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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爱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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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的院子里亮了一盏照明用的灯,原本停在院子里的车已经开走了。
  沈禄今晚大概是有应酬,不会太早回来。
  但沈归晚没有急着赴约,他打开卧室的门,站到走廊上听了一会。
  屋子里很安静,静得沈归晚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在门口站了几分钟,确认沈禄不在家后,又慢慢转过身,回到自己房间。
  入秋之后,沈归晚出门就变得困难。
  他很少出门,大学毕业后一直待在这栋阴冷的别墅里,没有买过新的衣服,几年下来衣柜变得越来越空,空到只剩下两件适合秋冬季节穿的外套。
  沈归晚无视角落里的羽绒服,换上长裤衬衫后,把风衣套在了身上。
  他换好衣服,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词典,随手翻开一页,将夹在书里的钞票塞进口袋。
  杜之年说等沈归晚两个小时,但沈归晚来的时候,威士忌杯里的还没融化,悬浮在琥珀色酒液里的冰球圆润光滑。
  他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沈归晚,抿了一口酒,含笑道:“你来了。”
  沈归晚应了一声,拉开杜之年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杜之年单手托腮,将沈归晚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长风衣,腰上系了腰带,远看身量挺拔,凑近了又觉得他身上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禁欲气息。
  杜之年放下酒杯,问:“出院之后感觉怎么样?”
  “还好。”沈归晚静了半秒,又补充道:“没什么不舒服的。”
  杜之年听着不连贯的回答,侧过头笑了一声。
  他在沈归晚沉默的注视下站起身,单手撑着桌面,大半个身子探到了沈归晚的面前。
  沈归晚怔了一瞬,看到杜之年的手朝自己伸来时下意识侧过头,晃神间只觉得杜之年的呼吸擦着发梢吹过,随后温热的手掌落在了头顶。
  杜之年撩开沈归晚的头发,沿着伤口的位置摸了一会,说:“嗯,没什么问题。”
  他将沈归晚被揉乱的头发捋顺,重新坐回椅子上,十分随意地问道:“喝一杯?”
  沈归晚头顶被杜之年碰过的地方还能感觉到一丝温热,他扫了眼杜之年手边的酒杯,“我没有来过酒吧。”
  “抱歉——”杜之年拉长了尾音。
  他朝吧台后相识的调酒师招了招手,隔空替沈归晚点了杯酒:“要一杯床笫之间。”
  “床笫之间”,如果沈归晚经常光顾酒吧,就会知道这是一款年代久远的鸡尾酒。
  但他并不了解这些。
  然而当寓意暧昧的词语从杜之年的口中说出时,沈归晚从杜之年轻佻的表情和随意的语气里听出了酒名里暗藏的潜台词。
  杜之年点了酒,回头发现沈归晚盯着自己,笑着与他解释:“这种鸡尾酒的度数很低,不容易醉。”
  “除非你一杯就倒。”他嘴角带笑,心情十分愉悦。
  沈归晚看着杜之年,许久低声道:“杜医生。”
  “嗯?”杜之年握着酒杯问他,“怎么了?”
  沈归晚静了片刻,然后问出了他和杜之年认识以来的第一个问题——
  “你今天晚上约我出来,只是喝一杯而已吗?”


第6章 青涩
  酒吧放着舒缓悠扬的钢琴曲,调酒师在吧台后倒酒,冰块落入玻璃杯里,酒瓶轻轻碰撞着,各种清脆的碰撞声将沈归晚的声音掩盖。
  杜之年听了沈归晚的问题,愣了几秒后忽然轻笑出声,“你倒是聪明。”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黑色的房卡,放在桌上,慢慢推到沈归晚眼前。
  房卡安静地躺在桌上,沈归晚嘴唇动了动,还未说话,调酒师将调好的“床笫之间”端了过来。
  蝶形香槟杯立在杜之年和沈归晚之间,浅黄色的液体散发着微弱的橙香和酒味,微微弯曲的橙子皮搭着杯沿,大半浸泡在半透明的液体之中。
  酒杯的外壁凝着细密的水珠,不需要很长时间,这些水珠顺着细长的杯身往下流淌,最后渗进实木桌面的纹路里。
  沈归晚没有碰那杯酒,只瞥了一眼房卡,抬头看着杜之年的眼睛。
  杜之年的眼睛是略浅的棕色,即使是在酒吧昏黄的环境里也干净明亮,只是那看似通透的眼睛,沈归晚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算计和冷漠。
  这个男人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随和体贴。
  沈归晚的沉默落在杜之年的眼里,被解读成了拒绝的意思。
  “如果你不喜欢,今天也可以只是喝一杯。”杜之年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到,“我更想跟你发展长期关系。”
  他伸手准备收回房卡,在越过酒杯时,指尖碰到了沈归晚的手背。
  杜之年抬起手,示意沈归晚先动。
  沈归晚没说话,沉默着端起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酸甜柔顺的液体滑过喉咙,冰凉中带着一丝辛辣,沈归晚的脑袋里忽然腾出一片淡橘色的云,将他脑袋里各种严肃沉重的画面挤了出去。
  “嗒”的一声,空了的杯子被放回桌上,沈归晚拿起桌上的房卡,站起身对杜之年说:“走吧。”
  杜之年看着空了的酒杯间,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
  他和调酒师打了个招呼,跟着沈归晚一起离开了酒吧。
  杜之年订的酒店紧挨着酒吧,步行路程不过五分钟。
  两个人前后走进电梯,杜之年按下楼层后,靠在扶手上打量着沈归晚。
  沈归晚站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神色平淡,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寻常来开房的小情侣这个时候已经搂在一起了,但处在同一处密闭空间里的两人不仅没有任何亲昵的举动,甚至没有一点要聊天的意思。
  这样的氛围太古怪了,怪到杜之年觉得他们是来谈公事,不是来做其他事情的。
  他思索着与沈归晚拉近距离的方法,刚抓到一点灵感,电梯忽然停了下来。
  “叮——”的一声后,电梯门缓慢地打开。
  沈归晚抬脚迈出电梯,踩着酒店走廊的地毯,鞋跟和地毯的绒毛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杜之年看着他瘦削的后背,忽然靠了上去。
  他搂着沈归晚的肩膀,把人往怀里一带,指着走廊的右侧,说:“房间在那。”
  陌生的身体靠在背后,手搭着肩,微热的体温透过布料渗了进来,沈归晚有些不习惯,但他轻轻动了一下肩膀,没有挣脱杜之年的怀抱。
  沈归晚被杜之年半搂半抱带到了房间。
  随着门“咔哒”合上的声音响起,玄关处的灯亮了起来,杜之年也露出了真面目。
  他把沈归晚按在墙上,扯开风衣的腰带,神情微妙道:“沈归晚,除了上次在医院找茬的那个,你还有过几个?”
  沈归晚后背的淤青敲在墙上,肩胛骨传来一阵钝痛。
  他皱起眉,冷声反问道:“这重要吗?”
  沈归晚骤变的态度让杜之年意识到自己不该继续这个话题。
  他收起脸上的表情,换上迷惑性的微笑,“不重要,你也没问过我有过几个前任。”
  他们不是恋人,不问对方的私事是基本的礼貌和底线。
  沈归晚抿唇不语,杜之年又凑上去和他接吻。
  在踏进这个房间以前,杜之年就知道沈归晚无趣,却没想到他连接吻都不会,吻技差到几乎为零。
  热吻本是双方试探虚实的开场,但沈归晚从一开始就被杜之年夺走了主动权。
  他被杜之年抵在墙上,仰着头艰难地呼吸着,喉咙间发出一声难耐的吞咽,温热的鼻息落在杜之年的鼻梁上,像讨好的示弱。
  杜之年松开沈归晚,咬着他湿润的唇,沉声问:“他亲过你吗?”
  沈归晚半倚在墙上,低着头喘了一会气,“如果有的话,你会嫌弃吗?”
  “不会。”杜之年搂着沈归晚的腰,手指轻轻摩挲着凸起的骨头。
  那个姓刘的家伙或许从没亲过沈归晚,杜之年开始怀疑对方那些话里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如果沈归晚不像那废物说的那般“无趣”,那他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杜之年靠在沈归晚肩上,在脖颈上落下一个个湿润的吻。
  沈归晚安静让杜之年亲了一会,忽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没有。”
  杜之年抬起头,听见沈归晚用很轻很慢的声音将那句话补全:“他没亲过我。”
  杜之年把沈归晚按在床上,借着昏暗的灯看清了他的身体。
  沈归晚很白,却不是健康的白,是没有晒过太阳的苍白。
  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被皮肤包裹的骨骼就如杜之年之前摸过的那般漂亮,只是皮肤上遍布着细小的伤痕,精致的艺术品因此有了瑕疵。
  杜之年握住沈归晚的肩膀,指腹沿着锁骨向下摩挲,触到了胸口的伤疤。
  沈归晚之前住院时带着伤,养了十多天,淤青和红肿已经消退,看不出原先狰狞的模样,只是曾经撕裂愈合的伤疤还留在那儿。
  他抚着那片凹凸不平的皮肤,轻声问:“会疼吗?”
  沈归晚仰躺在床上,后背贴着柔软的床。
  “已经不疼了。”他望着天花板的眼睛慢慢闭上,声音里夹着叹息,尾音隐隐颤抖。
  已经不疼了,那就是曾经疼过。
  杜之年俯下身,在沈归晚胸口那个最清晰的伤疤上落下一个吻。
  沈归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后背淤青的肌肉被拉扯到,钝痛和胸口的灼烧来回折磨着他的神经。
  但他忍了很久,搭在杜之年肩上的手收紧又放松,反复了好几次,最终都没有将杜之年推开。
  考虑到沈归晚才出院,杜之年没玩任何复杂的花样。
  他做好了度过一个无趣夜晚的心理准备,然而沈归晚接下来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沈归晚咬着唇,湿润泛红的眼望着杜之年,喉咙里含着细碎的哭腔。
  他在这种被动的情况下也很沉默,哭得压抑,但那个眼神激起了杜之年的征服欲。
  杜之年坏心眼地欺负沈归晚,沈归晚躲了几次,都被按了回来。
  他大概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露出了无措又惊讶的神情,失控地挣扎起来,看起来笨拙青涩,却没有所谓的“无趣”。
  杜之年不知道那人的技术究竟差到什么地步,才会让沈归晚像木头一样毫无反应。
  或许是差而不自知,否则又怎么敢言之凿凿地将这些问题归结到沈归晚的身上。
  杜之年庆幸自己一时兴起,没有错过这样有趣又可怜的沈归晚。
  床微微晃动着,沈归晚被杜之年逼出了眼泪,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变成虚化的光点。
  沈归晚失去了身体的主动权,就连意识都被对方所掌控,他的身体染上了杜之年的气息和体温,鼻腔里充斥着麝香和淡淡的酒味。
  酒精麻痹了身上细微的疼痛,放大了异样的感觉,沈归晚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几乎迷失了自我。
  但一声带着疼痛的呼唤将他拉回了现实。
  “看着我,沈归晚。”
  杜之年捏着沈归晚的下巴,在他软绵绵的瞪视中咬住了那对柔软的嘴唇,将细碎的呜咽尽数堵了回去。


第7章 疼痛
  沈归晚被杜之年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
  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缺氧的大脑昏昏沉沉的,理智被撕成碎片,整个人像浮在云端,找不到支撑点,只能紧紧抱着杜之年的肩膀。
  杜之年没有很凶,但沈归晚吃不消,没等到结束就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他靠在杜之年怀里安静地睡着,湿润的眼角还泛着红,身上的伤疤被杜之年留下的斑驳痕迹掩盖。
  杜之年虽然不介意沈归晚的冷淡,但事后总是更偏爱温顺乖巧的情人。
  他搂着沈归晚温存了一会,直到睡梦里的人小幅度挣扎了一下,才抱着人去了浴室。
  热水淋到身上时,沈归晚疲倦地睁开眼。
  他迷茫地看了杜之年一眼,又靠在浴缸的边缘睡着了。
  沈归晚那个眼神很温顺,杜之年享受到了久违的愉悦,这会脾气正好,耐着性子帮他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
  在扶沈归晚起来时,杜之年注意到他背后有一大块淤青的痕迹,颜色已经从深紫色变成了淡淡的青色,只是面积很大,靠近肩胛骨的边缘还有一道结痂的伤口。
  之前一直是面对面拥抱的姿势,杜之年看不到沈归晚的后背,现在看到这个伤口,杜之年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沈归晚被顶在墙上的时候似乎一直不太舒服。
  杜之年伸手碰了一下沈归晚背后淤青的地方,他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把沈归晚惊醒了。
  沈归晚睁开眼,撑着浴缸的边缘慢慢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濒临透支,站起来后靠在墙上缓了一会,才拖着步子走出浴室。
  沈归晚脚步虚浮,一小段路走得摇摇晃晃,杜之年担心他摔倒,急忙跟了出去。
  他刚出浴室,看到沈归晚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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