”
  “先生,”朱翊钧笑道,“江陵一别,我们也许久未见,是我请若兰一起过来的。”
  在张居正的印象中,这俩孩子上次见面,得追溯到三四年前,那时候,他们还都是半大孩子,以兄妹相称。
  如今,一个十八,一个十六,都已经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朱翊钧竟然不叫妹妹,叫了张若兰的名字。
  再看张若兰,来的时候,他原本走在朱翊钧和张懋修中间,现在却退到了张懋修身后。
  也不知是不是老父亲太敏感,总觉得女儿在刻意保持距离。
  进了正厅,张居正先带着全家给朱翊钧行了个大礼:“臣次子嗣修钦蒙圣恩,赐进士及第,臣不甚感戴,叩首谢恩!”
  说罢,他就带着儿女一起,给朱翊钧磕头。
  朱翊钧让他们平身,走到张居正跟前,又看向张嗣修,认真道:“嗣修进士及第,乃是他多年苦读,才学出众,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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